..續本文上一頁知足,沒有外邊去搞邪淫。“痖不能言”,你說他口四惡,诳語、绮語、惡口等等,他是啞巴,既不能罵人,又不能打诳語,又不能離間語,又不能說绮語,啞的。有七支,他只有一個殺羊,其它的幾支都沒有犯,“如何于彼具一切支”,你說一切支怎麼說呢?他其它的沒有做。
答:彼遍損善阿世耶故。阿世耶,此雲意樂也。雖痖不言,以手指揮,而身表語所欲說義,故得具支。若不要期盡壽,及不具支,兼不遍有情者,但得處中惡,不名不律儀。
“答”,看有部怎麼答。“彼遍損善阿世耶故”,他的善的意樂心已經損壞了。“雖痖不言,以手指揮而身表語所欲說義,故得具支”,他雖然啞巴不說話,他手可以打手勢啊,他的身體做的事情,都可以表示他的語,身體也可以代表說話的意思,那麼雖然他啞了之後,口四惡還是可以做的,所以說還是具支。
“若不要期盡壽,及不具支,兼不遍有情者,但得處中惡,不名不律儀”,假使說,照你這麼說,要是他不是要期,要期就是自己發願,發願盡形壽的,不是盡形壽殺害的,殺羊的;或者不具支的,某些事情,殺是做的,盜淫诳語這是不做的,“兼不遍有情”,殺,不是殺一切有情的話,那麼這個人,不叫不律儀,只能叫處中的惡的律儀。
假使照你這麼說,即使照你說的條件的人有的話,他不是不律儀的人,不律儀的人決定是要對一切有情都起惡的意樂心,也一切支都具足,而且要盡形壽的幹的。
這個裏邊,經部、有部辯論很多 。我們看,一些很有趣,看樣子,世親菩薩是偏重于經部的。他這麼說的,你說不律儀的人,他是殺心遍一切有情的,盡管他是殺羊的人,他對自己的妻子、兒女、父母不會殺,你說他把自己兒子,自己養的獨生子也有殺害心,這個不大可能。
有的惡律儀的人,乃至就致命因緣,也不要殺,自己就是要命難的時候,他還不會殺他的孩子、妻子的話,那怎麼說他的遍一切有情都起那個惡律儀,都有殺心的呢?
這個有部怎麼答呢?他說,“由彼至親,若爲羊等,于彼也有損害心”,你這個話是現世,假使下一輩子,他的孩子或者是妻子做了羊了,那麼在他殺羊的手下,他一樣殺。所以說,現世雖然是不殺,下輩子就是他,作了羊還是要殺的,這是有部的說法。
但是經部又反問,“彼至親現非羊等,如何于彼可有害心”,他說現在你明明知道他是你的至親,自己獨生子(打個比喻說),他又不是羊,那你怎麼好說對他有害心呢?你說他將來作了羊有害心,現在他不是羊,有什麼害心?你說不律儀的惡事,也是遍一切有情的,我們律儀是遍行都不殺,你說惡律儀,遍一切有情都要殺,把他的獨生子都包在裏邊,這個有問題的。他說變個羊之後,同樣殺,但是他不是羊呢,現世呢?你殺不殺呢?
所以這個裏邊辯論很多,總的來說,世親菩薩傾向于經部的。下邊我們就不舉那麼多了,你們自己要歡喜看的,圖書館裏《俱舍論》恐怕有,這個可以借,其它的書暫時不要借。
這個我們說一下,海公上師爲什麼大成就?他到藏地去親近康薩仁波切,主要學的,教理方面《現觀莊嚴論》是重點,得了這個,一通百通,這個通了之後,其他都能夠旁通。那麼他學《現觀》學了好多年,六、七年之久,大概噢。第一次進藏就是學《現觀》爲主的,先教理。海公上師進藏的時候,帶了一部藏經去的。因爲他去時他是做官的,軍官,四川的那些劉湘、劉文輝,這些大軍閥都是他的同僚,所以他去的時候帶了很多綢緞、金銀、供品,同時也帶了一部藏經進藏的。到了康薩仁波切那裏之後,他是以爲(那是一般的想法),要學法嘛,當然是參考書越多越好了,一部藏經都全了,全部帶走了。結果跑到康薩仁波切那裏,跟他學《現觀》。康薩仁波切說:你帶的參考書是多少?他說一部藏經。兩本夠了,《小品般若》 、 《摩诃般若》兩本拿出來,其余的鎖起來,不能看。你看了之後,你不會成就。東看西看的,看了一個亂七八糟,不成體系,反而把真的要學的耽擱了,所以說這個是學習的方法,我們也釆取這個方法。
不要說我們小氣,圖書館封起來了,不是的。與《俱舍》有關的書,你盡量去借。沒有關系的,希望你們暫時不要看。因爲你正在學《俱舍》,打鐵,這個《俱舍》的鐵打得飛紅的,燒紅了,你不去打,你另外拿一塊冷鐵,去打,氣力費了很多,那個冷鐵又打不成一個器,這塊熱的鐵冷掉了,不打,可惜了。本來你燒得很紅的鐵,你一打,成了器,你不去打它;冷的鐵,你沒有燒,你偏偏去打,打爛了,氣力也花了,鐵打爛了,這邊又沒有成器,這個你想想,當然不上算。所以學法要有專,這個是一定的道理。我們世間上也有的,大學裏的分科,學化學的專門學化學,其余的不學了。學醫藥的還要分中醫、西醫,西醫裏邊,小兒科、婦科等等,還要分科,這是專的表現。我們學佛法,當然也要重點,一門深入,然後一通百通。
依經部宗,隨所期限,支具不具,于諸有情,遍與不遍,皆得不律儀。近事戒亦然,隨受多少,皆得戒也。唯除八戒,以時促故,要須具支,及有情,方發戒也。
“依經部宗,隨所期限,支具不具,于諸有情,遍與不遍,皆得不律儀”,經部的說法,不管你是不是盡形壽,不管你七個支具不具足,不管你一切有情是不是全部要殺,或者有些不殺的,都可以得不律儀;有部說的太絕對化了,裏邊就有矛盾。你說一切有情都殺的才叫不律儀,那麼你孩子殺不殺?你說孩子,假使下一輩子做了羊要殺,他不做羊呢?他現在不是羊呢,你殺不殺呢?不律儀,你說一切有情都要殺的話,那包含你的孩子在裏邊了。所以說,經部的看法是要比較寬一點,他說不管你是盡形壽的也好,不盡形壽也好,七支具或者不具,或者有情有遍有不遍,都可以發不律儀。
“近事戒亦然,隨受多少,皆得戒也”,那麼從善的來說,居士的戒同樣,你能受多少,都發近事戒,這是經部的主張。有部說的近事戒,一受叁歸,體都全了,並不是受一條兩條的。經部說可以受一條,可以受兩條,不管你一條、兩條、叁條、五條都能發戒。這是一個體系的,他講律儀如此,他講不律儀也是如此。
在有部裏邊,律儀如此,不律儀也是如此,這是一個體系。如果你把經部的律儀跟有部的不律儀湊起來說,或者把有部的不律儀跟經部的律儀混起來說,都是自相矛盾的東西。所以說你仔細學了一部的話,就看出來,拿了本大詞典,東湊西湊地在注解,講給人家聽,這個騙騙老太婆。真正學佛的人,他看你自相矛盾,說的話又是前後不照顧的,因爲你不成體系。
“近事戒亦然”,近事戒跟不律儀同樣,都可以遍不遍,支分也可以一條、兩條,這是經部的主張。
“唯除八戒”,八戒卻不行。爲什麼?“以時促故,要須具支,及遍有情,方發戒也”,八關齋戒,只有一天一夜,那你不能說也可以不具支,也可以不遍有情,這個不行的,一天一夜的學習,那就是要完整一點,這樣子才發戒。
不律儀者,謂諸屠羊、屠雞、屠豬、捕鳥、捕魚、獵獸、劫盜、魁脍、典獄、縛龍、煮狗、罝弶、惡王、典刑、罰人、聽察、斷罪等人。言縛龍者,謂以咒術,系縛龍蛇,戲樂求物,以自存活。煮狗者,西國惡旃陀羅人,呼爲煮狗;或可煮狗以充所食。聽察者,謂禦史等。斷罪者,謂大理等。
“不律儀者”,什麼叫不律儀?前面講了很多,惡戒也好,什麼東西,說了很多,這裏就給你講了,交待一下什麼叫不律儀。“謂諸屠羊、屠雞、屠豬、捕鳥、捕魚、獵獸、劫盜、魁脍、典獄、縛龍、煮狗、罝弶、惡王、典刑、罰人、聽察、斷罪等人”,這些都是惡律儀。殺豬、殺羊、殺雞、殺狗的,這個不說,當然大家說是不好的。捕魚、捕鳥、打獵的,這也是我們認爲是不好的事情,這職業不好。那麼還有劫盜,那更不要說了,犯法的,強盜、賊。魁脍,那是劊子手,劊子手殺人的。典獄,就是典獄官,要關人的。縛龍,有些印度用咒把蛇、龍啊,把它弄起來,聽他話,做各式各樣的表演來騙錢,取錢活命的。還有煮狗 ,他們印度是罵人的話,下賤之人,也可以說這些人他就是吃狗肉的。
縛龍是什麼?“言縛龍者,謂以咒朮,系縛龍蛇,戲樂求物,以自存活。煮狗者,西國惡旃陀羅人”,就是最下賤的那些人,叫煮狗,“或可煮狗以充所食”,他自己以狗來吃,因爲他好的吃不到,他下賤種,印度四個階級,最下賤就是他們,下賤種子,就是下賤到怎麼樣呢?如果其他的叁個族的人在走路,你把他的影子踩一下,就可以把你殺死。你把他影子踩了,這個以前封建的不得了。
據他們說以前那個婆羅門,就是四個階級等級很森嚴。以前甘地在印度鬧革命的時候,他就是要主張平等,他說要婆羅門的一些教,那些教堂裏邊、寺院裏邊,他主張一切有情都可以去,而婆羅門主教卻禁止旃陀羅進他的廟,這樣子僵持不息的話,甘地他有個大本事,他就是絕食,不吃東西。他堅持他的真理,甘地是一個不抵抗主義者,歡喜一切都由和平方式解決的人,他不用暴力的。那麼他因爲這個事情僵持不下,他就不吃飯,他有這個本事可以不吃飯,他一不吃飯,因爲他是一個領袖,整個印度就震動了,這個壓力很大,這個婆羅門主教這樣子他過于壓力很大了,他也來個不吃飯,兩個並起不吃飯。結果甘地是經常不吃飯,他政治上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他就不吃飯,一天不吃飯,兩天不吃飯,一個星期。整個印度都鬧起來了,那個時候印度是英國人管的,英國人只好讓步。那麼他這個本事已經練得很好了,那個婆羅門主教卻不行了,甘地可以叁個星期不吃飯,他一個星期,死掉了。結果,那就是宣布他輸掉了,後來就開放了。婆羅門教堂,一切都能進去,這個就是以前的一個事情。
那麼這裏“聽察”是什麼呢?“謂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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