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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業品一▪P8

  ..續本文上一頁上的差別,意識有這樣子的概念,這是假安立的。所以說,以觸取的長短,這是有部也不承認,那麼以顯色裏邊的形色,這是有部所要承認的,經部就用觸取的長短來證明有部裏邊以顯色取的形色也是假的,這是經部破有部的形色是真的、是實有的,用這個比喻來破,以觸來破他。以他所承認的東西,破他不承認的東西,這兩個是一樣的,所以說能夠破他。

  

  無別極微故者,說形假所由,謂離顯色外,無別極微,名爲長等,但由顯色,如是安布,差別相中,假立長等。方圓等相,名差別也。

  另外還有一個破的理由。“無別極微故”,你說形色是真的,那麼形色有它的極微。但是我們說,沒有形色的極微,除了顯色極微以外,沒有還有形色極微的,沒有其它另外一種極微,所以形色是假的。“說形假所由”,形色所以假的原因,它沒有極微了,我們說,真正色有極微的了,顯色有它的極微的,紅的,你把它分、分、分,分到再小還是紅的,長的,短的,沒有一個長的極微、圓的極微沒有這個東西。

  “謂離顯色外,無別極微名爲長等”,除了顯色之外,顯色堆的長一點,就是長,顯色堆的圓一點,就是圓,沒有離開了顯色之外,有一個圓極微,一個長極微,沒有的。顯色是青黃赤白,雲煙塵霧,這些有極微。青的再分也是青的,紅的再分也是紅的。這個長的極微,圓的極微,卻是沒有的。離開了顯色的青黃赤白,哪裏還有其它的長、圓的極微呢?這個根本沒有;沒有就是假的。

  “但由顯色,如是安布,差別相中,假立長等”, 顯色,它這樣子擺法,叫作長,這樣子擺,叫圓,這樣子擺叫方,離開了顯色及各式各樣差別的擺法的話,沒有一個長極微,圓極微,方極微,沒有的,所以說,這個形色是假的。“方圓等相,名差別也”,長短方圓,這是顯色的安布的差別,並不是另外有個圓、長的極微。

  

  然經部宗,形爲身表,但假非實,形雖是表,而非是業。

  “然經部宗,形爲身表,但假非實,形雖是表,而非是業”,就是說經部裏把形色是實在的破掉了,有部的形色是身表業也破掉了,那麼這個經部的意思是怎麼說呢?“形爲身表,但假非實”,身表業在有部說是形色的話,這是假的,不是實在的,不可能的。“形雖是表”,形色雖然能夠表示這是長的、方的、圓的,但不是業。形色不是業,它本身是假安立的,沒有實體的,是一個。另外,形色雖然是表,可以看得到,但是不是業。什麼是業呢?要造動作的,造作叫業,形色不是造作,不能叫業。

  

  言身業者,以思爲體,謂能種種運動身思,依身門行,故名身業,身之業故,故名身業。

  身業——有部說是形色,我們說身業是什麼?經部的說法以思爲體。思,思心所,就是考慮問題的那個思,思也是造作的意思。我們學過心所法裏邊的思,推動心來造作什麼的,造作善的、惡的,就是思心所作用。

  “謂能種種運動身思,依身門行,故名身業”,這一種思心所,它是能夠推動身的動作的,就是說他能夠指揮身怎麼動作的。如果它叫你殺人,這個手就刀拿起來就殺過去了,這個是心的作用,並不是手自己有一個功能,它就會殺人了,心不叫它殺,它不會動。所以說這是思心所,能夠發動身動作的一個思心所。這個思心所,“依身門行”,這個是造作,思心所能造作的,思心所在依靠身的那一方面,依身體的這個門路來動作的、造作的,叫身業。

  “身之業故”,是身造的,身的動作,身的造作。裏邊推動的,發號施令的是思心所,但是動作的是以身來完成這個造作的,叫身業,是身造的業。這個業是依身來的,叫身業。那麼是經部的說法,就是思心所推動身來造作,這個思心所依身這個方面,這個門,依身這一方面來造作的,叫身業,是身造作的業。思心所推動身造作的業,叫身業。實際上能夠推動的是思心所,不是形色,也不是行動。

  

  言語業者,亦思爲體,謂發語思,依語門行,故名語業,語之業故,故名語業。

  (77A)語業是什麼?這是經部的說法,語業也是思心所,“謂發語思”。一個叫動身思——我們說經部的業,全部是思心所——身業是動身思,這個思心所能夠發動身體的動作的叫動身思;那麼語業是發語思,它能夠發動說話的那個思心所,“依語門行”,這個發動的思心所,依了語門來發動的,造作的,從說話的那個方面來造作,造業的,叫語業。“語之業故”,是語所造的業。思心所發動語,語來造那個業,叫語業。

  

  言意業者,謂審慮思,及決定思,爲意業體。

  那麼意業,“謂審慮思,及決定思”,也是思心所。這四個思心所大家記住噢!意業,審慮思,考慮;決定思,考慮之後,決定了,一定要這樣子,這是思心所,是意業。這個審慮思也好,決定思也好,“爲意業體”,這是意業的體,就是這兩個思心所。

  

  故此叁業,皆思爲體。

  所以說你們說行動也好,形色也好,經部的看法都是胡扯,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身業、語業是思心所,身業是動身思,語業是發語思,那麼意業也是思——審慮思、決定思,全部是思心所,有四個思心所,分了叁個業。“故此叁業,皆思爲體”,所以這叁個業,都是思心所是它們的體,這是經部的說法。

  這個我們學部派佛學呢,不要亂猜了!你查字典,思心所,找到字典,假使查一個大字典,查出來:叁業的體以思爲體。好了,你把有部的書裏邊,叁業的體,是思爲體,好了,你把這個有部也說是思爲體。那你這個胡扯了,把整個體系搞亂掉了。有部有有部的體系,經部有經部的體系,不管說你是哪一個對,哪一個不對,是世親菩薩有決斷,但是在整個體系裏邊,你不能亂扯,有部的東西,不能把經部的東西扯進去,經部的也不能扯到有部裏邊。那麼你說他不對,怎麼辦?另外來個體系——《俱舍》,就是采取經部、有部長處的體系,這是另立體系的,它沒有矛盾的。如果你有部、經部亂七八糟了,有部不好的不要它,把經部拿進來,你自己搞一個不成體系的東西,那不能成立的。所以說我們學法就是不要亂搞了,不要查本字典了,查了之後,有部的東西擺進經部去解釋了,唯識的擺在中觀裏解釋了。你說的頭頭是道,內行一聽不知所雲,亂七八糟。這個是真正能夠學了法,能夠深入的人,你講經講得在路上不在路上,一聽就知道。那麼我們說學過《俱舍》的,基本上就掌握了這個,不是全部,基本上大部份掌握了;你說法在路上,不在路上,你聽過《俱舍》的耳朵一聽就知道,耳根莊嚴。如果聽過《現觀》的,這個耳根莊嚴更大,唯識的,中觀的東西,你一聽也知道路上不路上。因爲中觀是最難懂的了,最容易騙人的,空、空、空,說得頭頭是道,“啊,好……”。到底你空得對不對?這個沒有點鑒別力是分不出來的。但是聽過現觀、中觀的,這個耳朵就厲害了,你再講得頭頭是道,一聽,有毛病就聽出來,這個是那裏不對頭;就是像這裏辯論一樣的,你這裏有毛病,你那裏有矛盾,這個一聽就聽出來。

  “故此叁業,皆思爲體”,這個在經部的說法,身業、語業、意業都是思心所爲體。

  

  隨門異故,立差別名。依意門行,名爲意業;依身門行,名爲身業;依語門行,名爲語業。總有四思:一審慮思,二決定思,叁動身思,四發語思。前二意業,第叁身業,第四語業。

  “隨門異故,立差別名”,因爲它的門不一樣,就是它所依的不一樣,依的是身叫身業,依的是語叫語業,依的是意就是意業,這叁個門,身門、語門、意門,依它的門不同,那就是立叁個業,依意門行的叫意業,依身門行的叫身業,依語門行的叫語業。總的來說,四個思,這個要記住:審慮思、決定思、動身思、發語思。審慮思、決定思,意業;動身思,一看就看出來了,身業;發語思一看就看出來了,是語業。“前二意業,第叁身業,第四語業”,這四個思。

  

  以經部宗,身語二表,色性鈍故,唯無記性。不同有宗,身語二業,以色爲體,身業形色,語業音聲,俱色攝也。

  “以經部宗,身語二表”,身、語兩個業,“色性鈍故,唯無記性。不同有宗,身語二業,以色爲體,身業形色,語業音聲,俱色攝也”,經部裏的說法,身語兩個表,身表、語表,它是屬于色性,色法的。色法,很鈍(不是心法,心法是利的),色法鈍,色法鈍的是無記性的,沒有善惡的,那麼心法才有善惡,造的業有善惡的,不能無記的業,無所謂的東西,那不能叫業。所以說跟有部不一樣,有部的身語二業是色法爲體,身業是形色,語業是聲音,都是屬于色法的。色是十一個,色、聲、香、味、觸,眼、耳、鼻、舌、身,還有一個無表色。那麼色、聲,都是色法。這個屬于身業,形色;語業,聲音,有部的說法,都是色法。經部看法,色法性很鈍,都是無記的,不能造業,不能造善惡業;思心所是心,心有善惡,所以說它能造業。

  

  故論雲:謂前加行,起思惟思,我當應爲如是如是,所應作事,名爲思業。既思惟已,起作事思,謂隨所思,作所作事,能發身語,名思已業。解雲:經部釋經二業也,欲明二業,皆思爲體,思惟者,謂審慮思、決定思是也。

  “故論雲:謂前加行,起思惟思”,那麼這就是說造業的一個過程,這是《俱舍論》把經部的造業過程,把它說一下。“謂前加行”,開始起加行,一個事情還沒做,要起加行了。這個加行什麼呢?思惟思,這個思惟思,就是意業——決定思、審慮思。心裏邊先打個主意,起個加行,思惟思。“我當應爲如是如是,所應作事”,我要做什麼什麼事,心先決定,打個主意,我要做怎麼怎麼的事情,這個是思業,心裏先這個。然後思惟好之後,要去做,決定之後要做了。“起作事思”,作事思,就是隨了所思的東西,做事情了,作事思。“能發身語,名思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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