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上的差别,意识有这样子的概念,这是假安立的。所以说,以触取的长短,这是有部也不承认,那么以显色里边的形色,这是有部所要承认的,经部就用触取的长短来证明有部里边以显色取的形色也是假的,这是经部破有部的形色是真的、是实有的,用这个比喻来破,以触来破他。以他所承认的东西,破他不承认的东西,这两个是一样的,所以说能够破他。
无别极微故者,说形假所由,谓离显色外,无别极微,名为长等,但由显色,如是安布,差别相中,假立长等。方圆等相,名差别也。
另外还有一个破的理由。“无别极微故”,你说形色是真的,那么形色有它的极微。但是我们说,没有形色的极微,除了显色极微以外,没有还有形色极微的,没有其它另外一种极微,所以形色是假的。“说形假所由”,形色所以假的原因,它没有极微了,我们说,真正色有极微的了,显色有它的极微的,红的,你把它分、分、分,分到再小还是红的,长的,短的,没有一个长的极微、圆的极微没有这个东西。
“谓离显色外,无别极微名为长等”,除了显色之外,显色堆的长一点,就是长,显色堆的圆一点,就是圆,没有离开了显色之外,有一个圆极微,一个长极微,没有的。显色是青黄赤白,云烟尘雾,这些有极微。青的再分也是青的,红的再分也是红的。这个长的极微,圆的极微,却是没有的。离开了显色的青黄赤白,哪里还有其它的长、圆的极微呢?这个根本没有;没有就是假的。
“但由显色,如是安布,差别相中,假立长等”, 显色,它这样子摆法,叫作长,这样子摆,叫圆,这样子摆叫方,离开了显色及各式各样差别的摆法的话,没有一个长极微,圆极微,方极微,没有的,所以说,这个形色是假的。“方圆等相,名差别也”,长短方圆,这是显色的安布的差别,并不是另外有个圆、长的极微。
然经部宗,形为身表,但假非实,形虽是表,而非是业。
“然经部宗,形为身表,但假非实,形虽是表,而非是业”,就是说经部里把形色是实在的破掉了,有部的形色是身表业也破掉了,那么这个经部的意思是怎么说呢?“形为身表,但假非实”,身表业在有部说是形色的话,这是假的,不是实在的,不可能的。“形虽是表”,形色虽然能够表示这是长的、方的、圆的,但不是业。形色不是业,它本身是假安立的,没有实体的,是一个。另外,形色虽然是表,可以看得到,但是不是业。什么是业呢?要造动作的,造作叫业,形色不是造作,不能叫业。
言身业者,以思为体,谓能种种运动身思,依身门行,故名身业,身之业故,故名身业。
身业——有部说是形色,我们说身业是什么?经部的说法以思为体。思,思心所,就是考虑问题的那个思,思也是造作的意思。我们学过心所法里边的思,推动心来造作什么的,造作善的、恶的,就是思心所作用。
“谓能种种运动身思,依身门行,故名身业”,这一种思心所,它是能够推动身的动作的,就是说他能够指挥身怎么动作的。如果它叫你杀人,这个手就刀拿起来就杀过去了,这个是心的作用,并不是手自己有一个功能,它就会杀人了,心不叫它杀,它不会动。所以说这是思心所,能够发动身动作的一个思心所。这个思心所,“依身门行”,这个是造作,思心所能造作的,思心所在依靠身的那一方面,依身体的这个门路来动作的、造作的,叫身业。
“身之业故”,是身造的,身的动作,身的造作。里边推动的,发号施令的是思心所,但是动作的是以身来完成这个造作的,叫身业,是身造的业。这个业是依身来的,叫身业。那么是经部的说法,就是思心所推动身来造作,这个思心所依身这个方面,这个门,依身这一方面来造作的,叫身业,是身造作的业。思心所推动身造作的业,叫身业。实际上能够推动的是思心所,不是形色,也不是行动。
言语业者,亦思为体,谓发语思,依语门行,故名语业,语之业故,故名语业。
(77A)语业是什么?这是经部的说法,语业也是思心所,“谓发语思”。一个叫动身思——我们说经部的业,全部是思心所——身业是动身思,这个思心所能够发动身体的动作的叫动身思;那么语业是发语思,它能够发动说话的那个思心所,“依语门行”,这个发动的思心所,依了语门来发动的,造作的,从说话的那个方面来造作,造业的,叫语业。“语之业故”,是语所造的业。思心所发动语,语来造那个业,叫语业。
言意业者,谓审虑思,及决定思,为意业体。
那么意业,“谓审虑思,及决定思”,也是思心所。这四个思心所大家记住噢!意业,审虑思,考虑;决定思,考虑之后,决定了,一定要这样子,这是思心所,是意业。这个审虑思也好,决定思也好,“为意业体”,这是意业的体,就是这两个思心所。
故此三业,皆思为体。
所以说你们说行动也好,形色也好,经部的看法都是胡扯,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身业、语业是思心所,身业是动身思,语业是发语思,那么意业也是思——审虑思、决定思,全部是思心所,有四个思心所,分了三个业。“故此三业,皆思为体”,所以这三个业,都是思心所是它们的体,这是经部的说法。
这个我们学部派佛学呢,不要乱猜了!你查字典,思心所,找到字典,假使查一个大字典,查出来:三业的体以思为体。好了,你把有部的书里边,三业的体,是思为体,好了,你把这个有部也说是思为体。那你这个胡扯了,把整个体系搞乱掉了。有部有有部的体系,经部有经部的体系,不管说你是哪一个对,哪一个不对,是世亲菩萨有决断,但是在整个体系里边,你不能乱扯,有部的东西,不能把经部的东西扯进去,经部的也不能扯到有部里边。那么你说他不对,怎么办?另外来个体系——《俱舍》,就是采取经部、有部长处的体系,这是另立体系的,它没有矛盾的。如果你有部、经部乱七八糟了,有部不好的不要它,把经部拿进来,你自己搞一个不成体系的东西,那不能成立的。所以说我们学法就是不要乱搞了,不要查本字典了,查了之后,有部的东西摆进经部去解释了,唯识的摆在中观里解释了。你说的头头是道,内行一听不知所云,乱七八糟。这个是真正能够学了法,能够深入的人,你讲经讲得在路上不在路上,一听就知道。那么我们说学过《俱舍》的,基本上就掌握了这个,不是全部,基本上大部份掌握了;你说法在路上,不在路上,你听过《俱舍》的耳朵一听就知道,耳根庄严。如果听过《现观》的,这个耳根庄严更大,唯识的,中观的东西,你一听也知道路上不路上。因为中观是最难懂的了,最容易骗人的,空、空、空,说得头头是道,“啊,好……”。到底你空得对不对?这个没有点鉴别力是分不出来的。但是听过现观、中观的,这个耳朵就厉害了,你再讲得头头是道,一听,有毛病就听出来,这个是那里不对头;就是像这里辩论一样的,你这里有毛病,你那里有矛盾,这个一听就听出来。
“故此三业,皆思为体”,这个在经部的说法,身业、语业、意业都是思心所为体。
随门异故,立差别名。依意门行,名为意业;依身门行,名为身业;依语门行,名为语业。总有四思:一审虑思,二决定思,三动身思,四发语思。前二意业,第三身业,第四语业。
“随门异故,立差别名”,因为它的门不一样,就是它所依的不一样,依的是身叫身业,依的是语叫语业,依的是意就是意业,这三个门,身门、语门、意门,依它的门不同,那就是立三个业,依意门行的叫意业,依身门行的叫身业,依语门行的叫语业。总的来说,四个思,这个要记住:审虑思、决定思、动身思、发语思。审虑思、决定思,意业;动身思,一看就看出来了,身业;发语思一看就看出来了,是语业。“前二意业,第三身业,第四语业”,这四个思。
以经部宗,身语二表,色性钝故,唯无记性。不同有宗,身语二业,以色为体,身业形色,语业音声,俱色摄也。
“以经部宗,身语二表”,身、语两个业,“色性钝故,唯无记性。不同有宗,身语二业,以色为体,身业形色,语业音声,俱色摄也”,经部里的说法,身语两个表,身表、语表,它是属于色性,色法的。色法,很钝(不是心法,心法是利的),色法钝,色法钝的是无记性的,没有善恶的,那么心法才有善恶,造的业有善恶的,不能无记的业,无所谓的东西,那不能叫业。所以说跟有部不一样,有部的身语二业是色法为体,身业是形色,语业是声音,都是属于色法的。色是十一个,色、声、香、味、触,眼、耳、鼻、舌、身,还有一个无表色。那么色、声,都是色法。这个属于身业,形色;语业,声音,有部的说法,都是色法。经部看法,色法性很钝,都是无记的,不能造业,不能造善恶业;思心所是心,心有善恶,所以说它能造业。
故论云:谓前加行,起思惟思,我当应为如是如是,所应作事,名为思业。既思惟已,起作事思,谓随所思,作所作事,能发身语,名思已业。解云:经部释经二业也,欲明二业,皆思为体,思惟者,谓审虑思、决定思是也。
“故论云:谓前加行,起思惟思”,那么这就是说造业的一个过程,这是《俱舍论》把经部的造业过程,把它说一下。“谓前加行”,开始起加行,一个事情还没做,要起加行了。这个加行什么呢?思惟思,这个思惟思,就是意业——决定思、审虑思。心里边先打个主意,起个加行,思惟思。“我当应为如是如是,所应作事”,我要做什么什么事,心先决定,打个主意,我要做怎么怎么的事情,这个是思业,心里先这个。然后思惟好之后,要去做,决定之后要做了。“起作事思”,作事思,就是随了所思的东西,做事情了,作事思。“能发身语,名思已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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