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一個原因,怎麼來的?下邊還要講,爲什麼是他生的呢?這個同一個原因呢,一因生呢,我們前面說的一因論者。
“大梵王身,其量高廣,容貌威德,言語光明,一一皆與梵衆不同”,這個我們前面講過了,大梵天王,特別殊勝,得到是中間定,所以他的報也不同。“故名身異”,他的身是不一樣的,與梵衆天不一樣,梵衆各自各自也不一樣。
那麼爲什麼想一呢?
問:何故梵王,梵衆起一因想?答:謂大梵王,于劫初時,獨一而住,更無侍衛,遂發願言,雲何當令諸余有情,生我同分?時極光淨天,見已悲愍,從彼處沒,生爲梵衆,梵王纔發願,見有天生,故大梵王起如是想,我表能生也。彼諸梵衆,初見大梵,威德特尊,天又憶念,知先因梵王發誓願故,我來生此,是故梵衆起如是念,我等皆是大梵王生。
“問:何故梵王,梵衆起一因想?”他們生起的因都是一個,這是什麼原因?“答:謂大梵王,于劫初時,獨一而住,更無侍衛,遂發願言,雲何當令諸余有情,生我同分?時極光淨天,見已悲愍,從彼處沒,生爲梵衆,梵王纔發願,見有天生,故大梵王起如是想,我表能生也。彼諸梵衆,初見大梵,威德特尊,天又憶念,知先因梵王發誓願故,我來生此,是故梵衆起如是念,我等皆是大梵王生”,這就是一想的原因。前面我們好象講過一次吧!世界要消滅的時候,就是先是火災,一直從阿鼻地獄燒起,燒到初禅天,梵衆等都燒掉了。然後大水災、七次火災之後,一次大水,大水災從下邊淹起,一直淹到二禅天,都淹沒了。第叁個,七次水災以後,又來個大風災,這個風一吹,把整個的阿鼻地獄一直到叁禅天,全部吹毀了。四禅天不動,不受叁大災的,所以說最高的呢,是風災把叁禅天吹掉了。
那麼吹掉之後,世界就空掉了噢,四禅天,它是一個有情,一個世界,不相幹,那麼這個時候,器世間沒有了,沒有之後呢,慢慢就空了,那麼住、壞轉空。第叁個大劫的時候,那是壞,這個世界,慢慢壞掉了,壞到最後呢,空掉了,什麼都沒有,祗有空了。那麼這個空,空了之後慢慢成,那麼慢慢地,由這些器世間運動,這個器世間要講。風運動,運動之後,就産生熱量,熱量之後産生水氣,水氣凝固起來,新的世界慢慢形成了。
那麼這個裏邊生的時候呢,開始的時候因爲二禅天先恢複。那麼大梵天,梵天最高,是他先生下來,大梵天王生下來很孤單。整個的初禅天裏邊,祗有他一個,那麼心裏想了,也沒有侍衛,保護他的人也沒有,他的老百姓也沒有,最好有些人生到我這個地方來。“生我同分”,就是衆同分,就是大梵天,初禅天的天身,那麼最好想什麼辦法呢,“雲何當令諸余有情”,在我這個同分裏邊,就是我們大梵天裏邊,最好有什麼辦法使那些其他的有情生過來呢。
這個時候,二禅天看到他很可憐,就從二禅天投生下到梵衆天。當然,看他可憐,一方面也是他業報盡了,該生到梵天了。本來二禅天福報大,現在降下來了,成了梵衆天,也不如梵輔天,不如大梵天了。生下來之後,一方面是悲心,一方面是業報的關系。“從彼處沒”,從二禅沒了生到梵衆天,因爲梵王他自己也沒有這個神通,而且看到自己發個願,這個天人就生出來了,這是我造的,這是我的,都是我創造的,跟上帝創造世界一樣的,亞當是他造出來,泥巴一塑,成了一個人。那麼他也是這樣子,他想這些人都是我起一個念頭,他們就生了,唉!這是我生的。“故大梵天作如是想”,他這樣想了,他說“我表能生”,我是能生的,獨一無二的,能生的。
“彼諸梵衆”,那麼下邊的梵衆天的一些臣民看到大梵天威德特別尊貴,因爲他的福報大,他們又想起以前,梵王發願——這個裏邊有差別:據《俱舍論》的世親菩薩說,梵衆天不能憶念以前的事情,就是這一輩子看到大梵天,他們生下來,他就在了,他們以後,看見他還在,大梵天壽命長了。自己想到:大梵天,我們生到這裏來,大梵天是早就有了,我們是從他生的。那麼這樣子呢,大梵天說是我生的,他們又承認是大梵生的,這樣子,這個想——一因論的想是一樣的,那麼叫“想一”。所謂想一就是一因論,這個大梵天能生一切梵輔、梵衆天的有情。梵衆天也承認他們一切都是大梵天所創、所生的,這個就叫想一。所以說身盡管不一樣,他們的一因論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是統一的。
翻此身想一者,此一句中,有兩重識住,言翻此者,謂翻上身異想一,應言身一想異,是第叁識住,故論雲:有色有情,身一想異,如極光淨天,爲第叁識住。解雲:理實亦攝少光淨天、無量光天,唯言極光淨者,舉後攝初也。彼天顯形狀貌不異,故名身一,樂非苦樂,二想交參,故名想異。傳說彼天厭根本地喜根已,起近分地舍根現前,厭近分地舍根已,起根本地喜根現前,如富貴人厭欲樂已,便受法樂,厭法樂已,複受欲樂。
第叁種,“翻此身想一”,第叁翻此,就是身異想一,翻過來身一想異。那麼第四個就是身想一,身是一,想也一。這些有情我們很難看到,是天上才有。
“此一句中,有兩重識住”,這句話翻此,身想一翻此,要點一點的,是一個識住。身想一,又是一個識住,那麼兩個識住,言翻此者,你們這個翻此沒有顛倒吧。這兩個字對嗎?沒有顛倒,我這本書顛倒了,“言翻此者,謂翻上身異想一”。把上面的“身異想一”翻過來,這是做文章的關系,本來是要,假使說,“身一想異”的話,幾個字,“翻此”,兩個字解決,你不能一句頌,祗有五個字。你它已占了四個字,下邊一個就不好擺進去了。所以要“翻此”,兩個字就代表了一個識住。那麼前面是“身異想一”。翻過來,就是“身一想異”,“應言身一想異”,翻此兩個字,實際就代表身一想異,這是第叁識住。
“論雲”,《俱舍論》說,“有色有情”,也有一些有情,身是一樣的,但是想不一樣。這是哪些有情呢?“如極光淨天,爲第叁識住”,極光淨天是第二禅的。第二禅有光明,是少光淨天、無量光天、極光淨天。這是最高,舉一個最高的包前面的,也是舉一個,包叁個。就是二禅天的有情都在裏邊。這二禅天的有情是第叁識住。
“彼天顯形,狀貌不異”,他們二禅天的人不像初禅有大梵天,跟那個梵衆天是有差異的。他們那裏所有的天人一樣的。這個我們就很稀奇,沒有看到過,這要到天上才能看得到。他們的形狀都是長得很端正,“不異”,一樣的,但是想不一樣,什麼想不一樣?“樂非苦樂”不一樣。非苦樂就是舍受——非苦非樂,有的時候起樂想,有的時候起舍想,“二想交參,故名想異”,這個兩個,一會兒取樂,一會兒取舍,每一個有情不一樣,所以想不一樣。
那麼爲什麼不一樣?“傳說彼天厭根本地喜根已,起近分地舍根現前,厭近分地舍根已,起根本地喜根現前,如富貴人厭欲樂已,便受法樂,厭法樂已,複受欲樂”,二禅的天——我們前面的要記住,後邊都跟前面的有關的,二禅是什麼地?定生喜樂地,他有喜根。我們講二十二根的時候,初禅、二禅都是喜根,不要忘記。那麼他愛喜,因爲有喜沖動呢,時間太多了,感到有些不舒服,他就不要喜根了。根本地的喜根不要,那麼近分地,就是二禅的近分地,還沒有到二禅,正在修二禅,斷九品煩惱的時候,是近分地。這近分地裏邊是舍根。正在斷煩惱,沒有什麼喜的,正在努力地跟敵人搏鬥,有什麼喜呢 ?沒有。把敵人打垮,煩惱都斷掉了,所有煩惱斷完了,那麼喜根就顯出來了。根本地裏就是喜根,那麼他這個喜根有沖動,時間久了,厭煩了,不要了,他就取個舍根。舍根呆久了,感到又沒有味道了。再取喜根,交叉地來取喜根、舍根。
“想異”,打比喻,他說世界上有些有錢的人:他享受五欲,五欲享受得多了,他感到好象厭煩了。你們享受法樂,學一點法。而法樂時間長了,顯得單調了,又去享五欲,翻來覆去的搞。但是這個話我們不要看輕了,有福報的人他學佛就是不徹底的,五欲欲樂享受多了,他想想,還是清淨的樂去享受一下。真正叫他清淨呢,一輩子清淨,他又受不了了,他過了一段時間,還是要享受一下五欲。就是出家人的心理狀態,這些微細的思想還是有的。你想用功了,時間感到太緊張,要松一下。最好聽聽音樂,或者去看看,外邊去看看也好,心情松一松,看一看。看看風景也可以,看看男女,看一看這個就壞了,又享五欲去了。這就是富貴人的修行,一會兒進,一會兒退,永遠跑不到。這是“身一想異”。
身想一者,是第四識住。論雲:有色有情,身一想一,如遍淨天,是第四識住。解雲:理實亦攝少淨天、無量淨天,唯言遍淨天者,舉後攝初也。言身一者,狀貌不異,言想一者,唯樂受想。又論雲:初靜慮中,由染汙想,故言想一。第二靜慮,由二善想,故言想異。第叁靜慮,由異熟想,故言想一。解雲:此文結上,簡差別也,由染汙想者,謂同想一因,是戒禁取也,由異熟想,謂樂受想,業所招故。
下邊第四個識住,“身想一”,身也一樣,想也一樣。這是第四個識住。
“論雲:有色有情,身一想一,如遍淨天”,第叁禅。“是第四識住”,四識住,第四識住。“解雲:理實亦攝少淨天,無量淨天,唯言遍淨天者,舉後攝初也”。第叁禅,最高的是遍淨天,照理說也包含少淨天、無量淨天,第叁禅天都一樣,但是舉後邊那個就包前面的。舉一反叁,就是叁個都一樣。
所謂“身一者,狀貌不異”,第叁禅的人,都是相貌端正,都是差不多的,一樣的,所以說是身一想一。“唯樂受想”,第叁禅祗有一個樂受,不要起舍受了。這個爲什麼原因?下邊要講:
“又論雲:初靜慮中,由染汙想,故言想一”,這個初靜慮就是大家以爲梵王生的,第一因,他們統一的都是這個想法。這是戒禁取,是染汙的,並不是好的。因爲有這個染汙的想,他們的想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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