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所以沒有煩雜。這個在無煩雜之首,所有煩雜的天當中它是第一個,從它開始沒有煩惱,所以首先叫無煩天,以無煩來立名,“無煩天”。
第五,“無熱天,已得雜修上中品定,能善優除上中品障,意樂調柔,離諸熱惱,故名無熱”,煩惱是熱惱,他雜修靜慮把那些定的上中品障調伏了,定障也是屬于熱惱的一類。他的意樂已經調柔,不是那麼生硬的,所以熱惱的那些障去掉了,“無熱天”。
第六,“善現天,已得上品雜修靜慮,果名易彰,故名善現”,他雜修靜慮,什麼叫雜修靜慮等會再說,“雜修靜慮”,前面是上中品,這是上品,得到之後,它的果很容易現出來,叫“善現”。它的果位已經現出來了,“善現天”。
第七,“善見天,已得勝要雜修靜慮,離修定障,余品至微見極清徹故,名善見天”,他的雜修靜慮,達到定障的上極品、上勝品——比上品還要高一品,也除掉了。“離修定障,余品至微”,他余下一品了,余下的裏邊,余下的最少了,他的見也是非常清楚了,叫“善見天”。
第八,“色究竟天,有色天中,更無有處,能過于此,故名色究竟”,他把所有定障完全去完了。善見天,還有一點點定障,“余品至微”,最微細的定障還有。而色究竟天除完了,所以說在色界裏邊,沒有超過這個了。凡夫沒有超過廣果天,那麼聖者的天當然超過凡夫了。聖者“五淨天”,這五個天裏邊,色究竟天是最高的。所以說色界裏邊,包括聖者在裏邊,沒有一個天可以超過色究竟天。
這五個天,從無煩天開始,從第四個到第八個,這叫“五淨居天”,是聖人住的,“無異生雜,故名淨居”,在淨居天裏邊都是聖者,沒有凡夫雜在裏邊,純粹是聖者,叫淨居。
那麼什麼叫“雜修靜慮”?修定的時候,修是有慣性的。你修這個有漏定,聖者有無漏定,有漏定要轉到無漏定那很困難。那麼要從有漏定轉到無漏定,要花很大功夫;無漏定出來,到有漏定也要下很大功夫的。那雜修靜慮就是說,要從有漏到無漏,無漏到有漏,有漏又到無漏,這樣子,調來調去。調的時間,本來要很多時間才換到有漏,換到無漏,現在把時間一點點減到一個念頭有漏,一個念頭無漏,這樣子這個雜修成功了。
那麼中間就要起障了,一共有幾品障?一共有五品障。什麼五品障呢?下品、中品、上品、上勝品、上極品,分了五品,這五品障除掉呢,就得了五個不還天——要除了下品的,得第一個無煩天;除了中品的,就是中品的無熱天;那麼斷了上勝品的,是善見天;上極品的除掉的,那就是色究竟天。那麼這五品除完了,得到的果就是五不還天,把定障除了五品。
于色界中,立十七天,依經部宗也。若薩婆多宗,唯立十六天,除大梵天。謂梵輔天,中有高臺閣,名大梵天,一主所居,更無別地,如世尊處座,四衆圍繞,故別不立大梵天也。除無想天者,謂廣果天中,有高勝處,名無想天,非別有地,故不立也。
那麼色界裏邊立這麼十七天是經部的說法,“立十七天,依經部宗”。假如依“薩婆多宗”,依有部來說,“唯立十六天”。這個就是部派裏邊稍稍不同。經部立十七天,就是前面講的十七個天,色界天十七個。那麼有部祗有十六個,大梵天除掉,爲什麼原因除掉?
“謂梵輔天中,有高臺閣,名大梵天,一主所居,更無別地,如世尊處座,四衆圍繞,故別不立大梵天也”,有部裏邊大梵天不立一個,爲什麼?因爲大梵天就在梵輔天裏邊,不過這個地方高一點。好象什麼呢?好象佛講經的時候,坐在高處,聽的人在下邊,這個雖然是一個高一個低,實際上就是在一個地方,在一個國土裏邊。那麼有部根據這個道理,大梵天雖然是高一點——高臺閣,但是畢竟沒有離開梵輔天,他還是梵輔天,所以大梵天就不立。
那麼有的地方也除掉“無想天”,“謂廣果天中,有高勝處,名無想天,非別有地,故不立也”。那麼無想天也在廣果天裏邊的。什麼叫無想天?假使得了四禅以後,修無想定(這個我們前面學過的知道,沒有學過的去翻一翻,根品裏有無想定),這個無想定修了之後,就是說什麼都不要想了。有的人現在就是,不思善不思惡,什麼都不想,以爲這個就能開悟的。這個禅宗開悟的話裏邊有密意的,並不是說什麼都不想就開悟。什麼都不想,那就呆掉了。無想天就是這樣。什麼叫不想?他以爲是證涅槃,實際上是笨掉了,思想都不起作用了。那麼修無想定的人得無想果,這個無想果就在廣果天裏邊,也是個高臺處——高臺閣,這個宮殿一樣的高勝的地方叫無想天,並不是離開廣果天還有個無想天。也不另外立無想天。
所以說,經部十七個天,立大梵天,無想天沒有。有部十六個天,也是沒有無想天,再除一個大梵天。因爲這兩個天,對下邊那個天都是一個地方,不過高一點就完了 。這個高的情況,好象佛講經的時候,坐得高一點,其他聽的人就低一點,所以不安立。
經部師立大梵天者,謂大梵王,與梵輔等,處雖不別,身形壽量,皆不等故,故須別立。此經部宗除無想天者,以無想天與廣果天身壽等,所以無想攝入廣果,更不別立。
“經部師立大梵天者”,那麼經部爲什麼立大梵天呢?“謂大梵天與梵輔等,處雖不別,身形壽量,皆不等故,故須別立”,經部跟有部不同。有部不安立大梵天,因爲都在梵輔天裏邊。那麼經部爲什麼強調把他安立一個地方,要加一個地方呢?前面我們說過,大梵天就在梵輔天的裏邊有高臺閣。經部的看法,大梵天雖然跟梵輔天是同一地方,不過高一點,並沒有離開梵輔天,但是畢竟大梵天身形高大,壽量比他們長,他們沒有生,他先生,他們死完了,他還在。所以從果報上說,是不同于梵輔天,所以要另外安立一個大梵天。這是經部立大梵天的原因。
有部不立大梵天,處所相等;經部立大梵天,有情的報不一樣。各有各的依據,都不能說錯,就是標准不一樣。你錯了,他錯了,那你這個見解太窄了。經部從有情的地方著眼,要立一個大梵天;有部從器世間著眼,不要立大梵天。依據不一樣,所以說安立處所多少也不一樣。
那麼經部裏邊不立無想天,“以無想天與廣果天身壽等,故無想天攝入廣果,更不別立”,那麼在梵輔天裏邊,大梵天是高一點,經部安立了大梵天;在廣果天裏邊也有個無想天,此無想天在廣果天裏邊也祗是高一點,爲什麼經部又不立無想天呢?因爲經部的著眼點,是有情上著眼的。無想天的人,他的大小,他的壽命,跟廣果天一模一樣,那麼就不安立了。
所以說分的標准不同,有部是從地形來看的,所以祗要十六天;經部從有情的不同來看,十七天。各有各的依據,不能說哪個錯,哪個不對。但是假使你以爲有部從有情觀點看呢,你錯了,從有情觀點看,那該有十七天。你說經部是由地勢的不同來分,又錯了,因爲經部是從有情的觀點來看。所以,不同要知道不同在哪裏。
若上座部,亦立大梵天,由身壽不同故。亦立無想天,謂與廣果,因果別故。由此色界,即有十八天。
另外,“上座部”,也“立大梵天,由身壽不同故”。“亦立無想天,謂與廣果,因果別故”。他的著眼點又不一樣了,雖然壽命、地處都同,但是因果不一樣。無想定是外道修的,外道求涅槃的想而修無想定,所感的果也不一樣。所以從這一個因果上看,有別于廣果天,所以說上座部把無想天又安一天,十八天。
這個你說十七天、十六天、十八天,哪個對?哪個不對?都對!如果你把依據搞錯了,都不對。所以說我們看問題,這個部這麼說,那個部那麼說,你要看爲什麼他這麼說?爲什麼那麼說?不能很膚淺地說這個對,那個不對,隨便下斷語是不對的——沒有研究過,就沒有發言權。你對有部沒有研究過,他說的十六天,你說不對,你沒有發言權,爲什麼?說十六天,有他的依據的。依經部十七天,上座部十八天,你說他對也好,不對也好,你沒有研究過,都不行,沒有發言權。你要說人家對不對,至少你先要知道他爲什麼說十七天、十六天。
我們現在的佛教也好,這一宗,那一派,說他不對,他不對,東說西說,互相批評,互相指責,都犯了這個毛病。他的教理你研究過沒有嗎?你沒有研究過就不要亂說。你沒有研究過,你無的放矢,你自己犯了邏輯的毛病,你根本不了解人家嘛,怎麼亂說起來呢?所以說我們一定要,尤其是弘法的人,要注意這個問題,不要隨便說人家哪裏不對,哪裏不對。至少要把人家的東西學一番,學通了,才能說人家到底好不好。沒有學通就不要說。不客氣的話,你沒有發言權。
無色界無處者,明無色界,都無處所,以非色法,無方所故。
那麼下邊無色界。“無色界無處”,無色界是沒有地方的。處所、方向、空間等等都是從色的概念發展出來的,他的色都沒有了,物質沒有了,你說他在什麼地方呢?那不好說了。無處,那麼根本談不上處所。這個無處,不是沒有地方,談不上地方,他沒有色法了嗎。物質的東西都沒有了,你還怎麼說他在上、在下、在高、在低、在東、在西,這不好說了。
所以真正達到一切法空的時候,東方、西方,說啥子嗎?這還不是戲論嗎?但是一般人,你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你說西方沒有的,東方沒有的,這個東方就是西方,這個也不好亂說,因爲他還沒有達到無分別智。所以說話都是看什麼地方,什麼場合,才說那個話。你如果不了解這個場合,站錯了一個地方,你說那個話就錯了。明明這話是對的,你站的地位不對,你說,你就錯了。所以學法要把這一點學到了,你才算學了佛了。你如果把經書上的話拿過來,做點口頭禅,東說西說的,你根本沒有懂。這個話該什麼地方說的,你又不知道,那你說了呢,話是那麼兩句,但是你錯了。因爲佛說的是對的,他站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話是對的,你站在那個場合說,你不對。所以說學佛要學活的,不是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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