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個緣把它生出來的,它還要其它的因緣,因緣和合了,生才把它生出來。
“論雲:非離所余因緣和合,唯生相力,能生所生,故諸未來,非皆頓起。”這是有部的回答。並不是離開了其它的因緣和合,祗有生相一個法的力量,生出那個所生的法來。所以說呢,未來的法,不會全部一下生出來。因爲其它的法因緣沒有和合,不能生。
這個回答,經部還是不承認。經部打個比喻,他說有一個人,他假使吃了點瀉藥,瀉肚子了,你吃了藥瀉肚子就對了嘛——他說你一方面吃了瀉的藥,瀉肚子了,一方面說呢,天保佑他了,把他肚子解下來了。這是重複的,這不是空話嗎?他就是說你生,既然是要因緣和合生的,還有一個生相要它幹什麼呢?你吃了瀉藥了,就會瀉的,何必讓天幫他瀉的。這是外道了,一般信天的。他說天有能力,保佑他,幫他瀉肚子。這個不是空話嗎!
這個裏邊呢,因爲是《頌疏》,它有些辯論就不說了。在論裏邊很多。我們在設想,有的人說,是不是講第二遍?當然了,我們講第二遍,是下一班可能要講第二遍。但是你們這一班呢,如果要講第二遍,就講《俱舍論》了,那不要再講《頌疏》了。這樣的《頌疏》,不要第二遍,《俱舍論》還是要講。那麼就看因緣,還是要看因緣和合,因緣和合了,假設有這個條件,《俱舍論》開起來,那就是東西多得多了。
戊七 明名身等
從此大文第七,明名身等。論雲:如是已辨諸有爲相,名身等類,其義雲何?頌曰
名身等所謂 想章字總說
“從此大文第七,明名身等。”名句文身,最後就是那個頌——“心不相應行”,最初的是“得非得同分”,先是得、非得講過了,同分也講過了;“無想二定命”,無想天、兩個定(無想定、滅盡定)、命根也講完了。“相名身等類”,相(四相)也講過了;最後一個,名句文身,這十四個不相應行就講完了。
“論雲:如是已辨諸有爲相”,這個有爲的相講好了,“名身等類”——“相名身等類”,這個東西,從前面那個頌,最後一句,就是“名身等類”,到底是什麼東西?“其義雲何?”
“頌曰:名身等所謂,想章字總說。”“名身等”,“等”就是句身、文身。它們是什麼東西呢?就是想,就是章,就是字;名就是想,句就是章,文就是字,身就是總說。這一個一個,挨著次第講。
釋曰:名身等者,標章也。所謂,下正釋也。等者,等取句身文身也。想章字總說者,釋上也。以想釋名,以章釋句,以字釋文,以總說釋身也。
“釋曰:名身等者,標章也。”它標個題目,就是要解釋的東西。“所謂”,解釋,下邊的解釋。是什麼東西呢?就是下邊的正釋了。所謂下邊是正釋了。“等者”,名身等什麼東西呢?“等取句身文身也。”“想章字總說”呢,是釋上面的。它一個個挨著講,“以想釋名,以章釋句,以字釋文,以總說釋身也。”
論雲:名謂作想。解雲:想者取像,或契約義。若取像名想,想是心所,如說色名,能生色想,因名生想,名爲作想。若契約義,想即是名,謂諸賢聖,共爲契約,立色等名,名即是想,由此名想,能有诠表,故名作想。梵雲那上聲磨,唐翻爲名,是隨義,歸義,赴義。謂隨音聲,歸赴于境,呼召色等,名能诠義。
“論雲:名謂作想……”,我們先把這個挨著文念了,念了之後,然後總結,很扼要地把它講,很簡單。照文來看呢,看起來還有點麻煩。什麼叫名啊?“論雲”,《俱舍論》裏邊說,名就是作想。
那麼什麼叫作想呢?那個還不清楚了,那麼圓晖法師解釋:想是兩個意思,一個“取像”,前面我們的想心所,取像的;一個是“契約”,那是另外一個意思。
假使第一個意思,作取像來講呢,“若取像名想”的話,想是心所法,“如說色名”,假設我們說一個色的名字,“能生色想”,那麼我們心裏就起一個色的想。比如說茶杯,你馬上心裏起一個茶杯樣子出來了,這是心所法的想,取像,取那個樣子。“因名生想,名爲作想”,這個想是名生出來的。你說茶杯這個名字,馬上心裏浮出一個茶杯的樣子出來了,那麼因這個名字,你産生那個像想,這個名就叫作想,它能夠産生想的,那麼叫作想。第一個作想,名叫作想。
第二個,“若契約義”,那麼假設想呢,用第二個意思,契約的意思,契約什麼意思?訂下要大家公認的意思。“想即是名”,那麼從契約的意思來講呢,這個想本身就是名,“謂諸賢聖,共爲契約,立色等名”,古代的那些賢聖,那些有德的人,有學問的、有道德的那些人,大家公認,這個叫色,這個叫受,這個叫行,這個叫茶杯,那個叫山河,那個叫大地,大家是統一的一個名字,安好了,不好改變了。你說,你這個叫茶杯,他說我不要叫茶杯,我要叫茶缸,我要叫茶盅,亂七八糟的,名字太多了,也不行。那麼茶盅也有人講的。因爲茶盅也是一個統一的名字,有的地方叫茶盅的,有的地方叫茶杯的,也有的地方叫茶缸的。那麼這個是,總的來說還是同一個名字。因爲很多人,他都是同意叫茶缸,也有很多人,同意叫茶杯。如果你另外再取一個名字,大家不知道的,那不承認你了,你說了人家也不懂。那麼這個是過去賢聖,他們共同公認,契約,等于大家訂個條約一樣,這個叫茶杯,大家就叫茶杯。那麼當然這是有地方性的了,也有時間性的,你說我們叫茶杯,來個英國人,他不叫茶杯,他叫cup。這個東西不一樣了。那麼來個蘇聯人,也不一樣了。各式各樣的人,他都有他的契約,但是總的來說,一個團體,或者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地方,公認的,那個叫這個名字,“立色等名”,大家都叫它色了;“名即是想”,那麼這個契約呢,就是想了,想就是契約,公認的東西。“由此名想,能有诠表,故名作想。”這個“名想”,這個名就是想,它能夠表意義的,叫作想。
那麼作想有兩個意思,作想心所講,或者做契約講,都可以。
下邊還有印度話,再來一下。“梵雲那磨,唐翻爲名”,印度話“那磨”,跟我們南無阿彌陀佛的“南無”差不多的聲音,但不是那一個,差一點點,中國話是叫“名”。“南無”是皈依,“那磨”就是名。名什麼意思呢?“是隨義”,“歸”、“赴”的意思。什麼叫隨、歸、赴?“隨”了這個“音聲”,“歸赴于境”,就是趨向于那個境。假使我們說色,大家就想到是這個東西;我們說茶杯,就想到是指這個東西。跟了名字的音聲,它就可以有一定的趨向,是那個境界,那個東西。“呼召色等,名能诠義。”它有這個作用,就叫名。這個名講完了。
論雲:句者謂章,诠義究竟。如說諸行無常等章,或能辨了業、用、德、時、相應、差別,此章稱句。解雲:且如一色,有所見業,能發識用,青黃等德,過未等時,與四相合,名爲相應,不相應者,名曰差別,謂能辨色是所見等。此章稱句也。梵雲缽陀,義翻爲句,正翻爲迹,謂如象身有四足迹。且如一頌,總四句成,故今就義翻之爲句。梵雲縛迦,此翻爲章,章者,诠義究竟,故以章釋句。
句,“句者謂章”,句翻叫章,“诠義究竟”,把一個意思,能夠充分表達出來的,一個叫章,一個就叫句。“如說諸行無常等章”,諸行無常是一句話,這句話就把意思已經表完了,沒有什麼遺漏的了。你如果說“諸行”,那就沒有表完;或者你說“無常”,也沒有表完,什麼無常呢?諸行怎麼樣呢?那麼“諸行無常”,這句句子就把意思表透了。這是一個意思,全部能夠使人家明白了。“或能辨了”,或者呢能夠辨了下邊那些東西的,這個叫句。辨了什麼東西?“業、用、德、時、相應、差別”,能夠辨別下面六個東西的,就叫句,“此章稱句”。
“解雲:且如一色”,它的業用,什麼業用呢?“有所見”的“業”用,它能夠給人家所見。它有什麼作用呢?“能發識用”,能夠發識的用。就是前面六個東西了,業、用、德、時、相應、差別,它一個個給你舉例。
“色”,有所見的業,它是被人家所見的,“有所見業”;它的用呢,是能夠發識,功能,能夠發眼識,“能發識用”;它的德,就是它的差別裏邊的,就是青的、黃的,各式各樣的變化,都是它裏邊的德,就是它有那個功德了——它有這個能(功能),它有青的、黃的,各式各樣的東西,眼識了,反正有那麼多,“青黃等德”;時間,有過去、未來、現在等等,“過未等時”;相應,跟四相相應,跟生、住、異、滅相應的,叫相應,“與四相合,名爲相應”;那麼第六個,“不相應者,名曰差別”,什麼差別?“謂能辨色是所見等”,你能夠知道,色是所見,或者色是各式各樣的差別,都包在這個裏頭。“此章稱句也”,這個章就叫句。
什麼叫句呢?梵文又叫“缽陀”,“義翻爲句”,它的意思嘛,叫句,“正翻爲迹”,足迹的迹。爲什麼叫迹?“謂如象身有四足迹”,一只象,它有四個蹄的印子。那麼這是表什麼?“且如一頌,總四句成”,一個頌裏邊有四句話。這是印度的文法,我們不一定去弄得很仔細,等一下我們解釋一下。有些話都不知道也可以。那麼一個頌有四句,好象一只象有四個足迹。“故今就義翻之爲句”,根據它的意思,就翻成這個“句”,因爲它原來是“迹”了。一個迹呢,就是一個象有四個迹,那就表一個頌有四個句,那麼現在就把它翻成句了。
那麼下邊,句講完了,一個章,印度話叫什麼?叫縛迦。“梵雲縛迦,此翻爲章,章者,诠義究竟”,把意思表達清楚的,“故以章釋句”,以章來解釋這個句。那麼好了,把章也解釋好了。
文者,謂字,如說惡阿壹伊等字,是不相應行中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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