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鼻識、舌識、身識,最後意識,它跟它相應的法——心所法,它所依的意根,同是這一剎那的意根,“應知亦爾”,應當知道,也是如此。
“解雲:心與心所,所依不異,名爲一也。”都是依那個根。那麼這個裏邊就是根固然是重點,但是助緣也是一個,行相也是一個,時間也是一個,那麼它的事情、體也是一個。這五個義具足,“相應因”。
我們這裏可以總結一下。第一個是叫什麼?能作因,最寬,一切有爲法、無爲法,除了自己本身以外,都是它的能作因,體特別寬。俱有因,我們知道,一切有爲法都是俱有因。那麼是比能作因略少一點。同類因,它要除去前面的未來的,不能做同類因,所以說,又要少一點。相應因更少,它祗能是心王、心所,有爲法裏邊除了心王、心所以外,不能五義相應的。所以相應因,相對來說,比前面叁個更要少一點。遍行因,比相應因還要小。異熟因最小。這樣子,六個因的次第是根據它的範圍大小來決定的。
再說一個相應因跟俱有因的關系:相應因、俱有因不是都是同時的嗎?那麼相應因跟俱有因兩個是不是相同的呢?大家可以思考這些問題。我想起這個問題我們明天來解決,讓你們去思考一下。相應因跟俱有因的關系,它同時生起的,俱有因包括一切有爲法,相應因是有爲法裏邊的心王心所,那麼它們範圍固然有大小,作用是不是一樣呢?關系是不是一樣的?這個你們慢慢地去看。
好!今天講到這裏。
第四十一講
(《俱舍論頌疏》111頁14行——114頁上3行)(42B26:50——43B26:04)
(43A)昨天我們講了相應因。在同類因後頭,有個別的人對這個生得善,九品可以展轉爲因……。這個沒有什麼很深的意思在裏邊,加行的,因爲是加功用行的,或者是無漏道的,等勝爲果。這是因爲他下了功夫的,等勝爲果。生得善,生來任運而有的,不下功夫的,當然不要等勝爲果了。這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因爲這些善,都是任運而生的。雖然九品裏邊,上、中、下分,有上一點、下一點,善裏邊也有上下了,但是它力量是一樣的,都是不要依特殊的、用氣力把它生出來。那麼它任運而起,這個生了可以做那個同類因,那個生了也能做那個同類因,它的力量是沒有特殊的用了功夫的,所以說呢,不是跟前面一樣等勝爲因。它的果要等或者勝,這是加行,加功用行了之後有這些情況;任運的,都不是。那麼我們說這個染汙法也不是,是展轉互相爲因的。
前面那個無覆無記裏邊異熟生,任運而起,一點也不要用功的,不要去下功夫、自己專門起這個心把它生起,異熟生是任運的;威儀路,要下一點功夫,就是心裏要起個作意,要強一點;那麼工巧處,你要學一門工巧、技術,如果學科學的話,那也要下很多功夫,力量很強;變化心,得了神通之後才有,得了定之後才有神通起變化,那個下的功夫更大。所以說這四個就是四、叁、二、一爲因,前面的差,後邊的一個一個強于前面的。所以說呢,第一個(異熟生),它對前面勝的、或者等的四個都可以做因;第二個(威儀路),要用作意了,前面一個異熟生是比它差了,所以它不與異熟生作它的因,叁個爲因;那麼第叁(工巧處),兩個;第四變化心,它是最勝的,也是力量最強的,當然不會跟那, 些劣的作因。那麼這是無覆無記裏邊,因爲它力量強勝有差別,就是下了功夫的,反正是這樣子,下了功夫的呢,等勝爲因。你不下功夫的,任運而起的,就不要等勝爲因了。
昨天我們提這個問題:相應因跟俱有因的關系。這個你們討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我們前面說過的,俱有因是一切有爲法,它們互爲因果的,叫俱有因。那麼這個相應因呢?我聽到昨天下了課以後有人就提了個問題:相應因就是隨轉法。這個話是對的,但是相應因本身就是俱有因裏邊的一部份。相應因就在俱有因裏邊,但是它有特殊的五義相應,以這個特殊關系,它就立一個相應因。
我們說互爲因果的就是俱有因。相應因裏邊心王心所,它都不能獨立生起,心王生了,心所也起來了。隨轉法當然更不說了,就是心王心所本身來說,都不能單獨生起。都是你生了之後,幫助它,它生起,它生了之後,幫助你生起,有互相資助的力量,這個就是俱有因的作用。但是相應因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同依”,這個“同依”是俱有因裏邊的特殊的一種作用。同一所依、同一所緣、同一行相、同一個事、同一個時間,這樣就叫相應因;在俱有因裏邊,有一種特殊的,以同依的這一類,心王心所——當然同依嘛,就是心王心所,其它的不可能的,那麼這一類就叫相應因,它與五義相對。
我們說爲什麼它相應同依呢?本來相應是五個意思,單提一個“同依”,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其它不說?《俱舍論》裏邊有解釋的。
論雲:此中同言,顯所依一,謂若眼識,用此剎那眼根爲依,相應受等,亦即用此眼根爲依。乃至意識,及相對法,同依意根,應知亦爾。
它說我們這裏的同依,是有一個條件的,“同依”就是我們這裏說的:“此中同言,顯所依一,謂若眼識,用此剎那眼根爲依。”這個同依,並不是說現在的這個根和過去的根是一個根,大家都靠這個根。那麼過去、現在、未來的法很多了,怎麼是相應呢,相應要一個時間的。這個同依,它有個“一”——“同一所依”這個“一”,就是說就這一剎那的眼根。那麼心王依這一剎那的眼根,心所也依這一剎那的眼根,那麼這個時間本身就同了。心王、心所它們同時不能起兩個,不能同時起兩個心王,也不能起兩個受心所,也不能起兩個想心所,也不能起兩個作意心所。那麼是“依一”,祗是一,固定了。那麼行相,既然同一所依,同一,它們同時生起的,緣的時候,就緣一個境,行相——當然緣一個境,它的行相當然也是同的。所以說呢,這個同依本身,以這樣子限製的條件之下的同依,本身就五個意思都包含完了。
那麼反過來說,假使你說同一行相、同一所緣、同一時間、同一事,都是一個,卻不是同依,那就不是五義相應。 《俱舍論》裏邊就舉個例,有兩個人在看月亮,所緣的都是月亮,所看的行相都是月亮,時間同一時間,事都是一個,那麼它不是同依,不能叫相應。所以說,它說同依,就可以包涵另外的四個;而另外四個全部有,不一定同依。所以說它以“同依”來概括這五個義相應,所以這個頌裏邊的“心心所同依”,這是很有意思的。本來我們說,相應有五個條件嘛,怎麼說一個呢?這個“同依”裏邊的“同”,它是有一定的內涵的——同一剎那的根,那麼這就把整個的五個義都包完了。
現在我們再說一下,相應因跟那個俱有因的差別。那麼《俱舍論》裏邊也有個例子。當然互相幫助、互相資助,這是相應因、俱有因都同有的作用。那麼這個等于說是這樣子,有一批商人,印度以前做生意,經過這個險路啊,經常是……,我們看經書上經常有這些:一個商主,帶了一群人,路上有什麼危險,等等。既然路上很危險呢,這些商人一群、一隊,他們互相幫助,如果一個人的話,沒有依靠,那就是肯定給土匪或者妖魔鬼怪所害的。那麼你一隊的人,你幫我,我幫你,這個力量大了,而且可以平安地跑過這個險境,這個互相幫助,互相壯膽,互相資助的力(作用)就是俱有因了。那麼假使這些商人,他們在路上走的時候,他們要吃飯,大家一起煮,一起燒,一起吃,這個就是五義相應的意思了,就是說在這方面呢,它們就是相應因的意思。相應因跟那個俱有因不同點也就在這裏,本身體是一個,它都是心王、心所,當然了,俱有因除了心王心所外,其它的有爲法都可以做;而相應因祗限于心王心所。但是從心王心所本身來說,它既是俱有因,又是相應因。那麼在它互相資助這一方面說,是俱有因;在講五義平等,同一所依的情況之下,它是相應因。這兩個有一點點區別,既不是絕然不同的兩個事情,但是也不是完全一樣的事情,所以說相應因跟俱有因有區別。
那麼昨天我們叫你們做四料簡,這個四料簡,我現在還是不說,你們回去去搞。相應因跟俱有因的關系,這很容易,但是我們說,腦筋要磨練,如果你單是現成的,那就是自己腦筋不動的話,這把刀永遠磨不快。
我們聽說以前有這麼一個故事,一個小孩子,懶得不得了,不肯動手的,他的父母要出遠門了,那麼知道這個懶孩子不肯做飯的,就做了很多的餅,做得很好的餅,做好之後,用個繩子一穿,估計他們叁天或者七天回來的,就把這叁天、七天的糧食——餅都做好了,挂在那個孩子頸上。但是這個懶孩子呢,父母七天之後,回來一看,餓死了。爲什麼?懶得不得了,就在口邊上的那個餅吃掉了,在後邊的、旁邊的、口吃不到的地方,他用手去拉一拉也懶得拉,餓死了。
這個就是不肯用功的人,那你是沒有辦法的。什麼東西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還會餓死的。那麼我們說學法也是一樣的,經書、什麼東西,條件都給你安排好了,講也講好了,你不肯動腦筋、不去思惟的話,也沒有作用的。所以說還是要靠自己的,什麼東西——成佛、度衆生,都要自己的主觀的努力,沒有這個,缺了這個,那一切法都是助緣,都不能夠成就你的功德,主要的還是靠自己。所以佛教是非常理智的,沒有帶迷信成分的。不是說你叫上帝慈悲之後,你馬上就可以自己什麼都不要做,馬上生天可以永遠享樂,永生了,舒服了,安逸了,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你要生人天,你還得持五戒,你還得要做一些,那些壞事不要做,都要靠自己努力的。
那麼這個相應因跟那個俱有因的關系,我們基本上講好了。下邊是遍行因,遍行因在六個因裏邊,又是比相應因還要窄一點。相應因,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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