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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界品▪P13

  ..續本文上一頁去呢?地獄門前嘛,這個事情要提高警惕。

  

  這個是毗奈耶藏,是“調治六根”,把六根製服好;“伏製叁業”,叁業要造罪的——身口意叁業,叫它不要造罪。

  

  最後再造十萬個頌,解釋阿毗達磨藏。阿毗達磨,我們以前好象是講過了,對法、無比法、現法等等——將來還要廣講,這是論藏。他們造了十萬個頌解釋經藏,十萬個頌解釋律藏,再十萬個頌解釋論藏。這十萬個頌解釋論藏的。它流傳下來,現在還有,就是我們藏經裏面的《大毗婆沙》是也。藏經裏還有,二百卷,相當大的篇幅。這個《大毗婆沙》,我們這裏漢傳的佛教,透過我們以前的玄奘法師,確實偉大。這些在印度,原文當然是沒有了。

  

  我們現在佛教叁大系統,一個是藏語系,一個是漢語系,還有一個是巴利文系的。在巴利文系,固然阿毗達磨是有一些,但是沒有我們那麼多,也不一樣——南傳。西藏的阿毗達磨卻不多,像《大毗婆沙》等等,《俱舍論》,據說有頌,沒有世親菩薩親自的論,都是大德們的解釋。《大毗婆沙》更沒有。據說,法尊法師在生的時候,把《大毗婆沙》翻成藏語,已經翻好了,在達賴喇嘛的宮殿裏邊。經過文革以後,在不在不知道,反正這個功德也是很大。法尊法師是了不得。不但是把藏文的翻過來,又把中國漢語的《大毗婆沙》,這麼大的篇幅翻成藏語,這個功德是不可思議。我們也希望大家裏邊有人將來能夠把《大毗婆沙》翻成英語,流傳于國際的世界上去,這是共同財富。我們佛教的財富是希望大家共享的。現在我們漢文的有了,藏文的雖然有,沒有公開的,還沒有廣泛流布。英語的根本就談不上,現在英語翻的經典極少,論藏差不多沒有,這有待于我們一代代的努力。

  

  今天時間到了,就講這裏。

  

  

  

  

  《俱舍論頌疏》第四講

  

  

  

  

  我們講到迦濕彌羅結集,講完了。這個是根據玄奘法師的《大唐西域記》的。我們說圓晖法師是玄奘法師的再傳弟子,有他的傳承。前面的“末田乞地于龍宮”,這個公案也是出于《大唐西域記》。玄奘法師座下,講《俱舍》的最有名的叁部:《俱舍》的《光記》 、 《寶疏》,另外就是這部圓晖法師的《頌疏》 。所以說這個是有正規的傳承 。 《大唐西域記》裏邊載的東西很多。昨天我們也講了,佛的誕生地藍毗尼園也是靠《大唐西域記》的地理的位置推尋才尋到的。這部書的價值很高。另外一部可以推薦的,《大慈恩寺叁藏法師傳》,這個也是玄奘法師的傳記。這本書也值得看,玄奘法師到印度去,路上經過的千辛萬苦,都寫得很仔細,印度學法的情況,也很詳細。

  

  我們今天接下去了。昨天講了十萬個頌解釋素怛纜藏,十萬個頌解釋毗奈耶藏,再十萬個頌解釋阿毗達磨藏。這叁個十萬,前面兩個十萬頌本子沒有了,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後邊的阿毗達磨藏的十萬頌,就是玄奘法師帶回來了,翻譯成《大毗婆沙》二百卷,這個現在我們藏經裏還有。

  

  

  

  

  世友商確,馬鳴采翰,備釋叁藏,懸諸千古。法雲重布于遐方,佛日再晖于沙界,傳燈之盛,斯之謂焉。

  

  在結集《大毗婆沙》的時候,主要的是世友菩薩爲首,有些問題都由他來商量確定。 《大毗婆沙》有四個評家,世友尊者就是其中一位,也是主要的一位,這裏是強調世友尊者的重要性,它說一切都是由他來主宰,由他決定哪些是對的,哪些是不對的。在《大毗婆沙》的文裏邊,有四大評家,法救尊者、妙音尊者等等,世友也是其中的一位。“馬鳴采翰”,馬鳴他是執筆,把它寫下來。采翰,翰就是筆,馬鳴拿了個筆。這都是那些名家,爲主的是世友,馬鳴是執筆的,拿筆的。“備釋叁藏,懸諸千古”,他把叁藏都解釋了。因爲這是叁個,解釋素怛纜的,解釋毗奈耶的,解釋阿毗達磨的,都解釋的。但是我們留下的只有論藏,經藏、律藏這是我們福報不夠已經沒有了,沒有傳下來了。總算論藏還在。書寫好之後,它就是“懸諸千古”,古代的著書,他是特別強調,他說個法結下來之後,是千古所希有的——古代一千年之前,千古之前,沒有這麼樣子的,這好象是有點過分強調。我們采取的意思,就是懸諸千古,就是流傳于千古後代,過去當然是很多好的還有了,對後來世確實很名貴的,不容易再有這樣的著作出來了。

  

  “法雲重布于遐方”,佛的法的雲,雲是比喻,佛的法,就是重新遍布于很遠的地方。因爲佛在世的時候,或者以前的大菩薩在世的時候,整個的佛教很盛,到處弘揚,這個傳得很遠。後來,我們的佛教史裏看到了,後來的一些婆羅門教就興了,佛教衰敗,很多的寺院,因爲辯論的失敗,而歸于他們去了,很多的信徒改信他們的,這個就是佛教衰敗的現象。這個時候,經過迦濕彌羅叁藏的結集,把這個法完全整理完備了,這樣“法雲重布于遐方”,重新地四方流布,就是說這個法盛的情況。“佛日再晖于沙界”,娑婆世界,佛的太陽再重新地放光明,本來這個外道的侵犯,佛的光明慢慢地減弱下去了,這一次整頓了叁藏,佛法重新再放大光明。“傳燈之盛,斯之謂焉”,傳法的盛就像這樣啊。那是盡量地贊歎當時迦濕彌羅結集的效果,影響之大。

  

  

  

  

  五百羅漢,既結集已,刻石立誓,唯聽自國,不許外方。敕藥叉神,守護城門,不令散出。

  

  五百個阿羅漢結集之後,這是很名貴,他就刻在石頭上,立個誓,發什麼誓呢?就是只能允許本國的人學習,不能帶出外方去,不能傳到外面去。這個有什麼原因?就是怕外道偷,並不是小氣。當時的阿羅漢因爲外道很盛,就怕他們拿去這個東西之後,破壞佛教。

  

  因爲我們知道,過去的婆羅門教,後來就改成印度教。這個婆羅門教,佛在世的時候,把它辯輸了,就是失敗了,一蹶不振。但是後來的婆羅門裏邊有許多有學問的,采取了佛教的教義,重新把他們的婆羅門教的教義修改一下,又重新興起來了。就是他們把佛教的現成的教義充實到他們的裏邊去,那他們的號召力就大了,甚至于他們把釋迦牟尼佛認爲是他們第七位,還是第幾位聖者,把佛教包在他們裏邊去了。這樣子,印度教的勢力就很大。就怕那些人再把這個名貴的叁藏偷了去,又來破壞佛教,所以說只許本國的自己學,不准外面的人拿出去。當然要來學是可以的,不准帶出去就是,來學的當然是要經過考核了,是佛教徒,要眞正的佛教的。

  

  “敕藥叉神,守護城門”,因爲他們阿羅漢有神通啰,就命令那些藥叉,守護這個門,不准人家帶出去,“不令散出”。我們在講佛教史的時候,就說過一個公案,在世親菩薩的傳裏,好象有這麼一個事情,因爲時間久了,我也不一定記得很清楚。就是當時有一個出家人,他爲了把《大毗婆沙》流諸四方,就是裏邊學了好幾年,學好之後,他要回來,他當然書不能帶出來,他是背的,全部背了,這樣出來。他跑到門口,藥叉就大吵大鬧就叫起來了,大家聽了藥叉的聲音,大家就跑出來,看有人要出去,那不准,把他拉回來。拉回來呢,他就裝瘋,人家問了半天你幹啥,他就是瘋頭瘋腦,人家看到個瘋子就算了,不去追究了。這樣子,過了一段時間,他又偷偷地要出去,那守門的藥叉又大叫,驚動了那些國內的人,他們又把他抓住。抓住之後,他又裝瘋,他們搞了半天,看是個瘋子,也就隨他去了,放掉了。第叁次他又偷跑了,藥叉神不叫了。他說我叫了幾次,你們都放掉他了,我也不高興叫。就偷跑去了。跑出去之後,他年紀很大了,他就趕快叫他的弟子把筆拿來,我背下來,你們趕快寫,趁他沒有圓寂之前,把這個東西背完,要把它寫完。這樣子,結集的叁藏,已經在迦濕彌羅之外已經學過一些了,已經傳出去一點了。

  

  

  

  

  造論緣起

  

  然世親尊者,舊習有宗,後學經部,將爲當理,于有宗義,懷取舍心。欲定是非,恐畏彼師,情懷忌憚,潛名重往。時經四載,屢以自宗,頻破他部。

  

  世親菩薩可能也接受過那些學說的影響,也大概學過一點。所以說世親重往,後來又進去。“重往”這個意思,並不是說他已經去過了,他外邊可能學過一點,再到裏邊,他們裏邊正規的、嚴格的,到底怎麼回事,他再要去看一看,再去學一下。世親菩薩,我們知道,健馱羅國,西方有部出家的。西方有部是比較自由的開放的,那裏經部的學說,其他各派的學說都有講學的,所以他雖然是有部出家,後來對經部學說學了很多,認爲經部確實有道理,對有部宗派的意思,他感到有的地方是可取的,有的地方不如經部,應當要舍的,“懷取舍心”——就是要把有部宗義過分執著的那些要把它改掉,要比較最合理、恰當地把它建立起來。那麼他要做這個工作呢,不是草率從事可以成就。到底是怎麼回事?“欲定是非”,到底他們迦濕彌羅裏邊,他們是怎麼講的,到底對不對,還是要親自去一下。但是他的名聲很大,因爲他也學過經部,不但是經部,其他的大衆部什麼的都學的,而認爲經部的道理最好。世親菩薩親自去的話,那人家肯定要震動了,這個人來了,決定不是眞正地忠實于有部的。恐怕迦濕彌羅的那些人,“情懷忌憚”,恐怕有顧忌,有顧慮,所以“潛名重往”,他改了名字去。這“重往”不是以前去過了,他就是以前學過,這一次,再去仔細地學一下。

  

  去了之後,“時經四載”,學了四年。世親菩薩本來學了很多了,這四年裏邊,把他們裏邊的那些細節全部學透了。當然了,我們說印度的學法跟西藏一樣要辯論的。在四年裏邊,“屢以自宗,頻破他部”,他經常“以自宗”——他自己立的宗,來“破他部”——破有部。他自己的宗一般就是以經部的依據爲多。世親菩薩是以理爲宗,那一個地方講的他認爲符合佛的原意的,就是以它爲宗,那就是說沒有偏見了。不是說我有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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