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們兄弟兩個。正月間生他的哥哥,十二月間養他的弟弟,同年的。那麼後來又要懷孕了,她害怕。女人害怕老啊,盡養孩子要老的。她就吃了打胎的藥,吃了以後,胎倒沒有打掉,把那個胎兒損害了。結果養下來一個女孩子,後腦沒有的,後腦打掉了。那這個孩子養下來就是不行了,就是沒有生得慧,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只知道張口要吃,要吵要鬧 ,生活不能自理。這樣他們一個妹妹,一天到晚他們父母來照顧她的,養到十四歲了。養到十四歲實在太麻煩,女人的特征也來了,哎呀,她母親一天到晚報怨,這個人實在煩死了。最後怎麼辦呢?一包安眠藥把她送掉了。這個當然說呢,這個孩子過去造的業,但是這個打胎藥也是害了這個小孩子,一個嬰孩。胎沒打掉,把腦筋打掉了,就是這個沒有生得慧的。或者孩子白癡的,養下來呆的,生得慧也沒有。一般說生得慧,“生便得故”。生下來就有的,那麼具體指什麼?在佛教裏邊,這個生得慧指能夠“受持、諷誦十二部經”,就是能念經,能看佛書,這個智慧。最先要有這個智慧,如果這個沒有,你聽經的話,你根本不能聽。
第二種聞慧,聞了教生的,就是聽了之後産生一種智慧,不是你看看書,就是這個能看。“我《金剛經》會念了”,這個不叫聞慧,這個是生得慧。兩個字認得到了,會念經了,背也背下來了,這個都是生得慧。聞慧,把經裏邊意思聽到了,心裏邊産生的智慧,這個智慧是超一級了,不是生得慧了。
聞慧還是膚淺的,思慧經過自己的思惟,我們說聽聞正法之後,還要如理思惟了。如理地思惟,這樣子深入地去思考那個問題,再再地思考,這樣子産生的智慧叫思慧,這是比聞慧又高一級了。
最後,修慧,“從定生故”,眞正的修,要得了定以後,才叫修。在得定以前的,都不能叫修。“定名爲修,熏修于心,令成功德,無過于定,故獨名修”,爲什麼定叫修,其他不能叫修呢?我們說我們的心,要使它成爲一個有功德的,成就功德,這個一定要靠定的力量來熏修。其他的力量很小。
我們自己有經驗,你們大家可以看一看,凡是年輕人都想修修不淨觀。你把不淨觀的書找了很多,這是什麼不淨、不淨、不淨,屎了尿了,發、毛、爪、齒,皮、肉、精、血,叁十六物,背得很熟。背下來之後,你心裏想想,確實是那個東西。但是你到馬路上去看看,不起作用了。那些所有背下來的東西,發、毛、爪、齒,皮、肉、精、血那些東西啊,好象是沒有力量了,看看這個好的還是蠻好的,那麼這個就不行。那就是沒有得定,那你得了定之後,那不怕了。你再長得怎麼好看,一下子骷髅就顯出來了。觀你骷髅就觀出骷髅來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看?要是晚上,路上丟一個骷髅骨在那裏,恐怕會把你嚇死。那麼你現在去歡喜它,恐怕不會了吧。所以說眞正的功德要生起來,要從定中來,所以眞正的修在定。
在定沒有得到之前能不能叫修呢?《菩提道次第廣論》就講了這個問題,泛義的修也可以包進去。爲什麼?你不經過聞思,定的修的力量從哪裏來呢?所以說聞思也是將來得定的修的一個前階段加行。如果範圍擴大一點,再再地思惟也能叫修。我們聽過《菩提道次第廣論》的大概還記得吧。嚴格地說,定中的叫修。
爲什麼定中的叫修?它也給你講得很清楚。“定名爲修”的原因是“熏修于心,令成功德”。把功德熏在心上 ,就是使這個心功德成就,沒有定是不行的。海公上師經常打這個比喻,陶器、瓷器是拿泥巴把它一個坯子做起來了,樣子跟瓷器、陶器是一樣的,一模一樣的做的很好看。但是沒窯裏去燒的話,不能加水,水沖進去,馬上就化掉了,那就是沒有定修。決定經過定火的熏修,定火燒煉之後呢,這個陶器拿出來,不要說是冷水,開水倒進去,不會炸,不會爛,這個作用就不一樣了。同樣一個坯子就是燒點火,我們說同樣的聞、思,內容是一樣的,但是燒一個定,定就火,沒用這個定的話,力量不夠的。所以要成就功德,那一定要定的力量。
很多修密法的人,盡量去追求什麼呢?修黃教的,要生圓次第,最好一套生圓次第馬上傳給我。修紅教的,大圓滿,都要求。你沒有定,教給你也沒用。這個我們學過法相,你自己知道了。所以說,眞正生圓次第,你至少有點定力才行。生圓次第尤其是觀想非常細致,你沒有定的話,恐怕把你觀到後來你就昏倒了。四川有個老居士,在海公上師第一次開始傳叁皈依觀的時候,沒有書的。不但沒有書,頌子也沒有的。結果一傳之後,有個老居士:“哎呀,那麼多東西,我想得都昏過去了”,那就是說太多了,接受不住了。後來就是因爲照顧那年老的,就編了個頌。編了頌還不夠,後來著了本書。現在的人,我看書還不夠,書還要注解了,這個是根器越來越鈍了。這裏就是說定的重要性,如果你沒有定力的話,你把那麼多觀想的東西一想,頭都要暈了。你怎麼修生圓次第呢?
所以說我們學法,主要把法和自己的機要量一量,是那個機,你去求那個法。不是那個機,你求那個法——有一個小貓,奶還沒斷,它就吃老鼠去了,老鼠吃了之後,老鼠倒給它咬死了,死掉了,它也脹死了。骨頭吃下去,消化不了了。那你沒有這個力量的話,你去求高法吧,要跟小貓一樣,把自己脹死了,所以說這個有危險性。自己要充實自己,把自己修成法器,“共同道熟密器成就已”,這個話說得很清楚。“共同道熟”,就是波羅密乘的教你修成功了,成熟了,然後密器才成就。如果波羅密乘的道你沒有成熟的話,你去追求吧。追求,給了你也沒有用,反而恐怕給你脹死的。所以還是自己要量力而行,不要狂妄地專門向高處攀。現在都是這些人,都是拼命地追求高法。自己呢,菩提心也沒生起來,出離心也沒眞正生起來,乃至于對叁寶的信心還成問題,空性的見,根本不要談。這個我們說毗缽舍那,《廣論》裏邊你看一看,你看得懂,已經算你好了,不要說生起它的理解了。恐怕看也看不懂,看了半天,不曉得說啥東西。所以說日常法師沒有給你講毗缽舍那。這些東西自己想一想,還沒得到,慢慢來吧。自己把這些都得到之後再去往上爬。這是強調定的重要性。
“熏修于心,令成功德,無過于定,故獨名修”,所以定中才叫修,修慧。
言諸論者,謂六足論等。一舍利子造《集異門足論》,二大目犍連造《法蘊足論》,叁迦多演那造《施設足論》 。已上叁論,佛在世造。佛涅槃後一百年中,提婆設磨造《識身足論》 。至叁百年初,尊者世友造《品類足論》,又造《界身足論》 。至叁百年末,迦多演尼子造《發智論》 。前六足論,義門稍少;《發智》一論,法門最廣。後代論師,說六爲足,《發智》爲身。後代論師,多宗《發智》 。 《大毗婆沙》依之而造。
“言諸論者”,“諸慧”講完了,生得慧、聞慧、思慧、修慧,“諸論”是什麼呢?六足、 《發智》等。哪六足?這裏我們有個表,它有一些文,文看起來麻煩些,表看起來方便一些。那麼我們就念文,表回去自己看好了。六足等,等是《發智論》了。一,舍利子造的“《集異門論》”。我們以前五臺山,每人都有一部,現在不曉得哪裏去了?我一部也不見了。因爲我沒有回五臺山,東西給抄走了,不曉得哪個拿去了,燒掉了?不知道。第二部是大目犍連的“《法蘊足論》”,這個文革以後在昭覺寺印了,新的印的有了。第叁,迦多演那造的“《施設足論》”。這叁部論都是佛在世的大弟子造的。舍利弗是智慧第一,目犍連是神通第一,迦多演那是論議第一,叁大弟子造的。“已上叁論,佛在世造”。佛涅槃後一百年的中間,有個提婆設磨造“《識身足論》”。到叁百年的初期,就是佛涅槃後叁百年初。“尊者世友,造《品類足論》”,後來又造了一個“《界身足論》”。到叁百年末的時候,迦多演尼子,造“《發智論》”。
前面六個論,“義門稍少”。義門我們講過了,把所有的法,從一個一個的門來檢查它,來研究它。義門就是說,有漏、無漏,有見、無見等等,各式各樣的來看。這個六足論,它的義門講的少一點。 《發智》這部論,就是法門最多、最廣。所以說後代的論師,把六個是補充的叫足,《發智》是全的,是廣的,叫身。所以“後代論師,多宗《發智》”,這是有部來說了,因爲這個《發智論》確實價值高,有部的那些論師,都推崇《發智》。而且因爲就是弘揚《發智》,推崇《發智》,確實把有部的勢力擴大到很大的地方,而且攝取了很多的信徒。因爲他力量強了,理論性強了,講的義門又多。“《大毗婆沙》依之而造”,這個我們已經說過了,《大毗婆沙》就是依《發智論》的解釋。五百個羅漢對《發智論》的見解都寫在上邊,最後,由四大評家來判斷哪一個是對,哪一個不對。
“得此諸慧論”,諸慧、諸論都講完了。然後,這裏要兩個關系要拉起來了。
無漏淨慧,是眞對法。有漏慧論,非眞對法,言對法者,謂爲無漏作資糧故,亦名對法。故論雲:此諸慧論是彼資糧,故亦得名阿毗達磨。言資糧者,先因論教,次有生得,從生得後,方有聞慧,從聞慧後,次起思慧,從思慧後,始生修慧,從修慧後,起無漏慧。故諸慧論,是淨慧資糧也。
無漏的淨慧是眞的對法,它本身是對法——自性對法,它就是對法。有漏的慧、有漏的論不是對法,它不是淨慧。那它怎麼叫對法呢?“謂爲無漏作資糧故”,無漏的淨慧,靠它作資糧的,也叫對法。這是什麼釋?(答:依主釋。)還有什麼釋?(答:有財釋。)還有什麼釋?有漏的慧論怎麼叫對法呢?它是無漏慧的資糧,總不能持業釋吧,它本身不是。依主釋?鄰近釋?還有?再說說看,帶數釋?沒有數啊。你要把它關系看出來。它已經把關系給你…
《俱舍論頌疏講記 界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