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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界品▪P7

  ..續本文上一頁吉凶就能很早地知道,有預知之明,看東西,能夠分辨是非跟鏡子一樣,好的、醜的一下就明白,不要猶豫,不要去考慮,當下是非好處都能夠明白,這是一個聰明的人。這個就是這麼一位。這都是贊歎賈曾的。

  

  

  

  

  公前任禮部侍郎,省司多暇,歸心正法。乃相命談義,遂請造略釋。

  

  賈曾這個人,惟公,公是尊稱他,恭敬的稱呼。他以前做禮部侍郎。禮部侍郎我們有注解的,這個我們不去管它。一個官,侍郎大概是副官。他在衙門裏邊,“省司”就是衙門裏邊。當他做這個官時,又是副官,比較清閑的時間多,“省司多暇”,衙門裏邊比較空的,空的時候可以研究佛法,“歸心正法”,他專門去歸心于佛的正法。既然他研究佛法,他是一個高僧,當時的一個有名的高僧,“乃相命談義”,相命是客氣的說法。他要我來給他談談這個佛法的道理,談到後來呢,“遂請造略釋”。這是一個緣起。這個前面講得很清楚,這裏就略略提了一下。因爲他們經常談論教理,他就提造略釋的要求,前面這個都說了。因爲廣的太繁了,做官的人沒有時間,所以希望做一個略的,頌文解釋一下,這是第一個緣起。

  

  

  

  

  有大聖善寺,懷遠律師者,清以戒珠,涼以風儀;既勤勤于法門,亦孜孜以勸誘。志存兼濟,故有請焉。 

  

  第二個緣起,“有大聖善寺”,那是出家人。所以說前面賈曾做的,單是說他一個人的。圓晖他是全面的,除了賈曾的邀請之外,另外“大聖善寺”,一個廟,它裏面一個懷遠律師,持戒的。當然持戒麼贊歎他的戒:“清以戒珠”,前面講過了,以珠來,珠的裏邊沒有一點的瑕疵,沒有一點點髒的,幹幹淨淨的,亮亮的珠來表示他持戒的清淨。“涼以風儀”,“風儀”就是儀容,也可以說威儀。“涼”,爲什麼要涼?我們說有了煩惱就熱,起了煩惱就是腦漿火熱的,煩惱起了之後,心裏就耐不住了,難過的很,像熱鍋子螞蟻一樣要朝外面跑。瞋心更不要說了,臉紅耳赤,馬上整個脖子粗起來,臉也紅起來了。凡是煩惱起了之後,就是熱的,炎熱。這個“涼”就表示沒有煩惱的,煩惱息下去的,那些威儀、風儀裏邊看出來是很清閑的。清閑就是沒有煩惱的,這樣的人。這裏贊歎“懷遠律師”,他外邊持戒很清淨,內心煩惱息下去了,所以非常之清閑。

  

  “既勤勤于法門,亦孜孜以勸誘”,這位懷遠律師,他本身,“既勤勤于法門”,一方面他自己很精勤地修行,在修行方面他個人非常精勤。同時,也“孜孜以勸誘”,“孜孜”,就是很急的,就是孜孜不倦地要去引導人家,弘化,那就是自利利他。“勤勤于法門”,是自利方面的;“孜孜以勸誘”,那是利他一方面的。所以下面說“志存兼濟”,他的志向,存就是有這個兼濟的在裏邊。就是自他二利,兼就是自他二個都全的。既自利又利他。這位懷遠律師,這樣子,既自己勤勤于修行的人,也很熱心于勸化的。既然這樣子,他也有一個要求,希望做一個略的解釋,以利那些初機。

  

  這個是所以圓晖上人,他做這部《俱舍頌疏》的二個緣起。下邊,既然兩位有這個邀請,他自己怎麼表態呢?

  

  

  

  

  在圓晖多幸,遭茲像化,咀以眞诠,狎以蘭室,喜朝聞于夕殒,荷嚴命以斯臨,課以庸虗,聊爲頌釋。

  

  他答應做了,他先要客氣一下,然後他就說既然這兩位殷勤地勸請,當然他要做這個頌疏。他說,從圓晖我自己本人來說,很幸運,碰上“像化”,就是像法的教化,唐時還在像法,現在我們是末法時期了。圓晖自己來說:我很幸運,碰上這個像法的教化時;“咀以眞诠”,“眞诠”是佛的眞的教義,叁輪的教法。“咀”,就是嚼,嚼就是玩味。我能夠親自嘗到佛的眞的教。

  

  “狎以蘭室”,親近那些有德的人,當然包括賈曾、懷遠等等。跟他們親近之後,好象進入了芝蘭之室。他這是客氣,我本來沒有香味的,沒有能耐的,因爲親近的善知識,賈曾、懷遠等等,他們身上有香,我也帶上了點香味道,就利用這個來做疏。當然我們說不一定指賈曾、懷遠,他自己學法的時候,親近的善知識都在裏邊。他能夠在像法的時候,能夠碰到佛的正教,他也可以去研究,同時也親近那些善知識,等于說入于芝蘭之室,自己身上也有香味了。這是他客氣,他說我本來身上沒有香的,因爲善知識的關系,我也帶些香味道,就用這個香味道來弘揚佛法。

  

  “喜朝聞于夕殒”,這兩篇文章是極好的古文,也是講佛教教理的。所以你們歡喜語文的,可以背下來。“喜朝聞于夕殒”,也是孔子的話。孔子《論語》裏邊,“朝聞道夕死可矣”。孔子認爲一個人生下來幹什麼的,主要是要明道的,如果早上你把道聽到了,那麼你下午死掉也劃得來了。如果你活了一百歲,根本就不知道,那你這一百歲白白地活的。跟我們佛教那個頌,我們講過的,意思差不多的:“人生一百年,不聞生滅法。不如生一日,而得見聞之。”意思一樣的。你活了一百年,一切生滅法,就是無常的法,你不知道。無常就是叁法印之一,就是佛法啦。你不知道佛法的話,你倒不如生一天,知道佛法,那還劃得來一些。那就是我們眞正人生在世界上,不是跟畜生一樣,吃喝玩樂,搞那些的,是要求道的。這個道你一旦得到了之後,你馬上死掉都劃得來的。如果你沒有道的話,一輩子的混,那就是跟畜生一樣,沒有意思的。所以《論語》裏邊有這麼一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那麼他也有這個心,他很歡喜,他聞了《俱舍》這一類的法,他就晚上死掉也可以了。他認爲這個法得到是最大的慶幸、幸運了。所以說“喜朝聞于夕殒”。他跟孔子說的一樣。他很歡喜,聞到這個殊勝的法之後呢,哪怕下午就死也不怕了,劃得來了。

  

  這是一個,他自己本身有這麼一個感覺。同時,兩位請他要做這個《頌疏》,這是很嚴肅的一個使命是。“荷嚴命以斯臨”,他負荷了這麼一個嚴肅的使命,來完成這個任務。“斯臨”是反裝句——臨斯,就是面對這個任務。

  

  “課以庸虗,聊爲頌釋”,我本來是一個很平凡的、空空的沒有實際學問的人。“庸”就是平凡,“虗”就是沒有實學的。他們既然以這樣一個嚴肅的使命來要求我,我也只好“聊”——姑且地來把頌來解釋一下。這是他自己客氣。反正這些文字我們都可以學,自己作文章或寫信,不要自高自大。我怎麼了不得,這話不要說。像圓晖上人,有學問的人他說得那麼客氣,那麼我們要學習一下。

  

  

  

  

  刪其枝葉,采以精華。文于廣本有繁,略敘關節;義于經律有要,必盡根源。頌則再牒而方釋,論乃有引而具注,木石以銷,質而不文也。

  

  這本書,頌疏怎麼解釋的?“刪其枝葉”,“枝葉”就是繁瑣的地方,頭緒太多的地方,把它刪掉了。“采以精華”,而“精華”,重要的部份卻是保存的。把重要的精華采集過來,把那些不重要枝枝葉葉的東西把它刪掉。因爲你要簡單扼要,你不能像《光記》一樣,什麼都擺進去,那就是失去意義了,直接看《光記》好了,何必要看這個呢?“刪其枝葉”,比較繁瑣的、不太重要的東西,把它刪掉了,而精華還是采取過來的。

  

  雖然是略本,“文”,我們說這個文字當然不能太廣。八千頌——《俱舍論》也好,或者《光記》也好,它裏邊太多的,繁複的那些,“關節”地方,要點把它說出來,把它重點的要說出來,繁的就不要了,刪其枝葉。雖然文字上略敘關節,刪掉它很多繁複的話,但是“于經律有要,必盡根源”,但是這些道理方面,如果與經、與律有關系的,重要的那些道理,卻是不但引過來,還要解釋,“必盡根源”,把它的根源還要找出來,就是說“略”,並不是敷衍了事的略,是可以略的地方略掉了,文字可以簡單一些,但是要緊的義理,不但不能略掉,不但是采過來,他還要盡其根源,它的根源還要把它揭發出來,就是自己還要解釋。這個我們看了後面的文字就會知道。

  

  “頌則再牒而方釋”,這是他講論的體裁。這是頌疏,解釋頌的。“頌則再牒而方釋”,它原來文的結構,是一個頌或幾個頌,然後長行解釋。但是解釋當中,要解釋這句頌的時候,“再牒”,頌文再引一下,然後針對這句話解釋。就是說不只是前面寫過了,後面不寫了,解頌的時候再牒,還要引一下,然後解釋。這個我們看了後面就會知道。“論乃有引而具注”,《俱舍論》裏邊重要的東西,我們把它引過來:“乃有引”,重要的是引原文的。不但是引原文,圓晖上人還給給他注解一下,因爲這是重要的方面,重要方面並不忽略,不要緊的枝末的東西,他就刪掉了。就是說這本書采取的是精華,並不是略。我們看到一本現在的《俱舍論頌略釋》,確實眞的是略釋,很多意思都不講了。那麼文字是省了,但是意思看不出了,把它略掉了。這個上本還可以,上本講的比較廣一點,下本太略太略了,看了跟不看差不了好多,因爲它不能幫助我們理解它的意思。那麼這一本從頭到尾,把每一個頌都給你清清楚楚地交代的。我們采取這一本做教材,也是有一定的理由的。這是做頌疏的文字的體裁是這樣子的。

  

  他下邊又謙虛一下,“木石以銷,質而不文也”。“質”就是說求它的眞實,它的本質。“文”就是修飾。孔子以前有這麼一個話,他說:“文而不質則史,質而不文則野,文質彬彬,然後君子”。就是你重實際的,而沒有文字的修飾,很粗野,不高尚不清雅,眞實倒是眞實的,但是寫的文字太差,很粗。那麼“文而不質”呢?假使你的文字倒寫得很好,談的事實卻不是那麼回事,不眞實的,那就是編小說一樣,沒有意思。我們眞正的,要文質彬彬,文跟質一樣,都要同時重視。

  

  他這裏的意思就是說,他這個人寫的東西,質是有的,“木石以銷”,是木頭就木頭,石頭就是石頭,給你直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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