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做师嘛,是抬高自己,人家向我恭敬、礼拜、磕头、供养、递红包。这不是很高尚的事情吗?他想爬这个高位子,尤其是学密法,最好上师的位子爬上去,把尖帽子戴起来,以为光荣得不得了。你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说,焰口也是密法,瑜伽密。温州就有放焰口,上台放了一半,被鬼拉下来,掉在地上,吐血而死。没有这个资格,你救不了人家的话,人家饿鬼等了半天,你的东西也吃不到,好处一点也没有,碰到哪个脾气大的,把你拉下来了,你福报没有,就死掉了。所以这个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有这个功德,你可以做那个事情;没有功德,不要勉强。
我记得什么庙里边有几个争着摇鼓鼓,做主法的。这个有什么争呢?派哪个摇哪个摇就是了。上师不在,他们争着摇这个东西,这些都是我执的表现。你这样学法,谈不上。我执还没有放下,再大的再高的法给你,结果还是做了我执的营养品,我执越来越胖、越来越大。我执大了,这个道就越来越小。所以这样子学法不在正路上,希望大家不要有这个。
“故得西域学徒,号为聪明论也”,因为这样子的关系,所以西域的学徒。“西域”,这里我们有注解,从汉朝开始以后,凡是中国西方的国家叫西域,但是范围有大小。当时汉朝的时候,因为交通比较不发达,所谓西域就是指新疆这些地方,还没受汉人所管的,少数民族地区。但是到了《大唐西域记》——唐朝的时候,交通发展了,那么这个西域指的范围广了,包括整个的尼泊尔、印度、中亚、西亚南部、阿富汗东北部等等,都属于西域的范围。 《大唐西域记》这本书,值得推荐,很好。它里边把西域的情况,讲得很仔细。它里边的地区就包括这些,比汉代的时候要广得多了。
所以西域包括印度那些地方,都称《俱舍论》叫“聪明论”。聪明论,不但是因为它包括发智 、六足,因为各部派的意思有,以正理为它宗旨。不但是这些。大概八几年,北京社科院出版的一本书,里边就谈到《俱舍》:《俱舍》这本书可以当作佛学概论来研究,它把佛教的内容基本上都包完了,就是把法空的道理没有大大地发扬就是。因为它是根本教,从基本上下手的,高的中观的道理没有发挥得很多。但是整个佛教的一般理论,全部讲完了。所以你也可以当佛学概论来看。
我们也讲过,《俱舍》包含的内容很广,它的声明——文学的价值也很高。所以说,在当时的地位,认为是一切有知识的人都要学一下。如果这一部书你不学的话,第一个,当然里边讲的内容你不知道。聪明嘛,就是你知道得多才叫聪明,那你就不聪明了。再一个,显得你学问不广博。这么重要的书你还没学过,谈什么跟人家辩论?谈不上了。 当时一般的知识分子,不管你是信佛的,还是不信佛的,乃至外道的,都需要学这部论。如果你不学的话,说话就没有共同语言,辩论也辩不起来,所以说叫“聪明论”。它讲的内容很广,天文地理,各式各样的世间因果,出世的无漏的因果都有,所以叫“聪明论”。
至如七支无表之说,作传律之丹青;三科蕴界之谈,与弘经为润色。光光佛日,實在兹焉。
这个文章作得极好。对有些文学不太好的,我们本来要想编一本佛教的语文课本,这两篇是最好的文章。因为讲的是佛法,又是极好的文章。因为我们讲过,唐代的那些出家人都是经过考核的,考不取是不准出家剃度。所以说当时出家人的学问都是很高很高的。圆晖上人是一个很有名的高僧,当然他的文章也是极妙的。所以这些文章学了之后,不但对佛教的意思有帮助,对写文章也有帮助。
“至于七支无表之说”,“七支”,身口七支。我们经常有人、信里也问我,七支跟普贤七支供搞混起来了。我们说普贤七支供分七个类,是普贤菩萨的大愿,分礼拜、供养、赞叹、随喜等等。西藏分七支,我们分十大愿。这个“七支”不是普贤七支供。好象是宗D写信的,他说是不是普贤七支供?我说,这两个不相干的,这和七支供怎么配得上去,这就是“业品”里边讲的身三口四,讲的无表色。身三口四造业的时候都有无表色。你受了戒之后,把身三口四管住了,不妄语、不绮语、不恶口等等,不杀,不盗,不淫,那也是有无表色。
讲七支的无表色,这个学说,“作传律之丹青”。讲律藏的时候,研究律的时候,这是一定要讲无表色,就是戒体。戒体的问题,讲律的时候非要讲,仔细发挥的。“传律之丹青”,丹青就是说不可改的那些论点。丹青,我们的注解有,“丹砂”,就是朱砂,跟那个“青雘”,这是两种矿石,可以做颜料的。“丹青之色不易泯灭”,它这个颜色,上了这个颜色之后不会变色。所以《俱舍》里讲七支无表色的那些论述,在讲律藏的时候,也依据这个,而且不能改变。“作传律之丹青”,是一个永远不渝的、不可变的一个原则性的东西。
“三科蕴界之谈,与弘经为润色”。“三科”,蕴、处、界。这是讲法相的,一开头就要讲三科,有三个类。把宇宙的万法用三个类来分。这是蕴,五蕴摄一切有为法;十二处,包括一切有为无为法;十八界也包括一切有为无为法。以这三个科,或者三个类来分整个宇宙的万法。“蕴界之谈”,“三科”是蕴处界,这是作文章。你加了蕴处界的话,那句子的字就前后不一样了,不一致了,作文章就不好看了。所以说前面是“七支无表之说”,这里“三科蕴界之谈”,这三科蕴处界要省一个字了,前后两个字写了,中间那个可以略的,这是写文章的一个规律。写两个略一个可以的,“三科蕴界”的这些说法,“与弘经为润色”。 《俱舍》“界品”里边讲三科的这些说法,要弘扬经,我们说经律论三藏了,弘扬经藏的时候,可以作一个认识的作用,就是作一个增上的作用,也就是讲经的时候可以补充,增长它的意义。
“光光佛日,實在兹焉”,佛用太阳来比,佛光它照明整个的我们的众生,好象太阳一样照遍大地,很光明的佛的太阳就在这个里边了,整个佛教,他所有的,它的光明,都在《俱舍论》里边,这里特别地推崇《俱舍论》 。
这里边你们还可以看出来,《俱舍论》是论藏,在论藏里边有律藏,也讲的有经藏。“七支无表之说”、“传律丹青”,这是跟律有关系的。“三科蕴界之谈”,可以补充经里边意义的,跟经藏有关系。所以虽然是属于论藏,但是经律都是通的,贯通的。既然是三藏都在里边,都讲起了,那佛教整个的就在这个地方了。“光光”,很大的光明的佛的太阳,就在这部论里边。这是赞叹《俱舍论》的好处,下面就是缘起来了。
有正议大夫,晋州刺史贾曾惟公,特禀异气,别授精灵;文盖云间,声雄日下;器宇冲邈,容止清闲;盖缙绅龟镜之士也。
“有正议大夫,晋州刺史贾曾惟公”,这就是我们前面碰到的贾曾,晋州刺史,做官的,他的名字叫曾,号惟公。赞叹他,“特禀异气,别授精灵”,这个人的气质,特别地与众不同,就是天赋独厚,与众不同的,“异气”,与人不同的气质。“别授精灵”,特别聪明,好象是天专门给他一个聪明,特别给他一个聪明,实际上就是他特别聪明。他的气概是不同于众,同时又特别聪明,这么一个人,这个是他的天赋。
下面就是他的学问。“文盖云间,声雄日下”,这有一个古典,这是《世说新语》里边,引了这么一个古典。 《晋书》里边有一段话,当时有一个学问家叫陆云,他的号叫士龙,是河间地方人。另外一个也是大文学家荀鸣鹤,是颖川人,都是当时有名的文学家。(这中间就把他略掉了,点几个小点子,不知你们抄的时候有没有)。有一次他们俩叙温凉,就是聊天的时候,陆士龙,我们说文人就是好胜,出家人不要去学这个。他们聊天聊到后来,要抬高自己了,他就说一句话:“云间陆士龙”,好象是云间的一条龙,那是了不得的。荀鸣鹤也很聪明,当下就对上一句:“日下荀鸣鹤”,太阳之下,鹤是独立鸡群,一个站在那里最高的,那太阳之下只有我荀鸣鹤。这个了不得,这两个人都是抬高自己。当时,因为从文学角度来看,这两个句子,对联对得非常好,很有名。古代时大家传播的这么一个佳对,就是一个好对。这里用来干什么?贾曾他的文章是“盖云间”,他的文章超过陆士龙,“声雄日下”,“雄”就是声誉大,他的声誉的威光超过荀鸣鹤。他的学问,他的声誉超过当时这么两位文学家。这是他后来的文学造诣。前面是他天赋那些聪明跟他的特别的气质,都是天赋的,这是他自己的文学造诣。
“器宇冲邈,容止清闲,盖缙绅龟镜之士也”,“器宇”就是胸襟,“冲”是谦和淡泊,“邈”是远的意思,就是胸襟广阔。这个人不是一个小气的,心量是大的。(02B)“容止清闲”,“容止”就是威仪行动,“闲”就是清闲,闲字同女旁的娴一样的,文雅的意思。“清”,清高。他的威仪非常清雅,举止行动是非常清雅的。他的胸襟宽广,举止清雅。是怎么样的人,这一看就看出来,是“缙绅龟镜之士也”。“绅”就是带子,身上缚一个带子。笏就是朝板,插在带子上,上朝的时候要用的,这就是作大官的,中央官员,高级官吏。“缙绅”就是做大官的。“龟镜之士”,就是不但地位高,有权位,同时聪明,知道一切。
“龟”,不知你们小时候搞过没有,我们小时侯搞过。一般的,古代要卜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用乌龟来卜的。我们小时侯玩什么呢,看今天是下雨还是晴,用草纸放乌龟尾巴上一点,尾巴朝上的,就是要天晴的,尾巴朝下的要下雨的。乌龟有灵不灵的感觉了。“镜”是镜子,照相的,什么东西在镜子里一照,像跟外面一模一样,好的丑的全照出来了,自己看不到,拿镜子一照就看到了。这个说明什么呢?就是他这个人跟乌龟一样能够预知先兆,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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