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觀》也是海公上師學法成就的一部書,他的這些注解都是根據《現觀》來的。因爲海公上師智慧大,他可以一個法說幾十個樣子。那我們以根源,以最基源的來處——《現觀》來講,好象是踏實一些。那海公上師的智慧,他可以發揮,我們發揮不了,還是依據《現觀》來講,好象比較根本一些。那麼,明天我們講的時候,主要是根據《現觀》的。那麼,是不是不一樣?是一樣,但是發揮的時候,可以從各方面發揮。有些是會得通的,有些是根本完全一樣的,明天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看出來了。今天就講到這裏。
第十六講
昨天我們講了大乘上士道的修菩提心。一般說,菩提心修法是兩種。一種是根據阿底峽尊者傳下來的,是七重因果的修法,那麼推上去就無著菩薩的;另外一個是寂天論師的,寂天菩薩的自他相換的修法。一個就是說,在這個海公上師的筆記裏邊,修七重菩提心的那個修法是無著菩薩的廣行派,那麼這個自他相換的是深觀派了。那麼根據昂旺堪布的說法,自他相換的不屬于兩派的,是屬于大力行派,另外一個派。那麼,這些我們說過就算了。
那麼,昨天有人提了一個問題,這幾個“舍”搞不清楚。那麼,我們學過《五蘊》、 《百法》呢,兩個舍都學過了。一個是受舍,在受心所裏邊有五種受了,苦樂憂喜舍,這個不苦不樂的舍,那就是舍受,這也很容易。還有行舍,不沈不掉,離開了這個平等持心的,那個就是行舍,是心所法之一,善心所十一個裏邊的一個。無量舍,就是修四無量,緣無量的有情,對他們離開貪瞋親疏的想就是平等舍心。那麼,另外還有一種,一般不講的,不是修的,那是叫不觀察舍,對一切法沒有自他的分別,是不去分別的那個舍。那麼,你不去分別它,好的壞的都不去管它,那就是說這也是舍,也是平等的舍。但是,這個無分別舍,不是修行用的,那麼,這個一般就不說。
那麼,昨天我們講的是菩提心。菩提心,它講的是,大般若,空性是母,菩提心是父,這樣子,能夠諸佛佛子就生。那麼,大般若我們說過的,聲聞緣覺也是靠這個空性的慧能夠成果的。那麼,佛菩薩也是靠這個空性慧,差別之點就在菩提心有沒有生起。單是出離心的,那就是聲聞緣覺;有菩提心的,就是菩薩、佛。這個重點就是菩提心有沒有。
這個菩提心裏邊,我們發菩提心,修菩提心,有兩個要素:一個要求利他,一個要求菩提。在這個裏邊,就是“發心利他故,樂正等菩提”,這是《大乘莊嚴經論》裏一句話。這句話就是圓滿地把利他跟求菩提的兩個,統一地把它都說出來了,全面地說了。“發心利他故”,發心的時候我們是爲了利他。那麼,爲了利他,必須我們要能力要最大才能救,利他。所以說,要利他的圓滿,必須要自成菩提,自己要成菩提。那麼,這是從利他方面說要求菩提,因爲要求利他,所以要求菩提。就自利方面說,如果證得聲聞緣覺的果位,在自利來說,還沒有徹底地證到法身。那麼,自利還不圓滿。要自利圓滿的話,那還得要求菩提。所以說,求菩提是要自利利他都達到圓滿的境界,非要成佛的菩提不可。所以說,這兩個是統一的。因爲要發心要利他,決定要求菩提;那麼,自己要自利圓滿,也得要求菩提。那麼,這個利他跟菩提兩個是統一起來了。
下邊就是說在這個,《現觀莊嚴論》裏邊,把這個菩提心分了二十二個喻。這個,我們就大概地把它講一下。“如地金月火,大藏寶源瀛。”先說這個“地金月火”,這四個菩提心是屬于初地的。
什麼叫“地”?我們說是大地。大地什麼東西都負擔,你什麼東西擺在那裏,它都給擔起這個擔子來,把你承住。那麼,這個裏邊,一切好的、壞的,好的——珍珠寶貝、金銀、琉璃;壞的——大小便、一切髒的髒東西。地是無分別心,都給你拿住,不給你丟下去。這個就是“地”,那就是說我們菩薩發心,要對一切衆生,不管是好的、壞的,都要度他成佛,不舍一個衆生。修四無量的時候,我們說是緣無量衆生,但是這個無量還是有範圍的。發菩提心,那就是要把所有的衆生,法界一個衆生也不漏地全部要把他度出去。這個是無量的慈,無量的悲跟大悲的一個區別之點。大悲就是一個衆生也不漏的要把他度完。
所以說,地就是平等發心,不管你衆生是怨的、親的、好的、壞的,乃至地獄十惡不赦的衆生都要發願平等地把他們度,度脫。那麼,好象大地一樣,不簡擇的,什麼東西放在地上,它都給你承住,都給你拿到了,不給你舍掉。這是心要跟地一樣,是菩提心的一方面,一個側面的功德。那麼,我們要成就菩提心,也要把這個功德養成功,心要跟地一樣。
第二是“金”,我們說金子從礦裏開出來,要煉,經過錘煉之後才能成純金,否則就是夾了礦石的,不是真的金,那就是不能用的。那麼,在煉金的時候,千錘百煉,要打的。那麼,我們菩薩修這個菩薩行,也要經過各式各樣的違緣來鍛煉。你只是順緣的話,沒有經過千錘百打的話,這個純金是煉不出來的。所以,行菩薩道,要難行苦行,要求像煉金子一樣地經過鍛煉,然後才真的成金,這個菩提心才能夠圓滿。
“月”,“月”是悲心。印度的一種刑罰,是叫罪人——印度是很熱的。我們不是講過的嗎,在熱帶地方,有個年輕女人她去曬日光浴,曬太陽,結果曬死了。那就是說這個太陽光裏有毒,太熱的地方,太陽光有毒的。我們在澳洲的時候,他們說太陽也不能曬的。因爲澳洲,他們說天空有個洞,日光從這個洞裏射過來有毒,曬了要生皮膚癌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反正他們都很注意,不直接曬太陽的。那麼,它印度有個刑罰,它就是說叫罪人就在當午心的太陽裏曬。那曬得受得了的,熬到晚上月亮出來了,清涼了,得救了。如果受不了的,就曬死了。這個是一種刑。月亮一出來,就是表示悲心,太陽光的火,這個毒焰消失,月亮來了。那個罪人能夠曬到看到月亮現了之後,心裏放下了,死不了了。這是悲心——救苦。那麼,這個菩提心,也是要救苦,好象清涼的月一樣,可以救苦難。
“如地金月火”,“火”,是智慧的火,薪就是柴了,煩惱好象是薪,是柴禾,智慧的火一燒,把煩惱都燒完,那就是斷煩惱了。以智慧的火斷煩惱,就像火一樣,把煩惱燒得幹幹淨淨。這是初地的菩薩他的菩提心有這幾個功能。初地是布施波羅蜜多圓滿,那就是說平等舍,不管是哪一個人跟你要東西,都得給。
佛在修菩薩道的時候,他是一個大國王的太子。因爲他的父親財産多,他所以盡量地布施,人家叫他一個外號叫“好施太子”。鄰國一個國王,他很羨慕他們(好施太子)國家的富有,想侵略它,但是不敢侵略。因爲他們國家裏邊有一個大白象,這個白象很厲害,等于現在的國防武器,最厲害的國防武器,你去打他是打不贏的。那麼那個國家裏邊一個奸臣就獻計說,“你要攻打他,先要把這個大象取過來。”他說,“這個是人家國防的最厲害的武器,怎麼取得過來?”他(奸臣)說:“有辦法。”他就派幾個婆羅門跑到他的太子那裏去,說:“好施太子,大家說你好布施的。但是我想你也不見得吧?你一切都會施,恐怕你做不到呢。”太子說,“我是好施的,一切東西只要我有,都能舍。”結果說了半天,他們就吞吞吐吐地說了,“你真的要做好施太子的話,那我一個東西說出來,看你是不是能布施。”他說:“你只要說出來,我一定布施。”“真的布施?”“真的。”“不能賴!”“不賴!”“我要你們那個象。”“哎呀,”他這個太子說:“這個象不是我的,是國王的,這個不好。”“你不是說了,布施嘛?國王的財産就是有你的份。你賴,你這個太子,靠不住,我知道你靠不住。你說好施是說大話,你“好施太子”,你結果還是舍不得。”他這麼一說,把太子激動了,“好好,施給你。”就帶他們到象的庫裏去,把象牽出來了,就給他們帶走了。這個看象的那個人看到太子來了又不敢違抗,但是他很著急:這麼一個國防的大武器給人拿走了,那不是這個國家有危險性了。趕快去報告國王。
國王知道之後,大臣,大家都很憤怒。有的麼,“要處死”;有的麼,要怎麼怎麼。後來國王想了半天,畢竟這個太子麼過去也沒有做什麼壞事,人是很好的。處死也不必,就把他流放到遠地去就完了。那麼太子也無所謂,他地位有沒有都無所謂,他就帶了他的妃子,兩個孩子,就跑到遠地山上去過了。到山上去過,那個時候他也過得很快樂了,跟那個禽獸、鳥雀,對他們都是很友好。
但是,在那個附近有一個婆羅門,他是十八醜。這個十八醜的婆羅門卻怪了,他一個女人卻是非常漂亮,又年輕。因爲他這個婆羅門家裏窮,每天這個年輕的女人要給他打水,到山上打了水給他背回去。那麼,那些一些年輕的男的就看了這個女人天天背水,就說了,“你長得那麼好,那麼辛苦的活兒你天天幹,好象太過不去了。你這個婆羅門心太不好了,你趕快要叫他想辦法,叫人給你代替了,你自己不要做了。”那麼,這個話傳給婆羅門聽到,他就感到也不大好。他就想辦法找兩個人來給他服務。那麼,他就想了半天,他想到好施太子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的,把他要得來,叫他背水好了。
那麼,他就去跑到那裏跟太子說了。他說:“你是好施太子,我現在跟你要個東西呀,你舍不舍得?”太子說:“你只要說得出來,就一定舍。”說了半天,他說:“我要你那個孩子。”太子一聽到孩子,說,“這個……,他母親還沒回來,我要問問。”他說:“你這個就是賴了,你就不想施了。”“好好。”太子說:“你要施就施吧。”就把那個孩子交給他,孩子不肯走。不肯走麼,他就拿個鞭子交給婆羅門,對他說:“你把孩子的手拉著,他不走麼,你鞭。”那麼,孩子一看到他父親拿鞭子給他,只好走了。才一走掉,他的母親回來了。哎呀,她的孩子走了,她說:“你怎麼不跟我講一下呢?”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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