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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P2

  ..續本文上一頁了。“小乘羅漢並其種子無余斷故”,阿羅漢已經把貪的種子都斷掉了,那麼他該布施波羅蜜多圓滿了?沒有。

  “故非唯除悭執施障,須由至心發心施他一切所有”,所以說單純把布施的障礙,悭貪這個執著,把它除掉了,就叫布施波羅蜜多圓滿?這是不夠的,這僅僅除了一個障。那麼怎麼圓滿呢?要至心地發心,把一切所有東西,能夠布施的全部布施給他,這個心才叫布施波羅蜜多。並不是把悭貪除掉了,就叫布施波羅蜜多。悭貪,阿羅漢早就除掉了,而且根子也斷掉了。那麼這是簡別和小乘的除悭貪有什麼差異呢,盡除悭貪是不夠的,這有說明。

  

  此須修習攝持過患,惠施勝利,故當宣說。

  “此須修習攝持過患”,那麼我們要把自心發心一切所有都要施給人家,那麼你這個要做到呢,先要修習攝持的過患,這些財我們把它攝持不布施的話,有什麼壞處?如果攝持有很多好處,就舍不得布施了。攝持有很多壞處,那麼你丟掉都來不及,那你布施就很容易了。所以先要修這個“攝持過患”、“惠施勝利”――布施有什麼好處?你攝持他、不布施有什麼壞處?這個修好之後,然後你布施就容易了。“故當宣說”,所以這裏邊呢,把這個道理要好好地說。

  

  《月燈經》雲:「此腐爛色身,命亦動無主,如夢如幻化。愚夫由貪此,造極重惡業,而隨罪惡轉,不智被死乘,當往那洛迦。」

  那麼這就是我們內身不要執著,應當布施,不要攝持內身。一般的人外財攝持還輕一點,這個身體他是不放的。那麼這裏就是說,這個腐爛的色身,這個色身終究就要腐爛的。我們就是還沒有死掉,那些細胞不斷新陳代謝,壞的不斷的換掉,新的長出來,還是在腐爛,不過在長新的。到死掉之後,爛的爛了,新的不長了,那就成了一個腐爛的屍體了。所以說這個腐爛的色身呢,總是不淨的。“命亦動無主”,這個命動搖沒有主宰,自己沒有主宰的,你叫它能夠堅定,不一定。他什麼時候“動搖如懸岩水”,都不曉得。“如夢如幻化”,猶如夢一樣的、不實在的,幻化的,靠不住的。但是愚夫呢,“由貪此”,一般的凡夫呢,都貪著這個身體。因爲貪身體呢,要保護它了,造了很大的惡罪、惡業。“而隨罪惡轉”,造了惡業,就被業力所牽。“不智被死乘”,那個愚癡,沒有智慧,到你死的時候,死亡乘這個死的時候呢,就把你拉到那洛迦去了,到地獄受苦去了。這是一個《月燈經》的偈頌,宗大師解釋,這個經的意思是說。

  

  此說身不潔淨,命常動搖如懸岩水,身命俱是隨業自在,無我主宰,觀其虛妄猶如夢幻滅除貪著。

  我們這個身體腐爛色身呢,這個身體不幹淨的,不淨。命呢,也是動搖無常,猶如懸岩的水,懸岩的水,倒下來的水,動搖無常的。“身命俱是隨業自在”,你造了業之後,你的身體――你的命根子根據業報所轉。“無我主宰”,你要想怎麼,不行的。你要到哪裏去,不行,他要你到地獄去,就到地獄去。他要你死掉,就要死掉,你做不了主。“觀其虛妄猶如夢幻滅除貪著”,這個身體虛幻不實,如夢如幻。那麼你這樣子的東西,你又貪它幹啥呢?應當滅除貪著了。

  

  貪若未除則隨貪轉,造大惡行而往惡趣。

  你假使貪著這個身體的心沒有除掉,還是執著這個身體的話,那麼你還是隨著煩惱轉了,造了很大的惡業、惡行。那麼被業所牽呢,到那洛迦惡趣去了,這就是劃不來了。

  

  《修無邊門陀羅尼經》雲:「諸有情鬥诤,根本爲攝持,故于境斷愛,斷愛得總持。」

  有情爲什麼鬥爭呢?小點的是吵架,大點的就是兩個國家戰爭。根本呢,爲了攝持資財嘛。所以說“于境斷愛”,對于那些外境呢,你若不去貪著,把愛斷除的話,那麼斷愛的種子,這個斷了愛之後,得一個總持門。就是說,一切那些鬥爭的事情,全部都消滅了。就是說攝持的根本是愛,你要不要攝持呢,那就是得了總持門,善法都開了。你要攝持的話,鬥爭就要來了,一切鬥爭都從這個地方來。這是攝持的害處,攝持由愛來的。

  

  《集學論》雲:「如是我身心,一一刹那滅,若以無常身,垢穢常流注,得常淨菩提,豈非獲無價。」

  那麼要觀我自己這個身體、心,都是刹那刹那生滅的,無常的。假使說我們有無常的身體,就是不貪著這個身體,而去修行。無常的身體,“垢穢常流注”,種種不淨,這個鼻孔流鼻涕,口裏吐痰,大小便等等髒東西,毛孔汗,都是髒東西,常常跑出來的這個不淨的身體。我們不淨身體不要執著它,而去修行的話,那麼可以得到常樂我淨的菩提。那麼這個不是得到無價之寶了嗎?你要執著這個髒的、無常的身體呢,那就不能得常淨菩提,常淨菩提得不到,那就可惜了。所以說,你要得到常淨菩提的話,就不要執著這個無常的、垢穢常流注的身體,那麼才劃得來。

  

  《本生論》雲:「無我易壞無堅身,衆苦無恩恒不淨,此身若能饒利他,不生歡喜非聰睿。」

  我們這個身體:“無我”,沒有自在的,你想它怎麼樣子,它不願聽你話的;“易壞”,無常,什麼時候壞,很容易;這個你只要是有的地方輕輕的損壞了,它就死掉了,那麼這個不堅牢的身體;“衆苦”,這個身體有了,就産生衆多的苦惱;“無恩”,你再怎麼對它好,它卻是不見你好的,它不會報你恩的;它還要造很多惡業,使你受苦;“恒不淨”,又是不幹淨,九孔流瘡,流那些不淨的東西。那麼這樣的一個身體呢,假使你執著它呢,非常劃不來。反過來,假使能夠饒益他人呢,那麼就修善法,修菩薩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如果這個身體,這樣子髒的、無常的、要壞的身體,你去饒益他人而不生歡喜,那你這個人太笨了。“非聰睿”,就是笨透了。這麼不好一個身體去饒益他,將來得一個常淨菩提,不是很好嘛?這樣子便宜的事情,不生歡喜心,那你太笨了,“非聰睿”。

  

  雖勤守護無堅實身,然定須舍,若思施他能辦衆多自他義利,未能如是淨修其心,當自思擇我誠愚癡,故當發心施他身等。

  那麼這樣一個不堅實的身體,你雖然很勤地去守護他。但是,它總是要舍了你跑的,無常的,它總要死掉的嘛。假使你考慮來布施他人,卻能做很多的自他義利的事情。你假使還沒有這樣“淨修其心”,還沒有能夠生起這個心來,把這個身體,不要去守護它,布施給他,作自他的義利的事情。這樣子“淨修其心”,還做不到的話,那麼,你就應該這麼思惟:我這個人太笨了,這麼便宜的事情不做,守了這個無常、易壞的身體,你再怎麼守護,它總要跑掉的,那是笨透了嘛。“故當發心施他身等”,所以說要發心,一切都要施,內身也要施。這個我們說初學是做不到,做不到,那後邊要說,心生起來,實際上不是馬上做。

  

  《入行論》雲:「舍一切涅槃,我心修滅度,一切終頓舍,施諸有爲勝。」

  “《入行論》雲”,《入行論》裏邊,第叁卷的。“舍一切涅槃,我心修滅度,一切終頓舍,施諸有爲勝”,“舍一切”,把一切都舍掉了,那麼可以得到涅槃了。那麼我的修行呢,唯一的要求,就是證了滅度,證到無住涅槃。你的一切東西舍掉,就可以得到,這不是很好嘛。“一切終頓舍”,一切東西,最後一下子都要舍掉,就是死的時候,你全部要舍掉的,一個留不住的。那你不如現在布施一切有情,那麼最殊勝了。爲什麼?你布施有情,將來能成佛嘛。你死的時候,你要抓也不抓不住,這個時候一下舍掉了,那有什麼好處呢?毫無益處的,那還不如自己自覺地早點舍掉嘛。

  

  《攝波羅蜜多論》雲:「資財無常現可見,若能任運起大悲,當知布施極順理,猶如他物寄自舍。若施由此無恐怖,置于自家生怖畏,無足共他恒須護,若施無此諸過失,由施能生他世樂,不施現法亦生苦,人間諸財如流星,定無不舍諸財物。諸未施財無常滅,由施反成有財庫,饒利有情所惠施,諸財無堅亦有實。若能惠施智者贊,此諸愚夫樂集財,攝持終無不離散,由施恒感諸盛事。由舍不起染汙執,悭非聖道生煩惱,若施即是道中尊,聖呵余者爲惡道。」

  “《攝波羅蜜多論》雲,資財無常現可見,若能任運起大悲,當知布施極順理,猶如他物寄自舍。若施由此無恐怖,置于自家生怖畏,無足共他恒須護,若施無此諸過失”,那麼“資財無常”,一切財産呢,都是無常的。“現可見”,這個現實大家都看到。某人過去發大財的,後來家敗了,馬路上要飯去了。這些是無常的事情,世間上隨時都看到的。“若能任運起大悲”,假使說能任運地起了大悲心,看到衆生苦就布施了,這樣子卻是極合道理的。東西不要想成是自己的,“猶如他物寄自舍”,這些資産根本不是我的,應當觀想是人家的東西,僅僅是擺了我房裏,擺一下,擺在我家裏擺一下就完了。因爲我不能自主,無常嘛,一會兒王、賊、水、火都可以拿起走嘛,那不是屬于自己的。等于人家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房子裏邊,借放一下就完了。

  假使布施的話,你就可以沒有恐怖了,你把這些人家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家裏,確實要生起很多恐怖事情。哪些事情呢?就是“無足”,有了還要有,不厭足。我們經常看到很多人,什麼大王、大王的,財富多得很了,你跟他化緣,他肯大量的給你吧?不行的,越是有錢的,他越不給。爲什麼?他還要生財,生財之後還要再生財,不斷地擴大這行業,沒有多的給你的。你借給他倒還是要的,所以說他是沒有厭足的。再多,他還是要多。“共他”,這個財産屬五家共,王、賊、水、火、不肖子,你自己沒有權的,這五個東西都可以把你財産弄掉的。還有一個呢,你資財放在家裏的話,你要守護他,防盜賊來偷搶,那是命還搞掉了,這是一個很辛苦的事情。

   “若施無此諸過失”,假使布施的話,你這個過失就沒有了,也不要恐怖了,也不要生怖畏了。“由施能生他世樂,不施現法亦生苦,人間諸財如流星,定無不舍諸財物”,假使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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