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會很差,也不會很少,就是又多又好。“獲得諸義過人法” ,這個義就是那些事情,可以得到“過人法”,就是不是人能做得到的一些好事情,那就是佛的神通威力之類的,可以得到,那麼也靠精進得到的。“如青蓮花極增長”,青蓮花它的籽,極小的一個小的花籽,但是長大之後呢,花很大,葉子也很粗。就是從小小的可以長得很大。而至堅實,這個葉子感到很堅實的。就是精進有這個力量,開始很小的,越長越大,很堅實,極增長。
前面這一段,都講精進的勝利。不精進有什麼過患?我們再把這個念了。
過患者。
假使不精進有什麼害處呢。
《海慧請問經》雲:「有懈怠者,菩提遙遠最極遙遠,諸懈怠者無有布施乃至無慧,諸懈怠者無利他行。」
他說有懈怠的人,你要成佛,遠而又遠。爲什麼?懈怠的人沒有布施乃至無慧,就是沒有布施波羅蜜多,你要修布施波羅蜜多要有精進,乃至你要修般若波羅蜜多,都要精進。你一懈怠的話,布施波羅蜜多也沒有,般若波羅蜜多也沒有,那你怎麼成佛呢?乃至“諸懈怠者無利他行”,菩薩戒裏邊,饒益有情這些事情,懈怠的也就做不到了。所以說這些因素都沒有,這個菩提遙遠而遙遠了,這遠而又遠,不曉得哪一天。
《念住經》亦雲:「誰有諸煩惱,獨本謂懈怠,若有一懈怠,此無一切法。」若無精進隨懈怠轉,一切白法悉當虧損,退失一切現時畢竟士夫義利。
“《念住經》亦雲:誰有諸煩惱,獨本謂懈怠,若有一懈怠,此無一切法”,他說,哪個有煩惱的話,這個煩惱的根本只有一個,就是懈怠。一切煩惱都是懈怠而生的,不要看到懈怠本身好象是罪惡不大,但是一切煩惱都從懈怠而生,它是煩惱的根本。假使有人有一個懈怠的話,就是其它都沒有,只有懈怠的話,那麼你這個人,看起來壞處不多麼,但是“此無一切法”,一切善法都沒有了。只要你一個懈怠好了,一切善法都沒有了,那還談得了什麼成佛呢?
“若無精進隨懈怠轉,一切白法悉當虧損,退失一切現時畢竟士夫義利”,那就是說爲什麼無一切法呢?假使你不精進,隨了懈怠轉的話,那麼一切善法都要虧損:沒有的生不起來;已經有的就退。一切現時的、畢竟的義利,就是說現前的增上生、將來的決定勝,這些好處都會退掉,失掉。那麼懈怠是害處極大,就趕快要精進。
好,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裏。
第八十八講
上一次我們講了精進的自性,就是對善的法(所緣的法)起勇悍的心(沒有顛倒的)。精進趣入的方便,就是說要多想、思惟精進的勝利;懈怠的過失。今天我們就講精進的差別。
卯叁 精進差別
精進差別分二:一正明差別,二發生精進之方便。
辰一 正明差別
初中有叁:一擐甲精進 ,二攝善法精進,叁饒益有情精進。 今初
巳一 擐甲精進
《菩薩地》 說:「謂諸菩薩于發精進加行之前,其心勇悍,先應如是擐意樂甲。若爲除一有情苦故,以千大劫等一晝夜,集爲百千俱胝倍數叁無數劫,唯住有情那洛迦中乃能成佛。我亦勇悍爲正等覺非不進趣,發精進已終不懈廢,況時較短其苦極微,如是名爲擐甲精進。」
假使說菩薩“于發精進加行之前”,他的心很“勇悍”,應這樣子的披了這個意樂的甲。我們說打仗披個铠甲,可以保護自己。所以打仗之前,先要铠甲先要披起來。那麼我們精進之前呢,也要披一個铠甲。這個什麼铠甲呢?就是意樂的铠甲,要發這個意樂心。這個意樂心,就是說極大的意樂心。他就說假使爲了除一個有情的苦(有情是無邊),要除一個有情的苦,要經過多長時間呢?一千個大劫算一晝夜,這樣子的一晝夜積一個月,一年算起來,要百千俱胝倍的叁無數劫的時間來度一個有情的苦。而且這個時間,“唯住有情那洛迦中”,住在大地獄裏邊,“乃能成佛”,那麼度一個有情要經過那麼長的時間,而且要住在地獄裏邊,才能成佛。無邊的有情是更多了,這樣子是不是害怕呢?這個意樂心要生起來。
“勇悍”,也是有這個勇氣去做。爲了“正等覺”――爲了成佛,“非不進取”――不會退的,還是要往前進的。“發精進已”,這樣子精進發起來之後,“終不懈廢”,永遠不會懈怠,推遲的。“況時較短其苦極微”,何況我們成佛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爲一個有情要那麼長時間,無邊有情那是不可數的時間。何況我們真正成佛呢,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而受的苦呢,也不是盡在地獄裏受的那個苦。這樣子這個意樂心生起來,就叫“擐甲精進”。就是說要發那麼大的心,即使長時間的苦,爲正等覺,爲一個有情費那麼大的苦,也不退,還要精進。爲了成佛,還是勇悍向前,這個就叫擐甲精進。
「若有菩薩于此精進,少發勝解少生淨信亦名堅固,尚能長養爲求無上大菩提故,發起無量精進之因。」
假使有個菩薩對這樣的精進稍稍地生起勝解:就是定解,不可動搖的定解。或者是稍稍生清淨的信心,這樣的人也叫堅固。他能夠長養,爲了求無上大菩提,發起無量的精進的因,就能生起來,能夠長養起來。就是說對這樣的擐甲精進,要生起定解,生起清淨的信心,哪怕是少少的,不太多的,也有這麼好的好處。
「何況成就如是精進,于求菩提饒益有情,無有少分難行事業,可生怯劣難作之心。」
少少的一些勝解,少少的清淨心,也叫堅固。何況不是少少的,能夠成就這樣的精進,你求佛饒益有情呢,沒有一點少少的難行的事情,可以使他生這個怯劣難受、感到爲難的心,沒有。那麼這樣子就是擐甲精進。
若能修習如是意樂,定能醒覺大乘種性所有堪能,故應修習。
假使能夠修這樣的意樂心,那麼我們大乘種性的堪能性,就是我們講種性的時候,他堪能忍受一切,修六波羅密等等堪忍性呢,他決定會警覺起來,使它能夠産生作用了。所以說這個樣子的意樂心呢,應該好好地學習。
《攝波羅蜜多論》雲:「設等生死前後際,成爲極長大晝夜,集此爲年成長劫,以盡大海水滴量,發一最勝菩提心,須以此相漸集余,一一資糧悲無厭,無諸懈廢修菩提。自心莫思流轉苦,而擐無量穩固甲,住戒悲性諸勇識,是爲最初所應取。」此亦是說擐甲精進。
這裏是說得更多。《攝波羅蜜多論》裏邊說,假使說生死的前後際,無始到無終的生死,這樣子極長的時間算一晝夜,那麼這樣的晝夜成月成年,才堆成功很長的劫。這個長的劫數呢,又是大海水的滴來數這樣長。就是大海的水呢,分了一滴滴的,那就是無數的滴了。有這麼多的長劫能夠,就這麼長的時間,能夠發一個最勝的菩提心。那幺還有這樣子的“此相”,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來積聚其它一個個的資糧,都要費那麼長的時間。那麼以悲心而沒有厭倦,沒有懈廢來修菩提。這樣子的流轉的苦呢,自己心裏不要想這是苦,苦惱的事情,而要擐無量的穩固的甲,就是這個精進的擐甲呢,把它挂起來,穿起來。住在戒裏邊,以悲心對那些有“住戒”的――就是持戒的,有悲心的那些勇士――就是菩薩。“是爲最初”,是我們最初呢,開始要就是學的這些東西。“應取”,就是取法,學法這些事情。就是要發那麼大的心,這個意樂心要發那麼大。這個也是屬于擐甲精進,跟這個《瑜伽師地論》的《菩薩地》的意思是同樣的。
下邊《無盡慧經》所說也是同樣。
又如《無盡慧經》所說:「設從無始生死以來,現在以前爲一晝夜,叁十晝夜而爲一月,于十二月計爲一年,經十萬年始發一次菩提之心見一次佛,如是等一殑伽沙數,始能知一有情心行。以如是理,須知一切有情心行,亦無怯弱而擐誓甲,爲無盡甲。」是爲無上擐甲精進。
這個說得更多,假使說無始以來到現在,算它是一晝夜;這樣子叁十個晝夜一個月;十二個月一年;經了十萬年,才是可以發一個菩提心見一次佛;那幺這樣子要經過殑伽沙的次數,才能夠知道一個有情的心行。你要度他嘛,要知道他的心,那麼經過這麼長時間知一個有情的心;同樣以這樣類推,要知一切有情的心行,那時間就不可說了。那麼要花那麼多的時間,“亦無怯弱”,但是心不害怕。“而擐誓甲”,這個發誓一定要度衆生的意樂的甲還是把它穿起來了。這個叫無盡甲,這個就是極大的铠甲。這個是爲無上擐甲精進,最高的擐甲精進。就是再長的時間也不怯弱,還是要幹。反正發心的時候,就要發那麼大的心,實際上當然不是有那麼長的時間。但是我們發心不要害怕,“最好少少的時間快快成佛,免得受那麼苦”,這個心是不好的。
總之若能引發少分如此意樂,速能圓滿無邊資糧,淨無量障而成最勝不退轉因,如于長劫能生喜樂,如是亦能速當成佛。
這個心發了幹啥呢?假使你這個能夠引發少分的,就是少數的前面這樣的意樂心,不是全部,少少地能夠發起一部分,那也可以很快地圓滿無邊的資糧,能夠掃除無邊的障礙,而成最勝的不退轉的因素。
“如于長劫能生喜樂,如是亦能速當成佛”,越是你能夠對時間越長而能夠生喜樂心的話,那麼實際上,你越是能夠很快地成佛。因爲我們說這個發意樂心的力量強,成佛的時間就會縮短的。你如果意樂心很弱,不想受苦,只想很快快地結束這個時間呢,那反而你的發心不猛呢,成佛反而羁留了,反而慢了。
若于無邊妙行及于極長時等,全無勇悍,唯樂短時速當成佛,反于成佛極爲遙遠,以能障礙諸菩薩衆發最殊勝大志力故。
假使說你對成佛要修的,度衆生的無邊妙行,跟要修極長的時間,這些沒有勇氣。只想快快的、短時間的、少少地費一些功夫、少修一點行能夠短時間快快成佛的話,這個反而,成佛反而慢了。爲什麼?你這個心發的不猛,你能障礙諸菩薩種,最殊勝的大的志力就生不起來了,障礙掉了,因爲你這個心不勇。就怕苦,怕時間長,就…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