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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P44

  ..續本文上一頁樣觀想呢,修持這個對治法,把這個貪著惡劣事業的懈怠,把它對治掉。

  

  如雲:「棄妙善正法,無邊歡喜因,汝何故反喜,苦因散掉等。」

  你把可以産生殊勝的喜樂的正法――能夠産生現前、將來無邊歡喜的一個因,你把它舍掉了;而你反而歡喜這個産生一切苦的因――散亂、掉舉、狂談等等,這些你反而歡喜它,這是什麼原因呢?能夠産生現今後來無邊歡喜因素的正法――殊勝的正法,你把它舍棄掉,反而去歡喜那些能夠産生無邊苦的因――掉舉、散亂的事情,這個有什麼意思呢?毫無道理。這是叫我們要放下這些,好好修正法,把懈怠的心除掉。

  

  叁破除退屈或自輕者,如是破除推延耽惡事已,雖于正法能起勇悍,然非以此便爲喜足,應于大乘精勤修學,故應除遣于彼怯弱,謂念如我何能修證。

  “叁破除退屈或自輕者,如是破除推延耽惡事已”,前面兩個因素除掉了。“雖于正法能起勇悍”,對正法起勇悍的心生起來了。“然非以此便爲喜足”,但是不要以爲單這個心生起來就是滿足了。“應于大乘精勤修學,故應除遣于彼怯弱,謂念如我何能修證”,單是起一個正法,起一個要修的勇悍的心呢,這個還不夠了。要對大乘的法呢,真正地要精進地修起來、學起來。所以說在學修的時候,有很多的苦了,要除那個學修的時候産生的怯弱的心,要把它除掉。怎麼的怯弱心呢?就是說“像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夠修證這樣子的法呢?”自己就自暴自棄,說自己是很差。“這麼高的法,我怎麼修,怎麼證呢?”那麼就退下來了,不敢修了。這樣的人有沒有?很多。我們這裏有一位,就是經常自己自卑感很厲害的,總以爲自己是沒有堪能的人。這個成佛就是衆生――(佛)他自己過去也是衆生而修成功的,爲什麼我們不能修呢?這個怯弱的心怎麼對治呢?

  

  此中分叁,一于所應得破除退屈,二于能得方便破除退屈,叁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

  分叁種:“一于所應得破除退屈”,我們所應該得到什麼?我們要求的是佛,“破除退屈”,要成佛,這個事情不要怯弱――“佛那麼高,我怎麼修的上去呢?”“二于能得方便破除退屈”,要成佛的方便――菩薩道嘛。這個修起來有叁大阿僧祗劫,犧牲頭目腦髓。哦!這個害怕,退屈。要把它破除。“叁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修道安住的地方在哪裏?就在這個輪回裏邊――生死裏邊。如果離開生死,你度哪個衆生去呢?淨土裏邊都是沒有苦的衆生,都是沒有苦的,你度哪個呢?那你要度衆生的話,要安住在生死輪回中度了。這個住的地方,要長時間安住在這裏邊,害怕、退怯,這個心也要破除。

  下邊就分開叁個,一個個來說了。第一個:

  

  所得佛者。謂是永盡一切過失,畢竟圓滿一切功德,我修一德斷一過失且極艱難,故我豈能獲如是果。

  這個呢,一般人都會說這個話。他說,佛呢,是一切的過失永遠的斷盡,斷完了的。一切功德呢,畢竟是圓滿了的,那麼是這麼高層次的佛陀。而我自己看呢,爲了修一個小小的功德,斷一個小小的過失,尚且感到極爲艱難。那麼要圓滿那麼大的功德,要斷那麼多的過失,我怎麼做得到?“我豈能獲如是果”,這樣高的佛果,我怎能得到呢?

  

  若實發起如此退怯,已舍發心過患極重,設未實起,亦應從初滅不令起。

  假使說你真正的這樣的退怯的心生起來,那你這個糟糕了。“已舍發心”,菩提心退掉了,這個過失極重。假使沒有真地發起來,那麼你開始也要防護,不要給它生起。這樣的心要滅住它,滅掉它,不要給它生起來。一生起來的話,真正一生起來的話,退失菩提心的,這個是極大的過失。在佛菩薩的這個戒條裏邊呢,退菩提心是最重的罪。其它的罪還輕一點,菩提心退了,根子都爛掉了,那就沒有,菩薩的菩薩道就修不成了,這個前面講過的。

  

  破除道理者,應作是念策舉其心,佛薄伽梵定量士夫,是谛語者是實語者,不虛妄語不顛倒語,彼尚記說蚊虻等類能證菩提,何況我今生在人中身報賢善,有智慧力觀擇取舍。

  “破除道理者”,如何破除這個道理?怎麼說呢?“應作是念策舉其心”,應當以這樣子的想法來鼓勵自己。“佛薄伽梵定量士夫,是谛語者是實語者,不虛妄語不顛倒語,彼尚記說蚊虻等類能證菩提,何況我今生在人中身報賢善,有智慧力觀擇取舍”,我們要看怎樣子依下面的那些觀想來鼓勵自己的心,就是怎麼說呢?佛――世尊,他是“定量士夫”。“定量士夫”,一般就是說呢,是標准的人物。也就是說能夠正確認識到一切真實的人。就是說一切量是正確認識,定量―――就是一切都認識得清清楚楚。他的說話呢,是谛語者,就是他的話都是靠得住的,谛語是不顛倒的話,是實語者,真實者,不虛妄的,不顛倒的。這是《金剛經》裏都講的有。佛的話就是最絕對可靠的。因爲什麼?因爲他一切真實都認識到的,他話不會錯的。那麼他,佛怎麼說呢,他曾經對蚊虻這一類的有情,還給它授記能成佛的。何況我現在不是個蟲,不是個蚊子,是一個人。“身報賢善”,就是說得了暇滿身體的人。有一個“智慧力”,能夠“觀擇取舍”,也能知好歹,哪些該取哪些該舍的?善惡分別的力量也有,這個智慧也有。我們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比蚊虻要好得多了,蚊虻尚且能成佛,我們這樣的人爲什麼不能成佛呢?

  

  故我若能精進不廢,何故不能證得菩提。

  所以說,假使我只要能夠精進,不要懈怠的話,爲什麼成不了佛呢?自己要鼓勵自己嘛。

  

  如雲:「不應自退怯,謂不證菩提,如來谛語者,作此谛實說。所有蚊虻蜂,如是諸蟲蛆,彼發精進力,證無上菩提。況我生人中,能知利非利,不舍菩提行,何不證菩提。」

  就是說不要自己太軟弱、不要退怯,(以)爲自己沒這個堪能性證菩提的。佛是谛實語,說的話就是可靠的。他說這個谛實的話,就是踏踏實實的真實話。這個話怎麼說呢?就是說所有蚊虻、那些蜂子、它們這個蟲、蛆,它們只要精進好了,也能成佛證無上菩提。那麼何況我現在生了人中,有這個智慧知道利、非利,哪些該取、那些該舍的都知道,有這個分別力, 智慧力。只要我不失菩提心,精進地修下去,哪有不成佛的道理呢?爲什麼不能證呢?

  

  又于往昔過去諸佛及現在佛並未來佛,此等亦非先已成佛次修諸道,初唯如我,由漸升進而得成佛及當成佛。由如是思破除怯弱。

  下邊又一種觀想,叫我們破除膽小的、怯弱的心。他說過去的佛、現在的佛跟未來的佛,過去、現在、未來叁世的佛,都不是說已經修成了佛之後,再修菩薩道的。他開始修菩薩道的時候,都跟我一樣,慢慢地從初到後,一點點升上去,最後提高到成佛的,這麼過去成佛。及當來成佛,將來的佛也是跟我一樣的,慢慢地從低的修起來,乃至慢慢的資糧道、加行道、乃至見道了之後,初地、二地、叁地,慢慢地成佛的,當然也這樣子成的。這樣子思惟,我爲什麼不這樣做呢?把這個怯弱的心,把它破除。

  

  《寶雲經》雲:「菩薩應念所有如來應正等覺,謂諸已現等覺,今現等覺,當現等覺,此等皆以如是方便,如是修道如是精進,已現等覺,今現等覺,當現等覺。」乃至說雲:「此諸如來亦非皆是成如來已而現等覺,故我亦當于其無上正等菩提而現等覺,我亦應發共同一切有情精進,普緣一切有情精進,如是如是策勵尋求。」

  《寶雲經》裏邊也說過這個話,也是鼓勵我們的,他就是說菩薩不要退卻,應當這樣地觀想,應當這樣地想。就是說所有的佛――“應正等覺”:“謂諸已現等覺”――過去的成佛的、“今現等覺”――現在成佛的、“當現等覺”――將來要成佛的。這些都是以這樣的修菩薩的正等方便,這樣地修道,這樣地精進。而現等覺:就是過去成了佛了;或者現在正成佛;或者將來成佛。就是都是這麼來的,都是以修菩薩道而來。以這樣的方便,這樣的修道,這樣的精進而來的。

  “乃至說雲:此諸如來”,這些佛並不是說成了佛之後,再現一個成佛的樣子給我們看看,那就不稀奇了。你本來成佛了,就是這個修的道就不困難了。他都是跟前面說的,跟我們一樣,經過這樣的方便,這樣的修道,這樣精進而來的,所以說並不說已經成了佛了,再做個戲一樣給我們看看的。“故我亦當于其無上正等菩提而現等覺”,那麼我當然了,應當跟佛一樣,發這個心,也要證到無上正等菩提,能夠證到等覺。那麼該怎麼辦呢?

  “我亦應發共同一切有情精進”,我也發起精進,這個精進呢,跟一切有情共同的精進。第二個“普緣一切有情精進”,這個精進呢,緣一切有情爲精進的這個精進。第一個精進呢,跟一切有情共同的;第二個精進呢,緣一切有情爲境的。這是兩種精進都發起來。“如是如是”,這樣子慢慢地修,這樣“策勵勤求”,自己策勵自己,追求這個成佛的道。

  

  《無邊功德贊》雲:「雖諸已得善逝位,亦曾墮諸極下處,佛墮險時不自輕,不應自輕壯亦怯。」

  《無邊功德贊》它有一個偈,也是同樣的意思。它說雖然佛已經成佛,得了善逝位。但是他沒有成佛的時候,在因地修的時候,“亦曾墮諸極下處”,也曾經墮到最下的地方,地獄裏也去過。“佛墮險時”,但是佛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墮到這個地方呢,就感到自己很卑鄙,沒有辦法成佛的,就退了。佛卻是即使你墮到惡險的地方之後,“不自輕”,並不自己自暴自棄,還是說他將來要成佛的。所以說我們不要自輕了。如果你自輕的話,即使你壯,很有力的人,也成一個懦夫,“壯亦怯”。

  

  生此怯弱是由善知諸佛功德無有邊際,果隨因行,故修道時,須無量門引發功德,及無量門滅除過失,次觀自身而生怯弱。

  這個怯弱怎麼生起來的呢?是知道,“善知”,他確實正確地知道佛的功德是沒有邊的。佛是果,既然佛果上的功德沒有邊,“果隨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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