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切法空。跟支那堪布一模一樣,方便道不要了,只要抓住一個空性就對了,而這個空性他也沒有證到。他所謂空性,斷空,那麼這樣子做呢,極遙遠,成佛是極遙遠。那就是自己抉擇的東西,道理搞錯了。我們說成佛要無錯誤的道,還要圓滿的方便。這麼你第一個錯誤了,那就做不到了。
如是若僅怯弱而住,全無所益,反漸怯劣,故應善知諸能修證菩提方便,策舉其心,則辦諸利如在掌內。
所以說我們單是膽小,不敢做,這樣子呢,對我們修行毫無好處,反而把你的心生了怯弱了,要退下去了。所以說我們要避免這樣的過患呢,“應當善知諸能修證菩提方便”,對那些能夠證菩提的方便之道,要善巧的知道。然後“策舉其心”,鼓勵自己的心,要做起來,不要膽小。“則辦諸利”,這樣子的話,成辦自利利他的事情,“如在掌內”,就是掌中解脫了。就掌裏邊一樣的,很容易的。
如《本生論》雲:「怯弱無益脫匮乏,是故不應徒憂惱,若依能辦利聰睿,雖極難事亦易脫。故莫恐怖莫憂惱,如其方便辦所作,智者威堅而策舉,辦一切利如在掌。」
“如《本生論》雲:怯弱無益脫”,怯弱呢,對這個解脫匮乏,就是生死的衰損呢,是沒有好處的。“是故不應徒憂惱”,就是你單是憂惱,不敢前進,毫無好處,不應當。“若依能辦利聰睿,雖極難事亦易脫”,假使你能夠依止,能夠成辦自他兩利的智者,聰睿的人,那麼雖然極難的事情,也很容易解脫、解除。所以說你要能夠善巧地知道,修證方便,就要依靠這樣子的善知識。依靠了他,你這個再難的事情也可以很容易解決。
“故莫恐怖莫憂惱,如其方便辦所作,智者威堅而策舉,辦一切利如在掌”,所以說不要是因爲膽小,徒然地恐怖憂惱,應當積極地做起來。“如其方便”,根據成佛的修證的善巧方便,來幹我們的,做我們該做的事情。那麼有智慧的人,“威堅”,“威”——有威光,就是不害怕那些艱難,也沒有恐怖;那麼堅定,思想堅定。而策舉自己的心,鼓舞自己的心努力去辦。那麼一切自他利的事情,那就可以很容易的做到。如在掌內,就在手掌裏邊,一舉就成功了。這就是說不要畏難,我們現在的人都是看了難呢,而退。你要是看到難退的話,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是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做的。你畏難是沒有幫助的,只有把怯弱的心去掉,而不是蠻幹,要有善巧方便,該怎麼做的要善知,然後以這個方法去做,決定能成功,而且不難,就在手掌裏邊一樣。
聖者無著數數說爲:「當具二事,一雖善了知于廣大法學習道理,應無怯弱,二于下劣功德不應喜足。」
無著菩薩經常這樣子說,兩個事情要注意:一個,雖然你善了知廣大法學習的道理,就是說成佛要廣大的法要學要修,這個道理知道了,善巧的知道,但是不害怕。不要因爲這個法很大、很廣,自己做不了,沒有能力,不要害怕,有善巧方便可以做得到的。“二于下劣功德不應喜足”,得到一點點小的功德不要以此爲足。不要以這個得少爲足。成佛是無邊的功德的佛果,要證這樣子的無邊功德才能夠達到圓滿,不能厭足,不能喜足。少少的功德就喜足了,那就駐足不前了,佛的功德你怎麼能夠圓滿證到呢?這是兩個要點:一個是知道法的廣大,要學要修,但是不要害怕;第二個呢,得了小小的功德,不要以此爲足,還得要往前進。
然現在人,若生少分相似功德,或生少分真實功德,便覺已進極大道位,計唯修此便爲滿足。
現在的人呢――在宗大師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子了,到現在就更不要說了。在宗大師那時的人,只要生起少分的相似功德,還不是真的功德,有一點點氣味了,或者自證的功德,但是只有少份,並不多,只有一點點,他已經認爲自己證了很高的位子,以此爲足,不要前進,再不往前了。
若爲智者知道扼要,依于教理善爲開曉,謂此雖是一分功德,然唯以此全無所至。
假使說有智慧的人,知道修行的道的扼要心要的人,“依于教理”,根據教理來給你:根據“教”――佛的教;根據道理來給你好好地開示,說這個雖然也是功德,但是並不是我們要證到的全部的功德。假使說你以此爲足的話,那麼你毫無成就的。
果能了解意必怯退,是故能于一分功德不執爲足,更求上勝,及知須學無邊學處而無怯弱,極爲稀少。
“果能了解意必怯退”,但是這些人,他因爲證到一些小小的功德,以此爲足,他也不怯弱。但是碰到一個智者,告訴他:“你這個才是一分的功德,還早得很,你要是停止的,這樣子就此停步呢,將來毫無成就的。”他聽了這個話,如果真正地把道了解,又那麼廣大的話呢,他心就退怯了。因爲這些人心量小嘛,少少的得到滿足了,他以爲這個還是比較好做的,要做那麼大的廣大的道去修的話,他是害怕了。
“是故能于一分功德不執爲足,更求上勝,及知須學無邊學處而無怯弱,極爲稀少”,所以說從這個上面的,無著菩薩的話來看,能夠一分功德,則不以爲喜足,而更求上勝的功德。同時知道成佛要學無邊的學處。就是從戒來說,菩薩戒有很多,那麼其他的功德,當然還更多了。而知道這些無邊的學處,而不怯弱,不害怕。那麼這樣的人呢,確實是極希有了。既能夠不以少爲足,又能夠知道要廣大的學修,而不害怕。在宗大師的那個時候,就極稀少,在我們這個時候呢,是更難得了。那麼有些人,他就是對佛的圓滿道,沒有學過。執了好象是修行很簡單,這個簡單的方法就可以成佛,這些就是對道呢,不清楚,不了解。他倒反而沒有怯弱,但是他是錯誤的。“全無所至”,只要這樣做的話,不會成就的。真正知道廣大的學修的道之後呢,他就要怯弱了。如果能夠知道廣大的道,而不怯弱,又不執得少爲知足的話,這樣人極稀有。但是我們就要爭取這樣的人,要做這樣的人。既不得少爲足,又要知道廣大的道,學修道理而不怯弱,就是無著菩薩說的話。那麼這樣的人,才能夠真正修學菩薩道了。
巳二 修積順緣護助資糧
我們修精進,很難。精進的順緣資糧是什麼呢?
第二積集順緣護助資糧分四:一發勝解力,二發堅固力,叁發歡喜力,四暫止息力。 今初
這四個得到之後,精進就不難了,就是順緣。今初:
午一 發勝解力
諸論中說,欲爲進依,此中勝解即是欲樂。
很多的論都這麼說,“欲”――就是修行的善法欲,“爲進依”,精進依靠什麼,依靠這個欲樂心,要修行的欲樂心。這個欲是什麼呢?就是勝解,勝解就是欲樂。我們所說的欲樂心就是勝解,對于好的道理知道之後堅定不移的了解,這個就是我們産生欲樂的一個來源。
須發此者,如雲:「我從昔至今,于法離勝解,感如此困乏,故誰棄法解。佛說一切善,根本爲勝解。」
“須發此者”,爲什麼要發這個欲樂心呢?《入菩薩行論》裏邊第七卷就這麼說,“我從昔至今,于法離勝解,感如此困乏,故誰棄法解。佛說一切善,根本爲勝解”,就是說我無始以來流轉生死,一直到現在,對法沒有勝解,“離勝解”就是沒有勝解,不知道法決定如此的道理,不知道。“感如是困乏”,所以在生死裏邊感到很多的痛苦。“故誰棄法解”,什麼叫“法解”呢?以善的法堅定的信解,相信這個勝解,就叫“法解”。所以說假使有智慧的人,哪個會把這個法的勝解會放棄掉呢?決定要求這個對法的勝解。勝解生起了之後,精進起來了,那就可以離苦的道也可以修起來了。
“佛說一切善,根本爲勝解”,這是引一本經,叫《月燈經》裏邊一句話。佛說的一切善法,最根本就是勝解。前面說過這些善法的根本是精進,怎麼是勝解呢?勝解就是精進的根本,有了勝解才能精進,有了精進才能生起善法。所以說一切善法的根本在勝解,這話一點也沒錯。
勝解如何而起者,如雲:「又此之根本,恒修異熟果。」
勝解如何而起?那麼勝解那麼重要,怎樣生起勝解?這個又引《入菩薩行論》,也第七卷的。“又此之根本,恒修異熟果”,要生起勝解心來,它的根本在那裏呢?要經常修異熟果,黑白業果,下士道的。這個修了之後,對一切法勝解的道理就會生起了。
此說修習從黑白業,生愛非愛諸果道理。
什麼叫異熟果呢?就是修黑業産生非愛果,白業産生愛果,這個道理要好好地思惟。這樣思惟修習之後,就能産生勝解。
諸論又說信爲欲依,以從二種深忍之信,能引取舍二種欲故。
經論裏邊又說,信心是樂欲心所依靠的根本。爲什麼說呢?“以從二種深忍之信”,二種黑白業果的:黑業感非愛果;白業感可愛果。這兩種的道理,能夠“深忍之信”,深刻忍可的這個信心。“能引取舍二種欲故”,它就直接能夠引出兩種的欲樂心,對白業要取,對黑業要舍。
所以說我們的欲樂心呢,亦從信心而來,這個信怎麼信呢?我們說信有很多的信,前面講過:清淨的信、決定的信等等。這是講決定的信。我們決定的信從何而來?從觀察勝利和過患而來。一個法它有什麼好處,它有什麼壞處?我們明確的知道之後,就産生決定心了。這個好的要取;壞的、有過患的,就不要它,要舍。這裏就是說白的業是該取的;黑業該舍的。這個決定的心生起之後,那麼取舍的樂欲心也就生起來了。那麼取舍呢,就是說我們要取這個、要舍那個呢?就是從信心而來的。這個信心就是說白業決定要産生可愛的果;黑業決定要産生不可愛的果。那麼我們不要不可愛的果,決定要舍掉這個黑業;我們要可愛的果,決定要一個欲樂心去取這個白業。所以說這個樂欲心從信心而來,而這個樂欲心又能産生精進。所以說我們要精進呢,要培養這個勝解,勝解就是樂欲心。
此是思惟諸總業果,及特思惟諸菩薩行所有勝利,及越諸行所有過患諸因果等。
“此是思惟諸總業果”,這個黑白業…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