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壞事。好事不做嘛,肯定做壞事。做了壞事就苦嘛,增長苦果嘛。這是說現世退的話,增長苦、增長惡,造惡,那麼感苦果。“障余及果劣”,其它的善法也受障礙,影響嘛,那麼他即使感了之後果也很差,不會有好的果。而這個事情,本身又沒有成辦,一切都泡湯了。所以說這中間退呢,過患極大。希望大家這個可貴的教授教誡呢,要好好吸取。這個海公上師經常說的,事情要嘛不要幹,要幹就幹到底。我們在學辨識阿含的時候,前邊也有這個頌。就是馬往前走了,後邊的草不能再吃了,不能回頭再吃後面的草,就往前了。那麼這一個呢,就引了很多的道理。
是故願令誓願究竟,應修叁慢,如雲:「于業惑功能,叁事應我慢。」
“是故願令誓願究竟”,所以說我們既然發願,一定要做到底,不能退。那麼不能退,做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嘛,有困難。有困難該怎麼勝過它呢?修叁個慢,這個就是密法了:以慢來降慢。這個慢,不是真的我慢,是勇氣。要有叁種自信的勇氣來征服這個困難。
哪叁個慢呢?《入菩薩行》論裏邊也有:“于業惑功能,叁事應我慢”,對業要起業慢,對惑要起惑慢,對功能要起功能的慢。這叁個的慢要生起,那麼就可以降伏它――所治的品。那麼什麼叫業慢呢?
其業慢者,謂自修道全不賴他爲作助伴,唯應自修。
我們修道的時候,我自己修,不要靠他幫忙。這是我的事情,我該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負擔的,不要靠人家的。有的人做事情就是依賴人家,自己不想動,什麼叫人家來幫忙,這個你做不成的。所以你要起這個慢:這是我的事情,就是我來做,不需要你幫忙。那麼這樣子的慢呢,他才能夠把事情搞起來了。如果你一味等人家幫忙,那你等哪一天去?也不是他的事情,爲什麼他要拼命給你做,你自己不動,這怎麼說呢。所以說要自修,自己要有個勇氣,自己來幹,不要去靠人家。《入行論》有這個依據嘛。
如雲:「謂我應自爲,此即事業慢。」
什麼事情既然我要做了,我就自己擔,自己一個人擔,不要去靠人家。當然人家來幫忙是可以的,不要一味地等人家來幫忙,這個就不好了。這個就是事業慢。這個慢並不是說我們是煩惱裏的慢,這是說有個勇氣。你既然要幹,你自己要把勇氣拿出來,不要等人家來幫你忙。等人家幫你忙,他人家去幹了,對你起什麼作用呢?既然你的事情,就我自己幹。
《親友書》亦雲:「解脫唯依于自修,非他于此能助伴。」
你要求解脫,只有靠自己的,修行靠自己嘛。人家來幫你忙,幫不進的嘛。你說吃飯,你幫忙,他飽了,你怎麼,你餓死了。幫不上忙的嘛。修行也這樣的,只能做個助緣可以的。你自己不修,我出幾萬塊錢,買個和尚你給我修,做得到不?沒有辦法的。
此是念其我當自修,不希望他,與慢相似,假名爲慢。
這是所謂事業慢,並不是真正的憍慢的慢。他就是說這個事情是我的事情,修行是我的事情,行菩薩道是我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不要等人家來幫忙。那麼這個呢,跟一個慢有點相像,“假名爲慢”,另安一個名字叫慢,叫事業慢。這個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擔,不要等人家來幫忙。有點跟慢相近,但是並不是真的慢。
功能慢者,謂諸衆生隨煩惱轉,尚不能辦自己利義,況能利他,念我能引自他利義而勤修行。
功能慢就是說這個事情,能做自他利義的事情,只有我能幹。他說一切有情“隨煩惱轉”,自己沒有主宰。煩惱是他的主宰,煩惱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一切凡夫都是這樣子,起個煩惱就跟著煩惱走了。好好地修行修了一半,突然一個煩惱,“啪”一下跑掉了。宗大師的再好的法,不要了,走了,這是依煩惱轉。那麼這樣做呢,“尚不能辦自己利義”,自己利義都做不到,何況利他呢?跟著煩惱轉的話,只有受苦:自己受苦,其他的人根本沾不到你一分的光,可能還因爲靠近你還倒黴一些。“況能利他”,毫無能力利他。而我就行菩薩道了,不但要自利,還要利他,勤修菩薩道。那麼這是功能慢。我的功能是這樣子的,他們是做不到了。
如雲:「此世隨惑轉,無能引自利,衆生非如我,故我應修此。」
這個世間上的人,都是跟了煩惱轉的,他自利還做不到,那怎麼利他呢?但是這些衆生呢,我卻跟他們不一樣。我是要做自他的義利的菩薩道的,所以說這個事情只有我來做了,其他人做不了的。這個就叫功能慢。也是非我不可,我要自己做,人家也沒有這個能力。
又此諸人于下劣業且勤不舍,我今此業能引妙果何故不爲,作是思已而正修習。
又這麼想,他這個世間上的人做一些世間的事情,下劣的,自利還做不到的。有些他的做生意什麼,假使說殺魚、捕魚、打獵的人,這是害衆生,害命的事情,最下賤的職業,做了之後自己要受苦報的。但是他這樣的工作,他“勤而不舍”,還花很多氣力去做。現在我這個事業,菩薩道,“能引妙果”,能夠使自他義利都成佛的,我爲什麼不做呢?這樣子思惟之後,就要如法地、好好地努力去修。
如雲;「余尚勤劣業,我如何閑住。」
其他的人下劣的事情,世間上還拼了命地幹。我就看了,世間上的人做了好多事業,就是不惜生命地拼命幹,幹了死掉了爲止。他這樣子世間的事情,下劣的事情,這樣子地努力,我這樣子,菩薩道的能引妙果的事情,爲什麼閑起來不幹呢?所以說要精進去做了。
然修此二,非輕蔑他而自憍慢,謂應觀爲可悲愍相,無慢雜糅。
修這兩個的時候,就是說這個世間的人自利還做不到,我這樣的事情呢,自利利他的,那就是要我來幹的。世間的人,下劣者拼命,我這樣子高貴的事業爲什麼不努力呢?這個並不是看人家不起,自以爲自己了不得了。而是說衆生很可憐,我要該我做。衆生那麼可憐,隨了煩惱轉,這個做下劣的事情拼命,那麼愚癡。我現在是行菩薩道,可憐他呢,我要好好地利他,自利利他嘛。這個裏邊並不夾雜一些憍慢的煩惱,僅僅是因爲悲愍他,所以我要挺身而出,來幹這個事情。並不是說看不起他,輕蔑他。那麼在這個,我們看這個,就是如石法師的注解裏邊他怎麼說?他說這個。
如雲:「非以慢修此,自無慢爲勝。」
“如雲”,《入行論》,也是第七卷裏邊。“非以慢修此,自無慢爲勝”,並不是以驕慢的心來修這個法,而自己在修善業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我慢的,並沒有煩惱的慢夾在裏邊。僅僅是爲了這個事情是我該做的,衆生沒有能力,可憐他,所以說我要自己做。只有我能做,其他人做不了。那麼如石法師的注解裏邊 ,就是說,假使我們做好事的時候,也不要因爲做了一些好事就驕傲了。不要因爲驕慢、好勝,才去做好事。我們修的這個善法,是一點也不雜驕傲的煩惱的。所以說,說是什麼慢什麼慢,實際上並不是真正的驕慢。“非以慢修此”,我們這樣子修,你說事業慢也好,什麼功能慢也好,這兩個慢修的時候,並不是真正的以煩惱的慢來修它的。在真正修這個善法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煩惱的慢攙在裏頭。“自無慢爲勝”,沒有煩惱的慢才是殊勝的,如果摻了煩惱了,那就不殊勝了。
由念我能,余則不能,與慢相似,假名爲慢。
因爲在做的時候,衆生他是隨煩惱轉的,他是隨著這個下劣的業拼命的,他怎麼能做這個大的事情呢?我發了菩提心,這麼是我該做的。衆生做不到,我該要做。那麼這個看起來呢,跟慢有相同之處,所以叫它慢。什麼業慢、功能慢,實際上並不是煩惱的慢。
煩惱慢者,謂一切種輕毀煩惱,我當勝此,終不使此有勝于我,爲欲摧伏諸所治品,令心勇悍令心堅穩。
這個煩惱慢呢,它並不是我們要的,這是假的憍慢。“謂一切種輕毀煩惱,我當勝此”,在一切情況之下,任何情況之下,我要親自摧毀這個煩惱。我要勝此,“終不使此有勝于我”,那麼這個煩惱慢,要勝過它的,不是煩惱來勝過我。就是說我這裏慢呢不是煩惱慢。“爲欲摧伏諸所治品”,我們要精進的時候,一些障礙品呢,我們要把它摧伏,使我們的心勇悍、堅固,我們才起這個慢,這個不是真的慢,不是煩惱的慢。
如雲:「我當勝一切,不使誰勝我,諸佛獅子兒,應住此我慢。」
這個煩惱慢就是指前面的叁個慢:業慢、惑慢、功能慢,叁種慢,都有我慢。業慢跟功能慢講過了,什麼叫煩惱慢?煩惱慢就是說,一切煩惱對它看不起,我一定能摧毀它,不是煩惱來勝過我,這叫煩惱慢。就是對煩惱起一種勇悍的心:要摧伏一切煩惱,不是煩惱來摧伏我,這個叫煩惱慢。對于煩惱起一個慢心,要勝過它。爲了摧伏一切所治,就是所治品,這些障礙的東西,煩惱等等。“令心勇悍令心堅穩”,就像《入行論》,《入菩薩行論》說的,我當勝一切,不是隨勝我,一切煩惱障礙,我要勝過它,不是它來勝過我。“諸佛獅子兒,應住此我慢”,我是佛子,佛是獅子,獅子百獸之王嘛,獅子是百獸之王,我是獅子的兒子,佛子嘛,菩薩是佛的子嘛。那麼我要做,一切野獸我都不會害怕,我要摧伏它們。獅子能降一切獸嘛,我是獅子兒,不要害怕其他野獸,也要降伏它們。所以說要住這個慢,一切煩惱障礙,我都要勝過它,不是它來勝過我。因爲什麼?我是佛子,佛是獅子,大雄嘛,能降伏一切,我當然要降伏一切了,不能是煩惱來降伏我,這叫做煩惱慢。
若不如是而退弱者,障品雖小亦能爲害。
假使你不是這樣的勇悍,這樣子的慢心,好象是慢心一樣的起這個慢的話,那麼就退了,看到就害怕了,害怕就退了。那麼一切障礙的東西呢,即使小,也起極大的害處。那個怎麼知道呢?就像《入行論》說的。
如雲:「若遇死毒蛇,烏亦如鵬鳥,若我太軟弱,小罪亦爲損,怯劣棄功用,豈能脫匮乏。」
這個有的注解上說,看到一條死了的毒蛇,毒蛇是很厲害的…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