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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P55

  ..續本文上一頁又如陣中,先必勵力令劍不失,設有所失無間急取,是因實畏所殺,非僅空言故。

  他再強調一下,前面說的臨陣鬥劍的時候,必須要努力,劍不要給它失掉。這個握劍呢,會武的大概會知道,我們也聽說一點的。這個劍不能拿得太緊,太緊了打的時候手會痛。太松了,人家敲你一下,兩個劍一碰上你會掉。所以說拿劍的一個手要一定的技巧的。你拿得太松了呢,人家“啪”一下打過來,你一頂的話就頂到地下去了,那麼要跌下去了。“先必勵力”,要努力,第一個劍不要給它掉下去,就是拿的時候不松不緊的。否則的話,“設有所失”,假使萬一掉在地下了,“無間急取”,那就馬上把它取起來。“是因實畏所殺”,這個不是說個空話了,因爲這個劍失掉了之後,對方的劍不客氣地把你刺死的嘛。這不是一句空話,是實際的一個生亡之關鍵的時候嘛。

  

  諸修道者,先恐失落明記取舍所有正念,設有所失無間能修者,亦因心中實畏忘失念時,爲罪染著墮惡趣果,非虛言故。

  “諸修道者”,同樣,修道的人。“先恐失落明記取舍所有正念”,我們開始的時候就要修正念,不要失落這個正念,正念不能忘失嘛。要“明記取舍”:記住哪些該做,那些不該做的。都要記住,這個念頭不要失掉。“設有所失”,萬一失了念怎麼辦呢?“無間能修者,亦因心中實畏忘失念時,爲罪染著墮惡趣果,非虛言故”,萬一失掉之後,“無間能修”,馬上提起正念來了,再修下去。這個什麼原因呢?也是因爲恐怕失了正念之後,就會造罪。造了罪之後就到惡趣受苦。並不是說一個空話,是實際的苦在後頭要受的。這個和打仗一樣了,你不拾劍的話,馬上把你刺死的。你正念失掉之後,不馬上提起來的話,就會起煩惱造罪,墮惡趣的,不是說空話的,不是一句話說說算數的。

  

  能生此心,尤以修習業果爲要,吾等若未知此爲甚深教授,則爲斷絕道中精髓,聰睿所愛功德之本。

  要這個正念呢,最重要的還是業果。這個阿底峽尊者開始是皈依喇嘛,後來是業果喇嘛。爲什麼?業果極重要。他再再地說業果的重要性。就是說我們正念,第一個業果不要錯,一錯就下惡道。這個業果一點也不能錯,修習業果最重要。這個是最重要的一個教授。假使我們不知道這是甚深的教授,認爲是很膚淺,那麼你“斷絕道中精髓”,修道的精髓、扼要、心要斷掉了。“聰睿所愛”,有智慧的人所喜愛的功德的根本也就沒有了。所以說這個修業果呢,是取舍的正念呢,是極重要的。

  

  若爾何須于微小罪見大怖畏,無間滅除不令相續耶?

  好,你這個道理講得很好。他又提一個問題了:“照你這麼說,那麼正念是重要的,但是小小的罪要看得大恐怖,馬上要滅除,不給它相續,這個有什麼道理呢?”小罪感的果也小嘛,你何必那麼著急呢?正念失掉了會造大罪,那是要無間拾取嘛。小小的罪,你大驚小怪地見大怖畏了,馬上把它滅除了,不給它相續了,這又什麼道理呢?

  

  答:譬如毒箭略傷于身,以此不久毒遍全身,故當速割。

  這個有道理的。他說假使說箭頭上帶毒的,你只要皮破了,碰到血了。“以此不久”,這個毒跟了血跑了。“毒遍全身”,就全身布滿了,不可救了。“故當速割”,馬上把中了箭的這塊肉割掉,不給毒散布全身去。所以說“小罪極大怖畏”,馬上要把它滅除。

  記得我們在五臺山的時候,割草,我們是每年春夏秋叁季,每天都在山上割的。割草的時候,有一個戒兄,他割草的時候一條蛇把他腳咬了一下,他就很果斷,馬上把咬的那個腳趾呢,用割草的刀把它割開,把肉刮破,拼命擠,把血擠了很多出來,把毒排了。毒蛇的毒是牙齒嘛,牙齒附在這個皮肉裏邊它是不拿回去了,就丟在裏邊,那就是最毒的東西。一定要把那個有牙齒的毒割掉的,割掉它,毒氣就沒有了。所以那時他自己處理得快,回來就沒有事。後來在清涼橋修觀堂的時候,工人碰到一條紅的蛇,也是他腳上咬了一口。他是不懂,咬了一口,很快那個腿就黑了。從下邊小腿黑,黑到大腿,再黑上去黑到心就完了。馬上搶救,總算保下來了。但是看到很害怕,整個的腿全部發黑了顔色。這個毒是很厲害的。一進全身的話,一進心髒好了,就救不了了。所以說要趕快地割除,就在那個入口的地方把那個毒割掉。

  

  如是惡行略傷心時,若舍不顧速遍全心,實非微小速能廣大,故于最初須滅令不生,設已生起無間應斷。

  所以同樣的,我們修行的人,假使碰到一些惡行,把我們的心損壞了。就是說我們心裏邊接受一些惡的事件,那麼這個時候該怎麼樣呢?馬上要舍掉。不舍的話,這個毒遍全身,不可救了。“實非微小”,這個雖然傷了一點點,好象進了一點毒,但是這個毒不消的話,全身都會散布到。整個的心受毒害,那就不可救了。“實非微小速能廣大”,並不是說開頭是一點點小的不在乎,它很快就擴大了。所以最初呢,第一個,惡不要進來;萬一進來了,生起了,馬上要斷掉。就像割蛇咬的傷口一樣,把肉都割掉它,不要它了。你這個姑息一下,那就是全身遍了毒之後就死掉了。修行的人,死不是色身死掉了,法身慧命死掉了,那就完了,不能修了。

  

  如雲:「如毒依于血,速能遍全身,如是罪得便,亦能遍全心。」

  好象說毒只要身上破了一點血好了,它跟了這個血跑,全身毒就布滿了。我們心裏邊如果“罪得便”,對小小的罪不在乎,不去管它,那麼整個的心全部染汙了,那就不可救了。就像毒遍全身一樣,這值得提高警惕,開始總自己看不到。

  

  若爾欲勝煩惱陣者,雲何依止念正知耶。

  我們講到這裏呢,就要問了,我們和跟煩惱打仗的時候,怎麼依靠正知正念來取勝呢?

  

  如雲:「如執滿缽油,執劍住其後,溢則畏其殺,禁者如是勵。」

  “如雲”,這也是《入行論》的,後頭基本上都引出來了,因爲講得極好。“如執滿缽油,執劍住其後,溢則畏其殺,禁者如是勵”,那就是說我們和煩惱打仗,怎樣子修正知正念?他這裏呢,《入行論》就說了一個比喻。

  

  謂應如是策勵,廣如迦旃延那因緣,應當了知。

  這是一個公案。有一次一個國王,他要請佛去應供。他是很誠心誠意,說佛一定要來,實在佛沒有工夫要派個大弟子來。那時佛不能抽身,就派迦旃延那去。迦旃延那帶了一隊的阿羅漢、大比丘去了,到國王的皇宮去了。這個國王很歡喜,派了很多樂隊,歌舞伎樂,宮娥彩女一路地迎接。一路迎接他們就一路進去了,進去之後坐定了。國王就很高興了,弄了這麼樣的儀仗隊來歡迎了。他們――迦旃延那一定很高興了。他說:“你看到路上一路的歌舞伎樂看了沒有?”迦旃延那說:“沒有。”國王很氣,我這麼隆重地接待你,你說沒有,好象是看不起我啊?迦旃延那講道理,國王還接受不了。迦旃延那說:“呵,你不相信呵,可以實地試驗。”他說:“你國王的監獄裏面有沒有死罪的犯人?”就是判死刑的犯人有沒有?“當然有了。”他說:“你提一個出來。”提出來就是叫他拿一個缽,擺滿了油,滿到口的。後邊儈子手拿了刀跟著他後頭,跟他說:“你在王宮裏走一圈。走一圈你如果缽裏的油一點也不潑出來,不倒出來的話,免罪,放了你。如果說你滴一滴油出來,當下儈子手就給你殺掉。”那麼這樣子,迦旃延那就叫國王同樣的,王宮周圍歌舞伎樂,音樂、宮娥彩女都是布滿的,一路都是。那麼這個犯人呢,拿個缽,後邊呢兩個儈子手拿了刀跟著他。那麼這個犯人呢,看到儈子手拿著刀呢,嚇也嚇死了。只拿一個缽呢,一心把這個缽捧好,不要給它掉一點油出來。那麼走了一圈,後來到了國王那裏了。迦旃延那就叫國王問他看到什麼。國王就問他了:“你看到什麼?一路上。”他說:“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只拿個缽,這個缽晃一滴油出來,我這個頭就沒有了,我啥都不曉得了,我只曉得拿個缽了。”那麼迦旃延那就說:“你看嘛,我們也是這樣子呵。”就是說我們比丘修正知正念,只顧著我們心的正念不要失掉,你外邊的東西根本不管了。“呵”,國王才知道,開悟了:“這個比丘了不得,就是有這麼的功夫。”這個就是我們的修正知正念呢,要這樣子修,這樣才起效果。你不要說邊看戲,邊“嗡嘛呢叭彌吽”,你這個在念啥,你這個正念呢?沒啥效果了。

  

  如是策勵之時,總諸惡行,特見睡等懈怠之因現在前者,應不忍受迎面遏止。

  我們策勵精進,一切惡行,正知正念提起,不給它起來。而最重要的,睡眠等等懈怠的因,前面講過的,懈怠的因,睡眠這些因等等,這些現前的時候,那一定不能容忍,馬上把它遏止。因爲睡眠昏沈一來,糊塗了,正念就失掉了,這是最危險的。失正念就是昏沈,如果說修行的時候進入迷迷糊糊的話,正念早就不知道了,你怎麼打勝仗呢?早就煩惱的劍把你刺死了。所以說,宗大師的《廣論》從一開頭到後來的毗缽舍那、奢摩他,講得很多,你要修行不能昏昏沈沈的,乃至一點點沈沒都不應有。沈沒不是昏沈,很細的,就是沒有勁的,力量不夠,很明確,境也很清楚,就是力不夠。這樣子都不行的,何況你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說馬上遏止,不能忍受的。這個是正知正念失掉最容易的。

  

  如雲:「如蛇入懷中,故應急起立,如是睡懈生,皆應速遏止。」

  我們普通的人,如果蛇跑到你肚子裏來了,那你趕快站起來,把它抖掉,你再不站起來它咬你了。那天我們不是上殿,有一個人,有條蜈蚣爬上來了,趕快站起來,這個你不要叫他的,他自己害怕了,就站起來了。蜈蚣咬一口,也有毒,比蛇好一點,也不好嘛。那你趕快站起來了,你不能呆那裏了,糊裏糊塗了。“如是睡懈生”,那麼同樣的,我們修行的人,如果睡眠、昏沈、懈怠生起來之後,趕緊跟毒蛇來一樣,趕緊站起來。不能容忍它的,一容忍它,正念失掉了,罪生起來了,下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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