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去。所以說。
非但斷除,應于犯罪心生不喜,謂我往昔如是轉故,乃至現在漂流生死,尤以正受菩薩律儀,而反安住學處障品極可呵責。
非但要斷除這些懈怠的因,而且對犯罪(因爲失去正念要犯罪),對犯罪的心呢,要生一個極不歡喜的心――呵斥的心。就是說我過去因爲這樣子煩惱生起來,犯了罪了。所以現在,無始以來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子因爲煩惱失了正念了,起煩惱造罪,流轉生死一直到現在。尤其是我現在受了菩薩戒,你還在菩薩戒的障品,菩薩戒裏邊就是“攝徒眠樂喜世論”,這是障礙禅定的,這是犯戒的嘛。那麼你還在犯戒的地方住,安住,不曉得,糊裏糊塗,“極可呵責”,這個要大大的呵責的。那是一個。
及願今後于如是罪定不令生,防護當來,于彼二心應多修習。
“及願今後于如是罪定不令生,防護當來”,這個罪過去生了,要大的呵責。那麼以後防護,決定不給它再生了。我們忏悔也這個意思,過去的罪造了,大大地呵斥,不容許以後再生了。如果沒有這兩個心的話,那就說不到忏悔了。“于彼二心應多修習”,這兩個心:一個是不喜,要呵斥;一個是以後防護,不能再生。要多多地練習。決定要這樣子生起來。《入行論》也有這個話。
如雲:「一一罪生時,應當自呵責,必不令更生,恒思如是行。」
你一個罪,不管哪個罪生的時候,已經生了,趕緊呵責,那麼止住不要再做了。以後再也不能再生了。“恒思如是行”,一定要這樣子,經常要這樣子做。
應勵修學能相續生有力正念最深之因,謂與善師善友共住,及應依止多聞等因。
能夠生起有力的正念,相續地生起有力的正念。最深,這個深我們開始以爲是勝利的勝,後來查了藏文的原文呢,是深,意思是一樣的。最深刻的因能夠生起相續有力正念是什麼呢?“謂與善師善友共住”,要和善知識、善友共住。“及應依止多聞等因”。依止善知識,聽聞正法,如理修行。這是能夠相續生起有力的正念,最深刻的有力的因。就是正念生不起的話,這個因多修,正念就會生起的。
如雲:「于此等時中,謂當串習念,此因能遇師,或行應理事。」
《入行論》也有這個話。“如雲:于此等時中,謂當串習念,此因能遇師,或行應理事”,我們在這個時候,就是要努力修正念的時候呢,修行的時候呢,要經常地努力修正念。這個正念它的因是什麼呢?能夠碰到,就要去追求了,能夠遇到善知識。或者跟了他聽聞正法、如理思惟、法隨法行,這樣去做。那麼“此因”呢,這兩個事情也可以做。我們要修行的時候,經常要努力去修正念。抱了這樣的心態,要去追求善知識,這樣講也可以。
總須多聞善辨菩薩學處取舍,次于所知法義,一切威儀,恒依正念發勤精進,故于所精進處要無錯誤。
總的來說,我們要好好地把菩薩戒的取舍,就是開遮持犯,要好好地學好,分辨清楚。于所知的法義,于所知的學的法的義,一切威儀,在行住坐臥一切時刻,都要依止正念,“發勤精進”。正知正念不要失掉,行住威儀都要提起正念。根據我們菩薩的戒律,開遮持犯,根據法上的學的東西,這個正念都要提起來。“故于所精進處要無錯誤”,所以說我們精進的時候,這個正念要提起了,但是不要錯的。如果是錯念不是正念的話,那就糟了。所以精進的地方要無錯地精進。我們一開始就是說,對善法努力才叫精進。如果你搞錯了,不是善法,你精進了那是不叫精進了。所以說所精進的地方呢,一定要搞清楚。要善學嘛,好好地學。戒律的開遮持犯,學的法都要無錯誤,不要搞錯。學的時候要學好,不要學得一知半解,搞錯了,那你精進的時候方向就要錯了。
巳四 由此身心堪能之理
第四身心由此堪能之理。
精進之後呢,身心就這樣子,堪能性的道理。
謂自在之力,如《不放逸品》說:「必須善學菩薩學處,及受已不學過患極重,當視煩惱猶如仇敵,于諸難行莫覺爲擔,應發心力視爲莊嚴。」
“謂自在之力,如《不放逸品》說”,堪能的力就是自在,自己要能夠自在。本來不堪能嘛,想行善法沒有自在,他修不起嘛。他這裏引《不放逸品》的話。
“必須善學菩薩學處,及受已不學過患極重”,第一個對菩薩戒好好學,受了以後,假使你不學,過患極大。不學的話,盲目地去持戒,你犯了也不知道,那就糟糕了。“當視煩惱猶如仇敵,于諸難行莫覺爲擔,應發心力視爲莊嚴”,應當把煩惱當仇敵看,我們世間上的仇不是仇,都是過去的父母。而真正的敵人,仇敵就是煩惱。他所以害我們,就是他聽了煩惱的話害的,他自己本身並沒有過錯,所以說真正的敵人是煩惱。那麼第一個認清敵我,把敵我要分清楚,什麼是敵?就是煩惱。除開都不是的。“于諸難行”,修行的時候,總是有困難的。“莫覺爲擔”,“唉呀,這個擔子太重了,不要,我不想搞。”這個推了。這個是修行上不了路的。難行呢不要認爲是擔子,“應發心力視爲莊嚴”,應當發心擔起來,不是擔子,是我的莊嚴,把它當莊嚴看。有的人,他身上受傷了,他就給人家看,這是在打日本人的時候受的傷的疤,這是很光榮的。日本鬼子給打退了,他雖然受了傷,保護了全國,這是莊嚴。我們修行的時候,受到點困難,也要當作莊嚴,不要覺得是擔子,“唉呀,這個擔子受不了,放下再說。”這個心本身就不好了,不要說以後修行怎麼樣子,就談不上了。要當作個莊嚴,做這個事情是好事情,對我們說是菩薩道的莊嚴,我既然成了菩薩,修行的人,這擔子我不擔哪個擔呢?非擔不可,這是莊嚴。那麼這樣子做才行。
于未修業前先修此等,破除身心于諸善事無堪能性,一切怯弱,學菩薩行令成輕利。
在沒有修行之前,先把這個修了,就是堪能性先修起來。就是說,不要把難行當擔子,要視爲莊嚴。先把這個修了,把身心的對這個做善事,沒有堪能性把它除掉。不要說:“我身體不好,搞不來,沒用。”這個無堪能性除掉。“一切怯弱,學菩薩行令成輕利”,沒有堪能,這些怯弱把它除掉;然後在學菩薩行的時候,就是很輕利,輕快地很,一點也不感到困難。
如雲:「定于修業前,令一切有力,憶不放逸論,令自成輕利。」
在修行之前,先把這個修善法的時候,能堪能修的雄心大志的力量把它生起來,這個堪能性把它生起來。這個生起來該怎麼呢?依《入行論》裏邊第四品――不放逸品,好好地去憶念它裏邊說的話。然後依此呢,“令自成輕利”,使自己身心振奮起來,很輕快、很利索地去幹那些善事,修菩薩道。這樣子做呢,才能勝任愉快的。否則背了個重擔子,走一步,拖一步,走一步,拖一步,自己累死了,人家看了也擔心,這樣修行太糟糕了。
如是勵力能發何等精進耶。
這樣子努力,發出怎麼的精進呢?精進就是怎樣子發起來呢?
謂如樹棉,去來飄動隨風而轉,自內身心于善勇悍,隨勇悍轉,此後精進能善成辦。
打個比喻,“樹棉”――這個棉花樹的,很輕的,樹上結的棉。“去來飄動”,風吹了隨風飄動。一點微風就飄起來了。它沒有自在,就跟了風的自在而轉的。那麼我們自己的身心,對善法的勇悍呢,“隨勇悍轉”,隨精進而轉。精進吹過來了,心力就動起來了,就勇悍就起來了。“此後精進能善成辦”,這樣子呢,你這個精進呢,能成辦一切事情了。就是要像樹棉隨風飄一樣。我們的心隨精進的勇悍,隨它飄。哪裏勇悍我哪裏就幹起來了,那麼就一切善事都成辦了。
由生精進乃能成辦一切資糧。
精進生起來了,一切福德、智慧資糧才能生起來;精進沒有的話,那談不上了,一切資糧都生不起了。
如雲:「如樹棉去來,隨風飄動轉,如是勇悍轉,由是事皆成。」
就像樹棉飄來飄去,“隨風飄動轉”,風這麼吹它就這麼飄,風那麼吹它就那麼飄,一點風就把它吹動的。“如是勇悍轉”,這樣子呢,我們修行的時候,隨了我們勇悍的歡喜心,身心就隨它而轉。這樣子,一切善事都能很快地成辦的。
又諸難行唯應策勵不應棄舍,如吉祥敬母雲:「不修難行業,不獲難得位,故佛不自顧,令精進增長。」
“難行”,有的時候難行,退了,就不幹了。我們說難行來了,只有策勵精進,不應棄舍。當然我們說難行,要看了。堪能的難行就要做了,實在不堪能的不要做。但是你實堪能的又說不堪能,這也不行。我們說古代《莊子》裏邊有:“挾泰山以超北海”,這是不能。把泰山那個大山抱起來,跳過北海去,這是做不到的,那是沒辦法的。“爲長者折枝”,爲一個年紀大的折樹枝,你說我不能,這是假話,這是應當要該做的。所以說,實在做不起的就不要做了,能做到的不要推了,不應棄舍。吉祥敬母,馬鳴菩薩說了,你不修難行業,你怎麼得到難行的位呢?難得的位怎麼得到呢?佛是難得的位,你不修菩薩道,你這個佛果怎麼得到呢?那麼佛是這樣的人,“故佛不自顧,令精進增長”,佛在修行的時候不顧一切的,身心、生命全部放下的。割身喂鷹,投身喂藥叉,乃至投身喂虎,都做的,沒有說這個難行就不做了,沒有那個。那才能成佛嘛!
卯四 正修行時應如何修
第四正修此時應如何行。隨發何精進,皆當具足六種殊勝及六波羅蜜多,精進施者,謂自住精進而安立他,余如前說。
“第四正修此時應如何行。隨發何精進,皆當具足六種殊勝及六波羅蜜多”,這個是每一度都一樣的,正修的時候怎樣精進呢?要修精進度,六個波羅蜜,前面的六個殊勝都要把它提起來。“皆當具足”,可見得有的人就不具足。不具足,前面有人問,怎麼他的功德就沒有了呢?他不具足嘛。他可以斷,可以消滅嘛。如果具足的話,他就消滅不了了,他回向了正等菩提,他就消滅不了。所以說要修的時…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