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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P65

  ..續本文上一頁個前面說的,這個廣大的智慧呢,就開了。假使有智慧的話,就能斷煩惱。我們說煩惱,你要是斷它,很多人跟我說:“這個煩惱很難對付,明明是它不好,但是我們不要生起來,它就是要生起來,沒有辦法。”因爲你執著煩惱有自性嘛。如果你智慧開了,知道煩惱沒有自性的,當下煩惱就空掉了。你起什麼作用呢?不起!你知道自性空就不會受它騙了。所以說有了智慧才能滅煩惱,“照見五蘊皆空”嘛,“度一切苦厄”,這些煩惱的苦等等,要把它照成空了才度得了。你煩惱是有的話,就滅不了的。有的東西不能使它沒有,沒有的東西不能使它有。我們觀照,煩惱本來是自性空的,本來是沒有的,那它本來就沒有了,就消失了。

  “若無煩惱魔不得便”,假使沒有煩惱的話,魔也害你不了。裏應外合嘛,你內有煩惱,魔才能害你。你自己心裏煩惱沒有的,魔再怎麼施展他的伎倆,你是不會受害的。我們說佛――釋迦牟尼佛在菩提道場,成佛的時候,魔是著急了,一切方法都用完了。先是魔女來引誘,再是魔兵魔將來攻擊,軟的、硬的全部施出來了,佛就不動。因爲佛心裏沒有煩惱,那麼魔就不得便嘛,就成佛了嘛。如果魔得逞了,得便了,佛也成不了。這個很重要,所以說我們的重點呢,有的人,驅魔,拼命追求驅魔的經,那些儀軌。你要想,把煩惱降伏了,魔就沒有了。所以說我們要驅魔,最好是把煩惱去掉。自己煩惱去掉,再把對方的煩惱去掉。魔自然沒有了。你說煩惱不去掉的話,這個魔去了,那個魔又來了,永遠搞不清楚。

  

  是故聖道最勝命根謂擇法慧。

  所以說我們佛教的聖道,最殊勝的命根子就是這個智慧。抉擇一切法的智慧,抉擇這個法善的、惡的、是的、非的,要有這個,不要糊裏糊塗,一天到晚無分別,什麼都不要想,那就命根子給你斷掉了。這是很危險的。

  

  慧無上因,謂于無垢經論勤求多聞,以諸教理善爲成立。

  命根子是慧了,要産生的慧,最殊勝的因是什麼呢?“于無垢經論勤求多聞”,我們要多聞,多聞不是什麼東西都聞,無垢的經論,最清淨的經論去多聞。一些相似佛法,你多聞了,那是越來越糊塗。如果外道的法你多聞了,著魔了。這個多聞還是要有對象,要無垢的經論。經論裏邊還有了義不了義的,無垢的——最了義的,這些好好地去多聞。這就是我們命根子的慧才能生出來。

  還有一點,多聞之後,“以諸教理善爲成立”,要根據教理,善巧地成立我們的見。這個很重要,“善爲成立”很重要。有的人學了很多,多聞,但是不善巧成立。自己一些邪見,用佛的經論做依據,也引了很多經,就像支那堪布,前面說的,引了八十種經,成立他的惡見。他也引經據典,但是他引的固然是佛經,理解錯了。不是“善爲成立”,是不善巧地成立了。他本身對佛經是斷章取義,沒有了解,結果所成立的他的知見是錯誤的。所以盡管你依據了很多的經論,但是你不善巧,你見還靠不住的。所以我們,在哪一本書上說的,你什麼知見,只要到佛經裏去找好了,都能找到很多依據來支持你的見。但是你這個依據你要仔細地看,是不是和這個見一樣的?那值得考慮。就像前面我們引的支那堪布,八十種無分別的經作依據。那麼多不說了,宗大師舉了叁個經,這叁個經是他作依據的。但是經過宗大師的分析,全部把他破掉了,他是沒有真正地了解這個經的意思。只是斷章取義,表面采取了一切符合自己要求的意思拿來作自己的擋箭牌。這樣子,那你學得越多,越糟糕,天變成魔了。所以學經呢,多聞還要善巧地成立,這個很重要。

  

  然諸欲修法者,尚不能知聞爲必須者,是由于修時不能定解,必須觀慧思擇而修,反顛倒解,不須多聞過失所致。

  這是指支那堪布之類的。要修法的人,他不知道聞是必須的。這些人就是修的時候呢,不能定解。不能解什麼呢?就是我們修的時候,一定要靠我們的觀慧要思擇,要抉擇而修的,就是思擇修。不能是一味地定在那裏,不經過抉擇這樣子修。我們後面毗缽舍那一章要廣大地抉擇,到底空性的智慧怎麼生起來,它是怎麼樣子的。沒有這個抉擇的話,憑空怎麼生得起呢?生起來還是錯的。所以說不能定解、一定要靠觀慧來抉擇而修的話,那麼他起了顛倒的解了,他以爲不要多聞了。這個産生的過失呢,就導致他修行走了歧路了。這個支那堪布是一個標准的榜樣。他說只要心定在裏邊,得了空性了,其它的方便不要的。而沒有方便,空性也證不到,你所謂的“空性”僅僅是奢摩他裏邊的九住心裏邊的現象。還談不到毗缽舍那,空性更談不上。所以說。

  

  故自愛者,應棄此過猶如惡毒。

  自愛的,自己真正想修行的人,對于這種見解,要看得是極惡的毒藥一樣遠而避之,要舍掉他,不能親近。如果親近這些惡毒的話,就是前面說的,少少的毒,只要皮破一點點,血碰到了,頃刻周遍全身,整個身體中毒,就死亡了,法身慧命就沒有了。所以這個馬上要丟掉。哪怕你就像被蛇咬一樣的,被蛇咬的地方,甯可把肉都割掉,不要把它姑息,把這個毒遍布全身,那就危險了。

  

  大瑜伽師雲:「覺沃瓦,欲成佛一切種智者,不于牛負量經函辨其所作,而將掌許若講若藏,皆無所成。」

  大瑜伽師是仲登吉下邊的大弟子,覺沃瓦是稱呼對方,是尊重的稱呼。他是說:你想要成佛的話,成佛的種智的話,你需要大量的經典來多聞。“于牛負量”,就是牛背得起的那麼多的經典。你不于那麼多的經典去多聞抉擇的話,“而將掌許若講若藏”,只拿一點點,手掌那麼大的經書:或者是可以講的――顯的;或者是隱藏的――不能講的,要保密的。這樣子的經書這麼一點點的話,“皆無所成”,沒有成就。就是說我們要廣大地多聞的,你這一點點經是不夠的。

  

  樸窮瓦開啓經卷安置枕前曰:「我等是學者故,縱未能看,應于此等而發願心,若不知法雲何能修。」

  樸窮瓦他把經書打開,擺在枕頭上,他這麼說,我們是學法的人,即使這些經我們(現在)還不能看,應當要發願,將來能看。假使我們經不看,不知法,那你怎麼能修呢?要聞而思,思而才能修,你聞都沒有,修何從修起呢?

  

  慬哦之弟子送博朵瓦時,叁雲:「汝等快樂,」次雲:「能得依止我如天覆地之知識,不須于他更起口水,不勞多看紅紅本釋,事業微少,不勞思業果內心安泰,以多咒法成多事業令心飽滿。」

  這句話很費解,大概的意思是這樣的:有的人說慬哦是指慬哦瓦,有的說慬哦是個地方。那麼他的地方的學法的弟子呢,博多瓦是大善知識,他們送他回去的時候,博多瓦問了他們叁次:“你們很快樂吧?”然後就跟著說:“能得依止我如天覆地之知識”,他說你們能夠依止,“如天覆地”――就是極大知識的善知識,那麼你們“不須于他更起口水”,那麼其他的善知識就不要去求法了,不要其他起口水來跟你們講了。“不勞多看紅紅本釋”,西藏的一些經書,裏邊有些用朱砂印的注解,“紅紅本釋”,就是注解。你們因爲這樣的善知識有了之後,也不需要多看那些廣大的經典的注解。那麼你們很省事了,事業微少,就極少地費力,不費什麼大氣力了。也不要去懷疑業果的問題,這樣子對業果已經堅信了,心裏當然很舒暢了。“以多咒法成多事業”,他們是修密法的啦,生圓次第的那些密法,修息增懷伏――一切事業都能成功,這個當然心滿足了。這個話裏邊,就是說隱隱地含了他們有點懈怠,不多看,只靠一個善知識,自己是不大努力,那些注解廣大的經論也不看了。“事業微少”,就是貪圖安逸,一些懈怠的情況,這是自己還是要多聞了,雖然善知識是了不得,但你自己還是要努力嘛。

  

  霞惹瓦雲:「乃至未成佛求學無完,至成佛時始得完畢。」

  這個也是一大善知識,他說沒有成佛以來,我們的學是無止境的,不斷要學的。到佛的時候,才算畢業了。沒有成佛呢,不能停的,那是要廣學多聞了。不要以爲我是法師,不要再學了,也不參訪了。你再高的你還得要參訪,除非你成佛了,那你智慧已經圓滿了,那當然夠了。

  

  迦摩瓦雲:「若謂修法何須求知,是自失壞,我寡聞者易生此失,易說修行不須求知。」

  他說,假使有修行的人,修一個法,你不需要求多聞的,“求知”就是多知一些經的道理嘛,就是多聞。這個知見我們漢地也有了,你修嘛就修了,不用去多聞了。多聞産生所知障,你所知的東西多了,障礙你修行。把所知障當作一個這樣子講。他說:“你修法呢,不要去求知了,好好修就對了,心定下來嘛。”這樣子“是自失壞”,這個是自己害自己,修行嘛前面講的,就是要多聞,不求知你怎麼修行呢?自己把自己搞壞,糟蹋了,壞掉了。“我寡聞者”,我們這些,這是他謙虛,他說像我們這樣寡聞的人,最容易産生這樣的過失,修行的人不要去求知,這是寡聞而産生的錯誤的見解,這是多聞的人不會說這個話的。“易說”,産生什麼過失呢?“易說修行不須求知”,就是說修行呢就一心修了,不要求多聞了。所以有些人執著他一個修法之後:“呵,不要講那麼多經了,我好好修就夠了。”這就是這個知見,修行的人不要求知了。

  

  「然修法者,實定須知,縱于此短壽未能圓滿,須不失暇身,相續多聞。」

  但是說真正要修法的人,實際上必定要求知的。即使說你這輩子壽命不長,不能圓滿你所要求的知,但是要求增上生――下輩子能夠不失去這個暇滿的身體。“相續多聞”,接下去不斷地一輩子一輩子地多聞。你只要有暇滿身、十圓滿,當然可以接下去再修、再多聞了。這樣子多聞就可以滿足要求了。

  

  「若謂修者不須,說者乃須,說說法師易生此罪,以修者尤須故。」

  或者有些人搞錯了,修的人不需要多聞的,講經說法的人才需要。那麼不需要多聞的話,說法師假使你不多聞的話,你講錯了,不能如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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