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把佛的意思講出來,那要産生些罪了,就是寡聞的罪,不多聞的罪,有罪了。“修行的不需要了”,這是不對的。“以修者尤須故”,修行的人更需要多聞。這是這位大善知識說的。不要看到講經的人固然需要多聞,實際上修行的人更需要多聞。
如是修者慧及慧因多聞,不容或少,應獲廣大定解,然此定解于未知修時,必須觀察修者極難生起。雖自許爲受持叁藏之法師,亦多認爲修之前導,或僅爲佐證,非實教授。
“如是修者慧及慧因多聞,不容或少,應獲廣大定解”,這樣子說呢,修行的人,這個智慧跟智慧的因——就是多聞了,“不容或少”,不能少的,智慧要多。智慧要多,那麼它的因,多聞也要多。多聞多了之後,智慧當然多了。聞慧多,思慧、修慧都會多。所以說這些都要不能少,“不容或少”,這個概念呢,“應獲廣大定解”,一定要生起廣大的定解,不動不搖的定解要生起來。
“然此定解于未知修時,必須觀察修者極難生起”,這個定解呢,對那些不知道、不懂修行的人,怎麼不知修呢?不知道修行的時候一定要觀察修的,就是說以爲心定下來就叫修了。不知道修的時候要慧來觀擇的。對這些人呢,要生起定解是很困難的,就像支那堪布之類,要生起定解,要有很大的智慧,要多聞,慧的因多聞,不能少的,這個定解,對這些人是極難生起。
這裏說,“雖自許爲受持叁藏之法師,亦多認爲修之前導,或僅爲佐證,非實教授”,有的人就說了,西藏曾經産生一位法師,他講是受持叁藏的,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個叁藏法師。他也認爲多聞僅是“修之前導”,在修之前要廣博多聞,或者,修的時候作個依據,“佐證”,證明一下。真正修的時候呢,這些廣大的經論並不是教授教誡,這是開廣解的,真正修的時候是不需要的。我們一開始,宗大師就說了,要知道佛一切所說的都是修行的教授教誡。這個他有誤解,不能認到。那麼這個法師已經錯了。
由此因緣,說欲速成佛則須勤修,欲利聖教則須多聞,內自修與利聖教別執爲二,此是矛盾最大狂言,以聖教中,除教證法別無聖教。
因爲這個緣故,就是有這個見解呢,佛的廣大經論不是教授教誡,只是修行之前做個前導,修行的時候做個佐證(就是證明一下的依據),並不是指導我們修行所需要的。“由此因緣”,以這樣的見解呢,就是說你要快快成佛的話,那麼要好好地修。那就是說你要成佛嘛,就要偏重于修。“欲利聖教則須多聞”,假使你要弘揚佛教,住持正法的話,對聖教有利的話,那麼要多聞,跟人家講嘛。“內自修與利聖教別執爲二”,自己的修持跟弘法利生的住持聖教的事情,就判別兩碼事,這個是矛盾最大的狂言。這是不客氣了,這是狂言,是矛盾最大的狂言。就是錯了,錯到底了。 “以聖教中”,下邊就是說了,教證是合一的,修跟說不是兩個事情。“以聖教中,除教證法別無聖教”,聖教裏邊只有兩個:一個教,一個證。教就是多聞,證就是修證。修和教兩個是一個東西,除了這個東西還有什麼聖教呢?你怎麼說講就是聖教,修行是要成佛?成了兩碼事了。
前者是令了知修行之軌,後者是令知已予以實行,故修行能無錯謬者,即是最勝住持聖教。
這個教證兩個東西,教是什麼?是使我們知道修行的軌道、修行的方法。後者證呢,是我們知道以後如何去做。這兩個東西,一個知、一個行,不能分開的。前面是告訴我們方法,後邊就要做。你不能把方法和做看成兩碼事,講了半天沒有用的,做是另外的做個東西,修另外修一個。那就是把佛的聖教都貶低了。“故修行能無錯謬者”,所以說你修行沒有錯的,就是“最勝住持聖教”。這裏是一個事情,修行不錯,就是住持聖教。並不是說你修行,要成佛就要修行,要住持聖教就要多聞。修行就是住持聖教。這個是一致的。所以前面那個全部錯誤的。
又能無錯住持修證之聖教,必依無錯了解教法故,故先知多法者,修時即應修彼法義,不可忘失,若先未知亦勿怯退,當隨慧力而求多聞。
這是說,只要你好好修,就是住持聖教。反過來,沒有錯的,就是正確地能夠住持修證的正教,就是說修嘛。“必依無錯了解教法故”,證教兩個,你要住持證的方面的聖教呢,必須要沒有錯誤地了解教法。就是說你要不錯地證,決定要有不錯的教。這兩個東西不能分開的。所以說你能夠好好修,就是住持聖教。你要能夠不錯地修,必須先要不錯的教。兩個東西不能說,教要廣聞,多聞。修就是不要多聞,勤修就夠了,這是不行的。
“故先知多法者”,所以說開始你多聞,知很多的法,修的時候就修那個法。這個法是你的教授教誡,修行的教授嘛,怎麼把這個丟開另外去搞一個呢?“不可忘失”,過去學的法,就是修那個法。過去學的,就是現在修的,不要忘失,要有正念。“若先未知亦勿怯退”,假使以前還沒有廣博地求得多聞,知道很多地法,也不要害怕,不要退了:“我沒有先知嘛就修不起了。”“當隨慧力而求多聞”,那麼現在補嘛,根據你的智慧的力量來求多聞嘛。
這個慧力也是說不要狂,你不是那個料不要求最高的法。修行一樣的,你不是成佛的料,就不要求即身成佛的法。什麼大圓滿啦,圓成次第啦。那是要一定根基的人才能修,不是那個根基的(不能修)。像現在我們經常聽到。我們在去年,通訊裏邊連續地登載了法王周加巷的《宗大師傳》的一些文章,裏邊最重要的我記了一句:就是說能夠修雙身法的人,在現在世界,就是周加巷的那個時候,還在清朝,做夢也做不到一個。不要說現實的人,做夢都沒有。但是我們卻看到,在周加巷以後,又經過幾百年的時候,竟然出現一批實修雙身法的,這是哪裏來的?這些根器是怎麼來的?就不可知了。那麼你不是那個料,你修這個法,你後果呢?當然很悲慘了,所以不要亂修!是那個料可以修。有人就勸密勒日巴:“你也該結婚了——就像你的師父瑪爾巴一樣,可以一樣弘法”。密勒日巴就說:“獅子敢跳的地方,野幹是不敢跳的。”他的師父瑪爾巴上師,像獅子一樣的,他可以做,他不起煩惱的。“我”要去做的話——他是謙虛,密勒日巴他也沒煩惱——但是“我”不敢這麼做。所以說這個要量自力量。像密勒日巴那麼大善知識,即身成佛的人都不敢做,我們現在的人膽子很大,這個很奇怪的。那麼我們就接下去了。就是說,假使沒有智的就要隨力求多聞。
複非聽聞此法,別修他法,即所修處而求聞思,故又不應唯修一分,定應依止,初業菩薩所修圓滿道之次第。
修的時候也不是說,聽嘛聽這個法,修嘛修另外一個法。我記得《掌中解脫》裏邊,帕繃喀大師就說:“有個黃教的格西,學了很多的法。”格西嘛,當然學的法極多啦,五大部都通了。“但是他修呢,紅教裏邊去修了個修法。”那你學的是這個,修的是那個,結果呢,帕繃喀大師就對他評價,說他是一個敗類。那麼這個話說得很重了,修的和學的應該是一樣的。這個東西,學什麼就修什麼,學的就是佛的最好的修行的教授教誡嘛,你這個教授教誡得到了,你不用,去另外找一個法來修,那不是顛倒嗎?所以說,也不是說聽了這個法,另外求個修法。“即所修處而求聞思”,我們要修什麼,就聽聞這個法。
“又不應唯修一分”,這個是要避免的。另外一個呢,不要說修了一個就滿足了。“唯修一分,定應依止初業菩薩所修圓滿道之次第”,那麼不以一分爲滿足,一定要依止我們初業菩薩所修的圓滿道之次第,要根據圓滿道來修,不能以少爲足。這裏是初業菩薩,那就是開始下手的圓滿道次第。再高的,地上的當然我們是下不了手了。從開始不能少分的,要圓滿的次第。這是初學該能夠做到的圓滿次第要學。這裏邊當然是又有廣中略,宗大師就說了叁個道次第。一個是《廣論》,最廣的;一個是《略論》,是略的;再一個是《攝頌》,是爲他的母親寫的。那麼根據自己的慧力,但這叁個都是圓滿的。不管你廣、中、略,都是圓滿的。你慧大的,根據《廣論》;中等的,《略論》;那再差的呢,《攝頌》,這些都是圓滿的。不要學一分,學了一分就夠了,不行。
若慧劣弱即令修彼,若慧廣大或初雖微劣,由修習故增廣之時,將此道次漸爲增廣,能與一切清淨經論相屬而修,亦非定須別求多聞,故凡圓滿無錯教授,略亦能攝一切經咒大小諸乘道之宗要,若廣開解亦能遍入一切教法。
這裏就是說,假使智慧劣弱,小的,那麼就修這個。修這個,“令修彼”什麼呢?就是圓滿的次第,裏邊廣中略。最差的,《攝頌》;再好一點,《略論》,《廣論》。假使智慧廣大的,或者雖初時,開始的時候智慧不大,慢慢地修之後,智慧廣了,這個時候呢,就可以把這個道次第漸爲增廣。就是《頌》可以開到《略論》,《略論》可以開到《廣論》,《廣論》又可以打開。“與一切清淨經論相屬而修”,跟五大部,佛的一切清淨的經論配起來修。“亦非定須別求多聞”,也不要去另外求個多聞,爲什麼?“故凡圓滿無錯教授”,因爲什麼原因不要再去求呢?凡是圓滿的教授,沒有錯的教授,最略的,也能夠“攝一切經咒大小諸乘道之宗要”,再略,一切經咒(顯的密的)、大小乘的道,它的綱要都攝在裏頭。我們就看阿底峽尊者的《道炬論》,很略,只有兩張紙,兩頁嘛,大概兩叁頁吧,但是顯密、大小包完。所以說我們《道次第》也一樣的,再略,一切顯密的、大小的道的修行的宗要都包完了。假使打開的話,“若廣開解亦能遍入一切教法”,假使打開的話,整個佛的叁藏十二部都能包進去的。
未獲如斯教授之時,于少分修易生喜足,然于聖教全體修行宗要,難獲定解。
這個道理不知道的那些人,沒有得到“如斯教授”的時候,那麼他少分修,少少地修了一些,就會滿足了,不知道圓滿的道。但是呢,于聖教全體修行的宗要呢,…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