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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2

  ..續本文上一頁些衆生,不斷地在這個叁界裏邊造業受苦。“棄舍利他殊勝業”,在這個情況之下,我們舍棄了利他的那個殊勝的事業,而專爲自利去精進,那當然是不合理的了。應當不要這樣做了,應當不要專門自利,不要專門僅僅自利,要把利他之殊勝的事業負擔起來。

  如是見諸衆生墮叁有海與我相同,盲閉慧眼不辨取舍,履步蹎蹶不能離險,諸有成就佛種性者,不悲愍他,不勤利他不應正理。

  這就是說前面那個話的,我們看到衆生在叁有大海裏邊,跟我一樣在受各式各樣的苦。原因呢?“盲閉慧眼不辨取舍”,主要是我們的慧眼沒有開,這個好象瞎子一樣,沒有開慧眼,取舍不知道,哪些該取,哪些該舍不知道,就是跟了煩惱,拼命地造惡業。“履步蹎蹶不能離險”,走路好象跛子一樣,一蹎一蹶地不能避險路。險路也不知道,亂走,盲目地亂走,那就滾下。滾下去就受苦去了。像這樣的衆生,在叁有裏邊慧眼沒有開,走路也沒有力,蹎蹎蹶蹶地,不能離開險道。成就了佛種性的,就是前面說的“一味利他爲性者”,有佛的種性的人,這樣子的人,怎麼不起大悲心來悲愍他,哪一個不精進地利他,那是不合理的。應當說要趕緊要利他了,不要專門爲利自己,所以說有佛種性的人,不去悲愍他,不去利他,不殷勤地利他,這個是不合道理,專門爲求自利是不合道理的。

  即前論雲:「盲閉慧目步蹎蹶,欲利世間有佛種,何人不起悲愍心,誰不精勤除其愚。」

  就是前面的那段話,世間的有情,他跟瞎子一樣,什麼?因爲他的慧目沒有開,閉著這個慧目沒有開,就像我們眼睛沒有開一樣。“步蹎蹶”,走路又沒有力,蹎蹎蹶蹶的。“欲利世間有佛種”,有佛的種性的,要利益世間的人,哪一個不起悲愍心呢?“誰不精勤除其愚”,哪一個不精進地去除它世間上一切的愚癡呢?他們這麼愚癡,沒有慧目,才這樣子走險路去受苦。我們要悲愍他不受苦呢,要把他的愚癡除掉,他知道取舍的話,這就不會走那些險路去了。

  當知此中,士夫安樂,士夫威德,士夫勝力,謂能擔荷利他重擔,唯緣自利共旁生故。

  我們這裏說的,士夫的安樂,他心裏以什麼爲安樂?士夫的威德,他的威德,他的勝力,殊勝的量,殊勝哪裏看?殊勝能夠負擔利他的重擔,要利一切衆生,這個擔子極重嘛,要把自己度出叁有,那已經很困難了。你把一切衆生都要脫離叁有的苦,這擔子極重。但是我們能擔這個重擔的人,他才是……,這個士夫呢,內心才安樂。否則有一衆生在受苦的話,菩薩的心就不安的。士夫的威德也從這個地方現出來了,他能負擔這個重擔。士夫的勝力,他殊勝的力量,也從這地方顯出來的。單是自利,有什麼殊勝的威力呢?殊勝的力量就是負擔一切衆生脫離叁有,才能夠顯出他的殊勝的力量。所以說,“唯緣自利共旁生故”,單求自利的話,這個就說得很,就激發我們不要單求自利了,旁生也知道。前面我們說了很多,要求自利的,餓了,他去找東西吃;渴了,他就找水喝;敵人來了,他會鬥爭;他要東西的時候,他會去攝取,這個旁生都會。有的時候比我們本事還大,因爲旁生有能飛的,在海裏能去,在水裏能去,鑽到水裏邊也能活動了。我們人這些能力就沒有了,所以它們甚至比我們能力還強。我們跟旁生有什麼差別呢?就是說應當要把這個擔子擔起來。

  故諸大士本性,謂專一趣注行他利樂。

  所以說真正的大士,菩薩,他的本性,專一地趣注于行利他的事情。“行他利樂”,做他利樂的事情,不要想我了。我總看到有些人,做一些事情,顧慮很重:“唉呀,這個事情做了,人家罵我了;這事情做了,人家要說我了。”從頭到尾考慮的是自己,沒有考慮衆生,沒有考慮正法,這個不是大士。我們要把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稱與毀,這些丟了一邊。是對的就要做,不對的就不做。不要考慮自己,這才是大士。這個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步步艱難,總是說人家要罵我了,總是說人家要怎麼樣了,這樣子的心量,“共旁生故”,太小了。

  《弟子書》雲:「易得少草畜亦食,渴逼獲水亦歡飲,士夫此爲勤利他,此聖威樂士夫力。」

  這個就是前面那個話,他引《弟子書》,他說畜生得一點草它就吃,渴了它就找水吃,就像我們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就幹工作去了,去賺點錢來吃飯、生活等等,這個旁生一樣的,有什麼高超呢?“士夫此爲勤利他”,我們要做人了,要區別于旁生的話,就是要殷勤利他。這樣子是勝,這個殊勝呢,就是這個威德,他的安樂,還有勝士夫的勝的力量,才顯出來。這些威德,安樂,士夫,聖者才有。

  「日勢乘馬照世遊,地不擇擔負世間,大士無私性亦然,一味利樂諸世間。」

  那就是說太陽乘馬,一般他們西藏的傳說大概,太陽乘七個馬駕駛一個車,很快地在天上遊行。照遍大地,破一切大地的昏暗,它不知疲勞。地呢不擇負擔,管你什麼髒的也好,幹淨的也好,好的也好,壞的也好,不揀擇地全部負擔起來,一切世間大地都負擔了。那就是說我們大士修菩薩道的人,不要說這個好人我救他,壞人我不度他的,這個幹淨的我度他,這個髒的很怕把我髒到了,我不要去碰他,這樣的心不是菩薩行。這個菩提心二十二個喻,如地金月火,大地這些,第一個是地,不舍一切都負擔的,不管你什麼好的壞的,大的小的重的輕的都要負擔。“士夫無私性亦然”,“大士”,菩薩沒有私心的,他這個心同樣,跟太陽一樣,到處照。跟地一樣,什麼都負擔。“一味利樂諸世間”,一味地利樂,不考慮自己的。你要考慮自己了,就不對了,這個已經不是利他的了,還是利自爲主了。我們不考慮一切、自己,一味的利樂諸世間,這才是對的。

  如是見諸衆生衆苦逼惱,爲利他故而發匆忙,是名士夫,亦名聰叡。

  根據這個道理,我們看到衆生受了很多的苦來逼惱他,爲了利他,使他不要受苦,“而發匆忙”,就非常之精勤地去做了。這樣子的人,就是士夫,就是大丈夫,也叫聰叡。《略論釋》,這個聰叡就是善巧,善巧的。善巧離不開聰叡,笨蛋的話,你就不善巧,做事就做錯了,拙笨的,有聰明才能善巧。

  即前書雲:「見世無明煙雲覆,衆生迷墮苦火中,如救頭然意勤忙,是名士夫亦聰叡。」

  這是宗大師的話,引這個經的原文,引這個論的原文來說了。他看到,菩薩看到世間上的人——有情,給無明的煙雲蓋起來了,慧眼就開不開來了,遮住了。“衆生迷墮苦火中”,因爲你這樣子慧眼不開,就迷了路,不知取舍,墮在苦火裏受苦。“如救頭然意勤忙”,大士菩薩,看到衆生受苦,他就是趕緊要去救,救的急迫的心,就像是自己頭上火燒起來一樣。頭上火燒起來了,趕快熄火,不熄的話你馬上就燒死了。衆生受苦了,不要說他受苦,于我什麼相幹?這個話絕對不能說了。他受苦,比我頭上燒火還厲害,趕快要去救他。這樣的士夫叫大丈夫,也叫有善巧的,有聰叡的,有智慧的人。什麼叫智慧,聰叡?就是能利他,單求自利的這個裏邊也看出來了,單求自利的不叫聰叡,不聰明,利他的才是聰明的人。

  是故能生自他一切利樂本源,能除一切衰惱妙藥,一切智士所行大路,見聞念觸,悉能長益一切衆生,由行利他兼成自利,無所缺少具足廣大善權方便。

  這個結論呢,他說所以說能夠生起自他一切利樂的本源,現在的利益,畢竟的安樂,他的根本,能夠除掉一切衰惱的妙藥,一切衰損的,苦惱的妙藥,一切智士所行的大路,見到聞到或者想一想,或者碰上一下都能夠增長一切衆生的,對他有作利益的,這是什麼?就是利他了。

  “由行利他兼成自利”,利他當中就是成就自利,因爲利他的時候你要很多方便善巧,你的智慧才能也增長。所以說我們在僧團裏一樣的,你多做做事情,就會長智慧,也增長才能。很多的道理,你拿了本書,房間裏蹲在那裏想,想死也想不通,只是書本上的字滾來滾去。但是你事上一幹的話,馬上就搞通了:“哦,這個道理是這樣子的。”通過事情來把這個道理滾通的,這很多。因爲我們這個道理不是文字到文字,要從事上通過的。所以說,“由行利他兼成自利”,就利他當中,利益自己。“無所缺少具足廣大善權方便”,一點也沒缺少的,就圓滿的具足廣大的善巧方便,這個就是大乘的。

  有此大乘可趣入者,當思希哉,我今所得誠爲善得,當盡所有士夫能力,趣此大乘。

  “有此大乘可趣入者”,有這樣的大乘可以趣入的。“當思希哉”,這是指很希奇了,這是功德很大,一切利他利樂本源,除一切衰惱妙藥等等,這個是很希奇。“我今所得誠爲善得,當盡所有士夫能力,趣此大乘”,這樣大乘很難得,我現在得到了,這是好得很啊,這是得到太好了。當盡一切力量,要進入這個大乘。

  此如《攝波羅蜜多論》雲:「淨慧引發最勝乘,能仁遍智從此出,此是一切世間眼,具足照了如日光。」

  淨慧,無漏的智慧,引發的最勝的乘就是這個大乘。佛的一切智,遍智,佛的一切種智,就是從這個大乘裏出來的。佛修大乘了,才成了一個佛的智慧。這個大乘是一切世間的眼目,可以照耀一切,把它的無明除掉,跟太陽光普照天地一樣,那是贊歎大乘。

  由種種門觀大乘德,牽引其意起大恭敬,而當趣入。

  “由種種門觀大乘德”,前面引了那麼多,就是贊歎大乘的功德。由多方面來看,大乘的功德。“牽引其意起大恭敬,而當趣入”,那就是激發我們的心,對大乘的功德,起歡喜心,起恭敬心。然後就能夠趣入。你對它不生歡喜,不恭敬,認爲它沒有什麼了不得,那就不想進去了。所以說宗大師前面引了很多的論,也發揮了很多的意思,主要說大乘的功德殊勝,使我們引起歡喜、恭敬心,才有這個心能趣入大乘了。

  戊叁 于上士道次修心

  

  由是因緣于大士道次第修心分叁:一顯示入大乘門唯是發心,二如何發生此心道理,叁既發心已學行道理。 今初

  就是趣入大乘,第一個標准,發菩提心,就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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