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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21

  ..續本文上一頁,依慈多勞此諸母,雖最下等誰樂舍。」

  “如是思已,取報恩擔”,這個這樣子思惟之後,報恩這個擔子再重,也要把它擔起來。不能自己自了算數了,這個是不行的。這個爲什麼要呵斥小乘是焦芽敗種,就是從這個方面看的。我們說從生死流轉能夠逃出去,這是好事情。但是你自己走了,一切有情不管了,這是不對了,所以說要好好地思惟之後,報恩的擔子,那麼多的父母有情,一切有情的擔子,要把它擔起來,這個再重還是要擔。

  “即前書雲”,就是前面這個《弟子書》裏又說,“嬰兒始産全無能,飲誰慈力授乳酪,依慈多勞此諸母,雖最下等誰樂舍”?這也是講母親的恩。嬰兒,開始才産下來的小孩子,“全無能”,他一點能力也沒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半點都沒有。那麼他要吃了,喝了,還有穿衣服了,乃至他一舉一動大小便了,除了母親,哪個給他搞這些事情呢?“飲誰慈力”,他吃母親的奶,授之于他乳了酪了這些東西。“依慈多勞”,她慢慢給他哺養成人,花了很多的辛勞。這樣的母親,雖然最下等的人,也不敢,也不能夠把她舍掉。最下的人,哪個還是想,樂意把她舍掉呢?就是最下等的人,他還要報報恩了。我們說烏鴉還知道報恩,這個畜生還知道報恩,人不報恩了,最下流的也不會這樣子做,何況佛弟子。這個就是這麼說。所以說這個我們要警惕了,都是佛弟子,也是學大乘法的人,甚至于金剛乘的人,這個擔子不能舍。

  

  又雲:「由得誰腹而安住,由誰悲慎而取此,此母煩惱苦無依,最下衆生孰樂舍。」

  一樣的道理。他說我們在沒有出胎之前,由哪個的腹裏邊安住,就是住在他母親胎裏邊,就是母親嘛。在母親胎裏安然而住。母親呢到處照顧,不使胎兒受損,自己呢就受了很大的限製。那麼生出來之後,洗髒的又是母親,哪一個你這麼的悲心,那麼的謹慎,就是前面說的“十指玩弄”,抱在懷裏了,來把他抱起來,這樣子哺養呢?“此母煩惱苦無依”,那麼她對我們從生到出胎養大,花了那麼的劬勞。現在這個母親,因爲她有煩惱,受苦,煩惱造業受苦了。“無依”,沒有人救她。最下衆生孰樂舍?那麼最下流的人,也不會把她舍掉,何況佛弟子。這個都是警策自己了。

  《無邊功德贊》雲:「有情無明盲,意樂衰損慧,爲父子承事,慈悲饒益我。棄此獨解脫,非是我之法,故汝發願度,無怙諸衆生。」

  這也是同樣的意思,《無邊功德贊》它裏邊,這本書裏邊也說,有情因爲無明就像把我們迷掉了,像瞎子一樣,看不到真理了。“意樂衰損慧”,我們因爲無明的盲,把我們的智慧都衰損了。智慧沒有了,看不清楚了。過去的成爲我們父子關系,互相承事的,就是過去他做過我們的孩子,承事自己父親,他百般地承事自己的。“慈悲饒益我”,或者是父親饒益他的孩子,互相的關系。那麼這個關系都是很密切的,都是很親的。現在我自己“棄此獨解脫”,把他甩掉了,自己就解脫去了。“非是我之法”,這不是我們佛教裏的法了,不是我們的法。我們是學佛的人嘛,不該這麼做的。所以說應當發願,度脫一切沒有依怙的衆生。這就是發大乘心,不要舍衆生。

  

  若爾如何報其恩耶,生死富樂母自能得,然彼一切無不欺诳,故我往昔于由煩惱魔力所傷,如于重傷注硝鹽等,于性苦上更令發生種種大苦,慈心饒益,應將彼等,安立解脫涅槃之樂而報其恩。

  “若爾如何報其恩耶”,那麼這裏說了那麼多,是指一切有情對我們有恩了,我們要報他的恩了。那麼怎麼報呢?“生死富樂母自能得,然彼一切無不欺诳,故我往昔于由煩惱魔力所傷,如于重傷注硝鹽等,于性苦上更令發生種種大苦,慈心饒益,應將彼等,安立解脫涅槃之樂而報其恩”,那麼真正的報恩,這裏就說了。母親,一切有情是我們的母親,或者是父親了。她對我們有無邊的恩,如何報呢?那麼“生死富樂”,在世間上生死流轉的那些財富啊,世間的快樂啊,“母自能得”,一切有情自己有這個能力去追求嘛。前面說過的,畜生也能求嘛。畜生只要想吃東西的時候,它也會去追求。要喝水的時候,它也能找水來喝嘛。哪個妨礙它,它會跟它去鬥爭,把它排除。這個畜生都能,何況人呢?所以說生死裏邊的富樂,母自己她有這個能力,也可以得到的。

  但是這些世間的富樂呢,都是欺诳。前面說過的,一下兒上,一下兒下,無常的,衰損的。“崇高必墮落,集聚終歸散”,這些都是無常欺诳的,都是欺诳的。“故我往昔”,所以說,我往昔,過去由于煩惱這個魔,煩惱就是魔,爲煩惱的魔所傷害了,等于說受了重傷了。如果再把這個硝鹽這些刺激的東西擺在這個傷口上去,“于性苦上更令發生種種大苦”,那麼苦上加苦了。那麼就是說這些世間的快樂呢,本來就不是樂,行苦嘛。行苦裏邊,再去追求,又造了很多業,那不是苦上加苦嗎?所以這些呢,我們報恩不是這樣的方式去報了。“慈心饒益”,真正我們要慈悲心,去饒益他的話。“應將彼等,安立解脫涅槃之樂而報其恩”,應當把他們安立在解脫涅槃這個快樂,出生死的快樂,這個報恩才是真的報恩。

  那麼我們現在碰到的事情呢,世間上的矛盾很大的,一般對世間上的子女呢,總要求是報恩了,報恩嘛就是世間的恩。但是佛弟子的看法呢,世間的恩,要不要報?也是要報,這個不究竟的。你說報了之後,並不能使她真正地脫苦,甚至于苦上加苦。那麼真正的報恩呢,要使他解脫了,證涅槃,還要佛的無住涅槃。那麼這個方式呢,就不能直截了當地跟他們頂起來講了,這是要婉轉地,要很協調地慢慢地做了,這個就要花點功夫了。你說你要出家,父母一下子同意你出家,不容易的。當然也有過少數的父母,尤其是西藏的,他很願意把子女送到廟裏出家去的,但是在漢地畢竟是少數。那麼這些事情呢,就是要善巧了,不要太生硬的。因爲佛教的道理我們是懂了,他們還不懂的。對不懂的人講內行話,他是不能理解的。所以說,這個真正的恩呢是這樣子的,而他們是不理解的,那麼我們要中間做一些,不要太直的給他們說了。

  

  《中觀心論》雲:「又由煩惱魔,傷害已成瘡,我如注灰水,反令苦病苦。若有于余生,慈敬及恩益,欲報其恩惠,除涅槃何有。」

  這就是前面宗大師的話,引原文來說了。過去因爲煩惱的魔,把自己損害了,等于生個大瘡。那麼如果說在這個瘡裏邊再去加一點灰水,就是硝鹽之類的刺激的東西呢,“反令苦病苦”。這個本來是苦的病,瘡了,更苦。就是說世間上的一切富樂,本來就是苦,這是壞苦嘛,那你說再去給他增加這些苦,那苦上加苦。追求這些富樂的時候,又要造很多的業,那不是苦上加苦,是什麼呢?而且終究逃不出個行苦了。那麼假使有過去余生,就是過去宿世對自己慈悲,或者是恭敬,或者是對自己有恩、有利益的人,要報他恩的話,我們不能用世間上的那些苦的東西來報恩了,只能是用涅槃了。真正脫離苦的涅槃,而且要無住涅槃。除了使他證涅槃,還有什麼方法報恩呢?只有這個東西才是真正的報恩。

  不報恩擔,重于大海及須彌擔,若能報恩,即是智者稱贊之處。

  我們說不報恩,這個擔子呢,這是“重于大海及須彌”的,這是極重。這個裏邊的文,是西藏的文了,跟我們的理解有點不一樣。他就是說不報恩,他說是這個擔子,這個擔子呢,極重,比大海、須彌山還要重。假使能報恩呢,那麼就是智者,佛菩薩所贊歎的。

  如《龍王鼓音頌》雲:「大海及須彌,地等非我擔,若不知報恩,即是我重擔。若人心不掉,報恩及知恩,令恩不失壞,智者極贊此。」

  那麼這個話呢,下邊引《龍王鼓音頌》來說,“大海及須彌,地等非我擔,若不知報恩,即是我重擔”,他說,大海、須彌山、大地這個很重,他說這個不是我的重的擔子。而不知報恩呢,卻是我最重的擔子。那這個是最不好的東西了,這個擔子最重了。這個擔子是什麼?欠了很多的恩了,你不報了,這個重量是極大了,比大海、須彌山跟大地更重。大海、須彌山、大地是很重的擔子,但是不報恩,欠了人家那麼多恩,這個擔子卻比那個還要重。那麼你說,這個那麼重的擔子,你不報的話,不是對不起人嘛?趕快要報。“若人心不掉,報恩及知恩,令恩不失壞,智者極贊此”,那麼假使這個人心不掉舉,不掉的話就是不忘恩了,能夠報恩,知恩報恩呢,這個恩呢不失壞,不要忘失這個衆生對我們的恩。那麼這樣的人,就是智者――有智慧的人最贊歎的。宗大師前面那句話,就是這一個頌裏邊的引來的。

  總之自母未住正念,心狂目盲複無引導,步步蹎蹶趣向可怖險崖而行,其母若不祈望其子,複望于誰。若子不應從其險怖救度其母,又應誰救,故應從此而救度之。

  這個呢,宗大師說得很肯切的。這個我們就觀想一個很險的山坡,自己的母親,因爲沒有正念,爲什麼?無明嘛。心狂,心狂亂了;眼睛又盲,又是瞎了,就是前面的,因爲無明了,盲了,把智慧的眼睛遮掉了;也沒有引導。就是在這個險坡裏,心既狂,眼又盲,又沒有人帶她走路,步步蹎蹶趣向,一步步的,她這個年紀大了,走路又不是健步,她是一蹎一蹶地在走。走向什麼?最恐怖的險崖,再上去,掉下去,那是千丈的深淵,太危險了。這個時候,母親不要求人家救?不望她的兒子,望什麼呢?那麼這個她,自己的母親,你孩子不救,哪個救呢?這個就是宗大師很懇切的話。所以呢,我們決定要“從此而救度之”,一定要把她救出來。這個擔子非擔不可,不擔是不行的。

  如是若見爲母衆生,由煩惱魔擾亂其心,自心無主而成狂亂。又離慧眼觀增上生、決定勝道。又無真實善友引導,一一刹那造作惡行,如步蹎蹶。總于生死,別于惡趣奔馳懸險,母當望子,子應濟母。如是思已,拔出生死而報其恩。

  這是報恩的觀想嘛。他說我們這樣子觀想了,看到一切父母,做過我們母親的衆生,因爲煩惱魔,這個魔就是煩惱了,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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