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就是觀一個苦惱的有情。“如其所應”,就是說有的是受苦苦;有的是受壞苦;有的是受行苦。那麼色無色界的大部份是行苦;欲界的人天有壞苦,也有苦苦;行苦當然叁界都有了;那麼惡趣的呢,主要是苦苦了。那麼“如其所應”,這些苦惱的有情,他是屬于哪個苦的,他是屬于什麼苦的,觀這些有情。
行相者,謂念一雲何令離此苦,二願其舍離,叁我當令離。
“行相”,觀這些有情的時候,你觀的時候,心裏怎麼想呢?想就是說,他們在受苦了,怎樣子使他離開這個苦。“雲何令離苦”?“雲何令離苦”就是看到苦嘛想他離苦了,這還是一種比較客觀的想法;第二“願其舍離”,我自己要發願,使他的苦除掉,這是夾了主觀色彩;第叁個呢“我當令離”,這個苦我們不發願把它除,哪個把它除掉呢?除了我還有哪個?這個就是我自己要擔這個事情,不能推給人家去做。這個是我自己要使他離苦,這個責任心就自己拿起來了。這個就是觀苦有情的時候自己心裏的行相,是心裏怎麼想的,一些動態了。
修習漸次先于親友,次于中者,次于怨修,若于怨處如同親友,心平等轉,漸于十方一切有情而修習之。
那麼這個悲心修習的次第,也是有一定的。“先于親友”,先從親友上修起,因爲親友的苦我們不忍麼,要先除,所以說從親友開始。那麼親友的苦觀好了,觀中等的,中等的嘛,也容易想起來;怨敵呢,我們一般就是說他受苦麼嘛,最好了,最好你多受一些,那麼這個就擺在最後,他修起來困難一些。“若于怨處如同親友,心平等轉”,假使我們修到怨親也跟親友一樣,心跟他們兩個一樣地轉了,就是說同樣地使他們要離開苦惱的心是同樣了。那麼“漸于十方一切有情而修習之”,那麼就擴大,一切十方的有情都修這個使他離苦的那些行相了,那麼這是修的次第。
如是于其等舍、慈、悲別分其境次第修者,是蓮華戒論師隨順《阿毘達磨經》說,此極扼要。
“如是于其等舍、慈、悲別分其境次第修者”(這個標點有錯,“別分其境”,“次第修者”不要斷掉的,這個句號把它斷掉了,它是一句連下來的),我們前面講的修平等舍的時候,修慈悲心的時候,修慈心的時候,這裏修悲心的時候,要“別分其境”,要怨的親的中等的,要分開來修,次第而修。這是不是我們多說的,“是蓮華戒論師隨順《阿毘達磨經》說”,這是蓮華戒論師根據《阿毘達磨經》而這麼說的。“此極扼要”,這個說法極重要。因爲我們修悲也按這個次第修不可,而這個次第呢是蓮華戒論師從《阿毘達磨經》裏邊引來的。這是佛所說的經裏邊引來的,有根有據的。而這個呢確實非常重要的。
若不別分,初緣總修似生起時,各各思惟,皆悉未生。
假使你不是這樣子按了次第的分別其境而修,不是分別來修的話。“初緣總修”,一開始下手就緣一切有情,總的來修了。那麼“似生起時”,好象我這麼一修呢,這個慈心悲心也像生起來了。但是“各各思惟,皆悉未生”,真正碰到具體的事情來了之後,你去思惟它,那麼一無所生了。結果呢,都沒有生起來。那麼我們可能也是犯這個毛病了,說修悲心了,就心裏觀想一切有情,我要使他拔苦。這個好象是這個有點味道了,但是真正一個具體你碰到一個怨家來了,你會不會救他苦呢?可能心裏就是說你該受苦,你這麼壞,你該下惡道,該地獄受苦去了。可能這個心又生起來了,那這個悲心不曉得哪裏去了。所以說一開始總修是不行的,沒有效果的。一定要按了次第先從親的修;再中等的修;最後是怨家而修;再擴大到一切有情而修。這個次第是不能越級的,是非常扼要的。
若于各各皆生前說變意感覺,漸次增多,後緣總修隨緣總別,清淨生故。
假使你這個給前面說的一樣,“各各皆生前說變意感覺”,就是照前面的次第,先是親的,再是中等的,再是怨的,各各地去修,都能夠産生改變我們的心態的感覺生出來了。那麼你慢慢地擴大,擴大到一國、一個世界,乃至宇宙法界,整個的那個擴大起來。那麼以後你去修的時候,總修也好,別修也好,這個慢慢增多嘛就是總的修了,整個法界都一起修了了。那麼以後呢“隨緣總別,清淨生故”,以後呢,不管你緣總的也好,緣個別的也好,都能夠清淨地生起這個悲心、或者慈心都能生起來,所以這個次第不能簡略。那麼你說按了次第怎麼修?要花很多時間嘛,那就是要花時間啊!這個修行沒有時間,這麼想兩下,心怎麼會變呢?我們說修行就是要淨化身心嘛。這個心無始以來牢不可破地自利,執著自己的利益。那麼你要把它放下來,要求遠大的利益,要拔人家的苦,當然是要花很多力氣了。這個氣力呢,時間要花很多時間了,但是方法是有的,只要我們肯做,都能改變心意,淨化身心。如果偷懶、怕煩,那就是說一無所得了,“皆悉未生”,就是這個。
修習道理、當思爲母此諸有情墮生死中,如何領受總別諸苦,具如前說。
那麼修習方法呢,那就是說就想自己母親了,這些有情當了母親看了。前面說過知母了,她在生死裏邊,受各式各樣的苦:總的苦――叁界的苦,別的苦――六道裏邊各式各樣的苦,這個都來受,前面中士道裏講的很多了。這個緣這些有情,都是自己母親,她們在受各式各樣的苦。
此複若修前中士道已生起者,比自心修易于生起,若于自上思惟此等,則成引發出離心因,若于他上而思惟者,則成引發悲心之因。
所以說這個《菩提道次第》呢,不能離開次第的。假使我們的中士道裏邊,前面修中士道的時候,這個觀苦,叁界的苦已經觀成功了。那麼這個心呢,把自己這個怕苦的心比到一切有情身上去修,這個很容易生起來。假使自己沒有修起這個,那你現在上士道也生不起來的了。所以說中士道修好之後,那就容易了。
“若于自上思惟此等,則成引發出離心因”,自己看到受各式各樣的苦,那就是引發出離心,自己趕快出離叁界。不出離的話,各式各樣的苦,過去受了那麼的多,現在還在受,將來受的更多。那麼你趕快出去麼,就不受了嘛。所以說自己好好地在中士道修的時候,對自己來說呢,可以引發出離心。那麼到上士道,把這個出離自己的苦擴散到一切有情身上去,那麼像她每一個有情都在受苦,而她都是我們自己的母親,那麼悲心就會起來嘛。這樣子就是引發悲心了,所以說離開中士道,上士道是空的,空中樓閣,生不起的。所以中士道修好,上士道也就修好。中士道修得是十分好,上士道也是十分好;中士道修五分的,上士道只能到五分爲止了,所以這個不能越級。那麼中士道的出離心生起了,你把它比度到他身上去,一切有情也在受這個苦,況且都是我的母親。那麼這樣一思惟呢,悲心就生出來了,“引發悲心之因”。
然未先于自上思惟,則不能生令至扼要。
但是你中士道自己身上苦還沒有觀好,感到這個世間還蠻好的,可以呆下去,追求幸福生活的。那麼你這個悲心,要對一切衆生起悲心,拔他的苦呢,不能生起。“不能生令至扼要”,也達不到要領的。因爲你自己都不感苦,怎麼把他救出去苦呢?對他的當然也不感到苦嘛,也不要去救了。
此乃略說,廣則應如《菩薩地》說,悲心所緣百一十苦,有強心力應當修學。
這裏說的苦,根據中士道的呢,它是略的了,因爲單求自己了。你說菩薩要觀一切衆生的話,那這還不夠的,要廣的,廣的在哪裏呢?《菩薩地》。那麼要看的話就四十四卷,第十至十四頁,裏邊廣說了這個菩薩的大悲心呢,他所緣的苦呢,有一百一十種,那就很多了,一切衆生受的苦有一百一十種的多,那麼我們悲心呢就量也更大了,不單是緣緣前面的叁苦八苦了。“有強心力”,假使心力強的,就是他這個堪能性強的,這些人呢就可以修學。那麼心力弱的,我勸你們就暫時看看算了。一看的話,把你頭也看昏了,看那麼多苦害怕了,退掉了。那這是說心力強的要照這個修學,心力弱的就根據前面的修。
此說較諸聲聞現證究竟苦谛,以厭患心所見諸苦,菩薩修悲思苦衆多,若無量門思惟無樂苦惱道理,慈悲亦多。
這就是說聲聞,我們修苦谛的時候,那個時候你要證那個苦谛了,以厭患的心,厭患叁界的這個苦惱了,那麼所見的苦呢是我們前面說的那麼多了。但是菩薩要度衆生,他要修悲心,想的苦呢要比我們聲聞的要多得多了,這是一百一十多苦,這還是略的,廣說是無邊了。“若無量門不思”,少數了,無量的門來思惟。“無樂”就是慈了,要給他樂;“苦惱”,拔苦了,悲了,要把它拔掉。這個道理,以無量門地思惟的話,那麼你的慈心悲心也就越多了。所以說以聲聞的心來思苦,菩薩是不夠的,他生的慈悲心也不會太大;緣一百一十種苦就擴大了;但是以無量門來思惟呢,衆生都是沒有快樂,都在受苦,那麼你予樂拔苦的心也就越多。所以說我們修菩薩道的,那就要無量門來去思惟了,不能權住于聲聞的一些爲滿足。
若恒思惟則能發生猛利堅固;故少教授便覺飽足,棄修諸大教典所說,力極微弱。
“若恒思惟,則能發生猛利堅固”,假使說你經常地思惟這些道理的話,那麼你就可以生起猛利的,不是很小小的,同時是堅固的,不會動搖的,不退的(這個該斷了)。“故少教授便覺飽足,棄修諸大教典所說,力極微弱”,所以說前面的說要無量門的來思惟才能夠産生猛利的堅固的悲心慈心了,這個也不會退了。所以說你得到一點點的教授就感到滿足了,就算到此爲止了。“棄修諸大教典所說”,那麼很多的經教裏邊所說廣的,廣大門的就不要了。這樣子你修的話,“力極微弱”,那你力量就很小了。所以說修聲聞乘的時候,所用的法門,他是夠了;修菩薩道的時候不夠,要求廣大門去追求。
此如前說趣大乘門,是發心理及以大悲爲根本理,善別此等,以觀察智思擇修習,後生證悟。
這個就是前面說過的,我們進入大乘的門,是發心這個道理要好好知道。那麼以大…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