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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31

  ..續本文上一頁視如怨敵,滅除愛重我之安樂;于他愛執見爲功德,滅除棄舍他人痛苦,于除他苦殷重修習,總當不顧自樂而除他苦。

  自他相換不是把他看成自己:他的眼睛是我的眼睛。不是這個意思!那麼是換什麼呢?

  “改換愛著自己,棄舍他人二心地位”,就是說把自己愛著,把人家舍棄這兩個心換一換。要愛著他,把自己放棄。“應當發心愛他如自,棄自如他”,要發心愛護他就像愛護自己一樣;把自己放棄就像拋棄其它的人一樣,不相幹的人一樣。“故說改換自樂他苦”,所以說呢,叫改換自樂他苦。不要專門追求自己的快樂;不要去不管人家的痛苦。就是說要把他的痛苦當自己的痛苦給他要除掉;把自己的安樂要送給他。把自己呢,不要去管他,就像他,其它有情一樣,不要去管他;把他看作自己一樣,一切苦要給他除,一切快樂要給他有。“應知亦是于我愛執”,這個說法呢,實際上就是說把我愛執,把執著我,專門愛我的這個執、執著,我愛執,當作怨敵的看,不要執著我了。

  “滅除愛重我之安樂”,這個只管自己的安樂,不顧人家的這個我愛執,要當敵人來看。“而于他愛執見爲功德”,愛他的執著,看到他的功德,要滅除棄舍他人痛苦。假使我愛執呢,人家有痛苦不關我的事了,我就不管他了。他愛執呢,把他當我的看,那麼他有痛苦的話,當然是給滅除了。自己有痛苦,決定要把它滅除的,那麼把他看作自己了,那麼他的痛苦你也給他滅除了。“于除他苦殷重修習,總當不顧自樂而除他苦”,那麼要除他苦的事情呢,要好好去做了,殷重地去修習。

  總的說的,就是說這個是要經過修的,不修你生不起來的這個心。總的說,不要只顧自己的快樂,而要去除他的苦,他愛執。那就是很簡單的說,自愛執要滅除,給敵人一樣的給它消滅掉;他愛執要把他生起來,把人家看成自己一樣。這個叫自他相換。並不是說,你們兩個人換一換,張叁叫李四,李四叫張叁,調了一個人,這不是這個意思。執愛自己的我愛執消滅;執愛有情的他愛執把他生起來,就是這個叫自他相換。那麼它生起來了呢,就是這個次第了。

  此中分二:一除其障礙,二正明修法。 今初

  “其中分二”,那麼要它生起來,決定有障礙。那麼第一個“除其障礙”,第二“正明修法”,修法還沒有說,他就是先把這個相換的道理給你講了。那麼這樣子相換,有沒有障礙?肯定有障礙。

  癸一 除其障礙

  修習此心有二障礙。

  修習相換的心呢,有兩種障礙。

  一謂執自樂他苦,所依自他二身,猶如青黃各各類別。次于依此所生苦樂,亦便念雲,此是我者應修應除,此是他者輕而棄舍。

  第一個,執著自已快樂。他苦就不管我的事嘛,我只要追求自己快樂嘛。“所依自他二身”,我人兩個身體,我跟那個他這兩個身體,所依的身體,各是各的。“猶如青黃各各類別”,青的黃的,不相混淆。你是你,我是我;我是青,你是黃。這個各不相幹的,怎麼換呢?“次于依此所生苦樂”,那麼既然各別分開的,各不相幹的,那麼我身的苦樂呢,我的樂呢,要修,把它修起來,把它生起來,我的苦呢要除掉。這個他的苦呢,他的樂呢,不管了,他的苦我也不去管他。他沒有樂,要不要生,我也不管他。“輕而棄舍”,就是說不重視,隨他去了。那麼這是一個毛病,這一個障礙。

  能治此者,謂觀自他非有自性各各類別,唯互觀待,于自亦能起如他心,于他亦能起自覺故。

  “能治此者”,那麼對治這個障礙呢,“謂觀自他非有自性各各類別,唯互觀待,于自亦能起如他心,于他亦能起自覺故”,那麼這個對治這個障礙,怎麼說呢?自他都沒有自性的,你說哪個決定是我呢?哪個決定是他呢?這是互相對待而有的。因爲互相對待呢,自己也可以當他的看,他也可以當自己的看。那麼這個怎麼說?打個比喻:

  如彼山此山,譬如彼山雖就此岸起彼山心,若至彼山則定發起此山之覺。

  我們說這個山、那個山。假使我們在這個坐在這個山頭上,看另外一個山呢,是叫那個山了。這麼自他了,但是自他是不是有自性呢?這是你安立的。當你跑到那個山坐下,坐的時候,那個山就是自了。原來這個山,叫彼山了。那麼都是假安立的,哪裏有一個固定不變的自山,固定不變的彼山呢?就看你坐在哪裏,我坐的地方就是此,不是我坐的就是彼,但是沒有自性的。

  故不同青色,任待于誰唯起青覺,不起余色之覺。

  這個彼此自他是于對待的,不有自性的。不像青色,哪個看了都是青顔色。這個人看也是青,那個人看也是青,這個不會變的,有自性的。而此、彼是對待而來的,觀待的,可以變的。

  如《集學論》雲:「修自他平等,堅固菩提心,自他唯觀待,妄如此彼岸。彼岸自非彼,觀誰而成此,自且不成自,觀誰而成他。」

  這個引一個《集學論》的文來證明這個道理。我們要修行,自他相換了,同樣先要修自他平等的心,産生那個堅固的菩提心。那麼這個裏邊呢,自他怎麼換呢?自跟他是對待而有的,觀待而有的。觀這個,就是這個叫他;觀成那個,那個就叫他。“妄如此彼岸”,他的虛妄,自他的虛妄,就像此岸彼岸一樣的。你說我在這個岸邊,這是此岸,對面是彼岸。如果我們走到對面去了,那面也是此岸了,我們這個原來地方叫彼岸了。這是相對而立的,沒有一定這個自性。這一定是此岸,那個一定是此岸,沒有的,就是看我們怎麼看法。

  “彼岸自非彼,觀誰而成此”,彼岸它沒有自性,一個彼岸的自性是沒有的,它是觀待其它的而成彼的。那麼你說此岸,又是怎麼成此的呢?也沒有自性的,對待其它的就叫這個叫此岸了。“自且不成自”,自己沒有自性,也不能叫自。“觀誰而成他”,那個他又怎麼來呢?

  此說唯由觀所待處而假安立,全無自性。

  這個道理呢,“此說唯由觀所待處而假安立”,自他就是觀待的不同,處所不同,假安立自他。“全無自性”,沒有自性的。不是說這個岸一定是自岸,那個岸一定是彼岸,沒有的。就看你站在哪裏看,站在這邊,此岸,那是彼岸;站在那邊,那是此岸,這又是彼岸了,這是對待而有的。那麼我了、他了也是對待而有的,可以換了。這個障礙,以這個方法對治。這第一個。第二個。

  二謂又念他之痛苦,無害于我,爲除彼故不須勵力。

  第二個障礙呢,那麼你說把他看了我,都是對待的,對!道理上是對的!但是實際、具體上,他有苦,與我無幹。自己有苦,痛了不舒服,趕快要除掉。他有苦,我又不難受,我爲什麼要給它除掉呢?“爲除彼故不須勵力”,自己既然一點也沒有感到不舒服,你爲什麼努力要去除他的苦呢?這些也是一個障礙。

  除此礙者,謂若如是,則恐老時受諸苦惱,不應少年積集財物,以老時苦無害于少故。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一般人呢,年輕的時候,都是攢了很多錢,防老嘛。有的人,養子防老嘛,養個孩子幹啥?老了好照顧嘛。有的人年輕時拼命做生意、做什麼,攢錢,做什麼事業,攢了錢嘛,老了可以有養老費嘛。但是你說老的時候的苦,對我年輕的時候來說,毫不相幹。那麼你爲老的苦去努力幹啥?他的苦于我無幹,我不爲他努力去除苦。那麼老的苦,我現在也沒有受到,你爲什麼要積極去准備老的事情呢?這就不合理了嘛,一樣的道理嘛。因爲老的苦還沒有來,你年輕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嘛,那麼你對老的苦爲什麼要想法把它除掉呢?

  如是其手亦不應除足之痛苦,以是他故。

  那麼你說你腳痛,腳痛嘛要給它塗藥,手去塗藥。你說足是足,手是手。足痛嘛我手又不痛,我給它去幫它的忙幹啥?這個沒有必要,我手一點也不痛,腳痛嘛讓它去痛好了。它自己想辦法好了,我手也不要幫它忙了。那麼這樣子就不合理了。

  老時幼年、前生後生僅是一例,即前日後日、上午下午等皆如是知。

  “老時幼年、前生後生僅是一例”,那麼手腳如此,老的時候幼的時候,或者前一輩子、後一輩子,那更遠了,他就不管了。有的人說增上生,他說遠得很,下輩子還不曉得哪裏,有沒有還不知道呢,管什麼增上生了。地獄也不怕,地獄有沒有也不知道。那麼這樣子的人更難說。那麼這些就是說愚癡了。老的時候的苦,年輕的時候不管;前輩子不管後輩子的苦,這是一個例。那麼這是遠了,近一點,“即前日後日、上午下午等皆如是知”,那麼說前日後日,現在,今天蠻好,明天有沒有飯吃,苦不苦,明天的事情關我做啥?我也不管。那你這個人就不對了。什麼上午,下午的苦我上午也不感到,我去管他幹啥?下午隨他去吧,那就是成一個神精病了,癡得來不可說了,“等亦皆如是”。

  若謂老幼是一相續,其手足等是一身聚,故與自他不相同者;相續與身聚,是于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設,無獨立性,自我、他我亦皆于假聚相續而安立。

  “若謂老幼是一相續,其手足等是一身聚,故與自他不相同者”,那麼有的人就說了:你這個例不對,老了小了是一個相續,就是一個身心相續嘛。那麼你手了腳了,雖然不是一個體,但是總是一個聚,同是身體裏的一部分。那麼這個你說跟他來比,這個不合適的。“故與自他不相同者”,這是跟自他換不同,因爲自是自己相續,他是他相續,不是一個相續。那麼他又不是我身上的一個支分,你怎麼可以這樣比喻呢?那麼他又提出這個問題,那麼回答怎麼說呢?“相續與身聚,是于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設,無獨立性”,這個就要講中觀的道理,自性空的道理。“自我、他我亦皆于假聚相續而安立”,什麼叫相續?什麼叫身聚?是多刹那、多支分。相續就是刹那刹那,上午到下午,年輕的時候到老了,刹那刹那相續,假安立的,沒有獨立性的。這個身聚呢,多支分,身體上支分很多,有頭,腳,手、肩等等,很多支分假安立的,都沒有獨立性的。自我、他我也是在假的聚、相續裏邊安立的,也沒有獨立性的。

  故言自他皆觀待立,全無自性,然由無始串習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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