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视如怨敌,灭除爱重我之安乐;于他爱执见为功德,灭除弃舍他人痛苦,于除他苦殷重修习,总当不顾自乐而除他苦。
自他相换不是把他看成自己:他的眼睛是我的眼睛。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是换什么呢?
“改换爱着自己,弃舍他人二心地位”,就是说把自己爱着,把人家舍弃这两个心换一换。要爱着他,把自己放弃。“应当发心爱他如自,弃自如他”,要发心爱护他就像爱护自己一样;把自己放弃就像拋弃其它的人一样,不相干的人一样。“故说改换自乐他苦”,所以说呢,叫改换自乐他苦。不要专门追求自己的快乐;不要去不管人家的痛苦。就是说要把他的痛苦当自己的痛苦给他要除掉;把自己的安乐要送给他。把自己呢,不要去管他,就像他,其它有情一样,不要去管他;把他看作自己一样,一切苦要给他除,一切快乐要给他有。“应知亦是于我爱执”,这个说法呢,实际上就是说把我爱执,把执着我,专门爱我的这个执、执着,我爱执,当作怨敌的看,不要执着我了。
“灭除爱重我之安乐”,这个只管自己的安乐,不顾人家的这个我爱执,要当敌人来看。“而于他爱执见为功德”,爱他的执着,看到他的功德,要灭除弃舍他人痛苦。假使我爱执呢,人家有痛苦不关我的事了,我就不管他了。他爱执呢,把他当我的看,那么他有痛苦的话,当然是给灭除了。自己有痛苦,决定要把它灭除的,那么把他看作自己了,那么他的痛苦你也给他灭除了。“于除他苦殷重修习,总当不顾自乐而除他苦”,那么要除他苦的事情呢,要好好去做了,殷重地去修习。
总的说的,就是说这个是要经过修的,不修你生不起来的这个心。总的说,不要只顾自己的快乐,而要去除他的苦,他爱执。那就是很简单的说,自爱执要灭除,给敌人一样的给它消灭掉;他爱执要把他生起来,把人家看成自己一样。这个叫自他相换。并不是说,你们两个人换一换,张三叫李四,李四叫张三,调了一个人,这不是这个意思。执爱自己的我爱执消灭;执爱有情的他爱执把他生起来,就是这个叫自他相换。那么它生起来了呢,就是这个次第了。
此中分二:一除其障碍,二正明修法。 今初
“其中分二”,那么要它生起来,决定有障碍。那么第一个“除其障碍”,第二“正明修法”,修法还没有说,他就是先把这个相换的道理给你讲了。那么这样子相换,有没有障碍?肯定有障碍。
癸一 除其障碍
修习此心有二障碍。
修习相换的心呢,有两种障碍。
一谓执自乐他苦,所依自他二身,犹如青黄各各类别。次于依此所生苦乐,亦便念云,此是我者应修应除,此是他者轻而弃舍。
第一个,执着自已快乐。他苦就不管我的事嘛,我只要追求自己快乐嘛。“所依自他二身”,我人两个身体,我跟那个他这两个身体,所依的身体,各是各的。“犹如青黄各各类别”,青的黄的,不相混淆。你是你,我是我;我是青,你是黄。这个各不相干的,怎么换呢?“次于依此所生苦乐”,那么既然各别分开的,各不相干的,那么我身的苦乐呢,我的乐呢,要修,把它修起来,把它生起来,我的苦呢要除掉。这个他的苦呢,他的乐呢,不管了,他的苦我也不去管他。他没有乐,要不要生,我也不管他。“轻而弃舍”,就是说不重视,随他去了。那么这是一个毛病,这一个障碍。
能治此者,谓观自他非有自性各各类别,唯互观待,于自亦能起如他心,于他亦能起自觉故。
“能治此者”,那么对治这个障碍呢,“谓观自他非有自性各各类别,唯互观待,于自亦能起如他心,于他亦能起自觉故”,那么这个对治这个障碍,怎么说呢?自他都没有自性的,你说哪个决定是我呢?哪个决定是他呢?这是互相对待而有的。因为互相对待呢,自己也可以当他的看,他也可以当自己的看。那么这个怎么说?打个比喻:
如彼山此山,譬如彼山虽就此岸起彼山心,若至彼山则定发起此山之觉。
我们说这个山、那个山。假使我们在这个坐在这个山头上,看另外一个山呢,是叫那个山了。这么自他了,但是自他是不是有自性呢?这是你安立的。当你跑到那个山坐下,坐的时候,那个山就是自了。原来这个山,叫彼山了。那么都是假安立的,哪里有一个固定不变的自山,固定不变的彼山呢?就看你坐在哪里,我坐的地方就是此,不是我坐的就是彼,但是没有自性的。
故不同青色,任待于谁唯起青觉,不起余色之觉。
这个彼此自他是于对待的,不有自性的。不像青色,哪个看了都是青颜色。这个人看也是青,那个人看也是青,这个不会变的,有自性的。而此、彼是对待而来的,观待的,可以变的。
如《集学论》云:「修自他平等,坚固菩提心,自他唯观待,妄如此彼岸。彼岸自非彼,观谁而成此,自且不成自,观谁而成他。」
这个引一个《集学论》的文来证明这个道理。我们要修行,自他相换了,同样先要修自他平等的心,产生那个坚固的菩提心。那么这个里边呢,自他怎么换呢?自跟他是对待而有的,观待而有的。观这个,就是这个叫他;观成那个,那个就叫他。“妄如此彼岸”,他的虚妄,自他的虚妄,就像此岸彼岸一样的。你说我在这个岸边,这是此岸,对面是彼岸。如果我们走到对面去了,那面也是此岸了,我们这个原来地方叫彼岸了。这是相对而立的,没有一定这个自性。这一定是此岸,那个一定是此岸,没有的,就是看我们怎么看法。
“彼岸自非彼,观谁而成此”,彼岸它没有自性,一个彼岸的自性是没有的,它是观待其它的而成彼的。那么你说此岸,又是怎么成此的呢?也没有自性的,对待其它的就叫这个叫此岸了。“自且不成自”,自己没有自性,也不能叫自。“观谁而成他”,那个他又怎么来呢?
此说唯由观所待处而假安立,全无自性。
这个道理呢,“此说唯由观所待处而假安立”,自他就是观待的不同,处所不同,假安立自他。“全无自性”,没有自性的。不是说这个岸一定是自岸,那个岸一定是彼岸,没有的。就看你站在哪里看,站在这边,此岸,那是彼岸;站在那边,那是此岸,这又是彼岸了,这是对待而有的。那么我了、他了也是对待而有的,可以换了。这个障碍,以这个方法对治。这第一个。第二个。
二谓又念他之痛苦,无害于我,为除彼故不须励力。
第二个障碍呢,那么你说把他看了我,都是对待的,对!道理上是对的!但是实际、具体上,他有苦,与我无干。自己有苦,痛了不舒服,赶快要除掉。他有苦,我又不难受,我为什么要给它除掉呢?“为除彼故不须励力”,自己既然一点也没有感到不舒服,你为什么努力要去除他的苦呢?这些也是一个障碍。
除此碍者,谓若如是,则恐老时受诸苦恼,不应少年积集财物,以老时苦无害于少故。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一般人呢,年轻的时候,都是攒了很多钱,防老嘛。有的人,养子防老嘛,养个孩子干啥?老了好照顾嘛。有的人年轻时拼命做生意、做什么,攒钱,做什么事业,攒了钱嘛,老了可以有养老费嘛。但是你说老的时候的苦,对我年轻的时候来说,毫不相干。那么你为老的苦去努力干啥?他的苦于我无干,我不为他努力去除苦。那么老的苦,我现在也没有受到,你为什么要积极去准备老的事情呢?这就不合理了嘛,一样的道理嘛。因为老的苦还没有来,你年轻的时候根本没有受到嘛,那么你对老的苦为什么要想法把它除掉呢?
如是其手亦不应除足之痛苦,以是他故。
那么你说你脚痛,脚痛嘛要给它涂药,手去涂药。你说足是足,手是手。足痛嘛我手又不痛,我给它去帮它的忙干啥?这个没有必要,我手一点也不痛,脚痛嘛让它去痛好了。它自己想办法好了,我手也不要帮它忙了。那么这样子就不合理了。
老时幼年、前生后生仅是一例,即前日后日、上午下午等皆如是知。
“老时幼年、前生后生仅是一例”,那么手脚如此,老的时候幼的时候,或者前一辈子、后一辈子,那更远了,他就不管了。有的人说增上生,他说远得很,下辈子还不晓得哪里,有没有还不知道呢,管什么增上生了。地狱也不怕,地狱有没有也不知道。那么这样子的人更难说。那么这些就是说愚痴了。老的时候的苦,年轻的时候不管;前辈子不管后辈子的苦,这是一个例。那么这是远了,近一点,“即前日后日、上午下午等皆如是知”,那么说前日后日,现在,今天蛮好,明天有没有饭吃,苦不苦,明天的事情关我做啥?我也不管。那你这个人就不对了。什么上午,下午的苦我上午也不感到,我去管他干啥?下午随他去吧,那就是成一个神精病了,痴得来不可说了,“等亦皆如是”。
若谓老幼是一相续,其手足等是一身聚,故与自他不相同者;相续与身聚,是于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设,无独立性,自我、他我亦皆于假聚相续而安立。
“若谓老幼是一相续,其手足等是一身聚,故与自他不相同者”,那么有的人就说了:你这个例不对,老了小了是一个相续,就是一个身心相续嘛。那么你手了脚了,虽然不是一个体,但是总是一个聚,同是身体里的一部分。那么这个你说跟他来比,这个不合适的。“故与自他不相同者”,这是跟自他换不同,因为自是自己相续,他是他相续,不是一个相续。那么他又不是我身上的一个支分,你怎么可以这样比喻呢?那么他又提出这个问题,那么回答怎么说呢?“相续与身聚,是于多刹那、多支分而假施设,无独立性”,这个就要讲中观的道理,自性空的道理。“自我、他我亦皆于假聚相续而安立”,什么叫相续?什么叫身聚?是多刹那、多支分。相续就是刹那刹那,上午到下午,年轻的时候到老了,刹那刹那相续,假安立的,没有独立性的。这个身聚呢,多支分,身体上支分很多,有头,脚,手、肩等等,很多支分假安立的,都没有独立性的。自我、他我也是在假的聚、相续里边安立的,也没有独立性的。
故言自他皆观待立,全无自性,然由无始串习爱…
《广论讲记(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