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若于有情福田植施等種,亦能出現時、究竟一切利樂。
打個比喻,假使我們看到個良田――肥沃的田,你這個田裏邊好好地種種子的話,將來結的果實呢,是又多又好。那麼對這個田呢,就生極愛的、寶貝的心、珍愛的心。同樣的,這個有情也是我們的福田,有情還是個田,它長的什麼?長的是福報。“植施等種”,在有情這個田裏邊,我們種下什麼?是布施、持戒這些種子布下去的話,它能長出什麼?能夠出“現時”――現前的、或者是“究竟”的“一切利樂”:增上生、決定勝都能夠從這些田裏邊長出來。這個田是什麼呢?就是有情。
若獲定解,亦起愛執,故于是等應當思惟。
“若獲定解,亦起愛執”,假使說這個道理我們能夠生起決定的見解,不動搖的,任何人、惡友不能使你改變的,自己也不會采取懷疑的,這個決定勝解生起之後,那麼對一切有情決定會生愛執,愛護他就像愛護自己一樣。因爲有好處嘛,看到好處,對我有恩,對我有饒益嘛。
“故于是等應當思惟”,所以這個道理要好好思惟,思惟有什麼好處?他愛執能生起來,自愛執能夠滅下去。這個對我們有極大的好處,所以要多思惟。說嘛這麼說,但是懂了之後,不等于思惟過了,懂單是理解,我們說是一個表面的,真正要能夠産生力量的,要靠思惟的。
《入行論》雲:「有情與諸佛,同能生佛法,如其敬信佛,何不敬有情。」
《入行論》還有一句話:有情跟佛一樣,都能生佛法。佛能夠教化我們,使我們成佛;有情也是說一個福田,我們好好對他做的話,就能夠成佛道,都能夠使我們成佛的。那麼我們對佛非常恭敬,而對衆生爲什麼不恭敬呢?這是說我們是顛倒嘛。佛我們是知道恭敬了,因爲他使我們成佛的,能生出佛法來的;那麼有情還是我們的福田,也能夠使我們成很多佛法。《華嚴經》的《普賢行願品》我們大家都念過,成佛要靠衆生嘛,沒有衆生成不了佛的。所以說你有情能夠生,從有情的福田上能夠産生一切的佛法,爲什麼我們對有情毫不恭敬呢?甚至于棄舍他,不管他呢?
此如《令諸有情歡喜頌》說,若殺有情則能引其墮叁惡趣,若救其殺能引善趣複得長壽,若于有情不與而取及施資財,發瞋恚心及修慈悲,亦能引生善趣惡趣。
這個道理呢,就像《令諸有情歡喜頌》有這麼一個頌。藏地有,這裏沒有聽說過。它裏邊內涵主要是說:假使我們殺了有情,那麼決定引我們到叁惡道去了,對有情有損害了,決定生叁惡道。假使說反過來,“若救其殺”,本來他該殺的,你把他救了,這麼“能引善趣”,就可以生到善道去了。不但到善趣,而且得長壽。
這個我記得有一個狗,好象是殺狗場裏買來的,那麼就是救它,救有情了。哪個買的嘛,很好,放了個生。那麼還有的人就是宿命論,他說這個狗嘛,該殺掉的,你救也沒有用的。那不是救出來了嗎?它就沒死了嘛。還有牛嘛,還不是要殺的?救了嘛。所以說不能把業報看得那麼死。
“若救其殺能引善趣複得長壽,若于有情不與而取”,那麼類推,這是殺。盜呢?你對有情不與取,偷他的東西,或者呢,你布施他的東西;或者呢,你對他起瞋恨心;或者對他起慈悲心;布施他,對他起慈悲心,能生善趣。假使說你不與取,對他起瞋恨心,那麼也引生惡趣。這個道理前面的因果講得很清楚了。
特緣有情乃得發心,爲利有情始修諸行,是故成佛亦須有情,要依有情施等乃滿,當審思惟。
這些業果的問題,前面是講過了。特別的,我們要發菩提心,沒有有情怎麼發呢?大悲心嘛,看到一切有情在受苦,我們要救他。要救他呢,自己力量不夠,大悲心之後增上心,要救他,你叫哪個救啊?等人家去救,他苦得不得了,人家又不去,你怎麼辦?增上心,我來救。這個擔子我來擔。但是擔子擔起來了,你能力有沒有?沒有。沒有該怎麼辦?趕快成佛嘛。成了佛一切能力都有了,才能救嘛。所以說我們發菩提心,沒有有情怎麼發呢?所以說有了有情之後,才能發大悲心,增上心、菩提心都能生起來。那麼離開有情就生不起了。
“爲利有情始修諸行”,爲了一切有情的利益,你發了心之後,修菩薩行、六度、四攝,這才修得起。所以說成佛,沒有有情成不了佛的。這個《華嚴經》的《普賢行願品》裏邊,我們念的時候都念得很多。如果離開有情的話,你成什麼佛呢?聲聞緣覺只救度部分的有情,有緣的,他成不了佛嘛。修行雖然很好,但是成佛不能,成不了。所以說呢,我們沒有離開有情的話,心也發不起菩提心,菩薩道也行不了。那麼我們成佛,沒有有情就成不了了。“要依有情施等乃滿”,要依靠有情才能發菩提心,才能把我們布施等等六度,才能夠圓滿。那麼我們成佛就是依靠有情了,怎麼對他不管呢?這個道理要好好地思惟。
《釋菩提心論》雲:「世間善惡趣,其愛非愛果,皆由于有情,作利損而生。若無上佛位,且依有情得,人天諸資財,梵釋及猛利,護世所受用,于此叁趣中,無非利有情,所引此何奇。地獄鬼畜中,有情之所受,苦事非一種,從損有情起。饑渴互打擊,及侵害等苦,難遮無窮盡,皆損有情果。」
下邊《釋菩提心論》說:“世間善惡趣,其愛非愛果,皆由于有情,作利損而生,若無上佛位,且依有情得”,他說世間的善惡趣,“其愛非愛果”,善惡趣裏邊的愛非愛果:善趣的愛果,惡趣的非愛果,哪裏來的呢?都是從有情身上來的。你說你對有情作利益的事情,就生善趣,受愛果;你對有情作損惱的事情,那就生惡趣,受非愛果。這一切因果都從有情身上來的。乃至于成佛,也要依靠有情,才能發菩提心,才能修菩薩道,最後圓滿成佛,離不開有情的。
“人天諸資財,梵釋及猛利,護世所受用,于此叁趣中,無非利有情”,那麼我們說人天裏邊的資財――人天福報,“梵”――大梵天,“釋”――帝釋天,“猛利”――大自在天(前面講過的),“護世”――四天王天,他們裏邊的受用,“于此叁趣中”,這個叁趣,我們就說,一般的是五趣,也有說六趣的。這個叁個善道:天、人、修羅,歸于叁個善趣。這個善趣裏邊的受用,他的資財等等――人天福報。“無非利有情,所引此何奇”,那麼在叁個善趣裏邊的受用呢,無非是對有情做了利益的事情産生的,這個有什麼希奇呢?這個毫不足怪的。你說一切利樂,都從利益有情而來,這個才能生到善趣。這個前面說的嘛,善趣的愛果,都是利益有情而來的。
反過來,“地獄鬼畜中”,這個叁惡趣。“有情之所受,苦事非一種,從損有情起”,反過來,叁惡趣裏邊的有情,他受的苦惱呢,不是一種,那前面我們講下士道的時候,講叁惡趣的苦,那是很厲害了。這些苦從何而來?損有情而來的。對于有情做損害的事情,就要受惡道的苦。越做得厲害,苦就越厲害。那麼無間,造無間業,最厲害的那是無間地獄,最苦的地方去。所以說都離不開有情。而利益有情得好處,損害有情受苦惱。這個道理,現實的就擺在那裏。
“饑渴互打擊,及侵害等苦,難遮無窮盡,皆損有情果”,我們說“饑渴”――餓鬼,“互打擊”等等――這是畜生,及受“侵害”――地獄裏邊受獄卒的害,等等苦,“難遮”,遮也遮不住,你哪裏去躲呢?躲不了的。“無窮盡”,苦也很多,受不完的苦。“皆損有情果”,都是損害有情感的果報。那麼就是說跟有情是息息相關,離不開有情的。我們所以受愛果、善趣是從利益有情而來;惡趣裏邊受大苦也是從損惱有情而來。想要避開有情,自己解脫,做不到的。
諸聲聞等果報下劣,是由未能廣行利他;諸佛獲得究竟果位,是由廣利有情而生。應思此理,不應刹那貪著自利。
我們說聲聞緣覺,他是不是毫不利他?並不是,他還是度了很多人嘛。我們說舍利弗、目犍連度了很多衆生。但是他度的衆生就是不廣,有緣的才度,無緣的就不管了。那麼他的果報呢也下劣,這是自了漢,寂滅涅槃,到此爲止,再也不能上進了,佛的十力、四無畏等等的功德他是沒有的。
那麼他爲什麼果報下劣呢?“是由未能廣行利他”,因爲他利益衆生太少了,但是多少利益一點,他至少他也脫離苦了。沒有廣行利他,最上的果他得不到,究竟的果、上品的、優勝的他得不到。“諸佛獲得究竟果位”,佛、叁世諸佛,得到最究竟的,就是最高深的果位呢,他有什麼原因啊?“廣利有情而生”,因爲廣利一切有情呢,就得到最殊勝的果。那麼還是離不開衆生。
“應思此理,不應刹那貪著自利”,這個道理好好地思惟,不能有一刹那時間來貪著自利。就是說把自利的心全部消滅,一刹那也不給它生起來。那麼這樣子呢,這個道理多思惟呢,會産生這個效果,因爲我們都離不開有情的。而利益有情得好處,得安樂;損害有情受苦惱。你要自利的話,決定要損他,對他要損惱,那麼將來的果報呢?就是自己受苦了。這個道理呢好好想。好好想之後,哪怕一刹那的自利的心也不要給它生起來了。
即前論雲。
就是前面那個論,《釋菩提心論》,它說。
「于有情離貪,如毒應棄舍,諸聲聞離貪,豈非下菩提,由不棄有情,佛證大菩提。若知生如是,利非利諸果,則于刹那頃,豈有貪自利。」
這就是宗大師的話,把原文引下來了。“于有情離貪”,就是說舍棄這個悲心,這個貪不是說貪心的貪,就是利一切有情的心――大貪。我們說大概念過這個《真實名經》呢,大貪欲,什麼貪欲等等,這個大貪就是以貪滅貪嘛。這個密法裏的一些特殊的修法,就是這個大貪,就是大悲心。假使你有情離開大悲心了,這個“如毒應棄舍”,這個是跟毒一樣的趕快要丟掉,就是說不能給有情離悲心的。“諸聲聞離貪”,聲聞緣覺他對有情的大悲心沒有起來,這是悲心是有,有緣的就度,但是大悲心度一切有情的悲心沒有起來。那麼“豈非下菩提”,他證到的是下劣的菩提果,這大家都看到了,因爲他離了這個大悲心的,他的果就下劣了。
“由不…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