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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47

  ..續本文上一頁說了妄語,那就犯了黑法了。“于有情所略起谄诳,”,對一切有情略略地起一些不正當的行;或者對菩薩略略地說了一些不好的話;或者對他的善根略略地、少少地使他生了追悔,自己在“一時竟”――四個小時裏邊沒有忏悔,那麼一切菩薩戒都舍掉了。那就是不可能的嘛,不會這個樣子的,所以指的不是現法。

  他前面說犯了四個黑法過了一個時間――就是四個小時,這個願心就舍掉了,一切菩薩律儀舍掉了——不會嘛!

  以由此等棄舍願心,若舍願心即舍律儀,《菩薩地》中及《集學論》俱宣說故。

  “以由此等棄舍願心,若舍願心即舍律儀”,因爲你說的犯了這些四個黑法,願心菩提就舍掉了;願心菩提舍掉之後,當然一切的律儀也就沒有了嘛。願心都沒有了,你還有什麼菩薩戒?談不上了。

  “《菩薩地》中及《集學論》俱宣說故”,沒有菩提心了,一切菩薩律儀都沒有了,這是《瑜伽師地論》《菩薩地》跟《集學論》裏邊都這麼說的。

  若許爾者,亦應立彼爲根本罪,然任何中悉無立者,不應理故。

  那麼你既然假使說你的道理是這樣子,認爲對的話,那麼你這樣子的罪應當是根本罪,因爲他犯了願心(失掉的)罪,一切律儀都沒有了,就是犯了根本罪了。“然任何中悉無立者”,在哪裏都沒有把這一些小小的事情列爲根本罪的,所以你說的話不合道理的。就是前面這一段駁斥當時西藏的有一些謬論,這麼說,這是不對的,引經據典把它駁掉了。

  又算時者,當是依于《邬波離請問經》,然彼全非經義,我于《戒品釋》中,已廣決擇,故此不說。

  “又算時者”,再說,算一時啊,這個是計算時間的話,這是依于《邬波離請問經》來的,“然彼全非經義,我于《戒品釋》中,已廣決擇,故此不說”,說過了一段時間不忏悔的話,就犯了戒了。這個時間的概念是從《邬波離請問經》來的,但是他說的那個話,就是過了一段時間不忏悔就舍了願心,這個跟《邬波離請問經》裏邊意思完全不合的,不是原來的意思。這個道理宗喀巴大師在《戒品釋》,這個我們以前好象講過吧,《菩薩戒品釋》裏邊已廣泛地討論了這個問題了,所以說這裏就不談了。那就是說這個道理是錯的,前面這些完全不對的。雖然你引了一時,但是你引的一時是《邬波離請問經》說的,是有時間性的,但是你說的一時過了不忏悔就舍了,這跟《邬波離請問經》的原意全部違背的。《邬波離請問經》不是這麼說的,這也是錯誤的啦。那麼這個道理《戒品釋》裏講了很多,這裏不廣講了,簡擇它不對就完了。

  心舍有情者,若緣總有情,謂我不能作此許有情之事,心棄舍者即舍願心,極爲明顯。

  假使舍有情的話,你緣一切有情,“謂我不能作此許有情之事”,我以前發菩提心的時候,答應了的,度一切有情怎麼怎麼的,現在我做不到了,不做了,那麼你這個心舍一切願菩提心,那是很明顯地舍了,這個是舍了的。那麼緣一切有情,當然舍了。

  若緣別有情,謂我終不作此義利,若起是心,如壞一分即壞整聚,便壞爲利一切有情所發之心。

  “若緣別有情”,假使說我不是舍一切有情,個別的有情。“謂我終不作此義利,若起是心,如壞一分即壞整聚,便壞爲利一切有情所發之心”,那麼你說我一切有情舍了呢固然菩提心是沒有了。我現在不是舍一切有情,只有個別這幾個人我特別恨,我不給他做義利,就是不去度他,也不給他度他成佛了。那麼這個心起來是不是退了菩提心呢?那麼宗大師就說了,“如壞一分即壞整聚”,你一個東西,假使說一個茶壺,你把它一個嘴打爛了,那整個茶壺都是爛茶壺了,不能說它是嘴爛了,茶壺好的。你怎麼喝呢?嘴都沒有了,作用就起不了。所以說壞了一分,整個兒就壞掉了;桌子的話四個腿已經壞了二個腿,它就不能擺東西了,還是說:“桌子還是好的,就是壞了二個腿。”這個不成話了,整個桌子就壞掉了。所以說,“便壞爲利一切有情所發之心”,那麼你過去說我要利益一切有情發菩提心,雖然你現在僅僅是爲幾個有情不發心,也是把整個的“爲利一切有情”而發的心也破壞掉了。你是過去世發的心是一個不落地要度他們,現在幾個都不度了,那當然是整個這個心就壞掉了。

  若不爾者,則棄二叁四等多有情已,爲余有情而發心者,亦當能發圓滿菩提之心。

  假使說你不承認,你說:“我只放棄個別有情,其他有情我全部要度的,這不算退菩提心的。”那麼你照你這個邏輯推理下去,放棄二個、叁個、四個或者是更多的有情,這些放棄之後,對其他的有情發心度要他們,這個也叫圓滿的菩提心嗎?當然,你已經放棄了幾個,不叫圓滿。那麼你這個話也不對嘛。你說放棄了幾個並沒有退心,那麼你還是圓滿菩提心嗎?當然不是了,已經缺了好幾個了嘛。所以這個話呢是不對的。這裏都是辯論,這個文看起來是有點坳,但是把它辨別地明確之後呢,也就是說講的是過去西藏一些謬論、錯誤的概念把它去掉了。

  如是于此發心學處,《道炬釋論》別說,因陀羅補底、龍猛、無著、勇識、寂天、大德月、靜命等派各有差別。

  那麼這裏講西藏好多派別,有些不一定可以依據的。 那麼對“發心學處”裏邊,根據《道炬釋論》所說的,還有“因陀羅補底、龍猛、無著、勇識、寂天、大德月、靜命”等等各派,他們的各個派別都有些差別。

  有者許爲盡初發心及行諸行所有學處,又有許爲經說一切皆應守護,複有許爲盡資糧道所有學處。

  “有者許爲盡初發心及行諸行所有學處”,有的說是初發心,還要行盡所發心——全部包括發心跟以後要行的學處,都在裏頭;有的說“經說一切”,經裏面的一切律儀都要守護的;還有的說,“盡資糧道所有學處”,資糧道裏所有學處都要守護的。

  余者有謂不許如此如此定相,有余更許于其歸依學處之上,應護八法謂不忘心法及忘失心法,說此諸軌,皆是經說,應隨自師所傳受持。

  “余者有謂不許如此如此定相”,有的人他說不要那麼刻板;“有余更許于其歸依學處之上,應護八法謂不忘心法及忘失心法,說此諸軌,皆是經說,應隨自師所傳受持”,更有的說,受了歸依學處之後,就要修八法,這個就是四個白法四個黑法了。“其歸依學處”,我們說發了願菩提心才要學的,他們說歸依學處之後就要修這個法。他們說這些話都是經裏說的,要根據自己的上師傳的去做。

  說雲:「我師所說」,許彼一切皆是經義。

  “說雲:我師所說”,所以對人家說:“這是我的師父說的。”“許彼一切皆是經義”,他們承認這些都是經上的話。這是西藏的一些見解,不正確的。

  總此《釋論》,從善知識敦巴所傳,諸大知識皆不說是覺自造。

  “總此《釋論》從善知識”,那麼宗大師就分析了,這個釋論,就是《道炬釋論》從善知識仲敦巴所傳,仲敦巴是阿底峽尊者的入門的大弟子,他所傳下來的,“諸大知識皆不說是覺沃自造”,那麼仲敦巴他傳下來的大知識,那些祖師都說《釋論》不是阿底峽尊者自己造的,是後人補上去的,所以不一定正確的。

  拏錯所傳,則說是覺造,是拏錯之秘法。

  拏錯是一個大譯師,他的一派所傳的呢,說這個是阿底峽尊者自己造的,是拏錯他們一派的秘密法,他們自稱是秘密法。

  然諸先覺傳說覺,于補讓時作一《略釋》,次在桑耶,譯師請其更爲增釋,覺教令廣之即可。是以覺所作《略解》,更引衆談說之事而爲增補,故亦略有數處謬誤,然于正義亦多善說。

  這裏就把曆史再談一下。有很多的祖師、先覺他們這麼說。阿底峽尊者在補讓的地方曾經作一個《道炬論》的《略釋》,做過的,他自己做的。但是桑耶的譯師請阿底峽尊者再增廣一點,《略釋》因爲太略了,他請阿底峽尊者再廣解釋一下,阿底峽尊者時間沒有了,他說:“你就把我的略釋再打開一點點就可以了。”那麼不是阿底峽尊者自己增釋的。

  “是以覺所作《略解》”,所以他就根據覺沃作的略釋。“更引衆談說之事而爲增補”,就引了很多的其他的一些話補上去了,作一個廣的釋,就是現在的《道炬論釋》。那麼所以這個《道炬論釋》裏面有一些是錯的,不能全部依據。但是說全部錯嗎?也不對!“然于正義亦多善說”,但是好的地方,正義、他也說了很多對的,好的話。

  那麼這部論就是要有眼光去看了。因爲不是阿底峽尊者自己作的,是根據阿底峽尊者的《略釋》,桑耶譯師,他加了其他的很多的一些說法補上去的。所以有些是錯了,有一些還是很對的。

  諸無謬者,我于余處及道次中亦多引述。

  《論釋》裏邊不錯的、對的內容,我在其他的書上和《菩提道次第》裏面也引了很多作依據的。

  此說學處多不可信,若以發心是爲行心,其學處者則于歸依學處之上,僅加取舍白黑八法,定非完足故不應理。若單取願心者,則其學處不須俱學經說一切,及入行以後所有學處。

  那麼這裏說《道炬論釋》裏邊有對的地方,宗大師在其他地方跟《菩提道次第》也引了很多。但是裏邊說的“學處多不可信”,都不可作依據的。他舉了幾個例子:假使說發心就是行心,它裏邊說的發心就是願心就是行心。“其學處者”,那麼他的學處,“則于歸依學處之上,僅加取舍白黑八法,定非完足故不應理”,既行心了,以後是菩薩戒都要行了,怎麼歸依學處之上加了個四個黑法四個白法,就算夠了呢?當然不夠了!所以說這道理不合道理的。就是發心是發心,行心是行心,不能混爲一談的。假使發心就是行心的話,那麼這些學處不夠的。

  “若單取願心者,則其學處不須俱學經說一切,及入行以後所有學處”,那麼假使你是只是願心,願心菩提,那麼願心的菩提就不需要學經裏面的,一切都要修。這個就不對了,跟那個入行以後,就是行心菩提發了之後,那些的菩薩戒也不一定要學嘛。他的願心學處我們前面講過了嘛:六處發心,四個黑法,四個白法,就是這麼一些嘛。那麼經上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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