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说了妄语,那就犯了黑法了。“于有情所略起谄诳,”,对一切有情略略地起一些不正当的行;或者对菩萨略略地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或者对他的善根略略地、少少地使他生了追悔,自己在“一时竟”――四个小时里边没有忏悔,那么一切菩萨戒都舍掉了。那就是不可能的嘛,不会这个样子的,所以指的不是现法。
他前面说犯了四个黑法过了一个时间――就是四个小时,这个愿心就舍掉了,一切菩萨律仪舍掉了——不会嘛!
以由此等弃舍愿心,若舍愿心即舍律仪,《菩萨地》中及《集学论》俱宣说故。
“以由此等弃舍愿心,若舍愿心即舍律仪”,因为你说的犯了这些四个黑法,愿心菩提就舍掉了;愿心菩提舍掉之后,当然一切的律仪也就没有了嘛。愿心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菩萨戒?谈不上了。
“《菩萨地》中及《集学论》俱宣说故”,没有菩提心了,一切菩萨律仪都没有了,这是《瑜伽师地论》《菩萨地》跟《集学论》里边都这么说的。
若许尔者,亦应立彼为根本罪,然任何中悉无立者,不应理故。
那么你既然假使说你的道理是这样子,认为对的话,那么你这样子的罪应当是根本罪,因为他犯了愿心(失掉的)罪,一切律仪都没有了,就是犯了根本罪了。“然任何中悉无立者”,在哪里都没有把这一些小小的事情列为根本罪的,所以你说的话不合道理的。就是前面这一段驳斥当时西藏的有一些谬论,这么说,这是不对的,引经据典把它驳掉了。
又算时者,当是依于《邬波离请问经》,然彼全非经义,我于《戒品释》中,已广决择,故此不说。
“又算时者”,再说,算一时啊,这个是计算时间的话,这是依于《邬波离请问经》来的,“然彼全非经义,我于《戒品释》中,已广决择,故此不说”,说过了一段时间不忏悔的话,就犯了戒了。这个时间的概念是从《邬波离请问经》来的,但是他说的那个话,就是过了一段时间不忏悔就舍了愿心,这个跟《邬波离请问经》里边意思完全不合的,不是原来的意思。这个道理宗喀巴大师在《戒品释》,这个我们以前好象讲过吧,《菩萨戒品释》里边已广泛地讨论了这个问题了,所以说这里就不谈了。那就是说这个道理是错的,前面这些完全不对的。虽然你引了一时,但是你引的一时是《邬波离请问经》说的,是有时间性的,但是你说的一时过了不忏悔就舍了,这跟《邬波离请问经》的原意全部违背的。《邬波离请问经》不是这么说的,这也是错误的啦。那么这个道理《戒品释》里讲了很多,这里不广讲了,简择它不对就完了。
心舍有情者,若缘总有情,谓我不能作此许有情之事,心弃舍者即舍愿心,极为明显。
假使舍有情的话,你缘一切有情,“谓我不能作此许有情之事”,我以前发菩提心的时候,答应了的,度一切有情怎么怎么的,现在我做不到了,不做了,那么你这个心舍一切愿菩提心,那是很明显地舍了,这个是舍了的。那么缘一切有情,当然舍了。
若缘别有情,谓我终不作此义利,若起是心,如坏一分即坏整聚,便坏为利一切有情所发之心。
“若缘别有情”,假使说我不是舍一切有情,个别的有情。“谓我终不作此义利,若起是心,如坏一分即坏整聚,便坏为利一切有情所发之心”,那么你说我一切有情舍了呢固然菩提心是没有了。我现在不是舍一切有情,只有个别这几个人我特别恨,我不给他做义利,就是不去度他,也不给他度他成佛了。那么这个心起来是不是退了菩提心呢?那么宗大师就说了,“如坏一分即坏整聚”,你一个东西,假使说一个茶壶,你把它一个嘴打烂了,那整个茶壶都是烂茶壶了,不能说它是嘴烂了,茶壶好的。你怎么喝呢?嘴都没有了,作用就起不了。所以说坏了一分,整个儿就坏掉了;桌子的话四个腿已经坏了二个腿,它就不能摆东西了,还是说:“桌子还是好的,就是坏了二个腿。”这个不成话了,整个桌子就坏掉了。所以说,“便坏为利一切有情所发之心”,那么你过去说我要利益一切有情发菩提心,虽然你现在仅仅是为几个有情不发心,也是把整个的“为利一切有情”而发的心也破坏掉了。你是过去世发的心是一个不落地要度他们,现在几个都不度了,那当然是整个这个心就坏掉了。
若不尔者,则弃二三四等多有情已,为余有情而发心者,亦当能发圆满菩提之心。
假使说你不承认,你说:“我只放弃个别有情,其他有情我全部要度的,这不算退菩提心的。”那么你照你这个逻辑推理下去,放弃二个、三个、四个或者是更多的有情,这些放弃之后,对其他的有情发心度要他们,这个也叫圆满的菩提心吗?当然,你已经放弃了几个,不叫圆满。那么你这个话也不对嘛。你说放弃了几个并没有退心,那么你还是圆满菩提心吗?当然不是了,已经缺了好几个了嘛。所以这个话呢是不对的。这里都是辩论,这个文看起来是有点坳,但是把它辨别地明确之后呢,也就是说讲的是过去西藏一些谬论、错误的概念把它去掉了。
如是于此发心学处,《道炬释论》别说,因陀罗补底、龙猛、无着、勇识、寂天、大德月、静命等派各有差别。
那么这里讲西藏好多派别,有些不一定可以依据的。 那么对“发心学处”里边,根据《道炬释论》所说的,还有“因陀罗补底、龙猛、无着、勇识、寂天、大德月、静命”等等各派,他们的各个派别都有些差别。
有者许为尽初发心及行诸行所有学处,又有许为经说一切皆应守护,复有许为尽资粮道所有学处。
“有者许为尽初发心及行诸行所有学处”,有的说是初发心,还要行尽所发心——全部包括发心跟以后要行的学处,都在里头;有的说“经说一切”,经里面的一切律仪都要守护的;还有的说,“尽资粮道所有学处”,资粮道里所有学处都要守护的。
余者有谓不许如此如此定相,有余更许于其归依学处之上,应护八法谓不忘心法及忘失心法,说此诸轨,皆是经说,应随自师所传受持。
“余者有谓不许如此如此定相”,有的人他说不要那么刻板;“有余更许于其归依学处之上,应护八法谓不忘心法及忘失心法,说此诸轨,皆是经说,应随自师所传受持”,更有的说,受了归依学处之后,就要修八法,这个就是四个白法四个黑法了。“其归依学处”,我们说发了愿菩提心才要学的,他们说归依学处之后就要修这个法。他们说这些话都是经里说的,要根据自己的上师传的去做。
说云:「我师所说」,许彼一切皆是经义。
“说云:我师所说”,所以对人家说:“这是我的师父说的。”“许彼一切皆是经义”,他们承认这些都是经上的话。这是西藏的一些见解,不正确的。
总此《释论》,从善知识敦巴所传,诸大知识皆不说是觉自造。
“总此《释论》从善知识”,那么宗大师就分析了,这个释论,就是《道炬释论》从善知识仲敦巴所传,仲敦巴是阿底峡尊者的入门的大弟子,他所传下来的,“诸大知识皆不说是觉沃自造”,那么仲敦巴他传下来的大知识,那些祖师都说《释论》不是阿底峡尊者自己造的,是后人补上去的,所以不一定正确的。
拏错所传,则说是觉造,是拏错之秘法。
拏错是一个大译师,他的一派所传的呢,说这个是阿底峡尊者自己造的,是拏错他们一派的秘密法,他们自称是秘密法。
然诸先觉传说觉,于补让时作一《略释》,次在桑耶,译师请其更为增释,觉教令广之即可。是以觉所作《略解》,更引众谈说之事而为增补,故亦略有数处谬误,然于正义亦多善说。
这里就把历史再谈一下。有很多的祖师、先觉他们这么说。阿底峡尊者在补让的地方曾经作一个《道炬论》的《略释》,做过的,他自己做的。但是桑耶的译师请阿底峡尊者再增广一点,《略释》因为太略了,他请阿底峡尊者再广解释一下,阿底峡尊者时间没有了,他说:“你就把我的略释再打开一点点就可以了。”那么不是阿底峡尊者自己增释的。
“是以觉所作《略解》”,所以他就根据觉沃作的略释。“更引众谈说之事而为增补”,就引了很多的其他的一些话补上去了,作一个广的释,就是现在的《道炬论释》。那么所以这个《道炬论释》里面有一些是错的,不能全部依据。但是说全部错吗?也不对!“然于正义亦多善说”,但是好的地方,正义、他也说了很多对的,好的话。
那么这部论就是要有眼光去看了。因为不是阿底峡尊者自己作的,是根据阿底峡尊者的《略释》,桑耶译师,他加了其他的很多的一些说法补上去的。所以有些是错了,有一些还是很对的。
诸无谬者,我于余处及道次中亦多引述。
《论释》里边不错的、对的内容,我在其他的书上和《菩提道次第》里面也引了很多作依据的。
此说学处多不可信,若以发心是为行心,其学处者则于归依学处之上,仅加取舍白黑八法,定非完足故不应理。若单取愿心者,则其学处不须俱学经说一切,及入行以后所有学处。
那么这里说《道炬论释》里边有对的地方,宗大师在其他地方跟《菩提道次第》也引了很多。但是里边说的“学处多不可信”,都不可作依据的。他举了几个例子:假使说发心就是行心,它里边说的发心就是愿心就是行心。“其学处者”,那么他的学处,“则于归依学处之上,仅加取舍白黑八法,定非完足故不应理”,既行心了,以后是菩萨戒都要行了,怎么归依学处之上加了个四个黑法四个白法,就算够了呢?当然不够了!所以说这道理不合道理的。就是发心是发心,行心是行心,不能混为一谈的。假使发心就是行心的话,那么这些学处不够的。
“若单取愿心者,则其学处不须俱学经说一切,及入行以后所有学处”,那么假使你是只是愿心,愿心菩提,那么愿心的菩提就不需要学经里面的,一切都要修。这个就不对了,跟那个入行以后,就是行心菩提发了之后,那些的菩萨戒也不一定要学嘛。他的愿心学处我们前面讲过了嘛:六处发心,四个黑法,四个白法,就是这么一些嘛。那么经上说的一切…
《广论讲记(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