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面。一切不想是止嘛!那麼“觀”也不要了,世俗谛那些方便也不要了。“于此住心執爲勝道”,就在止裏面定在那裏,認爲這是最殊勝的道,這樣子“是倒見中最下品者”,是顛倒見裏面最下等的那一品。連觀都不要了,在止裏面,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無我、空性,都沒有了,只曉得心不動就算是得了空性了,這些是最下品的。
蓮花戒大菩薩以淨教理已善破除,宏揚如來所愛善道,然由聖教將近隱沒,能以了義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諸善士夫亦盡滅亡。
“蓮花戒大菩薩以淨教理已善破除,宏揚如來所愛善道”,那麼過去,蓮花戒是跟支那堪布辯論了,辯論了叁年,最後把支那堪布辯倒了,支那堪布也感到慚愧,就向他(蓮花戒大士)獻了花蔓,表示自己離開藏地——這是藏王預先立的規矩,就是他們二方面辯論,哪個輸了,就向對方勝的一方面獻花蔓,自己離開藏地,再不要在藏地弘揚你的法了。那麼最後支那堪布輸了,他也就感到很痛苦了,他就把獻了花蔓之後,就離開了藏地。實際上他們說沒有離開,他的殘余還在。(蓮花戒大士)他就把佛所歡喜的善道,就是佛真正的善道弘揚開了,那個時候很好。
但是現在呢,“然由聖教將近隱沒”,末法時期,聖教快要隱沒了。“能以了義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諸善士夫亦盡滅亡”,能夠真正地把了義的、沒有垢的、就是清淨的教理,來判別正道的圓滿的心、要點,這些善士夫,大善知識也都滅亡了,這就像世親菩薩的《俱舍論》後面的那個頌一樣,那正法滅亡,能夠判別那些正法的人、能夠證道的人也都沒有了,那麼就是邪的就要生起來了。
又諸有情多是薄福,雖于正法略有信仰,然其慧力最極羸劣,故現仍有輕毀行品持戒等事,于修道時棄舍此等,宛如和尚所教而修。
那麼現在末法時期,蓮花戒大師破斥那些邪見,興隆佛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麼能夠以了義的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的那些大德、高僧們也都滅亡了。那麼現在的衆生都是福氣也不夠了。他雖然信你的正法,也是“略有信仰”,“然其慧力最極羸劣”,但是他的智慧不夠,他也親近了佛教了,也對佛教産生信仰了,但是智慧不夠,他佛教裏面吸收不了真正的營養而自己搞錯了。所以說現在還有一些仍舊是“輕毀行品”,對修菩薩道,布施、持戒等等事情,認爲不重要的。“于修道時棄舍此等”,修行的時候只要坐在那裏修定就完了,這些事情認爲是不要的。“宛如和尚所教而修”,就像依了支那堪布所教的方法來修。雖然支那堪布是輸了,但是末法時期這些人智慧沒有,還是走這個老路去了。
又有一類除不毀謗方便而外見解道理,許和尚說而爲善哉。
還有一類,他雖然不誹謗方便,就是說布施、持戒等等還是要的,不是說不是成佛之道,並不誹謗,但是他的“見解道理”――他的知見也還是認爲和尚(支那堪布)說得好——就是說只要一心修定就可以了。這些雖然不誹謗,但是認爲不重要。認爲和尚說的:一心在“止”裏不分別就對了。
又有余者棄舍觀慧,全不思惟,意許和尚修法爲善。
也有一些人,他就根據和尚的“一切分別都不要”,這個我們漢地也有這些的,善的惡的都不要想,只要定在那裏,那麼就會豁然開悟了,就證得道了。觀慧不要了,棄舍了,不要去觀察了,不要去分別了,什麼都不要思惟。“意許和尚修法爲善”,心裏認爲和尚的――支那堪布的修法是對的。
此等之道,全未接近修空方所,縱許修空,然若說雲已得無倒空性之義,無謬修習,有修證者唯當修空,不當更修世俗行品,或說行品不須執爲中心,多門修習,亦與一切聖教相違,唯是違越正理之道。
這些人他對修空這一類的他一點也沒有接近。那就是說根本沒有碰上修空的方所,修空的那個方法呢根本沒碰上嘛。“縱許修空”,就算你在修空,假使你說已經得到“無倒空性之義,無謬修習,有修證者”,假使說你沒有顛倒的空性,道理得到了,你沒有錯地去修習,有修證的人只要修空就好了,不要再修世間的那些方便,就是說布施般若波羅蜜多、持戒等等,不要修了;或者說修布施等等不是中心,隨便修一點點就可以了,這樣子的“多門修習”——那麼這些子多種多樣的說法,都與“一切聖教相違”,他們的這些說法跟支那堪布的犯錯是相同的,是跟一切聖教相違背的;“唯是違越正理之道”,不但是與聖教相違,正理也相違。違教違理,這是都是錯的。這裏就是說宗大師感歎當時還有很多的藏地的很多的見接近支那堪布的,好幾種。但是這些總的來說都是錯的。跟教相違的,跟正理也相違的。
以諸大乘人所應成辦,是爲無住大般涅槃。其能不住生死者,是由覺悟真實義慧,依勝義道次甚深之道,智慧資糧智慧支分之所成辦故。不住寂靜般涅槃者,是由了悟盡所有慧,俗谛道次廣大之道,福德資糧方便支分之所成辦故。
這是宗大師是把重點扼要的說出來了。他說我們大乘的修行人,他要成就什麼呢?我們要成辦的,就是要修的,修成得到的果是無住大涅槃,我們學過《攝大乘論》就知道,無住大涅槃就是不住生死也不住涅槃,二邊不沾的:不住有邊,也不住空邊。他能夠不住生死,就是說知道一切法自性空了,不像凡夫一樣執著生死了,流轉不息了。既然不住生死,“是由覺悟真實義慧”,就是知道通達了一切法空的道理啊,這個智慧,這個以哪一個方面呢?“勝義道次”,就是不是世俗的,是勝義道的次第。“甚深之道”,也叫“甚深之道”,也叫“智慧資糧”,也叫“智慧支分”,是這一方面成辦的。
由智慧的勝義的道、甚深道,那麼這個呢觀察一切法是自性空,不再執著生死流轉,那麼就可以不住生死了。那麼,二乘也有這個,但是他對涅槃,他就是說認爲是最好的地方,生死不住,住涅槃去了,那麼又住了一邊了,住空邊去了。
“不住寂靜般涅槃者”,不住了二乘的寂靜涅槃裏邊的,是由什麼呢?“了悟盡所有慧”,這個真實義慧——空性,盡所有慧――了緣起的。“俗谛道次”,這是前面是勝義谛,這是世俗谛的;前面是“甚深之道”,這是“廣大之道”;前面是“智慧資糧”,這裏是“福德資糧”;前面是智慧的支分,這裏是方便的支分。“之所成辦”,就是說我們要不住涅槃的話,要世俗谛的廣大道、福德資糧,靠方便,這二個都要有。有了之後不住生死,也不住涅槃。如果沒有智慧,那就住于生死,那是凡夫。如果說,沒有方便,那住于涅槃,也等于二乘。
前面我們說過的鵝王的二個翅,這個鵝的二個翅很有力,一飛就可以飛到彼岸。這二個翅,一個就是甚深道的智慧的翅,一個是廣大道的方便的翅。這二個具備才能飛。如果你說一個翅有了,這個翅的力量好大,但是一個翅是飛不起來的。二個都要有才能超到彼岸。
如《秘密不可思議經》雲:「智慧資糧者,謂能斷除一切煩惱;福德資糧者,謂能長養一切有情。世尊,以是因緣,菩薩摩诃薩當勤修習福智資糧。」
這裏又引一個經來證明方便品是不能少的。《秘密不可思議經》裏邊說:智慧資糧是什麼呢?斷除一切煩惱的,也是證空性的;福德資糧呢?長養一切有情的,增長一切功德的。所以說這二個,他就是說:“世尊”,就喊了,因爲這個原因菩薩摩诃薩,他二個都要修。“當勤修習福智資糧”,福德資糧要修,智慧資糧也要修,才能圓滿地成佛。所以說我們盡管是無謬之道,要圓滿,不能說這個道是對的,但是不圓滿是不夠的。
《聖虛空庫經》雲:「由慧智故而能遍舍一切煩惱,由方便智故而能不舍一切有情。」
同樣的,《聖虛空庫經》裏面說,“由慧智故”,由觀空的智能夠舍掉一切煩惱,煩惱怎麼斷呢,要由空性來斷的,沒有空性斷不了煩惱的。“由方便智故而能不舍一切有情”,你如果說一切法自性空,那不是空掉了,人補特伽羅也空了,法也空了,你還度什麼衆生呢?就不要度了嘛,他本來自性空你還度他幹啥?那麼因爲衆生還沒有覺悟嘛,那麼你要方便智――世俗谛的智慧來度一切有情,所以說“不舍一切有情”。
《聖解深密經》雲:「我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能得無上正等菩提。」
《聖解深密經》裏面說,我說,這個佛說的,“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只曉得修空性,把利益衆生的事情從來不管的。“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一向背棄那些方便,那些行所作的事情的,能夠證到無上菩提。那就是說單是空性一邊是不夠的。
《無垢稱經》雲。
《無垢稱經》也就是《維摩诘經》,它裏邊說。
「何爲菩薩系縛解脫,若無方便攝取叁有是爲菩薩系縛,若以方便趣向叁有是爲解脫。若無智慧攝取叁有是爲菩薩系縛,若以智慧趣向叁有是爲解脫。方便未攝慧爲系縛,方便所攝慧爲解脫。慧所未攝方便爲縛,慧攝方便是爲解脫。」
那麼這個《維摩诘經》,我們漢地的只有後邊這二句,前面這幾句是沒有的,那麼可能的是藏文有前面這麼多了。那麼,《維摩诘經》怎麼說呢?什麼叫菩薩的系縛?什麼叫菩薩的解脫?假使你沒有方便,去攝取叁有,攝取叁有就是說世間法,假使沒有方便的話,這是對于菩薩所說是系縛,捆起來了。“若以方便趣向叁有”,假使你是有這個方便去趣向叁有呢,這是解脫。就是說我們對世間法要有方便,另外還要智慧。“若無智慧攝取叁有是爲菩薩系縛”,沒有智慧你去攝取叁有,那就是度衆生了,沒有智慧度衆生那是系縛;“若以智慧趣向叁有是爲解脫”,但若以智慧趣向叁有就是解脫。這二個是總的。當然了我們說方便裏邊還有智慧,智慧裏邊有方便。下面就說這個話。
“方便未攝慧爲系縛”,單是有方便,方便是什麼?菩提心、大悲心、六度等等,“未攝慧”,這個慧單是空性,沒有方便的,這個慧還是系縛,系縛于哪裏呢?不是生死,系縛于涅槃,就是二乘的涅槃裏去了。只要空,不要那些大…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