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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54

  ..續本文上一頁好了,不要修其他的,他說,這是佛親自爲那些敵對的、要修其他法的人而破斥的。他的這個說法,當然他也是引用了經典的,可是支那堪布是看錯了的,雖然他也是算是依經教來的。接下來又就八地的菩薩是不是要修方便道,也講了很多。

  今天接下去講,第 252頁。

  設謂非說不須施等,然即于此無所思中完具施等,不著所施能施施物,具無緣施,如是余度亦悉具足。經中亦說一一度中攝六六故。

  這裏支那堪布又轉了一個彎,他還是依據教裏面的,但是也是搞錯的。所以說,藏傳的規矩,就是說,經典不是說自己看到就算數的,“看”,是經常會“看”錯。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主觀的思想,很多的東西經過我們主觀的改造,客觀就被我們變了樣。我們看經也是一樣,佛說的話,本來這樣說的,我們主觀的概念加上去之後,就會變樣。盡管你看的經多,但是你全部搞錯的情況,是會有的。

  我們這裏以前來了一個居士,他也說他看了很多很多的經,學了很多的經論,但是觀點全部是錯的。所以說自己的看法是不一定對的,沒傳承嘛。這裏就是說支那堪布等又是一種看法,就是根據經裏面的話而誤解的一些邪見。

  他前面說,布施這些六度方便道是要的,他又轉個彎,他說:這些持戒、布施等等並不是不要,而是要的,“然即于此無所思中完具施等”,他說,我們在無分別的心裏面,就已經具足了持戒、忍辱、精進、布施、禅定、智慧等,“不著所施能施施物具無緣施”,我們經常不是說按經上說的要“叁輪體空”嘛?能施的、所施的和中間所施的東西,都要空,空了之後,就是無所緣,這個叫“無緣施”,他把“無緣施”解釋成:我們在修無所分別的裏面,本身就具施等六個波羅蜜多,但它雖然是有這些的,但是我們不須執著它的能施、所施和中間所施的物,這個叫“無緣施”,沒有去緣它,但卻是具足這些六度的。

  “如是余度亦悉具足”,那麼,施固然是“無緣施”,在我們無所思惟的、無所分別的心裏面,就具足了不著能施、所施、施物的“無緣施”,那麼,就在這個無所思惟的心裏邊,也具足沒有能持戒、沒有所持的戒、也沒有中間的戒律的無緣戒……乃至六度,都是這樣子的。他又說一些道理,他說經裏面也說每一個“度”裏面都攝六度的,一一度裏邊都是六六度具攝,布施裏面包括六度都有(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智慧),持戒裏面也包含持戒、忍辱、精進、禅定、般若,每一個度裏邊都有六度。這個經上是有的。《現觀莊嚴論》裏也詳細地發揮這個道理。那麼他就是說:一個度裏面包含六度,那麼我們在無所施的心裏面具足了布施等,布施既然具足了,也就具足其他五度了。這樣,就是說並沒有離開施等波羅蜜多,他以這樣的方式說他並沒有離開方便道。

  若僅由此便爲完足,則諸外道心一境性奢摩他中,亦當具足一切波羅蜜多,于住定時亦無如是執著故。

  那麼宗大師就駁斥他,你說就是這樣子空空地、無分別地住在止裏,這就具足六個波羅蜜多,那麼,外道入定的時候心也是沒有分別的,這麼說,外道也具足一切波羅蜜多了嗎?不就和你一樣了嗎?你無所分別的心裏面具足施等六度,那麼當外道入定的時候,他的無所分別的心裏面,也該具足六度了。這豈不荒唐?外道怎麼會修六度呢?“于住定時亦無如是執著故”,因爲外道入定的時候也是沒有分別心的、沒有執著的。定就是“心一境性”,什麼都不要、不起觀察的。

  特如前說聲聞緣覺,于諸法性無分別時,應成大乘,具足一切菩薩行故。

  那麼,特別是我們前面所說的聲聞、緣覺,他們也證到這個法性——無分別的性,當他住無分別的法性時,那麼他也該具足六度,那麼,聲聞緣覺也就是大乘了?那他就不叫聲聞,因爲“具足一切菩薩行故”,你說住在無所思的定中,可以具足六度,那麼,聲聞緣覺住在無分別的法性的空中,他也是該具足六度的。這樣,他就是大乘了?他就具足一切菩薩行,都有了?菩薩道就是行六度、四攝,這麼一說,聲聞緣覺和菩薩就分不出來了。

  若因經說,一一度中攝六六度,便以爲足,若爾供獻曼陀羅中「具牛糞水即是施」等文,亦說具六唯應修此。

  假使你說,經裏面說過,每一度就攝其他五度,每一度裏邊六度都包完的,那麼你這樣子便以爲是滿足了,那麼,前面講過的你用牛糞供曼陀羅,這樣的話,六度也就具足了。這裏,我們有一個講義,是根據《略論釋》 來的。這裏講,你說每一個度都包含其他五度――就是六度具足的,你以爲這樣子就滿足了,那麼你供一個曼陀羅,就是前面的供壇場,要塗牛屎等等,那麼這樣子你也具足六度了?那麼這個經裏也說的,那麼什麼叫“塗牛糞”呢?就是前面講的供曼陀羅的時候,就是牛身的五個物,這樣子供一供也叫六度完了,這麼怎麼包含六度呢?

  就是說“塗牛糞水即是施”,“作此塗施者,即是淨戒”,“謂以香水洗染麥等”,那麼你把供的麥子等等香水裏洗一洗,使它清淨,這就是持戒;“又謹慎選擇去其莠,即屬于忍”,你要選麥子、供麥子的時候,你要很小心,把這個“莠”――就是腐敗的,沒有結實的麥子要去掉,那就是忍辱;“作此事業者”,你精勤地做這個事情,那就是精進;你“一心專注”來做,那就是禅定;你心裏很“明了”地想,這是智慧。那麼做一個、供一個牛屎塗曼陀羅,這樣子六度都完了,那麼你去修這個法,就可以成佛了?這明明是不夠的!所以,你強調每個度裏都有六度,抓一個就夠了,那這個從理上推是不對的、不圓滿的。前面是和教相違,這是和理趣相違。

  故見攝行,方便攝慧者,譬如慈母喪失愛子,憂惱所逼,與諸余人言說等時,任起何心,憂惱勢力雖未暫舍,然非一切心皆是憂心。

  以見攝行、以方便攝慧這兩種:見是以空性攝六度,或者六度攝空性,這二個要同時修,但這二個的修,並不是合二爲一的。這裏打個比喻,一個慈母:她的愛子——極愛,慈母嘛極愛孩子,對孩子極歡喜的,但是她的孩子喪失了——死掉了,那麼這個時候慈母非常憂惱,那麼她和其他的人說話,或是說起這件事,不管她起哪個心,心裏憂惱的力量總是存在的。雖然她的憂惱的心是沒有除掉的,沒有一刻是除掉的,但並不是說她的一切心都是憂心,話也不說了,飯也不吃了,都是在憂惱的,也不會這樣的。她邊吃飯邊憂惱,邊和人家說話邊憂惱,二者可以合起的,就像以見攝行、以方便攝慧。這個就是我們的,“以見攝行、以方便攝慧”,以這樣子的方式攝的,並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如是解空性慧,若勢猛利,則于布施禮拜旋繞念誦等時,緣此諸心雖非空解,然與空解勢力俱轉,實無相違。

  “如是解空性慧,若勢猛利”,這是譬喻,下面以法來結合,“則于布施禮拜旋繞念誦等時,緣此諸心雖非空解,然與空解勢力俱轉,實無相違”,我們說空性見攝行,當我們修方便的時候,解空的智慧假使勢力極猛的時候,那麼你邊布施、邊禮拜、邊繞佛、邊念誦……這些心當然是緣起法了,並不是空性,但是我們解空的力量很強,和它俱轉。當你邊念經、邊布施、禮拜、繞佛的時候,心裏空性的見解很強,和它一起生起來,這個是沒有相違的。這個就是以見攝行。

  如初修時若菩提心猛勢爲先,入空定時,其菩提心雖非現有,此力攝持亦無相違,故于如此名無緣施。

  下邊是說方便攝慧。你初修的時候菩提心的力量很強,你方便的菩提心入空定的時候(空定就是慧),雖然入了空定,一切法自性空,但是菩提心的力量很強。雖然入空的時候,菩提心是沒有的,就是入空的時候一切法都是自性空了,都不見了,但是菩提心的勢力卻能把空性攝持到,即能同時生起,這是可能的。“亦無相違”,也是不相違的。就是說當你修行的時候,以見來攝行,或以方便來攝慧,這二種都可能的。

  “故于如此名無緣施”,這樣子叫無緣施。就是說你空性的力量“俱轉”,很猛,那麼你布施還在布施,持戒還在持戒,這樣子的布施叫無緣施,持戒叫做無緣持戒,並不是說坐在那裏毫無分別,不布施、不持戒等,一切都不分別,就具足了布施、持戒等,不是這麼回事。

  所以,支那堪布解的無緣施,是搞錯了。我們的無緣施,是以空性攝持方便,當你行布施的時候,你空性的力量極強,因而攝持了它,這個時候你雖然在作布施,但是不著能緣、所緣和中間的施物,這叫無緣施。你(支那堪布)說的坐在那裏毫不分別,就在不分別當中就具足布施的能施、所施和施物的無緣施,這是不對的,是他理解錯了。所以我們說,差之毫厘,失之千裏。這個話不要說支那堪布,恐怕其他的人看了也會誤解,這一誤解就和真理就全部偏掉了。所以宗大師慈悲,他把真正的道理拿出來和我們講了,無緣施應該怎麼樣的才叫無緣施。

  若全無舍心則不能施,如是于余亦當了知,方便智慧不離之理,當知亦爾。

  我們說的無緣施,布施是在布施的,但是空性的力量是和它同時生起的,不著能施、所施、施物,叫無緣施。假使你根本沒有布施,連舍的心都沒有(布施是舍),那怎麼布施呢?你什麼不分別,就要具足六度,這個話太過份了吧!?你這個也叫無緣施,什麼都沒有就叫無緣施?那麼外道也爲無緣施,前面說的聲聞緣覺也是無緣施。這個話毛病很大,于理相違。

  我們說假使毫無舍心的話,根本就不能布施。你沒有持戒的心、護戒的心,也就不能持戒,其他的(六度)也是同樣的。這個事情一定要做的,不做那個事情,在無分別住裏要想具足六度,這是不可能的。

  方便和智慧不離的道理也是這樣的,你做是在做,方便在做,但是空性的智慧把它攝持到――不離,是這樣子的,並不是說不做,單是一個空性就具足方便了,不是這個意思。所以方便與智慧不離的道理呢,應該知道就是這樣子的。那麼支那堪布說的只須空性就能得到無緣施,那是沒有依據的。

  又經宣說福資糧果,爲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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