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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P57

  ..續本文上一頁知菩提道而不尋求波羅蜜多道,是爲魔業。」

  宗大師又引其他的經來說,“觀察無爲厭有爲”,就是說你看了空性,就放棄了有爲的善,這是魔;“知菩提道而不尋求波羅蜜多道”,知道了菩提道、智慧道,不求方便道,也是魔。就是說執著空性,厭離方便是魔;執著方便,厭離空性也是魔。反正兩邊執著一個都是魔。

  又雲:「若諸菩薩離善方便,不應勤修甚深法性。」

  前面說的這兩個呢,執了無爲,觀察無爲的時候就不要有爲,就是觀空性的時候不要觀波羅蜜多道“知菩提道而不尋求波羅蜜多道”,波羅蜜多是方便嘛,知了菩提道、知了方便不修菩提道是魔。那麼假使說離開了方便,就不應當修空性,這說得就更嚴重。“若諸菩薩離善方便,不應勤修甚深法性”,就是說甚深法性是不能離開方便的,你假使離了善巧方便的話,這些方便離開了,你這個甚深空性就不應當修了。這就是針對支那堪布說的“不要方便,空性就是不應當修的東西”而說的。

  《不可思議秘密經》雲:「善男子,如火從因然,無因則滅,如是從所緣境,心乃熾然,若無所緣,心當息滅。此諸善巧方便菩薩,般若波羅蜜多遍清淨故,亦能了知息滅所緣,于諸善根不滅所緣,于諸煩惱不生所緣,安立波羅蜜多所緣,亦善觀察空性所緣,于一切有情以大悲心,亦觀所緣。」

  他又引了這麼一個經,這個經我們有一個注解,《略論釋》的,我們先把這個文先消一下。《不可思議秘密經》中,“善男子”,佛對他說,“如火從因然”,打個比喻,火是從因緣而燃起來的,沒有因緣,火就滅掉了。“如是從所緣境,心乃熾然”,我們的心是從所緣的境才能生起的,這個我們說根、境、識和合就生起這個能緣的心了,沒有境的話,心也生不起來,叁和合嘛生起識來,那麼有所緣的境,心才熾然生起了。“若無所緣”的話,心也就息下去了。所緣的境沒有,心也就沒有了。

  “此諸善巧方便菩薩”,這些懂得了善巧方便的菩薩,“般若波羅蜜多遍清淨故”,他的般若波羅蜜多修得很好了,很清淨了,就是證到了。那麼這些證到波羅蜜多、有善巧方便的菩薩呢,“亦能了知息滅所緣”,哪些所緣是該息滅的,就是執著法有自性的這些所緣要息滅。“于諸善根不滅所緣”,假使說一切法的――布施波羅蜜多等等善根,他不要滅掉的,知道它沒有自性就對了,它的緣起不要滅掉。“于諸煩惱不生所緣”,那麼煩惱也是緣起法,“不生所緣”,這個不要給它生的,這個所緣的境不要生起來。“安立波羅蜜多所緣”,而波羅蜜多的境要安立的,要生起來的。“亦善觀察空性所緣”,修空性的時候,空性所緣的境也要安立起來,好好地觀察。“于一切有情以大悲心,亦觀所緣”,對一切有情以大悲心來對待他們,以他們爲所緣的境。

  此中別說無緣有緣,當善分別。

  在這個經裏面,它分別地說,有些是無緣,有些是有緣,你要好好地分別,不要說,一切都不分別。支那堪布說:有分別是魔,無分別才是菩提——這個話可不要這麼搞錯了。因爲支那堪布經常斷章取義地把佛經拿了一點做自己的依據,那麼宗大師就花了很大的氣力,引了很多的經把他的論點駁掉。

  這一段我們來看看《略論釋》,講得很好。《略論釋》的七百叁十六頁。

  《略論釋》雲:「火從因燃,心從緣起。須有所緣,乃能生起叁昧耶之定心。不但定如此,慧亦如此。要有所緣乃能燃起定火。亦要有所緣乃能燃起慧火。即如觀心,亦即以心爲所緣。如無所緣,即無正知正念。若無正知正念,即無有定。以正念雲者,即念所緣故。在諸善巧方便菩薩,已經證般若波羅蜜者(即已通慧者),對于所緣何者當息,何者不當息,如實了知。于當息者,如實有自性所緣即息之。于不當息,如善根所緣,即不息。換言之,即通達中觀空性之菩薩,知無自性實有之所緣後,于善根所緣如大悲、菩提心、布施等,亦了知其無有實性,故能安立施等諸度,亦能善觀諸度別別無有自性,而于一切有情亦能以大悲心觀爲所緣。于當緩者緩之,當緊者緊之,當壞者壞之,不當壞者即不壞。如煩惱及相縛當緩,學處當緊,性遮二罪當壞,諸善所作則不當壞。以學處縛與執相縛不同,律儀緩與我執緩有別也。西藏謂讓佐,爲自然解脫。讓西,爲自壞,須當善解。我執緩,律儀不緩。罪性自壞,乃真自壞。非如汝所謂一切不思,囚禁其心,乃爲自然解脫。蓮花戒大師謂,修空性時先加抉擇,後住于勝義空性見,對于其余實有諸見則不觀察,不作意,亦是所許。至支那和尚之不加抉擇,將心一味拘集,成爲呆板,不起分別,認爲修空,則是所破。」

  “心從緣起。須有所緣,乃能生起叁昧耶之定心”,我們說得定的心,也要有所緣的境才能生起來的。“不但定如此”,不但是定心要從緣生起來,“慧亦如此”,要有所緣的境才能燃起定的火,要有所緣的境才能生起、燃起智慧的火。“火”是雙關語,一是比喻火要從因緣而生的,你說因沒有了火就滅掉了;二是用火來比喻定,慧更是火,是燒煩惱的。“即如觀心”,哪怕禅宗觀心,“亦即以心爲所緣”,還是一個境——心是你所緣的境。“如無所緣,即無正知正念”,如果照你(支那堪布)所說的,一切不要緣,沒有所緣的境,那麼,正知正念就沒有了;假使正知正念沒有的話,那就沒有定嘛!定的體就是正知正念不放逸嘛。你連正知正念都沒有了,你哪來的定呢?!

  “以正念雲者,即念所緣故”,所謂正念,就是念所緣的境,你正念都沒有了,境沒有了,當然正念也沒有了,那你怎麼得定呢?“在諸善巧方便菩薩,已經證般若波羅蜜者(即已通慧者)”,這個就是《廣論》剛才講到的“此諸善巧方便菩薩般若波羅蜜多遍清淨故”,就是說證到般若波羅蜜多的有善巧的菩薩。他對于所緣的境要分別對待,哪些所緣的境是應當息滅,哪些所緣的境不應當息滅的,這些都要如實了知,不能一概而論,“什麼都不要”,這是不對的。

  “于當息者”,哪一些是要息滅的呢,不要的呢?“如實有自性所緣即息之”,你執著一切法有自性,執著補特伽羅有自性,這個所緣的境是不要的,這是虛妄的執著、顛倒的執著,不能要,這是要滅掉的。“于不當息”,那些不該息滅的所緣境,“如善根所緣”,這個你所緣的善根――信進念定慧等等、布施等等,這些是不能息掉的,一息掉你怎麼成佛呢?“換言之,即通達中觀空性之菩薩,知無自性實有之所緣後”,就是通達空性的菩薩,他知道一切法沒有實有自性的,自性實有是沒有的,那麼這個所緣的境有實性,自己實有的境呢當然是沒有的,應當是要息滅的。

  “于善根所緣如大悲、菩提心、布施等,亦了知其無有實性,故能安立施等諸度,亦能善觀諸度別別無有自性”,那麼,這些通達了空性的菩薩,知道了一切法是沒有自性的,那麼你觀善根裏邊,比如大悲、菩提心、布施、持戒等等,當他觀這些善根的法爲所緣境的時候,也知道它沒有自性的,一切法裏邊法我執、人我二執是沒有的,他觀這些法也知道沒有自性的,沒有法我執的。但是,卻能夠安立它的名言量,你不能說一概抹殺了,那你作用就沒有了,要靠這些作用才能成佛嘛,所以說安立名言的“施等諸度”,不但是能安立,還要“善觀諸度別別”,一方面有名言上的安立,一方面還要知道它是沒有自性的,這二個是雙關的。“而于一切有情亦能以大悲心觀爲所緣”,以大悲心來觀他,以一切有情爲所緣境。如果有情――所緣的境沒有,大悲心也無從生起了,那你的悲心、菩提心哪裏會生起?也就沒有了。所以他雖然知道一切有情沒有自性――補特伽羅沒有自性,但是它緣起的名言量是有的,那麼我們緣他還是要起悲心的,並從大悲心中生起菩提心。這些,講中觀的時候都要講,但是我們初學往往會墮入一邊,那就是說形而上學地看問題,不是辯證看問題,抓了一邊就算了,另一邊就不要了,這就是錯了、搞錯了。

  “于當緩者緩之,當緊者緊之”,應該要抓得緊的就要抓緊,應當要放的就放。“當壞者壞之,不當壞者即不壞”,那麼支那堪布是亂搞的,不該壞的他給壞掉了,不該抓的他卻抓了,該要抓的他卻不抓了。“如煩惱及相縛當緩”,煩惱這個相,執著有自性的相,這些要放的,不能執著的,一切都是會壞事,是造惡行的。

  “學處當緊”,學戒是要抓緊的,你不能說什麼分別都不要,戒也不要持了,這個有很多。我們以前上海一個居士,他就是說……,他不曉得哪裏看來的?他以前還是我們法相學社的同學,也是經常在一起討論了。那個時候很好,後來我到五臺山去了,他寫信給我,他說:他說他得了一個成佛的捷徑,很快就可以成佛的,從來沒有人發現過,過去那些高僧大德、佛的弟子都沒有發現過,他發現了。是什麼呢?一切法無分別,不要分別就好了,就成佛了。可以說這是和支那堪布的見是一樣的。他說他是從哪裏得來的呢?他說是閱藏。因爲他很用功,他閱藏經,閱了藏經就得了這個結論,這是成佛最快的一條道路——一切法不要分別好了。那麼他廣泛地宣傳他的道理,也給上海所有他認識的居士說。他怎麼說呢?:“呵,你們持戒,二百五十條,這個太執著了。這個戒嘛,無持無犯,你不要執著它,不犯就對了。”什麼“生死就是涅槃”、“煩惱就是菩提”。以前他是持五戒、吃素了,後來素也不吃了,五戒也不持了。他認爲持戒是執著,無持無犯。他是紹興人,就去看紹興戲去了。最後有一次他害了重病,倪維泉去看他,對他說:“你害病了,你不是無分別嗎?你可以成佛了”。他卻說:“唉喲,這個病很厲害,很難受,我過去恐怕是錯了。”他就認錯了。但是沒好久,病好了。好了之後,“呵,一切法無分別是最好的。”又來這麼一套,他的這個見牢不可破。很奇怪,這是漢地的“支那堪布”,一模一樣地執著。那麼他也是這樣的說法,認爲戒是不要持的。我們說“學處當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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