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能放的,因爲你還沒成佛嘛!還要靠戒定慧。
“性遮二罪當壞”,性罪、遮罪都要把它壞掉,就是說不要給它生起來的。“諸善所作則不當壞”,善的事情――如布施持戒等等,不要壞掉,你把善的、好的全部壞光了,你怎麼成佛呵?“以學處縛與執相縛不同”,執了相的把我們捆住,和學處持戒的捆住,這二類“捆住”是不同的。不是同類的。“律儀緩與我執緩有別也”,把律儀放松了、不持戒了,和把我執放松,不要執了我執,這也是有區別的,不是同類的。“我執緩,律儀不緩”,我執把它放松,不可執了我,而律儀、持戒一定要抓緊。宗喀巴大師證了那麼高的層次,最微細的律儀戒,他都一個一個微細的都要做到,這是我們的榜樣!這樣子,我執放松,律儀要嚴持。“罪性自壞”,這樣,犯罪的心、犯戒的心就壞掉了,不會犯戒了。“乃真自壞”,這個壞才叫自壞。“非如汝所謂一切不思,囚禁其心,乃爲自然解脫”,這個自壞我們說就是我執放下、嚴守律儀,那些犯罪的性――犯戒的性罪、遮罪自然壞了,不會犯了。這個就是我們佛教所說“自壞”就是這個意思。不是你(支那堪布)說的一切不要想,把心像囚犯一樣關在牢房裏不要動,然後你說自己就解脫了,這個自壞了――一切叁有就壞掉了、就解脫了,這個說法是不對的。自壞的意思是我們前面的那個意思,你(支那堪布)自己解脫了,這樣子的解脫是錯誤的。
“蓮花戒大師謂,修空性時先加抉擇,後住于勝義空性見,對于其余實有諸見則不觀察,不作意,亦是所許”,蓮花戒大師說,你說修空性的時候,先要好好地抉擇,後來就住于空性見了,住于空性見就不分別了,對于那些“實有諸見”――執著實有的見不觀察了、也不作意了,這個是對的。你說不分別,我們承認這個不分別。執著實有的東西,這些見要把它放下來,不要觀察了。至于支那堪布說不加抉擇,我們說是要經過抉擇的,先要分別的,支那堪布所說的什麼都不加抉擇,“將心一味拘集,成爲呆板,不起分別,認爲修空,則是所破”,支那堪布這樣子,什麼都不要去分別,不加抉擇,好的壞的都不管,把心一味地拘集起來――關起來,成爲呆呆板板的,很呆板地不分別,這樣子來修空呢,這個是要破的。這是錯的,要破的。
那麼這裏發揮的道理,《廣論》裏要用到的,所以把它講一下。那麼下面接著就是這個意思了,就來了。
如是煩惱及執相縛當須緩放,學處之索則當緊束,當壞二罪,不當滅壞諸善所作。
這個就是上面講過了,煩惱和執著相的系縛要把它放下;學處我們要抓緊,這個繩子是要拉緊的,不能放的,這二個是不能一概而論的。那麼,我們要抓學處的繩子就可以破壞二個罪――性罪、遮罪都可以破掉。“不當滅壞諸善所作”,我們要滅的罪――性罪、遮罪都要滅掉的,而那些善的事情――布施、持戒等等,這個不要壞的、是不能壞的。
學處系縛與執相縛,二事非一,護律緩放與我執縛緩放,二亦不同。
“學處系縛與執相縛,二事非一”,有人說,你持戒執著。這和執著相――人我相的執著,這兩個著是不一樣的,不能等同而言。“護律緩放與我執縛緩放,二亦不同”,反過來,把戒律和把我執放松,這二個也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好的,我執放松是對的;把戒律放松,這是錯的。
一切種智由多因成,僅一一因非爲完足。
“一切種智由多因成”,一切種智,有很多因,就是說成佛,不是由一個因成的。我們不要揀便宜,求個“簡單法門”,馬上就成佛了。佛的功德無量無邊,一個因要可以成就無量無邊的功德,這是不可能的。要有無量無邊的功德才能成佛。所以一切種智,就是佛、智慧,“由多因”――由很多的因素聚集起來而成的。“僅一一因”,單是一個一個的因。“非爲完足”,是不能成佛的。簡單的因要成那麼複雜的、完備的佛果,那是因果不相稱的,是不能成圓滿的佛果的。
獲妙暇身,本當從其種種門中而取堅實,若說一石驚飛百鳥,修道一分不修余者,當知是遮二資糧門不善惡友。
“獲妙暇身,本當從其種種門中而取堅實”,我們得到暇滿的身體,就要從各種各樣的方便來取心要,就是說我們多方面地去修行,是我們的心要,不能取一個簡單的――像支那堪布所說的心不動就會成佛,這種簡單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因爲成佛的因不能是一個,要多因而成的。
那麼支那堪布用了一個比喻,“若說一石驚飛百鳥,修道一分不修余者,當知是遮二資糧門不善惡友”,支那堪布就說,一個方法就可以達到成佛的目的。如你把一個石頭丟過去了,哪怕你一百個鳥也會全部飛完的。同樣,我們修一個法門,哪怕是幾百個煩惱障,也是都可以消除的,任何功德都可以成功了——以這個比喻來說是不切實際的。我們如果從因明的角度來說,這個喻是不對的。不是同喻。
“修道一分”,你說修道,只修一個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修了,就是修一個空,其他布施波羅蜜多等六度萬行都不要修了,這樣的說法,“當知是遮二資糧門不善惡友”,這種說法是遮止我們獲得福德、智慧資糧最壞的惡友,不善的惡友。這不是好事情,這是錯的。如果說這個話呢,就是我們的惡友,不能聽他的話的。
又大小乘,亦是修時學不學習無邊資糧,曰少分乘及曰小乘,二是異名。
我們再說過來,大乘、小乘它的分別,也就在資糧多少的方面來說的,修的時候,學不學習無邊資糧。不修行無邊資糧的,叫少分乘,一部分的,不是無邊的,也叫小乘。小乘和少分乘是異名,是一個東西的二個名字。
少分義者是一分故,現在劣果飲食等事,尚須衆多因緣成辦,而于士夫第一勝利,欲修成佛,反計一分而爲完足,極不應理,果隨因行,是諸緣起法性爾故。
“少分義者是一分故”,“少分義”就是一分,不是全部的。我們修佛道,大乘的全部的無邊資糧都要修,如果只修一部分叫少分乘 、也叫小乘。“現在劣果飲食等事,尚須衆多因緣成辦,而于士夫第一勝利,欲修成佛,反計一分而爲完足,極不應理,果隨因行,是諸緣起法性爾故”,我們現在、現下的劣果,要成辦一個很下劣的果,哪些呢?飲食。我們說以飲食來說,吃飯嘛是一個果,吃飯之前要種地,種地就要下種、翻地、澆肥料、需要陽光,種地好了以後要除草、收割,然後打谷子,人家賣給我們,我們買進來,才可以淘米做飯吃;那麼還要種菜,菜種好了還要有油、鹽、醬、醋等等。吃一頓飯,因緣是很多很多的,要很多因緣才能成辦的。那麼很小的吃頓飯的事情都需要那麼多的因緣,而我們說“士夫第一勝利”,我們做一個修行的人,最大的利益、最高的利益――成佛,你反而說只要“一分而爲完足”,只要修一個法,一分就夠了,這“極不應理”,這是絕對講不通的。“果隨因行”,果和因是相稱的,有完備的因産生完備的果;簡單的因只能産生簡單的果。“是諸緣起法性爾故”,緣起法就是法爾如是,不能說少分的因得到一個圓滿的果,這是和緣起法的規律相違背的,所以這種想法是很天真的一種妄想,是做不到的。
《悲華》于此密意說雲:「少分成少分,一切成一切。」
《悲華經》對于這個密意,也說這個話,少分的因成就少分的果,一切的因成就圓滿的果。
《如來出現經》雲:「若諸如來出現于世,非一因緣,何以故,最勝子,諸如來者要以十億無量正因,乃能成辦。何等爲十,謂以無量福智資糧圓滿正因。」乃至廣說。
那麼另外一本書――《如來出現經》說:假使諸如來出現于世的時候,那你不是一個因緣。“何以故,最勝子,諸如來者”,佛呢要以十個億的無量無邊的正因“乃能成辦”,十億無量正因是說無邊無數的正因,那麼哪個十億呢,哪個十呢?“謂以無量福智資糧圓滿正因”,下面有解釋,這裏就不引了。
“乃至廣說”,這裏引這句的話意思就是說,簡單的因不能成佛的。要成佛呢,要十億的無量正因。十億無量,你想想該多少?無量已經是不可說了,還要十億的無量。
《無垢稱經》亦雲:「諸友伴,如來身者從百福生,從一切善法生,從無量善道生。」如是廣說。
什麼叫如來的身呢?從一百種福德來生的,一切的善法而生的,從無量的善道――修的善道了而生的,那就是不一個因生的。“如是廣說”,經裏邊都這麼說。
龍猛菩薩亦雲:「若佛色身因,如世間無量,爾時法身因,如何而可量。」
如來色身的因,和世間的一樣,要無量的福德才能得到的。那麼,法身的因,以可量的因就想得到,那哪裏可以得到呢?
如是方便智慧,以六波羅蜜多總攝修學者,如前所說是諸密咒與波羅蜜多二所共同。
這裏就是說,要成佛,不管你法身也好,色身也好,成佛也好,這個都要無量的因才能成就,不能說單靠幾分的因或是一分的因就能成佛。這是極不應理,違背一切經教的。那麼“如是”,就是結論:“如是方便智慧,以六波羅蜜多總攝修學者”,又是方便、又是智慧這兩個共同而修,即六波羅蜜多。般若波羅蜜多是智慧,其他的是方便,這二個是不能少。總攝而修學的,是根據前面所說的“是諸密咒”――金剛乘跟“波羅蜜多”――大乘的波羅蜜多乘(顯教的),“二所共同”,不管你是大乘的、顯教的波羅蜜多乘也好,或者是金剛乘也好,共同都需要方便、智慧結合而修的。
諸大咒典釋諸宮殿及中諸尊,盡其所有,一切皆是內心德時,數數說爲六波羅蜜多,叁十七菩提分,十六空等圓滿波羅蜜多道故。
“諸大咒典釋諸宮殿”,這裏顯教的講了很多,密宗的略略提一下。“諸大咒典釋諸宮殿”,那麼很多密法裏的經典,它解釋宮殿――曼陀羅,“及中諸尊”――宮殿裏的所有本尊。“盡其所有,一切皆是內心德時,數數說爲六波羅蜜多”,他說的時候,說他們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自性的功德的時候,經常說這是“六波羅蜜多,叁十七菩提分,十六空等圓滿波羅蜜多道故”,我們說大…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