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威德,二角就是二谛、手叁十四身語意就是叁十七道品、十六足就是十六空,這都是講的很多的道,哪能只靠一個道就有成佛呢?所以說密宗是一樣的。經常講“六波羅蜜多,叁十七菩提分,十六空等圓滿波羅蜜多道”,不是簡單的。
故除少數補特伽羅差別,以諸欲塵爲正道等與波羅蜜多所說,略有取舍,當知諸余唯是共學。
密宗與顯教的般若波羅蜜多乘,幾乎是相同的,除了少數的補特伽羅,有個別的補特伽羅“以諸欲塵爲正道”,這是與波羅蜜乘所說的有不同,就是說以貪滅貪、以瞋滅瞋,這些是密乘裏面少數的補特伽羅修的法,和波羅蜜乘有所取舍,就是有不同,其余的都是相同的,都是需要方便、智慧圓滿的道才能得道。
若以上說而爲種子,善思惟已,非一分道、于全分道未獲定解,則不能知大乘總道。故具慧者,當于此發堅固定解,由多門中漸增大乘種性堪能。
假使說上面所說的話,我們聽了它,當成一個宗旨,好好地去思惟它。“非一分道”,就是說成佛不能是一個簡單的道。“于全分道”,還沒有得定解,成佛一定要完全的、圓滿的道,不能一分道的。
假使這個道理你思惟之後不得定解的話,“則不能知大乘總道”,那麼你就對大乘的總道根本就不懂。那麼該怎麼辦呢?“故具慧者”――有智慧的人對這些道理要發起堅固的定解,一定要生定解,不能說不得定解。不得定解大乘道就不懂了。那麼你要生堅固的定解。“由多門中”,多方面慢慢地增大。“大乘種性堪能”,就是說我們大乘的種子給它種下去,從多方面地增大它的堪忍性。我們初學的人如果一下子做不到,但是要把種子的堪忍性增長起來,那麼對這個就略生定解,這樣子呢,慢慢地大乘種子的堪能性才能生起來,否則的話,種子都沒有,你什麼大乘呢?這個就太差了。
好,今天時間到了。
第七十九講
上一次我們講了一些支那堪布之類的邪見,關于趣入成佛必須要方便與智慧這二個不能離的,而支那堪布他們認爲只要修空性好了,方便是不需要的。中間很多的辯論。中間有一個問題,有人提,我們這裏講一下,在《廣論》二百四十九頁第叁行。
《聖解深密經》雲:「我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能得無上正等菩提。」
根據我們《廣論》的結構,它是說要智慧便要斷煩惱,方便不舍有情。這裏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就沒有方便了,“棄背發起諸行所作”――也可以說是沒有智慧。但是我們要看原文,因爲它前後文沒有,這樣子按了意思講的,是不敢保證的。我們要查原文《解深密經》,我們看了一下,原文是這樣子的,它是說,那些聲聞種性,有的是可以回小向大的,有的是不願意回小向大的。那麼原文是這樣子。
《解深密經》雲:「善男子,若一向趣寂聲聞種性補特伽羅,雖蒙諸佛施設種種勇猛加行方便化導,終不能令當坐道場證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何以故?由彼本來唯有下劣種性故,一向慈悲薄弱故,一向怖畏衆苦故。由彼一向慈悲薄弱,是故一向棄背利益諸衆生事。由彼一向怖畏衆苦,是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我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當坐道場能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是故說彼名爲一向趣寂聲聞。若回向菩提聲聞種性補特伽羅,我亦異門說爲菩薩。何以故?彼既解脫煩惱障已,若蒙諸佛等覺悟時,于所知障其心亦可當得解脫。由彼最初爲自利益,修行加行脫煩惱障,是故如來施設彼爲聲聞種性。」
“善男子,若一向趣寂聲聞種性補特伽羅”,就是說一向要追求涅槃的,不願意回小向大的這個種性的有情。“雖蒙諸佛施設種種勇猛加行方便化導,終不能令當坐道場證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像這一類有情,盡管佛方便給他很多的加行、方便化導他,但是終不能夠坐道場,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做不到的。
爲什麼原因?“何以故由彼本來唯有下劣種性故”,他的種性是下劣的,只向二乘的。“一向慈悲薄弱故”,他的慈悲心一向不大,沒有大悲大慈;“一向怖畏衆苦故”,害怕苦。“由彼一向慈悲薄弱”,因爲他的一向慈悲心薄弱,所以他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要利益衆生,要有慈悲心了,慈悲心薄弱,他是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情不想幹的;“由彼一向怖畏衆苦”,他害怕苦,“是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他對一些要做一些菩薩道的事情,害怕不願意做。
那麼這樣的人,“我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當坐道場能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這是我們引的那個文。那麼這樣子的人,他“一向棄背利益衆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他要坐道場、證佛的果,他不會的,佛終不說這樣的人會成佛的。
那麼從原文來看,一向“背棄利益衆生”的事,他是說沒有慈悲心,發不起心來;那麼怕苦,“諸行所作”,也做不起來,那菩薩道行不起來。所以這二個都是沒有方便。因爲聲聞乘呢,他求寂、求空性這方面他是有了,就是方便不夠。那麼這二個都是沒有方便按原文來說呢,應當說都是指沒有方便了。菩薩道、利益衆生的事情不願意做,那就不發心了。願菩提心不夠,菩提道――行菩提心也不夠了,這樣的人他不會成佛的。那麼看了原文的看法,這兩個指的都是方便,沒有方便,沒有方便就不能成佛了。那麼這個對整個的文體也是符合的,因爲支那堪布就是不要方便嘛。
另外一個,上一次我們講得比較快一些,有一段文比較重要的,我們今天再補充地再說明一下。就是在《廣論》二百五十四頁,第八行。
故如果位,安立法身爲所應得,及立色身爲所應得,二無相違。
這個裏面,它是從境、行、果或者是體、道、果來講這個道理的。就是說體、道、果要一貫的。果位就是指的果,道就是道,或者是行。“因位”,倒數第四行的中間第六個字“因位”,指的是境或是體(體、道、果或境、行、果都可以)。因位指的是境或者是體,道指的是道或者是行,果位指的是果。應當說從因到道到果。但是因看不出來,從果上先看明顯的。“故如果位,安立法身爲所應得,及立色身爲所應得,二無相違”,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我們果位上的佛,法身得到的,報、化二身色身也得到的,這二個是沒有違背的,那麼道上也不能違,方便和智慧也不能違背,那麼,因上對二谛也不能違背地看,勝義谛和世俗谛,“二互不違相助以出生”。
這一段文昨天我們講過了,但是在《略論釋》有很好的發揮,那麼,我們就把《略論釋》的文再補充一下。
《略論釋》雲:「以見害行,以行害見,不墮于常,必墮于斷,不但不能成佛,反爲墮惡趣因。阿亞得瓦(即聖天,亦即提婆,著《四百頌》者。)雲:“著常則墮畜生,著斷則墮惡趣。”是故欲求得果位時,于色法二身不相違,則于修位時,于二我相所緣之事,一面定解其無微塵許實有自性,一面于從此生此之功過得失,亦生定解,二者互不相違。再切言之,果位時得法身即得色身,得色身即得法身,二身互用。無我空慧爲得法身因,而無我空慧之流同時即爲得色身因。方便行爲得色身因,而方便行之流同時即得法身因。空慧固得法身因,但如單修空慧不知方便,不但不得色身,即法身亦不能得。因基、道、果一貫(即境行果),修道位時,須真俗二谛(智慧方便)雙融。修道之先,是爲基位。于基位時之見,即應抉擇二谛之理而以教理證之,即于世出世一切法之本體中,抉擇其無少許自性,成立勝義量,次于因果法各各決定,毫無紊亂,成立因果名言量。此二量不但能生起,又能互助,則何有彼此相損之害。于此決定,始爲通達二谛,得佛真意。」
“以見害行,以行害見,不墮于常,必墮于斷,不但不能成佛,反爲墮惡趣因”,見行二個猶如寒熱,就是支那堪布的,他的看法就是說:見了空性之後,那一切東西都是法執,都要消滅的,那你從行上菩提心那些修行的六度這一方面“行”中,就把法空的“見”害掉了,就成了“有”。見行二個猶如寒熱不能相融的。你修行的時候,見就薄弱下去了;你修空的時候,行就薄弱下去了,這二個不能並行。那麼,這樣子的見地,不是墮于常見,就是墮于斷見,不但不能成佛,反爲墮惡趣的因。那麼提婆菩薩他說,“著常則墮畜生,著斷則墮惡趣”,執了常見,那麼你本來是不出生死了,但是著常見呢,也是愚癡,愚癡墮畜生的。那麼著了斷見更危險了,必定是惡道去的。
“是故欲求得果位時,于色法二身不相違,則于修位時,于二我相所緣之事,一面定解其無微塵許實有自性,一面于從此生此之功過得失,亦生定解,二者互不相違”,果位的時候,色身、法身是不相違的,這是事實,不能否定的;那麼推論出去,在修位――就是道的時候,體、道、果,修的時候,“于二我相所緣之事,一面定解其無微塵許實有自性,一面于從此生此之功過得失,亦生定解”,那麼我們對修道的時候――就是緣起法,緣起法裏邊的那些法呢在“二我相所緣之事”,一點自性也沒有,就是緣起的法它沒有自性的,人我的自性也沒,法我的自性也沒有,人我法我它的實有自性是絕對沒有的,“生死涅槃纖毫自性無”;但是從名言上它的安立,從這個生這個,這個裏面有什麼功德、有什麼過失,這個“如如不虛誤”,這個也要生定解。這個二個是不相違背的。
再確切一點說,“果位時得法身即得色身”,我們說果位的時候,一般就是說修智慧得法身;修福德、方便就得色身,報化二身。但是實際上確切的說法呢,果位時候,你得法身的時候,同時色身也得到了;得色身的時候,就是同時法身也得到了。這二個身是互用的,也是同時得到的,並沒有區分的很厲害,不相融不相幹的,不是這麼回事。而無我空慧之流同時即爲得色身因。
“無我空慧爲得法身因”,我們前面都說過,法身的因是空慧,一切法自性空的智慧,空性的慧,法身的因;“而無…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