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你饒益的有情衆生那麼多,那麼每一個衆生身上有多少福加起來,衆生無邊,那就福呢,福德也是無邊了,所以說容納不了。這個因也是正的,也是現成,可以成立的。也就說理與教,都能夠成立的道理。“有情界無量,欲利亦複然”,有情皆是數是沒有量的嘛,虛空無盡嘛,無盡的世間有情,哪有算的完呢?你想利益他,所得到的福報,當然也是無盡、無量了,那麼這個道理也是成立的道理了。所以說“正因亦現成”,這個因也能成立的。
又能障礙舍心增長,增長悭貪能令舍心未生不生,已生退失,所有眷屬及諸資財,先已有者不應攝持,若他施與亦不應受。
這裏說你所有的眷屬也好、乃至資財也好,假使他能夠障礙你的私心、舍心增長的,就是障礙舍心不使他增長的;或者呢,增長悭貪,能令舍心呢,舍的心呢,沒有生的不生,已經生出的,退失的。那麼這些眷屬也好,資財也好。已經有的,不要攝持了,趕快散掉。假使人家布施你的,過去沒有,人家布施你了,不要受。受了之後,倒黴嗎,障礙你的舍心增長,增長悭貪,舍心呢,未生不生,生已退失。那麼這些東西是,要不得的,你不要去受了。
《攝波羅蜜多論》雲:「由何增長悭悋過,或能不令舍心增,虛诳攝持爲障礙,菩薩應當盡斷除。若諸能障惠施心,及障真正菩提道,如是財寶或王位,皆非菩薩所應取。」
“《攝波羅蜜多論》雲,由何增長悭吝過,或能不令舍心增,虛诳攝持爲障礙,菩薩應當盡斷除”,這個什麼東西,增長我們的悭貪和過失的?或者呢,不使我們的舍心呢,不給它增長,什麼原因呢?就是攝持:“虛诳攝持”。這個攝持呢,虛诳,不是真正的攝持,你心裏想攝持,實際上不可靠的。這個攝持了,就作了我們障礙了,就是增長我們悭貪了,舍心不能增長了。“菩薩應當盡斷除”,那麼修菩薩道的人,把這些事實的障礙呢,趕快要斷掉它,完全把他斷完。
“若諸能障惠施心,及障真正菩提道,如是財寶或王位,皆非菩薩所應取”,凡是能夠障礙我們布施心的,或者障礙我們證得菩提道的,那麼財寶也好,王位也好,什麼也好,菩薩都不要去取它。那麼當然了,反過來能夠幫助我們布施的,幫助我們修行的,那個也可以。但是出家人呢,王位是不要的。一般說出家人呢,財寶王位是不需的。那麼在家的呢,就可以看你什麼情況了,但是障礙的,就不要。
如是行時,若由悭心貪著資具,應念能仁舍一切有而證菩提,我亦誓願隨佛學習。
假使說我們修行的時候,有悭貪的心還沒有放下,對這個資具呢,生起貪著了。那這個時候呢,你要想一想,佛他怎麼做的,佛是榜樣嘛。“能仁”,佛在他作太子的時候,國王,王宮裏的一切享受全部舍掉了,太子身也舍掉了,頭發剃了去修苦行去了。而這樣子一切有的東西都舍完了,證菩提的。那麼我也應當發願了,隨佛學習了,向佛學習了,佛是我們榜樣嘛,我們多少的向他學習了,慢慢地也能夠圓滿菩提了。
我將身財一切善根,于有情所先已惠施,若我今者仍貪資財而受用者,如同諸象爲日所逼,入水洗沐至幹岸已,于地滾倒,見土沾身仍下水洗,次複如前,如是思已當修無貪。
那麼這裏講個比喻了。他說,“我將身財一切善根”,這個行菩薩道的人,你把自己的身體,財産,一切善根,已經發了願了,都要布施一切有情了。假使我現在還是貪著資財,而去受用它。那麼就像什麼呢,那些象,這是印度有這些現象了,我們是在沒有象的地方呢,看不到這些事。就是大象呢,太陽曬得厲害的時候,趕快去洗澡嘛,陰涼一下嘛。洗澡洗好了之後,到了岸上了,它因爲身上有濕的嘛,想把地上滾一滾,把濕的滾掉嘛。那知道這一滾呢,身上沾了很多土。沾了很多又打髒了。打髒了,再去洗。洗了之後嗎,又滾。滾了又洗。那這樣子搞不完了。“如是思已”,這樣子,我們假使貪著資財的話,就像一個象一樣的,水裏洗了又滾,滾了又洗,那就受苦無邊了,那麼我們趕快要修無貪了,不要像象那麼笨。
即前論雲:「應念諸佛殊勝行,當自立誓思隨學,爲除貪著攝持故,以善分別觀察心。我身已施諸衆生,施身果法我亦舍。我若反貪諸外物,如象洗垢非我理。」
“即前論雲”,就是前面的那個論,它又說了,“應念諸佛殊勝行,當自立誓思隨學,爲除貪著攝持故,以善分別觀察心”,我們要想佛對那個殊勝的修行,他是我們的榜樣嘛,所以說《釋迦牟尼傳》應當多看呵。釋迦牟尼示現的,在南閻浮提示現的,一個凡夫的身,就是叫我們學他的榜樣了,學習的,所以說應當多看。那麼我們要經常憶念到,佛的殊勝的那些修行,自己要誓願,要隨佛學。“爲除貪著攝持故”,爲了要斷除貪著那個資産,攝持它不放。“以善分別觀察心”,好好的來觀察,分別來觀察我,以分別心來觀察,就是有分別的智慧了,觀察我們這個心,怎麼觀察呢?
“我身已施諸衆生,施身果法我亦舍。我若反貪諸外物,如象洗垢非我理”,我這個身體發了菩提心了,早已布施給一切衆生了。布施這個身體的果報,也布施掉了,什麼都布施完了。這樣子的人,現在對外邊的財物,反而起貪心了。這個就象洗垢一樣,洗了又洗,洗了又洗,這個是太笨了。“非我理”,我不應當這樣子做。
如是多思能舍勝利,若能引發廣大歡喜,及多思惟攝持過患,若能引發極大怖畏,則能任運生惠施心。
那麼你這樣子呢,多多地思惟,能夠布施的勝利。“若能引發廣大歡喜”,施了、能施的勝利,假使能夠引發極大的歡喜心。同時多多思惟攝持這個資財的過患。同時呢,抉擇攝持的過患中間呢,引發起極大的恐怖心。這樣子多多思惟之後,就能夠任運地産生惠施的心。布施的心就任運能生了。就是看它的過患、它的功德。功德生歡喜心、過患生恐怖心。那你惠施不可了,任運就可以惠施了,不要考慮就惠施。那這是修的惠施的心的一個方法嘛,布施嘛,就是靠這個心嘛。
如是修習慈悲之心,及善思惟諸佛菩薩傳記等後,亦當引發能舍之心。
那麼我們前面說要修慈悲心、菩提心,那麼同時要看佛菩薩的傳,要學習他們的榜樣了。那麼這樣子呢,這些已經有了,那麼到這裏呢,應當引發這個能舍的心了。因爲現在到修六度的時候了,第一是舍心了,布施波羅蜜多了,那麼要引發能舍的心,那麼這個心怎麼生起呢?
發起道理者,如《入行論》 雲:「身及諸受用,叁世一切善,爲利諸有情,故當無惜施。」
我的身體跟受用的一切資財,同時我叁世的一切善根,爲了利益一切有情,毫無故惜地布施,全部布施完了。
謂身、受用、善根叁法,爲所緣境,思惟惠施一切有情。
“謂身受用善根叁法,爲所緣境”,就是我的身――內身、受用――外邊的資財、我修善法的善根,這叁個東西是我們所緣的境。“思惟惠施一切有情”,這叁個所緣的境呢,就思惟,把它拿來布施一切有情。
如是若于一切所有破我所愛,數數修習施他之心,是名菩薩。
你假使能夠這樣子,“于一切所有”,自己所有一切,就是說身、受用、善根、乃至施的果報了。破我愛,我所愛,把我,我所愛,我所愛這是屬于我的了,我所的愛把他破掉。那麼這樣子經常修習的話,布施他的心,修習的這個布施,經常修習布施他這個心呢,這就是菩薩了,修布施波羅蜜多的菩薩就是這樣的了。
如《攝波羅蜜多論》雲:「此等一切是汝物,于此我無我所慢,數數觀察此希有,隨行正遍覺功德,誰有此德名菩薩,難思勝士佛所說。」
這就是前面宗大師說的話,引一個原文來了,這個《攝波羅蜜多》的一個論裏邊就把這個道理來說了。“此等一切是汝物”,我所有現在一切資財等等東西,都是人家的東西(前面說過的),寄放在我家裏的東西,並不是我所有的。因爲你早發心布施給人家了。“于此我無我所慢”,既然是人家東西了,這個我所的這個慢心就生不起來。不是我的嘛,生什麼我所慢呢?假使我有很珍貴的東西,這是我的,那就驕慢心有了:“哦,我有什麼,我有什麼。”你現在人家的,你怎麼辦呢?沒有了。我所的心沒有了,慢也生慢不起來了。“數數觀察此希有”,你好好地、經常地去觀察這個很希有的道理,這是很殊勝的了。
“隨行正遍覺功德,誰有此德名菩薩,難思勝士佛所說”,這個事情呢,這樣子想呢,是很希有的,是隨了這個正遍覺,佛的功德來做。我們學習佛嘛,依佛的功德,作我們的榜樣,隨著佛來,跟了佛來做的。那麼哪一個有這個功德的人,就叫菩薩,菩薩是學佛的嘛,學佛就叫菩薩。那麼我既然以這樣子殊勝的希有心來跟了佛學呢,這樣的人呢,就叫菩薩了。“難思勝士佛所說”,這也是不可思議的,勝,殊勝的人,這是佛親自所說的。
現在力弱,勝解未熟,意樂將身已施有情,不當真實施彼肉等,然于身命,若不淨修能舍意樂,由未修故後亦不能惠施身命,《集學論》中作如是說,故從現在當修意樂。
這裏一段很重要。現在我們才學了一點東西,這個能力很薄弱。勝解也沒有,定解也沒有生起來,那麼你該怎麼做呢?要布施身這不是開玩笑的,有的人,他說:“我要布施身體了,燒身,燒指頭了。”這個很勉強的,爲了功德而燒,沒有意思的。要真正施心來了,爲利有情而成佛了,這樣做才有意思。那麼現在你,我們一般都是初學了,第一阿僧祇劫還沒有進去,那麼這個最低這個要求的、夠量的菩提心都沒有,應該怎麼作呢?力嘛薄弱、勝解嘛還沒成熟、勝解行菩薩嘛談不上。“意樂將身”,那麼我心裏這麼想,把身體呢,已經施給有情了,這個要想。但是呢,“不當真實施彼肉等”,真正他說:“你施給我了,你拿一斤肉來,我來吃。”這個你不要做了,真正的把肉割下來給人家吃呢,這個還早。“然于身命,若不淨修能舍意樂,由未修故後亦不能惠施身命”,但是呢,雖然真正的,肉呵,什麼東西割下來給人家不要做,但是這心裏…
《廣論講記(五)(上士道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