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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四)(中士道)▪P12

  ..續本文上一頁了。從其廁所一樣的腐爛的經常滴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的,生的臭的變臭的,就是變熟了以後臭,又是極黑很恐怖,屎、尿沾在裏邊的,臭氣血水常流的,就是經水常流的那些瘡門之中,就是産道了。

  “由其先業”,因爲過去的業,産生了異熟風,他的異熟生風了,這一吹呢就把他的腳朝上了,頭嘛朝下,一翻。“兩手縮屈被二骨輪,逼迫遍迫周遍逼迫,由諸粗猛難忍非悅,最大苦受令其身分悉皆青瘀,猶如初瘡,難可觸著,身一切根悉皆楚痛,極穢胎垢遍粘其身,由幹渴故,令其唇喉及以心髒悉皆枯燥,住此迫迮難忍苦處”,那麼就是從産門裏生産的時候了,腳朝上頭朝下,兩個手呢卷曲的,被那個骨,就是産門旁邊的骨呢,壓在裏邊,就是前面說的,壓油一樣的,壓油器一樣的壓。“逼迫遍迫周遍逼迫”,就是迫得很厲害,一層一層的夾緊。那麼極難受的痛苦的身體呢把他壓的來都發青了,“猶如初瘡”,好象是生了瘡一樣,極難受,一碰就痛,身上一切根呢全部痛起來。極髒的胎垢,胎藏裏的垢,髒東西呢,身上都沾住。這個時候因爲很痛了,就口幹,他的口唇、喉嚨、心髒都幹得像燒枯了一樣,燒焦了一樣枯燥。

  就在這個逼迫難忍的受苦的情況之下,“此由因緣增上”,那麼這樣子,出了産門之後,又加上過去業的因緣呢。“宿業異熟生風吹促至極艱辛,始得産出”,然後這個風硬把它壓出來了,使他受了極艱苦的,又極艱難又是非常痛苦,總算呢跑出産門。

  生出來之後,“生已無間,被外風觸如割塗灰”,生出來之後,因爲在胎裏邊是保護在體溫裏邊了,沒有碰到外邊風,外邊涼風沒觸過了,沒碰到過。一産出來呢,出了體之後,外邊的風一碰就非常痛。

  “如割塗灰”,開始我們對這個問題感到很不了然,認爲法尊法師翻譯,有的人說他翻的不太通順,好象是這個話有道理。那麼根據藏文的原字呢就查詞典了,就是說在割破的創口塗一些極痛苦的東西,就如鹽酸、硝酸之類的,很痛。但是我們今天早上查了一個《入胎經》裏邊,法尊法師確實偉大,他這個塗灰全部是根據《入胎經》來的,以《入胎經》來解釋《入胎經》,一點也沒錯。那麼《入胎經》裏邊割塗灰是怎麼講呢?它說就是講一個小孩子,很小的孩子,皮很嫩了,用刀把他割破了。皮割破之後,再塗些灰,這個灰當然是一些很粗的有酸性的這個灰了,那就極痛,就是“割塗灰”。割開了之後,把它塗一點灰,那麼就是非常痛苦。這是外面的風一吹呢,就痛得像割塗灰一樣,就像割破了塗一些灰一樣那麼痛。

  “手衣觸時如利劍割”,因爲這個皮很嫩了,他産下來,不是護士要去拿手把他接下來嘛,用衣服、布把他包起來嘛,這個是一碰到手也好,那些布也好,就好象很快的寶劍割一樣的痛。因爲他在胎裏邊呢,很柔軟了,沒有碰到這些粗的觸沒有碰到過的。那開始一碰呢,非常痛,像利劍割一樣痛。“當受粗猛難忍非悅極大苦受”,那麼他受的苦呢,極難受的,不悅意的不願意受的苦受。那是生的時候,就是講了那麼多的苦。

  又說如牛剝皮,被蟲所食。及如癞人遍身潰爛,加諸鞭撻極受楚切。

  “又說如牛剝皮”,有的地方呢,說才生下來呢好象牛剝了皮一樣的難受。大家知道,剝了皮之後,那個肉呢就是什麼東西都碰不得的,風也碰不得,鹽巴更碰不得。碰了周身就痛。或者“被蟲所食”,身上長滿了蟲,當然是身上爛了,長了蟲,那是極痛了。“及如癞人遍身潰爛”,又像個害了癞,癞是一種很不好的病了,癞病一般是麻風病之類的,周身都爛掉了,那就極痛了。“加諸鞭撻極受楚切”,爛了之後,還要拿鞭子抽,那就是這個苦楚就不可說了。

  又産已無間,取懷抱等及寒熱觸,亦當受諸粗猛難忍,非悅意苦。

  産下來,父母、那些親戚都歡喜了,要抱了。你倒是好心抱他,但是這個孩子呢皮太嫩了。你去抱他也好,碰到熱的也好,碰到冷的也好,他就感到受的苦呢極難忍。所以說小孩子養下來爲什麼不笑,要哭呢?因爲他碰到的東西都是極大的痛苦,一點也沒有什麼好舒服的。

  八苦之中,特于此初及于最後,須殷重修。故如前說,當以觀慧數數觀察,而善修習。

  八苦裏邊,宗大師就特別指出,第一個生苦跟最後一個五取蘊苦(就是行苦),這是最要認真的去修的。那麼所以前面說過了,應當由觀慧數數,就是不斷地去觀察這個事情,然後好好修習,要把它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裏邊,一想起來這些苦都現前了,這才是說修的有些成績了。宗大師引了那麼多文,主要幫助我們修觀了。修的時候,把具體的那些事情都知道了。因爲我們自己長大了,小孩子的事、苦都忘掉了,那麼你去回憶,就去看,看了小孩在哭,大人還在笑。因爲小孩子他哭嘛,好象是天然的,生下來就是要哭的嘛。不知道小孩子哭是極痛苦地哭,而大家還高興,養了個孩子來了,很高興。那麼這就是說,真正的苦,我們看不到的,佛卻是很清楚,就把我們經裏邊說得很清楚,可以使我們觀的時候,能夠真正地觀到生的苦,入胎的苦,住胎的苦。這個嘛是講了很多,也是幫我們修觀用的。你說《廣論》修不來,怎麼會修不來呢?你把這個文好好地想就是修嘛。那麼生老病死苦了,生苦之後就是老苦了。

  思惟老苦分五。

  這個是第一個。

  一盛色衰退者,謂腰曲如弓,頭白如艾,額如砧板,皺紋充滿,由如是等,衰其容貌令成非愛。

  過去年輕的時候長的盛色,長得很好看了,到老了就衰退了。“腰曲如弓”,老人基本都是站不直的,因爲他力量不夠了,彎了。大家看到以前上海一個老居士,鄭頌英。他是佛教裏邊很有功勞的一個居士,做了很多的好事,因爲他太勤勞了,他寫信寫了不少,什麼人寫信他都回,接引他的。結果呢,大家老年看到他,背跟腰簡直是彎了一個不是九十度嘛也至少有七十五度吧,站不直了。這個辛苦使他老了成了“腰曲如弓”。“頭白如艾”,那是不要說了,老年人了,頭發白白的,艾草是白的顔色了。“額如砧板”,這個很有趣,砧板是大寮裏都熟悉的,切菜的板,你刀那麼多下去,這個板一條一條的紋路就很多了。那麼老年人額上的紋路就像砧板上的刀印子一樣的多。皺紋充滿,皮都皺起來了。

  “由如是等,衰其容貌令成非愛”,這樣的相貌擺上去之後,再好看的也不好看了。我記得偶然看看一本雜志,看到一個文藝界老前輩的一個照片,一個老太太,很可怕,總是不可愛吧。但是這個人是什麼人呢?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呢,是一個童星,是大家熱烈歡迎的小孩子的明星。那時候的照片,當然照片我們現在沒有,但是因爲小時候,我們還是看電影了,眼睛閉下來,她樣子還想得起來,她眼睛很大,極好看的一個。但是老了之後,一對比呢簡直不是那回事了,啊。不但是不可愛了,不是可愛而是很可怕了,那麼就變掉了嘛。

  二氣力衰退者,謂于坐時,如袋斷索,起如拔樹,語言遲鈍,行步緩慢等。

  這個也寫得很有意思。坐下去的時候,因爲兩個腿沒有力了,“噔”地一下子坐下去,就像個口袋挂在牆上,突然繩子斷了,“啪”一下子掉下來。需要坐起來呢,一個腿沒有力嘛站不起嘛,拔樹一樣費大氣力才坐得起來,才站起來。說話呢遲鈍,人家說一句話,反應也慢了,說起來了一個字一個字慢吞吞的了,說了半天人家都不耐煩了。“行步緩慢”,走路也慢吞吞的了,一切看起來都是不可愛了,反正這些老人都會有嘛。

  叁諸根衰退者,謂眼等不能明見色等,重忘念等,減念力等。

  “諸根衰退者”,六根都退了,眼睛嘛看不清楚了,老人都要帶老花鏡嘛,甚至于有些人帶老花鏡也看不清楚了。“重忘”,意識嘛也重忘了。耳朵重聽那不用說了,很多老人耳朵聽不清楚。“重忘”,就是心裏邊記憶力沒有了,說過就忘了。“減念力等”,他心念的力量都衰退了。記得我父親一個朋友,是他們同事了,是複旦大學的社會系的主任大概是(是不是社會系?大概是社會系了),他年老了,害病,住在醫院裏。他女兒去看他了,他看他女兒來了,他說:“你這位小姐,你是哪裏來的呀?”認不得了。他女兒也很吃驚,她以爲去看父親嘛,當然了父親很高興,結果她父親認不得她。“你這位小姐是哪裏來的?”唉!就這樣子,念力沒有了。

  四受用境界衰退者,謂受飲食等,極難消化,又無堪能受諸欲塵。

  一切享受的境界都衰退了,那麼享受飲食的話,本來很歡喜吃的,但是你給他吃了,吃了兩口就不要吃了。爲什麼?不消化,吃了難受了。嘗的味道也跟年輕不一樣了。我記得有一個,也是報上看到的。有一個老人,他臨終的時候,他很想吃一個東西(什麼東西記不得了,因爲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很想吃一個東西,他兒子嘛家裏也不富嘛,他兒子總算孝順,他父親要吃麼,到處去找,好容易找到了。找到了給他父親吃了,咬了一口,不要吃了。他兒子氣死了,“啪”一個耳把子,唉,這個兒子也不好。不要吃嘛,年紀大了不要吃嘛,就算了嘛。他氣得來,因爲他花了很多工夫找來。一耳把一打,一打就完了,打死了。唉!五逆罪就造成了,這個劃不來。那麼這個就是說,飲食也吃不下,吃不多了,好的再好的也不想吃了。那些“欲塵”,那五欲的享受呢更不要說了,那更享受不了了。

  五壽量衰退苦者,謂壽多滅盡,速趣于死。

  老人都有這個害怕,年紀差不多了嘛,總是害怕要死了,有這個擔心了。我記得前幾年,叁門不曉得哪個(我認不到的),寫了個信來,他說:“你現在地位很好,但是你曉得要死你害不害怕?”(師笑),這麼無頭無腦的一封信,我也認不到。那後來我就回了他一封信。我說:“我們修行人,我們不做壞事,我們死了以後,起碼增上生生人天嘛,比現在更好,我怕什麼?”就這麼回了他的信,我的意思想勸他修行。結果呢就沒有知道,後來就沒有回信了,就算了。

  應當數數思惟此等。

  這些道理呢,好好地要思惟,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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