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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四)(中士道)▪P26

  ..續本文上一頁怕是惡趣的煩惱種子都跟著他,並沒有少一個,有各式各樣的障礙。他要死或者住,想要天上住長一點,不自在。要死來了,想不死也不自在。一切跟著業報走的,沒有辦法。所以說天上的人因爲粗重隨逐的話,行苦嘛,他還是很大的苦。

  又如《資糧論》雲:「色無色諸天,超越于苦苦,以定樂爲性,住劫不傾動,然非畢竟脫,從彼仍當墮,似已得超越,惡趣苦暴流。」

  色、無色界的天,他們苦苦已經沒有了;那麼壞苦呢,初禅、二禅、叁禅還有。他是離生喜樂,定生喜樂,離喜妙樂了,還有樂;四禅以上呢壞苦也沒有了,都是不苦不樂的行苦了。那麼在色、無色界裏邊,苦苦是沒有的,以禅定的樂爲性。這個禅定,當然有樂受、有舍受,各式各樣的都有。

  “住劫不傾動”,他的壽命可以長到幾劫,無想天就是五百大劫,非想非非想就八萬四千大劫,可以不傾動,坐在上邊不動。“然非畢竟脫”,但是時間到了,還是要下墮,並不是究竟解脫。“從彼仍當墮”,從他的色、無色天時間到了,還要墮落來。“似已得超越,惡趣苦暴流”,他們外道,登了無想天、非想非非想天了,以爲已經解脫了,他以爲已經超越了惡趣的苦暴流了。惡趣很苦,他的苦很多,如暴流一樣的,那麼這個惡趣的苦暴流呢,好象他們認爲已經解脫了,但是實際上佛的看法,他還是行苦之中,他不自在的,到哪一個時候他死了,他也不自在,只能死下來。死了之後他以爲解脫的惡趣苦暴流還得要去。那麼等到他死的時候,還要墮落到以前認爲已經超脫的惡趣的苦暴流,還得要去受。

  「雖勵不久住,等同空飛鳥,如童力射箭,墮落爲邊際。如久然諸燈,刹那刹那壞,諸行變壞苦,仍當極侵惱。」

   “雖勵不久住,等同空飛鳥”,雖然你非常努力,但是不能久住,再高的非想非非想天,八萬四千大劫還得要下來。“等同空飛鳥”,天上飛的鳥,你再努力地飛,總有一天飛不動了要停下來的。所以說“雖勵不久住”,不能永遠呆在天上的。

  “如童力射箭,墮落爲邊際”,小孩子射箭,往天上射,它畢竟要掉下, 來的。你射得再高,僅僅是一段的時間在空中,到了時間力量不夠了,還是要掉下來。那個上二界的定力,以定力上升到上二界去,但是定力沒有了,他又掉下來了。

  “如久然諸燈,刹那刹那壞”,也就是說好象燈一樣的,你看起來點得很長。那一次過年,我們記得外邊人家供一個燈,點了好幾天,但是畢竟還是要點完嘛。

  “諸行變壞苦,仍當極侵惱”,那麼“諸行變壞苦”,行苦了,我們五取蘊的身體成立之後,一刹那一刹那地在變壞,無常壞變了,行苦了。這些行苦在極侵惱,還在擾亂我們,受行苦的支配。沒有解脫這個苦,還在行苦之中。即使是色、無色天,一般認爲是很好,外道以爲是解脫了,還在苦惱之中。

  如是思惟五趣六趣,總別諸苦,厭患生死意欲出離,便當觀察其因,念雲如是生死以何爲因。

  這個是一步步來的了,現在我們這裏觀察五趣的苦,六趣的苦,什麼總苦、別苦等等,總別諸苦都觀完了。要“厭患生死,意欲出離”,那麼觀苦的目的要産生厭患生死出離的心,解脫的心,解脫生死的心要生起來。苦觀好了,就厭離了,要厭離苦,那麼就要看這個苦是從哪裏來的了?那麼我們說拔草除根嘛,你看到草你要把它除掉,要把根拔掉才行。根不拔掉的話,春風一吹草又生了,沒用。那麼就是看苦的根是什麼?“念雲如是生死以何爲因”?這個生死的因是什麼?探求它的因,把因拔除了,這個生死的苦也可以除掉。所以說,進一層就要看這個因,因就是集谛。

  思惟集谛

  壬二 思惟集谛流轉次第分叁

  第二,由集谛門思惟流轉生死次第分叁:一煩惱發生之理,二彼集業之理,叁死沒及結生之理。今初

  第二,“由集谛門思惟流轉生死次第分叁”,我們苦谛是觀完了,那麼看集谛了,苦的因。由集谛的這個方面來思惟流轉生死的次第。那麼分叁個,一個是“煩惱發生之理”。“二彼集業之理”,煩惱怎麼造起業來的?第叁“死沒及結生之理”,怎麼樣子死的,怎麼樣子投生的?這些都要講。

  癸一 煩惱發生之理

  第一個,就是說,“煩惱發生之理”,什麼叫煩惱?

  

  成辦生死之因,雖俱須惑業,然以煩惱而爲上首。

  我們說生死的因是什麼?造業嘛。你造什麼業就感什麼果,業爲它的因。但是業,它的因是什麼呢,怎麼會造業的呢?由煩惱嘛。煩惱起了,推動身口意造惡業。惡業還是被動的,是煩惱在主使它的。所以說這個裏邊雖然集谛的內涵呢,它的因,就是苦谛的因有兩個:一個是煩惱;一個是業。重點“煩惱而爲上首”,主要的還是煩惱,沒有煩惱業還不會造嘛。

  若無煩惱,雖有宿業超諸量數,然如種子,若無潤澤及其土等,定不發芽。

  裏邊爲什麼煩惱是重要的呢?重點是煩惱呢?假使沒有煩惱的話,新的業不造,當然不要說了。那麼舊的業雖然是極多,因爲無始以來我們造了那麼多的業,還沒有受報的都還存在,它不會壞的。那麼過去的宿業呢,“超諸量數”,不可數、不可量了,太多了。但是煩惱沒有的話,這個就像個種子,雖然種子還在,業是種子可以生芽的了。但是沒有“潤澤及其土等”,煩惱的水土沒有了,盡管你種子還在,發芽也不會發了。“定不發芽”,決定不會發芽了。就是感異熟果,不會感了。主要的說,感果的種子還得要水土來給它潤澤,才生長起來。沒有水、沒有土,幹幹的一個種子你擺在個盒子裏,它怎麼會發芽?它發不了芽了。

  如是諸業缺俱有緣,亦定不能發苦芽故。

  這個業缺了它的俱有緣,沒有俱有緣的話,業一定不能生起苦的芽。這個業就是苦嘛,這個苦等于種子的芽,苦芽,這是比喻一起來。那麼我們把俱有緣看一下(有一個,好象寫了一個的)。俱有緣,什麼叫俱有緣?

  俱有緣:如交蘆,互爲果。俱有緣,于近取因共同生果。俱有因,不相離義是俱有義,同一果義是俱有義,相隨順義是俱有義。拉蔔楞寺格西:“俱有緣即助緣。如瓶,因爲水、土、火;助緣爲人工。”

  “于近取因共同生果”,它跟它的近取因――就是跟它一起的一個因,這個緣跟它這個因一起生一個果的。不相離的意思就是俱有的意思,同一果就是俱有的意思,相隨順的意思就是俱有的意思。那麼拉蔔楞寺的格西他打個比喻,就是說假使一個瓶子,它的因是水、土,就是陶器,陶器、瓷、陶的瓶,水土合攏來,經過窯一燒成瓶了。但是這個助緣呢:人。就是俱有緣就是人,沒有人的話,你這個水土火還是水土火,不會合攏來,也不會去燒它,也不會變瓶。所以說呢,俱有緣就是說跟那個因,近取因共同産生一個作用,能夠生起果來的。那麼這裏指的就是煩惱,它的近取因就是業了。業要生起這個果來,苦的果來呢,它決定要有一個跟它一起的一個緣,這個緣就是煩惱。那麼如果你沒有這個煩惱潤澤它的話呢,那麼它這個苦果的芽絕對不生的。反過來:

  又若有煩惱,縱無宿業,無間新集,取後有故。

  哪怕你過去的業都受完了,但是只要你煩惱在的話,煩惱又可以造業嘛。那麼煩惱無間,它是沒有間斷的,立刻可以給你造新的業,可以取後有。後面的果,苦果可以生出來了。所以說重點是煩惱,有了業沒有煩惱不生芽,苦不會生的。假使沒有業有煩惱的話,還能生新的業,可以生後有故,還是要生。所以說,重點是煩惱。我們要出生死,出叁界,那主要就是滅煩惱了。外道就不知道這個,他永遠超不出,他就在業上打算盤,苦行,想把業受夠受完,那無始來的業你怎麼受的完呢?而且你只搞這個苦行,也不是真正地把過去的業受完,是在造新的業,那是苦上加苦。

  如是亦如《釋量論》雲:「超度諸有愛,非余業能引,滅盡俱有故。」

  《釋量論》裏邊也這麼說,“超度諸有愛”,“諸有”,叁界的愛,煩惱嘛。煩惱的頭子就是貪。前面說過的,集谛就是煩惱,從殊勝的來說,就是愛。這是《瑜伽師地論》佛以愛來代表那些一切煩惱。那麼假使你愛都……,叁有的愛――諸有:欲有、色有、無色有的愛全部超越了,超度了,愛的煩惱沒有了,那麼“非余業能引”,其他的業再多,不能引出新的果來了。“滅盡俱有故”,爲什麼?俱有緣已經沒有了,前面說的。俱有緣沒有的話,“定不能發苦芽”,這個煩惱沒有了,業再多,不會生芽了。

  又雲:「若有愛,仍當出生故。」

  但是說,你假使有愛的話,愛就是煩惱的總的代表。那麼你這個還有生死,因爲愛能造業嘛,造業之後,後的果又來了。

  是故開示煩惱對治極爲重要,此複賴于先知煩惱,故于煩惱,應當善巧。

  這個道理告訴我們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要對治煩惱,我們修行第一是對治煩惱,這個是最重要的。你想把業消完,消不完的。所以重點是對治煩惱。

  “此複賴于先知煩惱”,你要對治煩惱,你要知道什麼叫煩惱。假使要抓敵人,你要知道要抓的賊,是怎麼樣一個賊,才好抓嘛。你毫無目的的,煩惱也不知道,賊的相貌也不知道,亂抓。抓了個好人,壞人還在外邊,他還在做壞事,那毫無用處。外道就是亂抓,把一切東西不該抓的抓了,該抓的他也抓不到。“此複賴于先知煩惱”,先要知道煩惱,那麼要知煩惱呢,對于煩惱要善巧。要認識煩惱了,什麼叫煩惱,它有什麼過患,它有什麼作用,它是什麼相?都要知道。

  所以說,以前的人對于我們學法相的,《百法明門論》、《廣五蘊論》、《五蘊論》學了半天,來搞字典,搞名相,對修行有啥好處呢?但是你說,煩惱都不認識,你怎麼修行啊?修行下工夫,第一個是斷煩惱,也不是說斷了,是認識煩惱;然後是製伏煩惱,把它伏下去;最後才能斷煩惱。你煩惱都不認識,你修什麼行?

  我記得我在上海,這個話我也講過好幾次了。有個老太,女居士,她來了,聊聊修行的,我說:“修行主要是斷煩惱,持戒生定,由定生慧,戒嘛先把煩惱,把它止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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