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僅僅是口頭上說了那麼一點點,那是絕對不夠的。
若如是者,則于滅除苦集之滅,求解脫心亦複同爾,故欲正修解脫道心,亦唯虛言。
“若如是者,則于滅除苦集之滅,求解脫心亦複同爾”,假如說對集谛的生死因,僅是口頭上說說的,那麼你要把苦集的滅掉,要求滅谛,求解脫的心,也僅僅是這麼一點點,口頭上說的那麼一點點。“故欲正修解脫道心,亦唯虛言”,那麼爲了證明要求解脫,證滅谛的話,要修道了,修道的心,也僅僅是一個口頭空言了,所以說,開始的話是一個口頭說說的,那麼一連串後來都是空言,都是假話,沒有實際內涵的。
見他有情漂流生死,所受衆苦不忍之悲,亦無從起,亦不能生有大勢力策發心意無上真菩提心,故雲大乘,亦唯隨言知名而已。
擴大來說:自己的苦也僅僅是口頭上說說的,那麼衆生在受苦,你不忍他的苦,起悲心,這個悲心也無從生起。因爲這個苦你根本認識得不夠,自己都不想出離,僅是口頭的說說的,衆生所受的苦,你不忍他,想把他救出來的悲心,肯定也是口頭說說而已的,真正的悲是生不起來的。這個悲心生不起來,那麼你說要成佛度衆生,大乘這個話也僅僅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隨言知名”,隨著這個話,照對一個名相就完了,內涵是沒有的。
故當取此中士法類,以爲教授之中心而善修習。
所以說中士道要緊,中士道把這個叁界流轉的生死苦,徹底看清楚了。然後自己激發了,要趕快出離的心生起了。然後擴大,自己對一切做過我們母親的有情,他們也在受這樣的苦。那麼生起悲心,要救他的苦。你要救他的苦,只有成佛才有能力,那就發起菩提心來了,這個才是有力的。所以說真正大乘的悲心、菩提心,要建立在我們中士道真正的知苦,要求出離的心生起,所以說大乘跟這個中士道沒有矛盾的。
那麼爲什麼罵這個二乘焦芽敗種呢?這是二乘的道是要修的,但是二乘的心是不能生的。二乘的心是什麼呢,單求自利,“我自己出離生死就夠了,其他的我就不管了。”這個心是要不得。那麼二乘修的道,看了生死的苦,決定要出離的心,要這個,這是要的。自己要出離,才曉得一切有情要出離,那麼才能發起悲心,才能生起菩提心。如果自己的苦都認不清楚,你也不想出離,那麼你要悲心,救衆生的悲,也是假的。悲心是假的,要成佛度衆生,也是空話。所以說中士道對上士道極重要,不能說我們跳過中士道直接修上士道,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基礎,悲心生不起,這個佛也……,菩提心也發不起了,所以說這裏強調中士道的重要性。
除邪分別
己叁 除遣于此邪執分別
第叁除遣此中邪分別者。
在修中士道裏邊,有些人取一種,生一種邪的分別。“除遣此中邪分別”,這個邪的分別就是說,學法,沒有這個傳承。憑自己的想象,第六意識,煩惱的依據來觀察佛語就會産生邪見,那麼他就怎麼說呢,這類邪見怎麼的呢?
若作是雲:若于生死修習厭患,令心出離,則如聲聞墮寂滅邊,于生死中不樂安住,故修厭患,于小乘中可名爲妙,然諸菩薩不應修此。
這個話就是說,在生死裏邊,修厭患,求出離,這個假使聲聞,你這樣子的話,生死看得很苦,要厭離,要求出離。你這樣子呢,跟聲聞一樣了。“墮寂滅邊”,就是單求涅槃了。“于生死中不樂安住,故修厭離”,于生死中不樂安住,要求寂滅了,求滅谛了。這個滅谛,就是聲聞的滅谛了,就是住了哪裏去嘛,自己了生死就好了嘛。這樣子的厭離呢,在小乘裏面裏說呢,固然很妙了。但是菩薩呢,你要度衆生的,你住了涅槃去了,衆生哪個來度呢?“不應修此”,所以說修菩薩道的,不能修這個法。厭離生死了,出離了,這個法,對聲聞乘來修的,修菩薩的人不能修。這個話看上去好象很有道理,也是引經據典。那麼到底這個話對不對呢?宗大師說這是邪見,那麼下邊就要辯這個問題了。
《不可思議秘密經》雲:「諸菩薩者,爲欲成熟攝受有情,于生死中見大勝利,非于涅槃見如是利。」
他就引這個經,他說要修菩薩道的,不能厭生死。“諸菩薩者”,他要成熟攝受有情的話,在生死中就看到有很大的勝利,有殊勝的利益。在涅槃裏邊呢,不能度生死,他就沒有看到這些利益,所以說菩薩不要厭離生死的。
又雲:「若諸菩薩,于生死行境生怖畏者,墮非行境。」
他說,菩薩道,行菩薩道的人,假使在生死這個行境裏面,就是在環境裏邊,産生怖畏的話,那你就是走的道呢,是不正道了,“墮非行境”,就是墮在不是正道裏面去了。就是說對于生死呢不能恐怖的,不能厭離的,這是他的依據,成立他的說法。
又雲:「薄伽梵,聲聞怖畏生死行境,菩薩返應周遍攝受無量生死。」
這本經裏,他們有人對佛說了:“佛,聲聞人呢,他害怕生死的;菩薩呢,, 反過來,要周遍攝受無量生死。”不但是不要害怕生死,怖畏生死,要周遍地攝受生死,攝受多少?無量的生死。就是菩薩跟聲聞不一樣的,不能厭離生死,恐怖生死的。那麼他引了很多經,來證明他的話,
此是倒執經義、成大錯謬。
這是看錯了,把經的道理倒執,看了顛倒,那麼成了大錯。所以說憑自己的眼光來看經,就會搞錯。
經說不應厭離生死,此義非顯由于惑業增上力故,漂流叁有生老病死、是等諸苦不應厭離。是顯菩薩爲利衆生,乃至生死最後邊際,擐披誓甲學菩薩行,雖總衆生一切大苦,一一刹那降自身心,然不由此厭離怖畏,于廣大行勤發精進,于生死中不應厭離。
這個話呢,不是他理解的這麼說,他是該這麼理解的,經裏說不要厭離生死,這個意思呢,不是說有煩惱,業、這些力量感得生死,漂流叁有生死,生老病死,這些苦不要厭離,這個菩薩還是要厭離的。那是叫自己受苦,叫衆生受苦去幹啥?這些都要厭離的。
他說不要那個涅槃,要在生死中,是什麼呢?“是現菩薩爲利衆生”,菩薩要利益衆生,“乃至生死最後邊際”,利益衆生,無始無終地利益,到生死最後邊際,最後的邊,生死沒有邊的嘛,那就是無始無終地度衆生了,在生死裏度他了。“擐披誓甲”,他發了誓願的,等于說打仗的時候,把甲铠披起來,行菩薩行。那麼發了願了,要度衆生了,盡未來際,要在生死裏面度他們,這是這個原因,並不是對生死不要厭離,不要怖畏。“雖總衆生一切大苦,一一刹那降自身心,然不由此厭離怖畏”,雖然衆生的苦,一切大的苦,一刹那一刹那地,不斷地全部加到自己身上、心上,這個身的苦,心的苦都有,而且是一切大苦,而且每一刹那都在降,並不因此厭離怖畏。爲了度衆生,不厭離,不怖畏。“于廣大行勤發精進,于生死中不應厭離”,對菩薩的廣大行,要發精進心地修,生死中不厭離,不要退了,離開生死了,不度衆生了。這是這個意思。爲了衆生,度衆生,受無量的生死。並不是說,不怕生死的苦,這個,這兩個意思不能混淆。
如是月稱論師亦雲:「衆生衆苦無余盡至,盡生死邊,刹那刹那種種異相損害身心,然不因此而起恐怖。衆生衆苦一時頓至,盡生死際發大勇進,刹那刹那悉能生起,一切衆生一切種智無量無邊珍寶資糧,知此因已,應當更受百千諸有。」爲證此故,引彼諸經。
月稱論師也這麼說,衆生的苦無量無余地全部到自己身上。“盡生死邊”,時間,盡生死邊得長。中間呢,每一刹那地,各種各樣的方式地來損害自己的身心,那就是苦得不得了了。“然不因此而起恐怖”,我們所說不恐怖的,就是這些東西不要恐怖,爲了度衆生,衆生的苦,全部代受,刹那刹那地大量地受,窮生死際地受,不恐怖。並不是說叁有的苦不恐怖,所以說這個是不一樣的。
“衆生衆苦一時頓至,盡生死際發大勇進”,衆生的苦,一個時間全部來了。那麼這個苦呢,極大的苦了。而且這個“一時頓至”呢,並不是來了,就沒有了。“盡生死際”,時間長得來無量無邊的,他要發大精進,刹那刹那悉能生起,一切衆生的一切智,一刹那一刹那都要生起一切衆生一切智的無量無邊的珍寶資糧。在這個中間就産生很多的度一切衆生的一切種智無量無邊珍寶的資糧,成佛的資糧都能生起來。
“知此因已,應當更受百千諸有”,那麼這個道理知道了,雖然受了很多的苦,將來能夠成佛沒嘛,度衆生。成了佛之後就無量無邊地可以度衆生了,現在正在積集資糧。這個道理知道後,“應當更受百千諸有”,就是說百千萬的叁有的痛苦要受。“爲證此故”,這是說菩薩發大願的時候,那麼引前面的那些經,就是說,“謂諸菩薩者爲欲成熟攝受有情,于生死中見大勝利”,是這個意思的,才說這個話的。並不是他說的生死是這個不要厭離的,菩薩是要喜歡生死的,不是這個話。小乘嘛厭離生死,菩薩嘛歡喜生死,有大勝利,跟他說的,全部不一樣。所以說自己知見不正的話,把佛的經也看了一邊去了。那麼宗大師呢,特意把他糾正,引這個經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是要行菩薩道,才說的那個話。那麼這是一個遣除的邪分別了。
又于叁有見爲勝利之理者,即彼經說菩薩精勤義利有情,如于此事所發精進,如是其心而獲安樂。
“又于叁有見爲勝利之理者”,不是前面有一個經嗎?叁有生死裏面,見大勝利。這個什麼勝利的道理,在哪裏呢?“即彼經說菩薩精勤義利有情,如于此事所發精進,如是其心而獲安樂”,什麼勝利呢?菩薩精勤地利益有情,對這個事情發的精進,他就得到安樂。衆生安樂,菩薩也安樂嘛,所以說這個就叫義利,這是勝利,勝利就是這個。
故不厭患叁有之義,是于生死,義利有情不應厭患,當于此事而發歡喜。
所以說,前面的經上說不要厭患叁有,就是不厭離叁界了,不恐怖叁有了。這個道理,就是說在生死裏邊,要利益有情,利益有情的心不要厭患。那麼盡生死際要利,並不是叁界裏不要出來,不是這個意思。利益有情呢,不但不要厭患它,在無邊的生死裏邊利益有情,還要…
《廣論講記(四)(中士道)》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