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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四)(中士道)▪P58

  ..續本文上一頁那你乞的食消化不了。

  如《七童女因緣論》雲:「願剃除發已,守持糞掃衣,樂住阿蘭若,何時能如是。目視轭木許,手執瓦缽器,何時無譏毀,于家家行乞。何時能不貪,利養及恭敬,淨煩惱刺泥,爲村供施處。」

  那就是七個童女,她們發願,她自己要修行了。她“願剃除發已”,這個發尤其是女人的發,都是一種莊嚴,這個好看嘛。那麼剃掉它,就是世間的莊嚴不要。“守持糞掃衣”,糞掃衣人家丟了的布,做的衣服,那就是不值價的。“樂住阿蘭若”,寂靜處,好好修行的地方。那麼這就是說出家人的生活了。如果說我們出了家之後,要穿高貴的衣服,要莊嚴,那你這個剃發意思就沒有了。穿了高貴的衣服,那就跟這個在家的情況一樣了。住的是鬧市,跟那些居士往來,前面說的“家勢”,到處跑。那麼你這樣子出家呢,跟在家還差不多,沒啥意思了。所以出家呢,要真正的出家,那麼就是說心要出家了。在家的,一時環境所逼不能出家的,心先出家嘛。心出家了,比身出家而心不出家的還要高。如果你身心都出家,那是更好了。就怕身不出家,心也不出家,那最糟糕了。受了人家的供,供養,但是又消不了,那就是“地獄門前僧道多”了。這個就是將來受苦去了。那麼“何時能如是”,她這個發願嘛,什麼時候能夠做到這樣子。

  “目視轭木許”,眼睛朝地看了。“轭木”就是一個牛上的一根夾的木頭,只一尺多寬的,不亂看了,就是看了地下一尺多的地方。不看嘛,你走路要摔跤了,看嘛要看,但是不要東看西看,只看了前面要走的那一段路。“手執瓦缽器”,手裏拿一個瓦的缽器,這個瓦的缽器不值價的了。“何時無譏毀”,什麼時候可以很威儀地如法地去乞食,不遭那些在家人的譏,“于家家行乞”。“何時能不貪,利養及恭敬”,哪個時候我發願出了家之後,對那些世間的利養、恭敬了,都能夠不貪著。專門是什麼呢?“淨煩惱刺泥”,把自己煩惱跟刺一樣的痛的,跟泥一樣髒的東西,把它幹淨掉,淨除。“爲村供施處”,那麼這樣子呢,自己有功德了,才能夠讓村裏的那些人家,給你供,給你食,你要乞食嘛,他供養你嘛,這才是正真的應供了。否則的話,消不了。

  又應希願,用草爲座,臥無覆處,霜露濕衣,以粗飲食而能知足,及于樹下柔軟草上,以法喜樂存活寢臥。

  這是最簡單的生活。又希望,發願,要草爲座,我們總是希望最好的座位,她是要草座,最低的,最低價的座,草座。“臥無覆處”,沒有房子的,就是露天住宿,睡起。“霜露濕衣”,雖然露天裏邊,當然霜、露、露水了,都把衣服打濕了。人家說不衛生,她不在乎。“以粗飲食而能知足”,吃的東西不求考究,人家供給什麼就吃什麼,粗的,都能吃。

  我記得法尊法師在藏地學法的時候,他自己寫一篇文章,每天都是糌粑茶,糌粑茶,糌粑茶,一年四季糌粑茶。叫我們恐怕吃的,吃不下去了,酥油也沒有,因爲他不富有嘛。但是天天如此,“粗飲食而能知足”。

  “及于樹下柔軟草上”,睡在哪裏呢?樹下的草上邊。“以法喜樂存活寢臥”,在這個樹下邊坐、睡,“以法喜樂”,因爲你在好好地修行、靜坐嘛,得了法樂了,以這個法的喜樂來存活。自己生活在法的喜樂裏邊,不求世間的快樂。那麼寢臥,睡嘛也睡在這個草上。

  這是宗大師的,解釋,下邊引原文。

  「何時從草起,著衣霜濕重,以粗惡飲食,于身無貪著。何時我能臥,樹下柔軟草,如諸鹦鹉綠,受現法喜樂。」

  那麼就是說,宗大師說的就是下邊那個文的意思了。他說我什麼時候發願了,好好修行之後,從草裏(睡在草上了),從草上起來之後,衣服都給霜打濕了,濕得很重,就是打得很濕,也不在乎。以粗惡的飲食,對身呢沒有貪著。就是我們要營養好啊,執了身體嘛要追求好的飲食了。他身無貪著呢,什麼飲食只要能夠把餓的那個病治了,就對了。“何時我能臥”,發願她睡在哪裏呢?不要高廣大床了,就是樹下軟的草上就睡了。“如諸鹦鹉綠”,這個草它的顔色呢,像鹦鹉一樣綠色的草上睡覺。“受現法喜樂”,那麼這樣子修行呢,可以受到現在,現法就是當下受到法的喜樂。

  這是引的《七童女因緣論》的話。

  房上降雪,博朵瓦雲:「昨晚似于《七童女因緣》所說,心很歡喜,除欲如是修學而無所余。」

  有一天博朵瓦,他的屋子上邊下雪了,他就想起《七童女經》的什麼,“臥無覆處霜露濕衣”了,可能他這個屋子也不太好了,可能霜下起來之後都漏下來了。他就是說,博朵瓦說昨晚呢,我這個情況就好象《七童女因緣論》裏所說的一樣了。做到這樣子,我就心裏很歡喜。除了要發願這樣的修學而外,其余的我都沒有什麼要求了。那就是他跟《七童女因緣論》裏所說的相似的就感到很歡喜。

  又應希願,住藥草地流水邊岸,思惟水浪起滅無常,與自身命二者相同,以妙觀慧滅除我執,叁有根本能生一切惡見之因,背棄叁有所有歡樂,數數思惟依正世間如幻化等。

  那麼又這麼發願,希望住在藥草的地上,流水的岸邊。這個地呢是藥草的地,這個地呢又在流水的岸邊上。那麼就可以,在流水邊上就看到水了,就思惟。看到水,就要思惟了。“思惟水浪起滅無常”,水的浪一下子起,起滅無常。一會兒起,一會兒滅掉了,這是無常。那麼這是外境的無常了,聯想到自己的生命,也是起滅無常。那麼兩個同樣都是無常的。“以妙觀慧滅除我執”,既然是無常的,就要(以)殊妙的智慧,觀察的智慧,把我執滅除,無常就是空嘛,滅除我執。這個我執是叁有的根本,能生起一切惡見的因,就是我執。那麼這個東西呢,是最壞的,要把它滅除。那麼,在這些環境(裏邊)修行呢,確實是最好的。“背棄叁有所有歡樂”,有的人,執著叁界的盛事,叁界裏還有一些歡樂了,這些是一種欺騙,不能夠使我們厭離的,這個呢要背棄,要跟它背向而行,要棄掉它,舍棄它。所有叁有的歡樂,都是個苦,壞苦,行苦,那麼要舍棄它,不要它。“數數思惟”,經常地思惟。“依正世間”,依世間就是器世間,正世間是有情世間了,都是如幻如化的。這個道理經常地去思惟它,在這個環境裏邊呢,才能夠這樣子如法地思惟了。如果在家呢,那就是一天到晚忙著那些世間的事情了,怎麼能夠有空去思惟這些事情呢?

  「何時住水岸,藥草滿地中,數觀浪起滅,同諸命世間。破薩迦耶見,一切惡見母,何時我不樂,叁有諸受用。何時我通達,動不動世間,等同夢陽焰,幻雲尋香城。」

  這裏就是原文了,就是他發願,什麼時候我才能夠住在流水的岸邊,在藥草鋪滿的地上,住在那裏。在那裏觀察了,觀察什麼?觀察這個流水的浪,一會兒起,一會兒滅。“同諸命世間”,看自己的生命,還有那個器世間,都是同樣的,生滅無常。這樣子呢,破自己的我執了,就是前面的薩迦耶見。“同諸命世間”就是自己生命了,就是有情世間了。這個破薩迦耶見,“一切”,這個薩迦耶見呢,“一切惡見的母”,根本,一切不好的惡見,都從薩迦耶見而生的,所以說要能夠把它破掉,那麼一切惡見就都不存在了。這是觀察無常了。

  再一個,“何時我不樂,叁有諸受用”,再一個就是叁有裏邊的那些,所有的一些天人的快樂呢,他要知道本身就是苦,不要去貪著。什麼時候能夠對叁有的那些受用能夠不貪著,不喜樂。什麼時候我能夠通達,一切動不動世間,就是有情世間、器世間都是夢幻、泡影、陽焰、如幻、雲、尋香城,尋香城嘛健達婆城,就是那些海市蜃樓了這些,都是如幻如夢的。這個念過《金剛經》的都知道,這是幾個喻嘛,那麼情器世間本身都是沒有自性,自性空,就如幻如化的。這個都是發願了,自己能夠這樣子的生活之中,可以去觀察那些微妙的道理。

  此等一切皆是希願,作出家身,作此諸事。

   “此等一切皆是希願”,這些都是發的願了。“作出家身,作此諸事”,這個就是出家的人發的願,做出家的人才能做這些事情,在家的那就不可能做這些事情。

  伽喀巴雲:「若能以大仙行,住苦行山間,始爲文父真養子。」

  假使你能夠以佛一樣的修行,住在苦行的山裏邊,就是說六年苦行一樣的,跟佛一樣了。你這樣子才算是佛真正的孩子了,要學佛的苦行一樣,不要貪著那些享受。

  霞惹瓦亦雲:「于諸在家事忙匆時,應披妙衣往赴其所,令彼念雲出家安樂,則種未來出家習氣。」

  這個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霞惹瓦說,你看見那些在家的人,他事情忙得不得了的時候,你應當披了這個妙衣,就是披了袈裟整整齊齊地到他那裏去,讓他看一看。他一看之後,他就會想起來,出家好,我們在家人忙得這樣子。出家人多清淨,可以修行。“令彼念雲出家安樂”,在家不安樂,在家太辛苦,太苦了。那麼這樣子起一個念頭,對于將來出家的種子就種下去了。所以這樣子呢,給他看一看,把袈裟披得整整齊齊的,到他那裏,讓他看一看,也使他種下一個將來出家的種子、習氣,這是一個接引衆生的一個很好的方法。

  《勇猛長者請問經》亦雲:「我于何時能得出離苦處家庭,如是而行,何時能得,作僧羯摩,長淨羯摩,解製羯摩,住和敬業,彼當如是愛出家心。」

  這是發願的,發願出家了,他發願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出離這個苦惱的家庭。“苦處”就是家庭,家庭就是苦惱之處。什麼時候能夠出離這個苦惱的家庭。“如是而行”,清淨地修行。何時能夠得到“作僧羯摩”――就是做白僧羯摩,出家受大戒了。“長淨羯摩”――布薩,誦戒。“解製羯摩”――安居。“住和敬業”,六和相敬,這個是住僧團裏邊。“彼當如是愛出家心”,應當要這樣子的一個生起出家的愛好的心。

  那麼這裏我們要提醒一下,出了家了,一定要“住和敬業”。在僧團裏邊,六和相親,互相恭敬。如果你出了家之後,僧團裏住不慣,要自己一個人住個小廟,習氣改不掉的話,那海公上師說,這不是出家,是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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