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重愚癡”,就是說,重大的愚癡,沒有正知正見了;“善根微薄”,他的善根太少了;“惡業尤重”,造的罪太大了;“不起追悔”,沒有悔改的心;“先無善行”,過去不造善。那麼這些條件加起來,是可以使那些本來很輕微的感重大的罪。
故說輕微是指智者,能悔前失,防護後過,不藏諸惡,勤修善法,諸惡對治。若不修此妄矜爲智,由輕蔑門,知而故行,是爲尤重。
“故說輕微是指智者”,那麼我們說重的罪可以輕受的,有智慧的人就可以這樣做了。就像前面的,雖然鐵很重,但是打成一個船之後,它不但不沈下去,還能夠載東西過去。那麼有智慧的人,受罪就輕微了。他怎麼能夠輕微呢?“能悔前失”,前面做的壞事,能夠追悔,知道不對。“防護後過”,前面做過了,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做了。那麼“不藏諸惡”,能勇于發露。這是很重要的,你要把罪能夠把它減小,最重要的要發露,發露之後才能忏悔,沒有發露的話忏不了。那麼海公上師經常說這個話,他說,貓,它大便之後,總要弄很多灰把它蓋起,那麼蓋起之後呢,就越蓋越蓋臭了。如果你不蓋,在太陽下邊,風一吹,一天好了,這個臭味就沒有了。我們在五臺山住的時候,我們是在冬天快到之前,山上到處找牛屎,我們說牛屙的屎不是很臭嗎?但是它太陽曬幹了,不臭,我們燒炕,燒什麼,都用牛屎燒。它的力量呢,就是說火力不大,但是時間可以經久地燒下去,很長的時間維持下去。那麼這個,北方是當個很好的燃料的。那就是說不要覆藏,不覆藏呢,它這個惡就慢慢地減輕了,也可以使這個罪也減輕。那麼“勤修善法”,那麼,惡不做,發露之後,臭氣弄掉了,那麼要勤修善法,好的東西要多做了。“諸惡對治”,那麼那些惡呢,要想一些對治法,忏悔法等等,把它除掉。
假使說這一些好的東西不修,智者的該做的那些,“能悔前失,防護後過,不藏諸惡,勤修善法,諸惡對治”,這些不做,這些不做,“若不修此妄矜爲智,由輕蔑門,知而故行,是爲尤重”,假使這些該做的事情沒有做,而自己妄自誇大,認爲自己是智者。那麼又不在乎,既然我是智者,就大的罪可以減輕,對那些造罪就不在乎了,就“由輕蔑門”,他就是說認爲這些罪造了沒有關系,“知而故行”,去做了,自以爲自己是智者,可以減輕的。這樣子的人“是爲尤重”,這樣子明知故行,又不是智者,那麼你犯的罪更重。這個是智者呢不要自己稱自己了。要確實有智者的功能功德才能夠做智者。你沒有做到智者的那些事情,你自以爲是智者了,那麼就不在乎造罪去了,這個罪不但不輕,更重。
《寶蘊經》亦說:「叁千所有一切有情,皆入大乘,具輪王位,各以燈燭,器等大海,炷如須彌,供養佛塔,其福不及出家菩薩,于小燈燭塗以油脂,持供塔前,所得福德百分之一。」
“《寶蘊經》亦說:“叁千所有一切有情,皆入大乘,具輪王位,各以燈燭,器等大海,炷如須彌,供養佛塔,其福不及出家菩薩,于小燈燭塗以油脂,持供塔前,所得福德百分之一。””,這裏這一段呢,是指那個所依身,在家出家的分別了。那麼我們說,在家跟出家的差別在哪裏?發心的不同,持戒的不同。在家在五欲裏邊,出家是出離的。那麼出家的菩薩呢,還有發菩提心的。那麼他做的事情呢,以戒律而行的,那就是清淨的。那麼這樣子呢,他造的福當然大了。如果一般普通的在家人,又不是佛弟子,一心是五欲,那個煩惱染汙的,他的所求的也是現世的福報。那麼這樣的人呢,當然造的福不大了。所以說,“叁千所有一切有情”,把他們都領入大乘,以輪王的位置的福報,“各以燈燭”,每一個有情都以燈燭,量等大海,這個燈燭的器,我們的燈跟大海一樣大的燈,他的燈柱跟須彌山那麼大,來供養佛塔,又是數字又那麼多,他的福報呢,“不及出家菩薩”,出家的菩薩當然也是發菩提心的了,這個,在家的也是發菩提心的了,“皆入大乘”,都是大乘的在家菩薩,但是出家的菩薩,他點一個小小的燈,“塗以油脂”,油也不多,供在塔面前,他的福德呢,前面的福德不如後者的百分之一,什麼原因?這個身份不同嘛。
此中意樂,謂菩提心及其福田俱無差別,然所供物,殊異極大,是所依力,極爲明顯。
“此中意樂,謂菩提心”,都是菩提心,出家菩薩,菩提心,在家的,他也皆入大乘,也是菩提心,一樣的。“福田俱無差別”,供的都是佛塔,也是同樣的。那麼菩提心同樣,供的對象佛塔也同樣,爲什麼他的福報就差得那麼多呢?“然所供物,殊異極大”,一個供了一個小燈,一個供了無量無數的大燈,而感的福報,反而供小燈的大,什麼原因?“是所依力”,所依的身,這個力量極爲明顯。一個所依的是出家身,一個依的是在家身。那麼這個裏邊,我們強調的,出家不是頭剃了,穿一個袈裟就是出家身了,要有出家的功德,將才說的,出家人是遠離五欲的,你持戒清淨的,大乘的出家菩薩依菩提心的。那麼這樣子呢,比在家的,專門在五欲裏邊的,求世間福報的,當然要大得多了。所以說,所依的身因爲是出家的,那麼這個培福的力量也就不可比了。
由是道理,則無律儀與有律儀,同是有中,具一具二具叁之身,修行道時,顯然後後,較于前前,進趣優勝。
“由是道理,則無律儀與有律儀,同是有中,具一具二具叁之身,修行道時,顯然後後,較于前前,進趣優勝”,同樣的道理,一個是說出家在家了,一個是說有戒無戒了。沒有戒的跟有戒的比,當然是有戒的功德大。那麼“同是有中”,都是有戒的裏邊,“具一具二具叁”,有一條戒的,兩條戒的,叁條戒的,那當然後邊的比前面的多。他“具一具二具叁”,它是作個比喻了,那麼實際上呢,五戒、八戒、十戒和二百五十戒呢,他不是一二叁的比例了。那麼“修行道時,顯然後後”,具戒的,戒多的比戒少的力量要大,要優勝。有戒的比沒有戒的要優勝,就是後邊的要超過前面的。
如諸在家修施等時,受持齋戒律儀而修,與無律儀所修善根,勢力大小,亦極明顯。
“如諸在家修施等時,受持齋戒律儀而修,與無律儀所修善根,勢力大小,亦極明顯”,同樣是在家的,你修布施、持戒等等,那麼你假使受了八關齋戒,或者五戒的,而這樣子修的,跟沒有五戒八戒修的善根,同樣做的事情,力量大小就懸殊,這個也很明顯的。就是看你有沒有戒了,戒的多少了:只有五戒的,不如八戒的;沒有戒的,那也不如五戒的了。
《製罰犯戒經》說,較諸世人,具十不善,經百歲中,恒無間缺所集衆惡。若有比丘毀犯屍羅,仙幢覆身,經一日夜,受用信施,不善極多,亦是由其所依門中,罪惡力大。
“《製罰犯戒經》說”,有一本經叫《製罰犯戒經》,。“較諸世人,具十不善,經百歲中,恒無間缺所集衆惡。若有比丘毀犯屍羅,仙幢覆身,經一日夜,受用信施,不善極多,亦是由其所依門中,罪惡力大”,同樣,具戒的人培福力量是極大,但是他要犯戒,罪也極大。有一個比較,假使說世間上很多的人,他十個不善都犯,都做了,而且時間很長,一百歲(一百年),這一百年裏面邊,“恒無間缺”,不斷地、沒有間缺地造那些惡的事情。“所集衆惡”,把那些惡加起來,跟哪個比?跟一個比丘,他“毀犯屍羅”,犯了戒了,“仙幢著身”,披麼披的袈裟,但是對屍羅有毀犯。他只要一天一夜,“受用信施”,一天一夜,吃施主的飯,施主的床鋪臥具,用了之後,只有一天一夜,他所造的罪,比世間很多人十不善道全部做完了,一百歲,從無間缺地造那麼多罪,比起來,還是比丘的罪大。因爲他是比丘身,犯了戒了,去“受用信施”,這個力量就大。你培福,力量也大,你犯了戒了,這個信施難消,不好好地修行,反而犯戒,那個罪也極大。
《分辨阿笈摩》亦雲:「甯吞熱鐵丸,猛焰極可畏,不以犯戒身,受用國人食。」通說犯戒及緩學處。
所以說,這個“《分辨阿笈摩》亦雲”,這一個戒經了,它說,“甯吞熱鐵丸,猛焰極可畏,不以犯戒身,受用國人食”,甯可吃那個地獄一樣的燒燙紅的鐵丸子,這個鐵丸子呢,在裏邊,它這個猛焰、火焰極可畏的這個樣子的鐵丸子,甯可吃這個,而不以犯戒的身來受用國人(就是說施主)的供的東西,供的飲食了。這個犯戒呢,“通說犯戒及緩學處”,不一定犯,對于學處,放逸、馬虎也在裏頭。那就是說受了戒之後,不好好地持戒,不認真地持戒,也同樣的受的罪也極大。那麼犯了戒呢,那更不可說了。這個比較起來,吞熱鐵丸的苦還不如犯戒之後,將來下地獄的苦還要厲害。所以說,“甯吞熱鐵丸”,而不敢以這個犯戒身受用國人的飲食。那麼這裏,宗大師特別強調,這裏說的犯戒,不但是犯了戒,而且包括“緩學處”,對于學處放逸、懈怠、不嚴謹地持。
敦巴仁波卿雲:「較依正法所起罪惡,十種不善,是極少惡。」現見實爾。
“敦巴仁波卿雲:“較依正法所起罪惡,十種不善,是極少惡。””,你依持戒,依正法這裏指持戒。依戒,你受了戒之後,不如法地持,所起的罪,比那個十不善業,我們前面說過的業道,這兩個比起來呢:那是十不善業道是極小了,而這個不依戒持作的罪極重。所以這個依身,我們出家的身,固然培福,也培得極大,但是造罪也造極大。就看你是培福還是造罪。既然出了家了,尤其是受了大戒的人,那一定要如法行持,不要犯戒了。犯了戒之後,那你罪就無量無邊。有一句俗語,大家經常聽到的:“地獄門前僧道多”,爲什麼?就是不肯持戒,那就是地獄門前,到地獄去了。在家的他造一些罪,可能還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你以出家的受了戒的身,造一點點小罪,那就比他們要重得多。這就是說,依身,出家的、在家的,有戒的…
《廣論講記(叁)(下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