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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二)(道前基礎二+下士道一)▪P46

  ..續本文上一頁是說爲了現世的快樂,除現實的苦。把“業逼”,就是這些業的力量呢,把你天天這樣去做呢,而把你這個難得的殊妙的暇滿身卻壞掉了,把它糟蹋掉了。天天造現世的業去了,那麼這個業就逼迫了,把這個暇滿身搞壞了,那就是極大的損失了。

  

  以是此心縱覺難生,然是道基,故應勵力。

  “以是此心縱覺難生,然是道基,故應勵力”,這個心很難生起來的,不是有人給我彙報嗎?昨天討論的時候,很多人就不相信,“怎麼會死啊?一下死不了的。”這個心――要生死的心,極難生起來。“然是道基”,但是你修行的基礎就在這個心上,你如果要修行的話,這個心必定要努力把它生起來。無常心不生起的話,修行就沒有力量的。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哪怕你即使現在修的話,你心裏也不著力的。無所謂嘛,沒有一個壓力使你好好地修。“不修沒有關系,明天也可以修,後天也可以修。我今天修得馬虎一點,明天好好修就對了。”這樣子的心呢,一切道就生不起來了。所以說這個心確實難生,但是是道基,如果要修道的話,這個心一定要把它生起來,“故應勵力”,努力把它生起來。

  

  博朵瓦雲:“除我光榮者,即是修習無常,由已了知,定當除去親屬資具等,現世一切光榮,獨自無伴,而往他世,除法而外,皆無所爲,不住現法,始得生起,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

  “博朵瓦雲”:博朵瓦是個大德,是仲敦吉下邊的。他說:“除我光榮者,即是修習無常,由已了知,定當除去親屬資具等,現世一切光榮,獨自無伴,而往他世,除法而外,皆無所爲,不住現法,始得生起,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這個公案就是說,博朵瓦是個大善知識,有一個人他要請法,態度也不太好。那麼他想求高等的法,就是想求一些一切法空的道理。但是,博朵瓦就是折服他,不給他說高法,就說那個無常的法。他說“除我光榮”,就是說博朵瓦那個時候,名氣很大。名聲很大,問者就懷疑他自己有榮耀心,也就是憍慢的心。他說:“你什麼辦法除盡憍慢呢?”他以爲回答他一切法空的道理。但是博朵瓦就給他說,除我的光榮(就是榮耀)的這個心的,就是修習無常、死的這個方法。

  “由已了知”,當我們修無常,知道了決定要除去親屬資具等,就是死的時候,親屬資具,使你榮耀的就是這些東西,這些都要除去的。現世的一切光榮,全部要除走的,一死來之後,你什麼都沒有了。要“獨自無伴,而往他世”,你投生到下一輩子去,你獨來獨去,毫無伴侶,到他世去了。那個時候“除法而外,皆無所爲”,除了法以外,其他的都沒有用處了。“不住現法,始得生起”,那麼這個心,無常的心要怎麼樣子生得起呢?不要住現法,不要著眼于現世。你要追求現世的話,這個無常的心,這個除光榮的心那就生不起的。

  “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乃至”這個心裏邊生不起無常觀的話,“一切法道”都給你遮掉了,就是說進不去了。要修行的話,第一個關口,無常觀你通不過的話,那你後邊的就談不上了。

  

  铎巴亦雲:“若能兼修積集資糧淨治罪障,啓禱本尊及諸尊長,並發刻勤殷重思惟,雖覺百年亦不能生,然諸無常不安住故,略覺艱難即得生起。”

  “铎巴”,也是個大善知識,“亦雲:若能兼修積集資糧淨治罪障,啓禱本尊及諸尊長,並發刻勤殷重思惟,雖覺百年亦不能生,然諸無常不安住故,略覺艱難即得生起”,铎巴這個大德也說,假使我們的心,這個心很難生起了,要怎麼做呢?假使你說,當然修無常主要是修無常了。但是修無常很難,那麼你要兼帶地修積集資糧、淨治罪障。這個我們前面講過的,積集福德資糧、智慧資糧,淨除一切罪障,那麼還要祈禱本尊及諸尊長(上師本尊),求上師本尊加持,修福德資糧、智慧資糧,淨除罪障,並且“發刻勤殷重思惟”,好好地、深刻地、鄭重地思惟這個無常的道理。

  “雖覺百年亦不能生”,雖然看起來這個心是難生,哪怕你思惟一百年都生不起,那麼人生哪有一百年呢,思惟的時候更談不上一百年了。即使你活到一百年,你能夠修的時候哪有一百年?那麼就是說沒有希望了,生不起了?但是不是,“然諸無常,不安住故”,這個無常,不是說觀無常的法。一切法都是無常的,有爲的法都不會永久安住的。這個無常的念頭也不是說永遠生不起來的,你只要好好地修行的話,會改變的。

  “略覺艱難即得生起”,那你只要照前面這麼努力的話,雖然是艱難一些,但是還是生得起來。那就是說鼓勵我們把這個很難生起的心,要它生起的話,只要你堅持加行,積集資糧、忏悔業障,再祈求上師本尊,再自己發心努力、殷重地去修,思惟這個道理的話,雖然極難生起的事情,畢竟它是無常的,它是有爲的,不會不改變的,到它改變的時候,這個心就生起來了。那麼就是說,還是生得起的。

  

  于迦瑪巴請求另易所緣境時,重述前法。請其後者,則雲後者全未能至。

  “于迦瑪巴請求另易所緣境時,重述前法。請其後者,則雲後者全未能至”,那麼有一個,(迦瑪巴是一個大德,前面經常出現的),他有一個弟子,他修無常觀了,他修了,修了很久了,他想大概有一點氣味就可以了,修後頭的了,他就說“請求另易所緣境”,不要觀無常了,該修後頭的了。

  那麼他的師父呢,就是“重述前法”,他說你還得要修無常,死無常,還得修。因爲你這個不夠了,這個量還不夠。那麼他說:“我修後頭的吧?”無常的後頭,還有其他的很多法,是不是可以修後頭那個呢?“則雲後者全未能至”,他說你前面的沒有修好,後面的生不起來的。你雖然心裏想修後頭的,你無常死觀還沒有修的話,那後頭的法再好、再殊勝,對你無幹,你生不起的。

  這個,從這裏引了很多呢,都是說這個觀想極重要。雖然困難,但是一定要把它生起來,那麼生起來量呢還要夠。單僅僅地生起一點點,就想換那個觀境,那是沒有用的,後邊的法是生不出來的。

  這個無常的觀,怎麼樣去生起這個無常的量,夠量了呢?那麼昂旺堪布講了一個比喻 。他說就像一個臨快死的人,他的醫藥已經沒有了,醫生說不要吃藥了,吃藥沒有用了,就是叫他好好地休息休息,就是等死了。那麼這個時候呢,“生望已絕”,要求生的希望已經沒有了,醫生已經“回頭”了。那麼這樣的心任運而生起來了,“常現于前”。那麼能夠生起這樣的心,而且是“任運生起”,不是要作意、想半天才生起來,那麼這樣子就算夠量了。無常的觀,以這樣子的就是夠量了。那麼就像一個重病號,醫生已經不開方子了,那麼自己也知道必定要死了,這個樣的心任運生起,不要加努力,它自己就生起來了。那麼經常現前,經常有這個心現在前頭,那麼這個就是夠量了。這個是昂旺堪布特意慈悲,講了那麼多,什麼夠量呢?他就是要這樣子,才是夠量。

  那這個心生起的時候,“生望已絕”,他不修法,沒有其他東西好抓了。世間上事情呢,不要抓了,不會活下去了,活不了好幾天了,你還抓它幹什麼呢?沒有用了,那麼唯一的就是可以依靠的法,好好地修法了。

  

  如是自心若能堪任,應如前說而正修習。若不堪者,則隨其所稱,取叁根本九種因相,觀現法中所有諸事,猶如臨殺飾以莊嚴,應當乃至意未厭離,數數修習。

  “如是自心若能堪任,應如前說而正修習”,假使說我們的心有堪能的,那麼照前面所說的,叁根本、九個因相好好地修。

  “若不堪者,則隨其所稱,取叁根本九種因相,觀現法中所有諸事,猶如臨殺飾以莊嚴,應當乃至意未厭離,數數修習”,假使說前面的道理,思惟了還不夠,不堪能,心還生不起這個心的話。“則隨其所稱”,跟你隨你那些相應的,“取叁根本九種因相”,道理還是取前頭的。那麼要結合現法,你自己親自看到的,遇到的那些事情。“猶如臨殺飾以莊嚴”,世間上那些事情,你所看到的、見到的,就是說那些好象是很吸引人的五欲。這些就像是那個囚犯,要去殺了,頭上給戴點花,弄點花圈,給你莊嚴起來。你再莊嚴,有什麼用處呢?他就是快殺頭的人了。那麼世間上,那些五欲,裝飾的東西,也是要這麼去觀想,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去看跳舞場那些女人,她什麼時候得一個絕症都不知道,現在打扮那麼漂亮,回去可能就發病要死掉了,那有什麼意思呢?毫無意思。這樣子好好地以現實的事情摻合上去觀想。

  這樣子好好觀想呢,“應當乃至意未厭離,數數修習”,這個厭離心還沒有生起之前,不要停下來,不斷地去修。就像這個迦瑪巴的徒弟一樣,不要來不及去換一個修的境。沒有厭離的量,還不夠的話,就是數數地修,不斷地修。

  

  若經論中,何處有說親近知識暇滿無常,諸法品類,皆應了知,是彼彼時所有行持,取而修習,乃能速得諸佛密意。余處亦當如是了知。

  “若經論中,何處有說親近知識暇滿無常,諸法品類,皆應了知,是彼彼時所有行持,取而修習,乃能速得諸佛密意”,那麼這就是說經裏邊,哪裏講到親近善知識的、講到暇滿的、講到無常的,這一類的法。那麼你把它都歸類了,就是我修,這個時候要修這個,那時候要修那個。現在修無常的時候,看到經裏邊講無常的東西,都把他歸成一類,拿了現在作參考來修。那麼這樣子呢,就可以很快地得到諸佛的密意。

  這個道理我們在《廣論》開頭的時候也講過,宗喀巴大師一開頭給講這個道理,把它分成類。每個經都是教授教誡,當你修無常的時候,《四十二章經》裏面的“呼吸間”等等,這些都拿過來作參考來修習。這樣子呢,佛的密意就得到了,知道佛說的話都是叫我們修行的。

  “余處亦當如是了知”,“余處”就是除了我們前面舉的喻,就是說親近善知識、暇滿、無常,其他的,像空、像什麼十二因緣等等,“亦當如是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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