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是说为了现世的快乐,除现实的苦。把“业逼”,就是这些业的力量呢,把你天天这样去做呢,而把你这个难得的殊妙的暇满身却坏掉了,把它糟蹋掉了。天天造现世的业去了,那么这个业就逼迫了,把这个暇满身搞坏了,那就是极大的损失了。
以是此心纵觉难生,然是道基,故应励力。
“以是此心纵觉难生,然是道基,故应励力”,这个心很难生起来的,不是有人给我汇报吗?昨天讨论的时候,很多人就不相信,“怎么会死啊?一下死不了的。”这个心――要生死的心,极难生起来。“然是道基”,但是你修行的基础就在这个心上,你如果要修行的话,这个心必定要努力把它生起来。无常心不生起的话,修行就没有力量的。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哪怕你即使现在修的话,你心里也不着力的。无所谓嘛,没有一个压力使你好好地修。“不修没有关系,明天也可以修,后天也可以修。我今天修得马虎一点,明天好好修就对了。”这样子的心呢,一切道就生不起来了。所以说这个心确实难生,但是是道基,如果要修道的话,这个心一定要把它生起来,“故应励力”,努力把它生起来。
博朵瓦云:“除我光荣者,即是修习无常,由已了知,定当除去亲属资具等,现世一切光荣,独自无伴,而往他世,除法而外,皆无所为,不住现法,始得生起,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
“博朵瓦云”:博朵瓦是个大德,是仲敦吉下边的。他说:“除我光荣者,即是修习无常,由已了知,定当除去亲属资具等,现世一切光荣,独自无伴,而往他世,除法而外,皆无所为,不住现法,始得生起,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这个公案就是说,博朵瓦是个大善知识,有一个人他要请法,态度也不太好。那么他想求高等的法,就是想求一些一切法空的道理。但是,博朵瓦就是折服他,不给他说高法,就说那个无常的法。他说“除我光荣”,就是说博朵瓦那个时候,名气很大。名声很大,问者就怀疑他自己有荣耀心,也就是憍慢的心。他说:“你什么办法除尽憍慢呢?”他以为回答他一切法空的道理。但是博朵瓦就给他说,除我的光荣(就是荣耀)的这个心的,就是修习无常、死的这个方法。
“由已了知”,当我们修无常,知道了决定要除去亲属资具等,就是死的时候,亲属资具,使你荣耀的就是这些东西,这些都要除去的。现世的一切光荣,全部要除走的,一死来之后,你什么都没有了。要“独自无伴,而往他世”,你投生到下一辈子去,你独来独去,毫无伴侣,到他世去了。那个时候“除法而外,皆无所为”,除了法以外,其他的都没有用处了。“不住现法,始得生起”,那么这个心,无常的心要怎么样子生得起呢?不要住现法,不要着眼于现世。你要追求现世的话,这个无常的心,这个除光荣的心那就生不起的。
“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乃至”这个心里边生不起无常观的话,“一切法道”都给你遮掉了,就是说进不去了。要修行的话,第一个关口,无常观你通不过的话,那你后边的就谈不上了。
铎巴亦云:“若能兼修积集资粮净治罪障,启祷本尊及诸尊长,并发刻勤殷重思惟,虽觉百年亦不能生,然诸无常不安住故,略觉艰难即得生起。”
“铎巴”,也是个大善知识,“亦云:若能兼修积集资粮净治罪障,启祷本尊及诸尊长,并发刻勤殷重思惟,虽觉百年亦不能生,然诸无常不安住故,略觉艰难即得生起”,铎巴这个大德也说,假使我们的心,这个心很难生起了,要怎么做呢?假使你说,当然修无常主要是修无常了。但是修无常很难,那么你要兼带地修积集资粮、净治罪障。这个我们前面讲过的,积集福德资粮、智慧资粮,净除一切罪障,那么还要祈祷本尊及诸尊长(上师本尊),求上师本尊加持,修福德资粮、智慧资粮,净除罪障,并且“发刻勤殷重思惟”,好好地、深刻地、郑重地思惟这个无常的道理。
“虽觉百年亦不能生”,虽然看起来这个心是难生,哪怕你思惟一百年都生不起,那么人生哪有一百年呢,思惟的时候更谈不上一百年了。即使你活到一百年,你能够修的时候哪有一百年?那么就是说没有希望了,生不起了?但是不是,“然诸无常,不安住故”,这个无常,不是说观无常的法。一切法都是无常的,有为的法都不会永久安住的。这个无常的念头也不是说永远生不起来的,你只要好好地修行的话,会改变的。
“略觉艰难即得生起”,那你只要照前面这么努力的话,虽然是艰难一些,但是还是生得起来。那就是说鼓励我们把这个很难生起的心,要它生起的话,只要你坚持加行,积集资粮、忏悔业障,再祈求上师本尊,再自己发心努力、殷重地去修,思惟这个道理的话,虽然极难生起的事情,毕竟它是无常的,它是有为的,不会不改变的,到它改变的时候,这个心就生起来了。那么就是说,还是生得起的。
于迦玛巴请求另易所缘境时,重述前法。请其后者,则云后者全未能至。
“于迦玛巴请求另易所缘境时,重述前法。请其后者,则云后者全未能至”,那么有一个,(迦玛巴是一个大德,前面经常出现的),他有一个弟子,他修无常观了,他修了,修了很久了,他想大概有一点气味就可以了,修后头的了,他就说“请求另易所缘境”,不要观无常了,该修后头的了。
那么他的师父呢,就是“重述前法”,他说你还得要修无常,死无常,还得修。因为你这个不够了,这个量还不够。那么他说:“我修后头的吧?”无常的后头,还有其他的很多法,是不是可以修后头那个呢?“则云后者全未能至”,他说你前面的没有修好,后面的生不起来的。你虽然心里想修后头的,你无常死观还没有修的话,那后头的法再好、再殊胜,对你无干,你生不起的。
这个,从这里引了很多呢,都是说这个观想极重要。虽然困难,但是一定要把它生起来,那么生起来量呢还要够。单仅仅地生起一点点,就想换那个观境,那是没有用的,后边的法是生不出来的。
这个无常的观,怎么样去生起这个无常的量,够量了呢?那么昂旺堪布讲了一个比喻 。他说就像一个临快死的人,他的医药已经没有了,医生说不要吃药了,吃药没有用了,就是叫他好好地休息休息,就是等死了。那么这个时候呢,“生望已绝”,要求生的希望已经没有了,医生已经“回头”了。那么这样的心任运而生起来了,“常现于前”。那么能够生起这样的心,而且是“任运生起”,不是要作意、想半天才生起来,那么这样子就算够量了。无常的观,以这样子的就是够量了。那么就像一个重病号,医生已经不开方子了,那么自己也知道必定要死了,这个样的心任运生起,不要加努力,它自己就生起来了。那么经常现前,经常有这个心现在前头,那么这个就是够量了。这个是昂旺堪布特意慈悲,讲了那么多,什么够量呢?他就是要这样子,才是够量。
那这个心生起的时候,“生望已绝”,他不修法,没有其他东西好抓了。世间上事情呢,不要抓了,不会活下去了,活不了好几天了,你还抓它干什么呢?没有用了,那么唯一的就是可以依靠的法,好好地修法了。
如是自心若能堪任,应如前说而正修习。若不堪者,则随其所称,取三根本九种因相,观现法中所有诸事,犹如临杀饰以庄严,应当乃至意未厌离,数数修习。
“如是自心若能堪任,应如前说而正修习”,假使说我们的心有堪能的,那么照前面所说的,三根本、九个因相好好地修。
“若不堪者,则随其所称,取三根本九种因相,观现法中所有诸事,犹如临杀饰以庄严,应当乃至意未厌离,数数修习”,假使说前面的道理,思惟了还不够,不堪能,心还生不起这个心的话。“则随其所称”,跟你随你那些相应的,“取三根本九种因相”,道理还是取前头的。那么要结合现法,你自己亲自看到的,遇到的那些事情。“犹如临杀饰以庄严”,世间上那些事情,你所看到的、见到的,就是说那些好象是很吸引人的五欲。这些就像是那个囚犯,要去杀了,头上给戴点花,弄点花圈,给你庄严起来。你再庄严,有什么用处呢?他就是快杀头的人了。那么世间上,那些五欲,装饰的东西,也是要这么去观想,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去看跳舞场那些女人,她什么时候得一个绝症都不知道,现在打扮那么漂亮,回去可能就发病要死掉了,那有什么意思呢?毫无意思。这样子好好地以现实的事情掺合上去观想。
这样子好好观想呢,“应当乃至意未厌离,数数修习”,这个厌离心还没有生起之前,不要停下来,不断地去修。就像这个迦玛巴的徒弟一样,不要来不及去换一个修的境。没有厌离的量,还不够的话,就是数数地修,不断地修。
若经论中,何处有说亲近知识暇满无常,诸法品类,皆应了知,是彼彼时所有行持,取而修习,乃能速得诸佛密意。余处亦当如是了知。
“若经论中,何处有说亲近知识暇满无常,诸法品类,皆应了知,是彼彼时所有行持,取而修习,乃能速得诸佛密意”,那么这就是说经里边,哪里讲到亲近善知识的、讲到暇满的、讲到无常的,这一类的法。那么你把它都归类了,就是我修,这个时候要修这个,那时候要修那个。现在修无常的时候,看到经里边讲无常的东西,都把他归成一类,拿了现在作参考来修。那么这样子呢,就可以很快地得到诸佛的密意。
这个道理我们在《广论》开头的时候也讲过,宗喀巴大师一开头给讲这个道理,把它分成类。每个经都是教授教诫,当你修无常的时候,《四十二章经》里面的“呼吸间”等等,这些都拿过来作参考来修习。这样子呢,佛的密意就得到了,知道佛说的话都是叫我们修行的。
“余处亦当如是了知”,“余处”就是除了我们前面举的喻,就是说亲近善知识、暇满、无常,其他的,像空、像什么十二因缘等等,“亦当如是了知”,…
《广论讲记(二)(道前基础二+下士道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