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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P27

  ..續本文上一頁呢,單是學,懂了很多名相,不去修,“不勤現證豈涅槃?”你現在不好好地求證那些法,那你最後的涅槃怎麼得到呢?

  那就是說要除一切痛苦的涅槃,一定要把那些法好好修行之後才能得到。你有了法不修,就像有了藥不吃,你怎麼會病好呢?那還是永遠受痛苦了。

  又雲:“我雖宣說極善法,汝若聞已不實行,如諸病者負藥囊,終不能醫自體病。”

  又說,還是這本書。我雖然說了很好的法,就是說,法是講了很多,很好的都告訴你了。“汝若聞已不實行”,你聽了這個法不去做,那麼就像病人把藥麼拿到了,背在身上不吃,而增加了負擔,病也好不了。“終不能醫自體病”,病總也好不了,又背了很重的負擔,那是自己受苦了。那就是,說有藥不吃,有法不修,就是成了這樣的過失。

  《入行論》亦雲:“此等應身行,唯言說何益,若唯誦藥方,豈益諸病者。”

  那麼這些法你要身體力行的,這個“身行”當然包括身口意都在裏面,好好地身口意去修,單是嘴裏說是沒有用的,就像吃藥一樣的,你把藥方子背了很多,你這個病是好不了的。

  那麼我們這個說了那麼多,就要提高警惕了。我們學法幹什麼?治病啊。有的人法學了很多,煩惱還是很重,那麼要回想一下了,我學了那麼多法,用了沒有?沒有用的話,可惜了,把藥囊子背在身上,卻是病還好不了。

  故于殷重修,應當發起療病之想。言殷重者,謂于善知識教授,諸取舍處,如實行持。

  那麼對法要“殷重修”,這個修幹什麼呢?就是你起治病的想麼。你要病好就要吃藥麼。那麼你要離開一切痛苦呢,要好好修麼,單是聽了法之後不修,那是沒有用的。

  怎麼叫殷重修?“言殷重者”,什幺叫“殷重”呢?“殷重”兩個字就是說,“謂于善知識教授,諸取舍處,如實行持”,善知識的教授哪些該取的,哪些該舍的,那麼要如實的行持。該取的取,該舍的就舍。叫你取不取,叫你舍不舍,那病就好不了。

  此複行持,須先了知,知則須聞,聞已了知所有須要,即是行持。

  那麼這裏說“行持”,你先要知道麼,知道哪些是該取的,哪些是該舍的,你才能行持麼。那麼你要知道這些道理,取舍的道理,要聽聞正法麼。所以說追到根,還是聞法的重要性。就是說我們要行持呢,根源還是要好好的聽聞。

  有的人呢就是說執到一邊去了。行持重要,聞法就不要。我祗要好好修就對了,那麼盲修瞎練,也不對了。我們行持固然重要,但是行持你要知道該取該舍了。該取該舍的,你要知道從哪裏來呢,聽聞,聞了之後才了知。“所有須要”,哪些該舍的,哪些該要取的,這些就是行持。所以說,行持不能離開聽聞。離開聽聞的行持也是一個極端去了。

  故于聞義,應隨力能,而起行持,是極扼要。

  所以聽了法之後,對聞法所得到的義,應當隨自能力行持起來,這個是最重要的。

  如是亦如《聽聞集》雲:“設雖有多聞,不善護屍羅,由戒故呵彼,其聞非圓滿。設雖聞寡少,能善護屍羅,由戒故贊彼,其聞爲圓滿。若人既少聞,不善護屍羅,由俱故呵彼,其禁行非圓。若人聞廣博,及善護屍羅,由俱故贊彼,其禁行圓滿。”

  這個《聽聞集》裏邊又說了一個四料簡,就是“聞”跟“修”兩個的四料簡。單聞不修,聞少而可以修,既不聞又不修,既能多聞又多修,這個四料簡。那麼看他怎麼說呢?

  雖然“多聞”,多聞是好的麼,但是“不善護屍羅”,多聞之後知道取舍,取舍該做的做,該不做的就不做,就是屍羅,那就是護戒。那麼你聞倒聞了很多,但是你行持方面的戒律,“不善護”,沒有好好的去做。“由戒故呵彼”,那麼因爲你戒“不善護”,戒就有缺,要呵斥他,“其聞非圓滿”。你雖然聽了很多,你這個聞質量不夠的。這個圓滿呢,不要把它是數量的圓滿,質量是不夠的。因爲他聞的很多麼,你說不圓滿他聽了很多。但是你聞不修,單聞不修,你這個聞是不是圓滿的聞,就是質量不高的聞,還是有欠缺的。聞的目的就是要修的,你聞了之後不修,這個聞不是圓滿的聞。

  若第二種,“設雖聞寡少”,假使你聞,雖然聽的不多,“能善護屍羅”,那麼卻是能很善巧的行持,聽一點就做一點,那這樣子好不好呢?“由戒故贊彼,其聞爲圓滿”。因爲他善護戒,行持好,那麼這個人值得贊歎。他的聞是圓滿的。這個圓滿也不是數量的圓滿了,他前面是寡聞了,聞是少的,但是這個聞呢質量是夠的,就是他聞了能夠行持,這個聞的,這種聞屬于圓滿的聞。就是聞了之後,既能夠聞,又能行持的,這個聞才是圓滿的。並不是數量的圓滿,質量上的夠格的,完善的,這是聞是好的聞了。

  那麼這是兩種,下邊兩種。

  “既少聞”,又“不善護屍羅”,那麼這個是差勁了。“由俱故呵彼”,因爲他兩個都不行,聞也不聞,行持也不行,兩個都不夠,要呵斥了。“其禁行非圓”,他的戒行不圓。

  那麼我們說,爲什麼前面說聞不圓滿,後邊說戒不圓滿呢?那就是說我們看這個裏的意思就是說,戒呢行持呢必定從聞來的,你說戒不圓滿呢,包括聞也圓滿了。那麼所以說“少聞”並“不善護屍羅”,那麼他兩個都不行呢,他的戒行是不夠的。

  假使一個人“聞亦廣博”,也“善護屍羅”,“由俱故”,那麼這個兩個都好,要贊歎他了,他的戒也是圓滿了。戒圓滿,包括聞也是圓滿的,因爲聞圓滿才能戒圓滿了。

  這個四料簡,對我們說很重要,就是贊歎要行持。單是聞是不夠的,聞要馬上要行的。昂旺堪布說,這裏的圓滿不圓滿,就是說以不失戒爲圓滿的,能夠聞了之後,能夠護戒的,能夠行持的,這個聞才叫圓滿。並不是聞的多叫圓滿。

  又雲:“雖聞善說知心藏,修諸叁昧知堅實,若行放逸令粗暴,其聞及知無大義。

  他說你雖然聽聞正法,雖然是善說,雖然聞了,也能善說,知道心藏心要,心要的地方知道,同時也能夠“修諸叁昧”,修那些定,“知堅實”,這個“堅實”,查藏文的原文也是心要的意思,修叁昧的時候知道它的重點。“若行放逸令粗暴”,假使你行放逸,一般的放逸,根據後頭的昂旺堪布注解,就是不行十善,行動以十惡行來做的話,那麼粗暴,那就是很粗暴了。就是像個醉象一樣,到處亂沖。“其聞及知無大義”,你聞的法,你所知道的道理沒有什麼用處。

  “若喜聖者所說法,身語如之起正行,是等具忍友伴喜,根護得聞知彼岸。”

  反過來,假使說,對“聖者”,那些佛、大菩薩這些,他們所說的那些法,“身語如之起正行”,你聽了法之後,身語意依了那個法,如法地去行,這個當然是“正行”。那麼這樣的人,“具忍”,他有忍辱的心,他的同參教友都生歡喜心。“根護”,也能持戒,他做的很好,“得聞知彼岸”,我們一般說,一個法達到它的彼岸,就是這個法究竟,就是這個聞知是圓滿了,到最究竟了。

  就是說你要聞知的究竟,應當說要行持跟上去,如果行持不跟上去,這個聞是不究竟的,那麼前面的意思是一樣的。多聞不善護屍羅,這個聞不圓滿的。你雖然少聞,能夠護屍羅,這個聞是圓滿的。這個聞的質量就是看你能不能行持而判的。你聞了之後,能隨起正行的,那麼你這個聞也好知也好是夠量的,得彼岸的,得了究竟的。

  《勸發增上意樂》亦雲:“謂我失修今何作,殁時凡愚起憂悔,未獲根底極苦惱,此是愛著言說失。”

  那就是說,單說不修,單聞不修,那麼臨終的時候要受苦。他臨終的時候,我去實修,平時不修,到臨終的時候該怎麼做呢,他就是手足無措了,就是“凡愚”麼。不修的人,凡夫愚癡的人,平時沒有修麼,臨終的時候那些不好的境界現前呢,當然就“憂悔”,要起悔恨心,就是憂慮,受苦去了。“未獲根底”,就是修行的根底要旨沒有得到,那麼“極苦惱”,惡境現前呢極苦惱。這個是爲什麼造成這樣子的呢?“此是愛著言說失”。這個是你單是聽了,祗歡喜他的言說不實行,這個過失。你單說不去做的話,臨終的時候悔恨都來不及了。

  又雲:“如有處居觀戲場,談說其余勇士德,自己失壞殷重修,此是愛著言說失。”

  同樣的,另外幾個喻。好象是在戲裏邊,它戲裏邊很多勇士,就是大將。他有怎麼怎麼功德怎麼大,他有什麼什麼好處。說了半天,是人家的事情,自己沒有好好修,自己功德一點也沒有。那麼說了半天,說食數寶,自己毫無益處。那麼這是“愛著言說失”。同樣這是單聽不行,執著那個言說産生的過失。

  又雲:“甘蔗之皮全無實,所喜之味處于內,若人嚼皮故非能,獲得甘蔗精美味,如其外皮言亦爾,思此中義如其味,故應遠離言說著,常不放逸思惟義。”

  他舉了很多例,這是宗大師悲心,就是再再地勸我們聽了法之後要殷重修,不修的話,過失那麼多。我們好好思惟一下,感到很可怕。他下邊又舉個喻,又舉個聞了,原來這個書上的。

  他說:“甘蔗之皮全無實,所喜之味處于內,若人嚼皮故非能,獲得甘蔗精美味”,那麼我們說甘蔗的皮是不甜的,你所歡喜的好的味道是在甘蔗裏邊的,不在皮上的。假使說我們單是嚼甘蔗的皮,那麼你甘蔗裏邊精美的味道,好的甜的味道得不到,那麼這是一個比喻。

  同樣的,“如其外皮言亦爾”,我們的言說,就是那些說的經教的話,好象甘蔗的皮一樣的。“思此中義如其味”,把這個經裏邊的話,思惟它的道理,就像甘蔗的味一樣。“故應遠離言說著,常不放逸思惟義”,所以說你要像吃甘蔗一樣,不要單嚼皮,不要貪著言說,而要不放逸地努力地去思惟這個道理。把道理思惟之後呢,就行持來了。但是貪著言說,這個說的好,那個說的不好,說了半天,嚼皮一樣的,味道一點也沒有吃進去。對自己來說呢,白白的幹了。

  這麼說了半天,就是說聽聞正法固然重要,聽聞之後一定要如理思惟,然後法隨法行。單是聽聞到此爲止,那就是很可惜。講了那麼多喻,就是叫我們聽聞之後要和行持配合起來。

  這裏我們要把帕繃喀大師一個喻,叫“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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