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子”。這個很好,我們就把它拿來參考一下。他說單是學法學的很多,而不修行的,它有什麼壞處。我們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人,否則的話,成了“教油子”,佛教裏進不去了。他怎麼說呢?
應該致力于實修而不是單注重于文字。如若不然,沒有比這個更能使我們成爲“教油子”的原由了。據說聽聞數量多而修習數量少乃“教油子”之因。我們在最初聽法的時候,似乎覺得有些受益,但如果不以經常回憶和修習來加以鞏固的話,以後再聽時,這種感覺便會較以前減弱些,每次聽講,感覺愈來愈弱,最後發展成不論所聞之法是如何精深,都會以爲全是老生常談,因而對自心沒有絲毫的益處;這時候就變成“教油子”了,那是很下流的。
“應該致力于實修而不是單注重于文字”,單注重文字麼,聽了之後,感到講的好了,不修了。“如若不然”的話,則“沒有比這個更能使我們成爲“教油子”的原由了”,就是單是聽了經不修,著了文字的話,就會變“教油子”。他說聽聞的數量很多,到處去聽經,而修的極少,不修,這就是“教油子”的因。
“我們在最初聽法的時候”,開始聽法,“似乎覺得有些受益”,聽了之後有警惕。那麼這個受益就好好把它記住,好好修,“但如果不以經常回憶”,就是思惟了,和修習來鞏固我們得到的益處的話,第一次好象有點好處,但是你不鞏固它,不去思惟,不去修持,第二次再聽的時候,這種受益呢感到比以前要小一些了。下一次,每一次聽每一次聽,這種受益的感覺就越來越少,最後發展到什麼呢,不論你說的法如何的精深,都認爲老生常談。啊,這個我都聽過,因此對自己沒有絲毫的益處。一點受益的都沒有了。“這個時候就變成教油子了”。這個“教油子”是極不好的了。單是會說,不修行,而且對佛的法都稱爲都是老生常談,我學的很多,我都聽過,你說了半天我都知道。這個那就進不去了。
那“教油子”有什麼不好呢?一個噶當派的祖師他這麼說的,“法能調罪人,難調教油子” 。佛的法能夠調伏那些罪人,最壞的人,剛強難調的把他調的過來,但是“教油子”就調不了。“教油子”就油掉了,他經常在聽經,但聽了之後又不修,你說他不懂,他都懂,真正懂不懂呢,就是個不懂。真的懂了麼聽了就修麼。他又不修,他就是沒有懂透麼,懂透了,絕對不會不修的。那麼這個就是“教油子”調不了了。
“油能揉糙皮,難揉包油皮”,我們做皮的時候,皮革要靠油來把它滋潤的,使得皮可以變軟。本來很糙的皮用油把它揉之後,皮革就成了很柔軟,可以用了。但是那個包油的皮,一天到晚跟酥油泡在一起,包酥油的皮你再怎麼揉,梆硬的,調不了了。“教油子”呢,他經聽的太多,不修,成了“老皮參”,結果你再怎麼教,教不進去了。
“教油子”這個東西很容易做到,但是很難調。做到之後就不好調了。希望大家聽經要避免做“教油子”。這些人是不少的。聽的很多,但是修根本不修,人家一說呢,“我都知道”,甚至說的還比你多一些。那就糟糕了,這些人。那這裏就是說,聽聞正法,聽好之後要殷重修,不殷重修的話,那聽了也沒有用處。
(五)于如來所住善士想
于如來所住善士想者。隨念世尊是說法師,發起恭敬。
“于如來所住善士想”有兩個解釋,《廣論》說的是一個。其他地方,《略論》裏邊,又是一個。 《廣論》 、 《 略論》兩個對照,《廣論》說“念世尊是說法師”,佛是說法的人,要起恭敬。《略論》裏頭說,“隨念說法者如薄伽梵” ,把說法的善知識當佛的想。這兩個意思不一樣的。
那麼我們把帕繃喀大師的解釋說一下 。第一個《廣論》的解釋,佛是說法的師,要恭敬。那就是說我們說法是哪個開始的呢?是佛說的,最初說法的是佛。那麼佛是證果證道的人,證了最高果位的人,那麼說對人我們說的法,如實開示取舍它的關要毫無錯誤的,這就是叫“善士夫”,那麼就是“善士”。佛是對我們說法的,最初對我們說法毫無錯誤的,說那些取舍的關要的,他說的法當然是正確的。那麼我們對他起恭敬心,這是一個。
另外一個說法,就是把說法的人、善知識,把他當佛一樣的看。這是一般的解釋。這兩個解釋都可以用。在聽聞正法的時候,兩個都能用。在講說的時候,也有做善士想,那就不能把說法的當佛那麼看,這就套不上去,就要用第一個解釋。
(六)于正法理起久住想
于正法理起久住想者,作是思惟,何能由其聞如是法,令勝者教,久住于世。
第六,我們聽聞正法的目的是什麼?要正法久住。所以在聽聞正法的時候,就要起這個想,使正法久住地想。我們怎麼樣子聽了這個法之後可以使佛的教久住于世間。就是說一切我們聞法的目的都是圍繞著正法久住的那個目的來做的。
那帕繃喀大師對這兩個想法,“于如來做善士想”,“于正法起久住想”,這兩個是有聯系的 。一個是第五個,“如來做善士想”,是修憶念佛的恩德,佛對我們有恩,給我們說正法。“正法起久住想”,就是報恩。我們要報佛恩,就要把正法久住,使佛的法久住于世間。所以這兩個有因果的關系。一個是說念佛的恩,一個是說報佛的恩。
複次于法若講若聽,將自相續若置余處,另說余法,是則任其講何法事,不關至要。
就是講法的時候,或者聽講的時候,把自己跟法聯系起來,如果說法是法,我是我,分開了,那你再講什麼好的法,對自己毫不相幹。
故須正爲決擇自身,而聽聞之。
那麼就是說,如日常法師說的照鏡子了,所以說呢,要爲了決擇自身而聽聞正法,就是我們聽了正法之後,要檢查自己,到底你這個法能不能相符合,要找差距。如果覺得差距很大,那趕快把它縮短。如果感到差距不大,那要把它更靠得近一點。使我們跟法成爲一個東西。以這樣的心態去聽聞。
譬如欲知面上有無黑汙等垢,照鏡知已即除其垢。
打個比喻,假若說我們臉上有沒有髒的東西,那就要照鏡子了,鏡子一照看到哪裏髒了,那就把它擦掉了。這很快了。
若自行爲,有諸過失,由聞正法現于法鏡,爾時意中便生熱惱,謂我相續何乃至此。次乃除過,修習功德,是故須應隨法修學。
那麼我們聽法一樣的,聽了正法之後,法變成鏡子了,叫“法鏡”。它這個法聽了之後,對照自己,法上怎麼說的,我是怎麼做的,一看的話,差距極大,反其道而行之,那時呢,“意中便生熱惱”,他心裏就起個熱惱,起慚愧心了。他說“謂我相續何乃至此”。我這個相續我這個身心,我這個人怎麼這樣子呢,跟法距離那麼遠,甚至反其道而行之。那是不對了。看到錯誤了。就是鏡子照的時候看到髒的東西了,那麼趕快除掉它麼。“修習功德”,把過失除掉,功德修起來,“是故須應隨法修學”。那麼就是說要跟著法去修了。聽了法之後,不修不照鏡子,那這個法成了就是前面說的一無用處了。
那麼這個很難了。日常法師他經常說,這個鏡子一般都是朝外照的,照這個人不對,那人不對,全部不對。衆生又不是佛麼,以佛的標准來看哪一個對呢?都是錯的。但是他偏偏自己不照,我是最好的,人家都是錯的,什麼都怪人家,這個對不起我,那個對不起我。那裏不對,我要把他改造。你改造得了嗎?你又不是佛,你是佛麼才說可改造。你學都沒有學,你怎麼改呢?人家學了那麼都搞不好,你怎麼搞好了?你想想這個是絕對不合理的。
自己不要把自己擡得那麼高,把人家看得那麼低。你把自己照一照,學了那麼多《廣論》了,你自己照一照,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個過失多不多,多了你自己除過,慚愧忏悔都來不及,就不要去看人家的了。我們總發現呢,總是歡喜看人家的過失,自己總是很好。這個對修行是不利的。
《本生論》雲:“我鄙惡行影,明見于法鏡,意極起痛惱,我當趣正法。”
這是一個公案 。是一個斑足王,斑足王是蘇達薩的兒子,他做國王叫斑足王,極殘酷。那麼他聽月王子,月麼,一個名字,一個王子叫月王子,這是釋迦牟尼的前身。請說的時候,說了這個偈。
這個偈的公案略略地說一下。這個月王子的公案,上一次我們說,一個月王子爲了聽四句偈,每一個偈供養一千兩黃金。那也是這裏邊節出來的。那麼這裏又引了一個偈,可見宗大師對這段文非常重視,我們就略略地把他的事情說一下。
這個斑足王,蘇達薩的兒子,斑足王,他做了王之後,他是一個極殘暴的人,他是吃人的。而且歡喜吃高貴的人,抓了很多王子來吃。
有一次月王子到一個花園裏邊去,一個仙人,一個修行的人面前聽法。正聽了一半,聽到外邊很喧鬧,王子就派人去看,發生什麼事情了。人家打聽之後回來,說蘇達薩王的兒子斑足王打到這裏來了。他說我們的部隊都被打敗了,現在都逃散了,不曉得該怎麼辦。王子聽了很高興,他不管其他的兵、他的妃子、隨從的勸阻,直接跑到最鬧的地方,去見斑足王去了。就看到斑足王怒氣沖沖的到處拿了寶劍打。月王子一點也不害怕,他說:我就是月王子,我在這裏,你來好了。斑足王一看,我就要找你。你既然來了正好,他就拉起來放到馬背上,就走了。
到了斑足王住的地方,那地方很害怕人,極害怕的恐怖的地方,到處都是人的骨頭,地下都染紅了人的血,各式各樣的怪獸叫到處都聽得到。四周都是,他燒人吃了,火的煙都熏的黑哧哧的,這個房子,把他關在這個房子裏邊。他關好之後斑足王休息了,他就看著月王子,抓來了,長得非常好,他想一定很美味的,吃起來一定很好吃,他就正在看他。
月王子卻是想到他花園聽那個修行的人說法。說了法之後,就發生斑足王打來的事情,他還沒有供養。他心裏很痛苦,“哎呀,聽了那麼好的法沒有供養。”出眼淚了。
斑足王說:“你不要哭。你這個人,他們一向說你是堅強的,你被我抓來之後你哭了,你堅強是假的。”他說,這樣子老話是不錯的,什麼呢?“大難臨頭…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