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時候,堅強是沒有用的,堅強是假的。真正大難臨頭,你還是要軟下來。苦惱憂愁的時候,聽聞是沒有用的。你聽經好好好,真正你痛苦來了,你能頂得過嗎?沒有用的。棒打之下沒有不怕疼的。鞭子棒子打幾下,沒有一個人不怕疼的,都害怕的。”這就是殘暴的人的邏輯,他認爲聽經沒有用的,你什麼堅強都是假的,祗要棒頭皮鞭抽過來你都要降伏的,他說這些話倒是對的。
他說:“你跟我說個老實話,你是不是怕我殺你呀?或者你的親戚朋友,你的妃子,想起他們跟你離開了你就哭起來了,是不是啊?那你一定要給我老實說,你爲什麼哭啊?”王子說:“我是在聽一個仙人在講開示,聽著聽著但是沒有供養,所以說現在很難過,你最好讓我回去,供養之後我保證一定回來。”斑足王說:“笑話,你騙我,你想逃麼,你這個話全是假話,你從我這裏跑出去,從閻羅王口裏跑出去你還再來送死嗎?沒有那樣的人的,不會放你走的。”月王子說:“我給你保證要回來的,從來不打妄語的。”盡管斑足王不相信,但是他想:你逃也逃不了,我部隊還有,我可以抓的麼。他就考驗一下,“你到底怎麼回事?”他說,“好吧,你去吧,看你說話算不算數?那麼你去了之後趕快回來,我正在這裏烤火,就等你回來火燒起吃了,就把你吃了。”
王子回到家裏,這個時候就拿四千兩金去供養婆羅門,供養那個仙人。那麼他的父親,就是前面講過,他說太貴了。那就是前面那個講了,用自己的肉去買了去供養都劃得來,四千兩金子算什麼呢。那麼他的父親就千方百計的勸他你不要回去了,回去命都沒有了。就這裏回來就避掉了,算了。但是這個王子呢,講信用,父親再怎麼勸,他還是回去了,回到那個斑足王那裏。
斑足王看到王子來了,他很奇怪,這個人還倒不錯,真的來了。王子到他身邊,說:“好,現在我搞好了,供養過了,你要吃就吃吧。”斑足王說了:“吃我會吃,我現在火還沒烤好,煙還很多,煙多烤起來肉不好吃,我等煙燒完了,再來烤。現在我倒要問問你,你花很多供養那個仙人,他到底給你講什麼東西?給你講什麼東西,你要回去供養他。”他說:“他講的東西,教我們辨別是法非法,哪些對哪些不對的。你斑足王比羅叉還要壞,你聽這個法幹什麼呢?”
這句話把斑足王聽的很難受,他說:“你說我殺人,殘酷比羅叉壞,你們王族也是用刀兵去殺野獸,你還不是跟法相違的嗎?”王子說:“我們即使那些王族殺野獸固然是跟法是相違的,但比吃人肉好一些。吃人肉的人比他們更壞。而且人比野獸高,吃死人的肉尚且不可以,怎麼把活的人殺來吃呢?”
斑足王說:“你說殺人吃不好,你又回來了,我看你是回來送死給我吃,好象你對你講的教還不太精通。精通你就不該給我吃麼?”他說:“我回到這裏來是守信用,我守信用就表示我對教是學的善巧的,如果是學不好就不講信用。”斑足王看他奇怪,他說:“我所抓的人都害怕的,你這個人不慌不忙,又很勇敢,好象不害怕死麼?”月王子說了:“那些做壞事做的多的人,他死的時候就現恐怖相,這害怕了。我又沒造什麼罪,死也不害怕,將來生到好地方去,有什幺怕呢?你要吃麼就吃。”
那麼這個話一說,斑足王已經感動了,他感到自己做了很多壞事,不對了,他就求月王子,他說:“你把婆羅門說的法給我說一說好不好?”月王子看著他已經調柔了,可以給他說了。斑足王就說這個話了,“我鄙惡行影,明見于法鏡,意極起痛惱,我當趣正法”,這是這個話的原因。
月王子給他調伏之後,斑足王感到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用法的鏡子一照,確實看到自己太不好,心裏起了極大的苦惱,他說:“我以後要學正法了。”
是如蘇達薩子,請月王子宣說法時,菩薩了知彼之意樂,成聞法器而爲說法。
“是如蘇達薩子”,就是斑足王,就請月王子給他說法。月王子菩薩,就是釋迦牟尼前身,知道他的意樂心已經成了法器,就是前面所說的斷叁過了,這樣的法器成功,就給他說法。那麼這個也就是說,說明這個法鏡的要緊。
帕繃喀大師就說得很好,就是像斑足王那樣子難調的人, 祗要有法的話,他尚且可以調伏,如果我們的心跟法兩個分開來,再好的教授教誡對我們也起不起作用。你把心跟法假使說合起來的話,你這個心殘暴的跟斑足王一樣,尚且可以調伏,但是你心沒有跟法聯系起來,單是看人家的過失,不照自己,那再好的法對你是沒有用處的。
這個我們要好好地思惟,法是沒有不好,但是你不會用的話呢,不但是自己沒有好處,還會成“教油子”,而且可以說就是《藥師經》說的,雖然多聞起增上慢就會毀謗正法,那就造很大罪了。
總之應作是念發心,謂我爲利一切有情,願當成佛,爲成佛故,現見應須修學其因,因須先知,知須聽法,是故應當聽聞正法,思念聞法勝利,發勇悍心,斷器過等而正聽聞。
“總之應作是念發心”,那麼我們聞法的時候該怎麼發心呢?就是要“我爲利一切有情,願當成佛,爲成佛故,現見應須修學其因”。那麼我們要發這個心,爲利一切衆生,利益衆生要有極大能力,能力不夠就不能利益。像現在我們沒有好好修行的話,自己還利益不了,還利益什麼人呢?尤其像父母有病什麼什麼,想利益他,你怎麼利益呢?自己沒有能力麼。那麼就是靠修行,修行到能力最高的佛。成了佛之後,一切有情都能利益,所以說呢,我們要成佛。
“爲成佛故”,那麼要成佛,不是一下就成功了。“現見應須修學其因”,那麼現在我們要把成功的因把它學起來。果上的佛難成,因上的極力要搞起來。如果你因上不去努力,果上的佛天上掉不下來的。那麼你要求成佛的因,你該要先知道,什麼是成佛的因呢?要先知道,知道再去學。那麼你知道成佛的因,要聽聞正法。所以說歸根結底還是要從聽聞正法下手。
“是故應當聽聞正法,思念聞法勝利,發勇悍心,斷器過等而正聽聞”,那麼我們要成佛,要修成佛的因,果上的佛是難達到,因上的一個個成佛的緣起,一個個要積累。要積累成佛的緣起,你該怎麼積呢?需要知道。知道從何而知道呢?聽聞正法。所以說,我們要聽聞正法,要聽聞思念聽聞正法的利益,聽聞正法有這麼大的好處,我們才聽,沒有好處聽它幹什麼?
既然很大的好處,那麼“發勇悍心”,要自利利他的事情要做的話,不能怯弱,膽子小小的,什麼都不敢的,你有什麼成就呢?世間上幹一番事業要犧牲頭目腦髓,革命才成功。你如果什麼都害怕,你世間的事情都成不了,成佛度衆生大事情怎麼成功呢?所以說,要“發勇悍心,斷器過等而正聽聞”。這是開端,聽聞正法的時候,就是要考慮將來要成佛麼度衆生。那麼度衆生的成佛的因,要知道,知道因就要聞法,發勇悍的心,聽聞正法。
那麼這裏,我們還可以介紹一點點,這個對我們有一定的好處。也是帕繃喀大師的話 ,他說我們有的人聽法就是爲了獲得一些以前不了解的,沒有聽過的教授,就是擴大知識面,以這樣態度來聽法是不會利益自心的。對自己沒有好處的,有的人聽法是爲了對教授裏邊聽一些公案,感興趣,真正的道理他不管了,聽了個故事,那有什麼意思呢?
還有一些呢,聽法專門來聽說法師的內容是不是跟經論相符合的,而來糾正他的。有一個喇嘛,彩玲雍增仁波切他說過那些話,“現在的這些弟子似乎都成了上師的考官!”他就是說這些弟子,聽法的弟子,不是真正學法的,來考上師的,考官來考的。專門拿一個問題來問你,啊,對不對,對不對,最好抓一個辮子說你講錯啦。這樣子人我們說漢地有,那時候西藏早就有啦。
那這個末法時期我們想一想看,如果學法成了這樣的,你有什麼好處呢?這是過失背都來不及,這事情有啊,這些。“當知佛法是根本無法利益這類人的。因此,聽法時,最重要的是要將法落實在自己心上面”,不要去看人家,尤其不能看上師的。
“所以說,上師在講這個《菩提道次第》的時候,並不是以避免言詞上的失誤爲主”,講法的時候語音上的誤失是會有的,想此說彼是會有的,那麼上一次本來想的《土觀宗教源流》,我說了一個《布頓佛教史》,想一下土觀,說了個布頓,後來我們把它改掉啦,那麼這些話是會有的。那麼你聽法並不是找這些小辮子,而聽什麼呢?講的法是“馴服弟子的心爲主”,是調伏我們心的,弟子的心的,就是佛的調伏的方法,這是重要的。
“聽法的弟子也應避免上述那些不正確的聽法態度”,將說法師所說的內涵落實到自己心上來,這才是真正聽法的要做的事情。不要從文字語言裏邊找岔子,“以馴服自心爲主來聽”,“如果這樣做的話”,那麼你開始修證的苗頭,就在這個法會裏生起來。
那麼他下邊說,在法會裏講的時候,要比請上師家裏供養之後,再來講一些開示更好。有的大衆聽法,大家來聽,沒什麼好處,一定要請到家裏來,個別的請,個別的說法,這個對我好象有大好處。實際上不是,真正法會裏才有好處。我們也可以說,佛在世的時候,一座經講下來,座上的有的發菩提心的,也有證初果、二果、叁果,也有登地,初地、二地、叁地的,當下就得大好處的,就是法會上得到的。他說在法會上得到的好處,比你請上師到家裏,先供養,再請他開示更好,更有效。那麼弟子在法會裏邊調柔自己的心,比自己在房間裏修更有效。就是聽經的重要性,就是法會裏邊能産生很大的效果。
以前一個博朵瓦格西,他說一個寓言,對聽衆都有極大的利益。那麼當時也一個大學者,叫格西卻吉沃色,他說的法,講的很深,也很廣,但是講的時候利益不了人家。有的人向博朵瓦請問這個事情:博朵瓦講一個寓言,講的很普通的法,對大衆聽衆極大利益;而這一位法師,格西,他講了很深的法,很廣的法,大家利益不大。有人就問博朵瓦:“這個是什麼原因呢?”博朵瓦回答:“他說的法,雖然都是很好,都是佛說…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