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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P40

  ..續本文上一頁堪爲聞器。若具其叁,則于法師所有衆德,見爲功德不見過失。猶非止此,即于聽衆所有功德,亦即于彼補特伽羅,見爲功德非見過失。若不完具如是器相,說法知識雖極徧淨,然由聞者過增上故,執爲有過。于說者過,反執爲德。”

  “《釋論》解雲”,解釋《四百論》的一個《釋論》,他就解釋,那麼我們就看他的注解。“說具叁法堪爲聞器”,就是說,《四百論》裏邊說,具足叁個法的可以是聽聞的弟子的根器,否則的話不是器。不是器那就水倒下去漏掉了,不行了。那麼獅子乳呢,一定要琉璃做器,其他的瓦的要炸掉的。所以說不是器的話,不但是盛不住,反而自己都炸掉了。

  “若具其叁,則于法師所有衆德,見爲功德不見過失”,那麼這個叁個功德有的話,那麼法師就是善知識,他有的功德你能看到,這是真是功德,不是當作過失看了。看不清楚的呢,把功德當過失,過失當功德,那就搞錯了。沒有這叁個功德的話,這個弟子就搞錯。

  “猶非止此”,不但如此啊,“即于聽衆所有功德,亦即于彼補特伽羅,見爲功德非見過失”,不但是對法師,他的功德不能看做過失,要見到是功德,就是聽衆,在聽講的其他那些人,他們的功德也不能把他們,“彼補特伽羅”,就是聽衆,他功德是功德,不是過失。要看清楚,不要把功德看成過失,不要把過失看作功德。

  “若不完具如是器相”,假使這叁個條件不夠,不成爲器的話,“說法知識雖極徧淨,然由聞者過增上故,執爲有過”,那麼這個法師雖然極清淨的,沒有過失的,但是聞者他本身自己有過,就看到他有過失。那就是有色眼鏡,你戴的是黑眼鏡,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本來是潔白的你看成是黑的,那麼過不在法師身上,在你自己身上。

  “于說者過,反執爲德”,有的時候,那些說法的他有過失,你反執爲是功德。爲什麼?跟你相應,認爲這是對的嘛,那麼你本身有過嘛!所以說,不具備這叁個條件的話,功德會當成過失,過失會當功德,全部顛倒了。

  所以說,聽者,能學者也要有條件的,具足這叁個條件,才夠格做個學者。這叁個條件沒有的,不夠格,學了也沒有用。反而來毀謗,把過失當功德,把功德當過失。這裏所說的法師,聽衆當然同樣也在裏邊。

  是故縱得完具一切德相知識,然于其師亦難了知。若知彼已能親近者,必須自具是諸德相。

  所以說,即使你得到了完具一切功德的善知識,就是我們前面說的具足十個功德的善知識,即使你碰到了,但是你也不知道他有那麼的功德。

  “若知彼已能親近者”,假使說你要知道善知識確實有功德而能親近他的,那你必須自己要有弟子的叁個德相。弟子的叁個德相沒有,即使碰到善知識,你也不知道他是善知識。即使他功德具足的,你當他過失很多,這個沒有用了。所以弟子沒有這叁個條件呢,擇師你擇不來的,選擇不了的,你選的標准不對的。那麼碰到善知識在你面前呢,你還不知道,你當他是過失很大,還要誹謗。

  那麼這叁個條件是什麼?下面會慢慢的一個一個講了。這個一段是講做弟子的,能依的學者決定要有叁個功德;如果沒有的話,善知識會當面錯過,不但錯過,甚至會誹謗他是過失。

  

  其中正住者,謂不墮黨類,若墮黨執,由彼蔽覆不見功德,故不能得善說妙義。

  “其中正住者”,那麼叁個條件,第一個正住,什麼呢?“謂不墮黨類”,不要心裏有黨的思想,什麼“黨”呢,就是自己的宗派見。

  “若墮黨執,由彼蔽覆不見功德,故不能得善說妙義”,假使說你有黨執,你執著自己的宗派是對的,善知識說的是不對的,跟你不一樣的。那麼“由彼蔽覆”,由這種黨執把你蓋住了,善知識的功德看不到了。

  “故不能得善說妙義”。即使他說得很好,有很深妙的意思,你還得不到。因爲你這個黨執把他蓋覆掉了,功德當過失了,妙義也得不到了。

  如《中觀心論》雲:“由墮黨惱心,終不證寂靜。”

  因爲你墮黨,有黨執在心裏邊,惱害了自己的心,你要證到寂靜的涅槃,那是做不到的。因爲你黨執的心有偏執,聽的善法不能如量的接受,你怎麼證呢?

  墮黨類者,謂貪著自宗,瞋他法派。應觀自心,舍如是執。

  什麼叫墮黨類?下邊就說了。“謂貪著自宗,瞋他法派”,自己的宗派執爲第一,其他的派就瞋恨,人家有功德就誹謗了。

  “應觀自心,舍如是執”,那麼你應當反照自己的心,把這種黨執要舍掉,才能夠公正地去聽法。以黨執的心去聽的話,絕對是偏見,絕對得不到妙義的。

  《菩薩別解脫經》雲:“應舍自欲,敬重安住,親教軌範,所有論宗。”

  “《菩薩別解脫經》雲”,菩薩戒的一個經。“應舍自欲,敬重安住,親教軌範,所有論宗”,那麼把自己的欲要放下,自己歡喜什麼要放下。要什麼呢?要恭敬尊重而且“安住”于“親教軌範”的,善知識的“所有”的“論宗”。

  他怎麼講的,要敬重他,要恭敬他,要尊重他,要安住,就是安住于他所講的論宗裏邊。不要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把他頂住了,那就是不能,既不敬,又不重,又不安住,那你聽了法你就沒有用了。這是第一,“正住”,心裏不要有偏見,沒有黨執,黨類的執不要有。

  

  若念唯此即完足耶。

  單是沒有黨執是不是夠了呢?

  雖能正住,若無簡擇善說正道、惡說似道二事慧力,猶非其器。故須具慧解彼二說,則能棄舍無堅實品取諸堅實。

  單是一個正住,沒有黨執,就是心沒有邪執,沒有偏執,是不是夠呢?還不夠!就是假使你沒有智慧,沒有一種“簡擇善說正道”,這個說的是“正道”,是“善說”,那個是“惡說”,說的是相似佛法。那麼這個二個事的簡別力的智慧沒有的話,“猶非其器”,還不是聽法的器。所以說要“具慧”,要有智慧。“解彼二說”,“解”,能夠了別這是善說,正法和這是惡說、似法,這個能力要有。“則能棄舍無堅實品”由這個能力,“無堅實品”,不是重要的就把它放下。“取諸堅實”,那是心要、重點的東西把它抓住。有的人他沒有簡別力,把一些不重要的抓了很多,重要的舍掉了,忘掉了,那沒有用。甚至于把錯的、不需要的東西你抓住,要的,珍貴的他不要了。所以說沒有這個智慧,聽法也沒有用。

  那麼我們現見很多聽法的人他智慧太少了,聽下去的時候得益也不大的。因爲他聽哪個都是對的,這個人講也對,那個人講也對,到底哪個錯?哪個對?他搞不清楚的,這樣聽了沒有用的。如果你說信*輪功的,那是偏黨了,他祗會認爲他對的,你說的都不對的。那這樣的人你根本聽不進去的。那麼沒有智慧也不行的。所以說,我們說要有智慧。沒有智慧,我們中國人總有這個看法,這個人老實就是好的。就是老實,就是不壞嘛,就是好人,他是可靠的,可相信的。但是印度就不一樣,印度我們說看一看,斯裏蘭卡的那些翻譯,都是強調要有智慧。沒有智慧,再老實會上當。我們現在也有這個話:“老實就是笨蛋的一個好聽話”,這個人很老實就是很笨,沒有智慧的。

  我們說,老實就是不奸詐是好的,但是沒有智慧不行的。貪瞋癡,有貪有瞋固然不好,有癡也不好。不要認爲我們中國人的標准,癡沒有關系的,不貪不瞋好了。癡好象過失不大,其實很大,過失極大。不要有癡,沒有智慧是不行的。所以佛教裏邊強調智慧,佛是覺,覺是智慧,沒有智慧怎麼覺呢?

  若念僅具二德足耶。縱有此二,若如畫中聽聞法者,全無發趣,仍非其器。故須具有廣大希求。

  “若念僅具二德足耶”,那麼再進一步說,是不是單單有前面兩個正住、具慧夠不夠呢?

  “縱有此二,若如畫中聽聞法者,全無發趣,仍非其器”,你說這兩個有了夠不夠呢,那麼縱使你這兩個具備了,但是如畫中聽聞法的,畫一個畫,又在講經,這個畫的聽經的人,他“全無發趣”,就是說沒有意樂心的,他是畫出來假的,做做樣子的,那個有啥用處呢?如果我們說講經,擺了很多的偶像,就是這個做人的樣子,坐在那裏,有沒有用處啊!他又沒有意樂心,他又不要聽經,這個毫無用處。所以說像這樣子畫一樣的,畫出來聽經的人一樣的東西,根本內部沒有意樂心的,“全無發趣”的,還不是器。

  所以還要加一個,“具有廣大希求”,有求法的意樂心的。那麼這個才是具備了能學的條件,那就是說,要正住、要具慧、還要希求。

  《釋》中更加敬法法師、屬意二相,開說爲五。

  “《釋》中更加敬法法師”,一般說是月稱論師著的,他又加一個要“敬法法師”,不但是具備正住、具慧、希求,還要敬重法跟能說法的法師。“屬意”,一心聽,“屬意”就是一心屬耳地聽,一心地聽。還要加這兩個。

  那麼總的來說,變了五個了。前面說的,《四百論》是叁個,《釋論》裏邊又加了二個,五個。那麼宗大師把它綜合起來,他說可以合成四個。

  若如是者可攝爲四,謂于其法具大希求,聽聞之時善住其意,于法法師起大敬重,棄舍惡說受取善說。此四順緣謂具慧解,棄舍違緣謂正直住。

  “若如是者可攝爲四”,那麼哪四個呢?“謂于其法具大希求”,這是希求,對法有意樂心的,你沒有意樂心的,你坐在那裏,他也不想聽,那聽不進去沒有用的。那麼第一個就是有意樂心的,有希求的心。

  “聽聞之時善住其意”,屬耳屬意,聽的時候一心專注,一心專一地聽。

  “于法法師起大敬重”,就是對于法法師起極大的尊重。

  “棄舍惡說受取善說”,智慧。那些惡說、不好的東西,能夠棄舍,那些好的、善說要接受。

  那麼這個宗大師歸納的四個。前面的不是還有具慧、正住不要了嗎?這個還是包在裏邊的。“此四順緣謂具慧解”,能夠做到的順緣就是具慧解。這個四個它的違緣,把它舍棄的正直住,那就是說不偏黨,把四個違緣都去掉了,有智慧,這個四個就做得到了。那麼這個還是包在裏頭。雖然分了四個,五個東西還是全的。

  那麼這裏邊有叁個樣子,《四百論》說的叁個,《釋論》加了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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