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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P50

  ..續本文上一頁這個例子與水洗罪是不一樣的,他是通過自己的忏悔,加上尊者的加持,把他冤解掉了,才把人面瘡治好的。所以, 這個不要混淆。

  這裏是說,佛要度衆生,主要的不是水洗,拔痛,也不是把自己修證的送給你,這個不可能的。所以說我們想投機地,找一個有神通的上師,他就會加持我什麼都得到了,這個設想,不明智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能作饒益的佛的化身,除了爲我們開示如何獲得最上利益——增上生和決定善方法——的上師之外,別人是沒有資格的。所以,格邬倉 · 绛央蒙朗說:「過去佛菩薩,利現在衆生,若獲真實解,知即具相師。」我上師也說:「每個有情的頭上,都有全體的佛坐著。」

  佛度衆生祗是說法,你法領會了,照他去修,那就成功,沒有其他方法。所以說除了把佛的法告訴你,使你解脫外,其他的方式是沒有的。那麼你開始得到解脫成佛的法的,那就要上師麼。普通的凡夫,在家人,他不會開示你吧;鳥獸也不會開示你吧;高一等的化身佛,我們又見不到,報身佛更見不到。佛唯一能示現的,祗能是上師身。過去佛及菩薩,利益現在衆生,假使你真正理解之後,曉得就是現這個上師。從這一方面道理可以推定,唯一能夠利益我們的示現的身決定就是上師身。佛就是示現上師身來利益我們。

   (四)、自所見相無法決定

  有人可能又會想:「雖然必須承認上師是真佛,以及是一切佛事業的作者。然而因爲我見上師有這樣、那樣的過失,所以我祗能視他爲凡夫而非佛。」對此我們應當明白,自己的感覺是不可靠的,也是不肯定的。

  另一方面,我們所看到的是不肯定的。我們看到的上師不是佛,這個想法是不決定的。有的人會這麼想,我們必須承認上師是佛,是一切佛事業執行的人,但我所見到的上師有這個過, 失那個過失,, 過失很多,明明就是一個凡夫,不是佛,這個是擋住我們的觀想。那我們要怎麼觀想呢?我們的感覺是不可靠的,也不肯定的,就是我們看到的東西,我們的認識不一定正確的了。你說看了很多過失,是凡夫不是佛,但我們的看法不一定對。下邊講了一些道理。

  由于我們視物的標准是受業力控製,又因爲我們無法肯定曾經造過某種業和未曾造過某種業,所以在我們的業感景象中,事物存在與否也是不能確定的。

  例如,《入中論》中提到,「鬼見膿河心亦爾」 。它的意思是說:當天、人、餓鬼叁者同時看同一茶杯中的水時,因爲業力不同的關系,分別見爲甘露、水和膿血。而對于那些餓鬼來講,夏季的月光是熱的、冬季的日光是冷的。對《時輪》和《俱舍》各自特別的化機來講,所見到的須彌山形狀分別是圓的和方的。

  凡是我們看的標准,受業力的控製的;造什麼業,看東西就一個標准,這個標准是受你業的影響的,這個惡業是壞東西,你看東西也絕對不是正確的,是錯誤的。我們過去造什麼業也沒法肯定,現在受業力所感的那個所認識的東西也決定是不可能一定正確的。這裏又引了《入中論》的話,“鬼見膿河心亦爾”,上次引過《二十唯識》也同樣的,就是說水,鬼看到的是膿血,因爲他業報所感麼,人的業報看的是水,但天人業報看到的是甘露或者是琉璃。業報不同,認識也不同。你看到的就不一定正確了,餓鬼說這一定是膿血,不對麼,天人看到的是甘露。我們的認識是受我們的業報局限的,不一定是正確的。

  下邊又舉了個例,對餓鬼來說,夏天的月亮也是熱的,這是說,對該受熱的報的那些餓鬼,哪怕夏天的月亮,對世間上的人來說,白天太陽很熱,晚上月亮一出來就清涼了,很舒服,但是對這些餓鬼來說呢,哪怕夏天的月亮,也是熱的;對那些該受冷的餓鬼來說,哪怕冬天的太陽還是冷的。這是業報所感。

  這裏又舉了須彌山的例,須彌山在《俱舍》的說法是方形的,在時輪金剛的說法是圓的,也是業報不同,看到的也不一樣。所以現在有人說,喜瑪拉雅山就是須彌山,那是更不可靠了。

  又例如,以前聖無著曾將至尊彌勒視爲一條下身腐爛、爬滿蟲蟻的母狗;桑傑耶協(佛智)將阿阇黎绛貝協年(文殊知識)看成是一個耕地、喝蟲粥的僧相俗人;谛洛巴在世時,周圍所有的人都以爲他是個打魚的,根本沒人去猜測他可能是個大成就者,那若巴最初見到他時,他正在炙燒活魚。

  再舉個例,無著菩薩想見彌勒菩薩,他到雞足山去修慈心定,修了幾次沒成功,後來下山了,看到一個癞皮的母狗,蟲子爬滿的,因爲他修慈心,要把它除苦了,而且印度人都會從瘡中把膿血吸出來,使這個瘡慢慢好起來。他慈悲心起,雖然這個母狗很髒很臭,他還是閉了眼睛吸,一吸,臭得要嘔。但他悲心麼,還是吸下去,慢慢吸,吸到後來,不臭了;再吸下去,甜了;再吸下去,成甘露了;再一看,不是母狗,就是彌勒菩薩。那就是說沒有慈心的話,看到彌勒菩薩是癞皮狗,長了一身膿血的瘡,但慈心起了之後,當下就是彌勒菩薩。這個公案海公上師經常講的。無著菩薩看到彌勒菩薩很高興了,就把他背起到他寺院去,一路上路人都在叫,哎呀和尚背了一個癞皮狗,髒得很;有的說,哎呀你看這個和尚背了一個老太婆,跑到廟裏去了。就是說因業報不同,把彌勒菩薩有的看成是癞皮狗,有的是老太婆,各式各樣的。那就是說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正確的。

  下邊又舉一個,有位印度的大德帝洛巴,周圍的人看他都是打魚的,從來沒人認爲他是大成就的。那若巴去參訪他的時候,有一次正看到他在燒活魚吃,那就是他看的有錯,並不是帝洛巴在燒魚吃,也沒有打魚。

  所以,我們能見善知識是人,而不是馬、狗、驢什麼的,就應當覺得慶幸!京俄·洛卓堅贊(慧幢)說:「我等惡業障雖重,見師爲人當歡喜;不見犬驢福報大,至心生敬釋迦子。」

  這裏又說了,我們現在把佛化的上師看成是善知識,不是狗,也不是牛,我們已很有福報了,因爲佛化的各式各樣都會有。有個大善知識說,“我等惡業障雖重”,我們雖然惡業造得很多,業障很重,“見師爲人當歡喜”,但是看到我們的上師是一個人,應當生歡喜心。因爲佛化的也可以化狗也可以化驢,“不見犬驢福報大”,“至心生敬釋迦子”。因此我們不要把上師當凡夫看了。這也是一種比量的觀察方法。

  在這裏,我們需要運用《釋量論》中關于「不現不可得因」的那些解釋,仿照「未見鬼故不能成立無鬼」來立如下之量:「見上師即真佛爲隱義之補特伽羅相續中,無緣見師爲真佛;無見師爲真佛之能緣量故。」

  所以,不能親見上師爲佛,並不等于上師不是佛。

  反之,有人見似真佛卻不一定就是真佛。以前,當第四代付法師近隱阿羅漢在說法時,「歡喜自在魔」前來破壞,近隱將此魔調伏後說道:「因爲我未曾見過佛陀,所以你變化出佛陀的樣子給我看。」于是魔便變化出與佛一樣的身體,具有相好等,近隱誤以爲見到真的佛陀而准備頂禮時,魔的化身就消失了。而以前的那些大成就者,像吉祥怙主龍猛等,在一般人眼裏,雖顯現爲普通比丘相,事實上卻是真正的佛。

  下邊又引《釋量論》,總的意思是說,上師就是佛;我們所以看不到是真的佛的話,因爲我們能緣的量——我們認識的器官有錯誤,看不到真的佛。我們雖然不能親自看到上師就是叁十二相的佛,但並不等于說我們的上師不是佛示現的。

  反過來說,即使你看到叁十二相的,也不一定是佛。所以現在有些迷信于神通的,看到氣功師、邪教師搞起神通,還沒現叁十二相,他就崇拜得五體投地,這是一種愚癡的行爲。魔也能現叁十二相。 《維摩诘經》注解裏有個公案,就是說優婆鞠多,他度衆生度了無數,人家叫他無相好佛,他度的衆生跟佛在世時度的衆生幾乎差不多,但他沒有叁十二相八十種好。有一次魔來擾他,他就不客氣用神通把魔擾得很難受,他送一根花鬘給魔,結果花鬘成了一條死的、腐爛發臭的蛇纏住魔。魔很難受,求優婆鞠多取下來,優婆鞠多達到目的就要求魔不能再擾害人,他對魔說,佛在世的時候你在嗎?你看到佛的相嗎?你能否現個佛的相讓我看看?魔就說,這個可以,但看了之後你不要拜,因爲他畢竟是假的。魔就到森林裏去了,慢慢地他從森林裏出來,光明一由旬,叁十二相、八十種好的樣子就出來了。優婆鞠多看到這個相好,就想起佛來,正要拜的時候,魔馬上把相隱掉了。那就是說,現叁十二相的也不一定是佛。所以氣功師說看到觀音菩薩,看到什麼,是不是真的?不敢說。這是說,你看到的不是佛,不等于他不是佛;你看到跟佛一樣的叁十二相,也不一定就是佛。我們的眼光有錯誤的,不能依靠它的。

  不管怎樣,當追究過失的心自然現起時,我們不必立即強壓下去。譬如,當我們准備洗去衣服上的汙垢時,應該先讓汙垢浮現出來;因此,我們也應該先讓這種尋過心顯現出來,然後再作如下思考:「不知道我所見的這種過失,上師是真的有還是假的有。」如前所說,這未嘗不是一種業感幻相。膽病患者將白螺看成是黃色的;風病患者將雪山看成是藍色的;坐船有船行木移的感覺;有翳障的人,眼前似毛發亂墜:連這麼一點點暫時的幻因都能造成這樣的障礙,更何況我們長期以來完全被無量的業煩惱所蒙蔽呢

  另外,當我們觀察上師過失的時候,這個心凡夫很容易生起了,那這個念頭該怎麼辦?是不是把它壓下去?帕繃喀大師的意思是不必馬上把它強壓下去。他打個比喻,我們洗衣服,髒的地方現出來了,正好,我們可以把它洗掉。如果你沒有找到,籠統地一洗,有的時候,這個髒地方因爲沒有著力去揉它,反而洗不掉。它現出來了正好,——就是說尋上師過失的心生起來的時候,不一定要壓下去,就利用這個求過失的心來想,我看到的這個過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要這樣去推測,前面說過,我們的認識是錯誤的,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正確的。這樣一推理就把尋過失的心轉到信心的助伴上去了,所以不要用強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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