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这个例子与水洗罪是不一样的,他是通过自己的忏悔,加上尊者的加持,把他冤解掉了,才把人面疮治好的。所以, 这个不要混淆。
这里是说,佛要度众生,主要的不是水洗,拔痛,也不是把自己修证的送给你,这个不可能的。所以说我们想投机地,找一个有神通的上师,他就会加持我什么都得到了,这个设想,不明智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能作饶益的佛的化身,除了为我们开示如何获得最上利益——增上生和决定善方法——的上师之外,别人是没有资格的。所以,格邬仓 · 绛央蒙朗说:「过去佛菩萨,利现在众生,若获真实解,知即具相师。」我上师也说:「每个有情的头上,都有全体的佛坐着。」
佛度众生祗是说法,你法领会了,照他去修,那就成功,没有其他方法。所以说除了把佛的法告诉你,使你解脱外,其他的方式是没有的。那么你开始得到解脱成佛的法的,那就要上师么。普通的凡夫,在家人,他不会开示你吧;鸟兽也不会开示你吧;高一等的化身佛,我们又见不到,报身佛更见不到。佛唯一能示现的,祗能是上师身。过去佛及菩萨,利益现在众生,假使你真正理解之后,晓得就是现这个上师。从这一方面道理可以推定,唯一能够利益我们的示现的身决定就是上师身。佛就是示现上师身来利益我们。
(四)、自所见相无法决定
有人可能又会想:「虽然必须承认上师是真佛,以及是一切佛事业的作者。然而因为我见上师有这样、那样的过失,所以我祗能视他为凡夫而非佛。」对此我们应当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不可靠的,也是不肯定的。
另一方面,我们所看到的是不肯定的。我们看到的上师不是佛,这个想法是不决定的。有的人会这么想,我们必须承认上师是佛,是一切佛事业执行的人,但我所见到的上师有这个过, 失那个过失,, 过失很多,明明就是一个凡夫,不是佛,这个是挡住我们的观想。那我们要怎么观想呢?我们的感觉是不可靠的,也不肯定的,就是我们看到的东西,我们的认识不一定正确的了。你说看了很多过失,是凡夫不是佛,但我们的看法不一定对。下边讲了一些道理。
由于我们视物的标准是受业力控制,又因为我们无法肯定曾经造过某种业和未曾造过某种业,所以在我们的业感景象中,事物存在与否也是不能确定的。
例如,《入中论》中提到,「鬼见脓河心亦尔」 。它的意思是说:当天、人、饿鬼三者同时看同一茶杯中的水时,因为业力不同的关系,分别见为甘露、水和脓血。而对于那些饿鬼来讲,夏季的月光是热的、冬季的日光是冷的。对《时轮》和《俱舍》各自特别的化机来讲,所见到的须弥山形状分别是圆的和方的。
凡是我们看的标准,受业力的控制的;造什么业,看东西就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是受你业的影响的,这个恶业是坏东西,你看东西也绝对不是正确的,是错误的。我们过去造什么业也没法肯定,现在受业力所感的那个所认识的东西也决定是不可能一定正确的。这里又引了《入中论》的话,“鬼见脓河心亦尔”,上次引过《二十唯识》也同样的,就是说水,鬼看到的是脓血,因为他业报所感么,人的业报看的是水,但天人业报看到的是甘露或者是琉璃。业报不同,认识也不同。你看到的就不一定正确了,饿鬼说这一定是脓血,不对么,天人看到的是甘露。我们的认识是受我们的业报局限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下边又举了个例,对饿鬼来说,夏天的月亮也是热的,这是说,对该受热的报的那些饿鬼,哪怕夏天的月亮,对世间上的人来说,白天太阳很热,晚上月亮一出来就清凉了,很舒服,但是对这些饿鬼来说呢,哪怕夏天的月亮,也是热的;对那些该受冷的饿鬼来说,哪怕冬天的太阳还是冷的。这是业报所感。
这里又举了须弥山的例,须弥山在《俱舍》的说法是方形的,在时轮金刚的说法是圆的,也是业报不同,看到的也不一样。所以现在有人说,喜玛拉雅山就是须弥山,那是更不可靠了。
又例如,以前圣无着曾将至尊弥勒视为一条下身腐烂、爬满虫蚁的母狗;桑杰耶协(佛智)将阿阇黎绛贝协年(文殊知识)看成是一个耕地、喝虫粥的僧相俗人;谛洛巴在世时,周围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打鱼的,根本没人去猜测他可能是个大成就者,那若巴最初见到他时,他正在炙烧活鱼。
再举个例,无著菩萨想见弥勒菩萨,他到鸡足山去修慈心定,修了几次没成功,后来下山了,看到一个癞皮的母狗,虫子爬满的,因为他修慈心,要把它除苦了,而且印度人都会从疮中把脓血吸出来,使这个疮慢慢好起来。他慈悲心起,虽然这个母狗很脏很臭,他还是闭了眼睛吸,一吸,臭得要呕。但他悲心么,还是吸下去,慢慢吸,吸到后来,不臭了;再吸下去,甜了;再吸下去,成甘露了;再一看,不是母狗,就是弥勒菩萨。那就是说没有慈心的话,看到弥勒菩萨是癞皮狗,长了一身脓血的疮,但慈心起了之后,当下就是弥勒菩萨。这个公案海公上师经常讲的。无著菩萨看到弥勒菩萨很高兴了,就把他背起到他寺院去,一路上路人都在叫,哎呀和尚背了一个癞皮狗,脏得很;有的说,哎呀你看这个和尚背了一个老太婆,跑到庙里去了。就是说因业报不同,把弥勒菩萨有的看成是癞皮狗,有的是老太婆,各式各样的。那就是说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正确的。
下边又举一个,有位印度的大德帝洛巴,周围的人看他都是打鱼的,从来没人认为他是大成就的。那若巴去参访他的时候,有一次正看到他在烧活鱼吃,那就是他看的有错,并不是帝洛巴在烧鱼吃,也没有打鱼。
所以,我们能见善知识是人,而不是马、狗、驴什么的,就应当觉得庆幸!京俄·洛卓坚赞(慧幢)说:「我等恶业障虽重,见师为人当欢喜;不见犬驴福报大,至心生敬释迦子。」
这里又说了,我们现在把佛化的上师看成是善知识,不是狗,也不是牛,我们已很有福报了,因为佛化的各式各样都会有。有个大善知识说,“我等恶业障虽重”,我们虽然恶业造得很多,业障很重,“见师为人当欢喜”,但是看到我们的上师是一个人,应当生欢喜心。因为佛化的也可以化狗也可以化驴,“不见犬驴福报大”,“至心生敬释迦子”。因此我们不要把上师当凡夫看了。这也是一种比量的观察方法。
在这里,我们需要运用《释量论》中关于「不现不可得因」的那些解释,仿照「未见鬼故不能成立无鬼」来立如下之量:「见上师即真佛为隐义之补特伽罗相续中,无缘见师为真佛;无见师为真佛之能缘量故。」
所以,不能亲见上师为佛,并不等于上师不是佛。
反之,有人见似真佛却不一定就是真佛。以前,当第四代付法师近隐阿罗汉在说法时,「欢喜自在魔」前来破坏,近隐将此魔调伏后说道:「因为我未曾见过佛陀,所以你变化出佛陀的样子给我看。」于是魔便变化出与佛一样的身体,具有相好等,近隐误以为见到真的佛陀而准备顶礼时,魔的化身就消失了。而以前的那些大成就者,像吉祥怙主龙猛等,在一般人眼里,虽显现为普通比丘相,事实上却是真正的佛。
下边又引《释量论》,总的意思是说,上师就是佛;我们所以看不到是真的佛的话,因为我们能缘的量——我们认识的器官有错误,看不到真的佛。我们虽然不能亲自看到上师就是三十二相的佛,但并不等于说我们的上师不是佛示现的。
反过来说,即使你看到三十二相的,也不一定是佛。所以现在有些迷信于神通的,看到气功师、邪教师搞起神通,还没现三十二相,他就崇拜得五体投地,这是一种愚痴的行为。魔也能现三十二相。 《维摩诘经》注解里有个公案,就是说优婆鞠多,他度众生度了无数,人家叫他无相好佛,他度的众生跟佛在世时度的众生几乎差不多,但他没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有一次魔来扰他,他就不客气用神通把魔扰得很难受,他送一根花鬘给魔,结果花鬘成了一条死的、腐烂发臭的蛇缠住魔。魔很难受,求优婆鞠多取下来,优婆鞠多达到目的就要求魔不能再扰害人,他对魔说,佛在世的时候你在吗?你看到佛的相吗?你能否现个佛的相让我看看?魔就说,这个可以,但看了之后你不要拜,因为他毕竟是假的。魔就到森林里去了,慢慢地他从森林里出来,光明一由旬,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样子就出来了。优婆鞠多看到这个相好,就想起佛来,正要拜的时候,魔马上把相隐掉了。那就是说,现三十二相的也不一定是佛。所以气功师说看到观音菩萨,看到什么,是不是真的?不敢说。这是说,你看到的不是佛,不等于他不是佛;你看到跟佛一样的三十二相,也不一定就是佛。我们的眼光有错误的,不能依靠它的。
不管怎样,当追究过失的心自然现起时,我们不必立即强压下去。譬如,当我们准备洗去衣服上的污垢时,应该先让污垢浮现出来;因此,我们也应该先让这种寻过心显现出来,然后再作如下思考:「不知道我所见的这种过失,上师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如前所说,这未尝不是一种业感幻相。胆病患者将白螺看成是黄色的;风病患者将雪山看成是蓝色的;坐船有船行木移的感觉;有翳障的人,眼前似毛发乱坠:连这么一点点暂时的幻因都能造成这样的障碍,更何况我们长期以来完全被无量的业烦恼所蒙蔽呢
另外,当我们观察上师过失的时候,这个心凡夫很容易生起了,那这个念头该怎么办?是不是把它压下去?帕绷喀大师的意思是不必马上把它强压下去。他打个比喻,我们洗衣服,脏的地方现出来了,正好,我们可以把它洗掉。如果你没有找到,笼统地一洗,有的时候,这个脏地方因为没有着力去揉它,反而洗不掉。它现出来了正好,——就是说寻上师过失的心生起来的时候,不一定要压下去,就利用这个求过失的心来想,我看到的这个过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这样去推测,前面说过,我们的认识是错误的,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正确的。这样一推理就把寻过失的心转到信心的助伴上去了,所以不要用强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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