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麼這個怎麼說呢?就是哪一個境,“由瞻視等”,假使眼睛看了,耳朵聽了,能夠起煩惱的,那麼這個境我們就不看,也不聽了,“不縱諸根而正止息”。就是修眼根律儀,根就不去看它,不應當看的就不看。假使我們到馬路上去,看見那些可貪的,起貪心,不可愛的起瞋心。那麼念防護,當你起貪心的時候、毒蛇,要害人的,不能起貪心,那麼就息下去;假使說你這個息不下去,你幹脆就不看,不看當然不起貪心,那就馬路不要去,不上馬路你看不到,看不到,你就貪瞋的心就不會起,那就幹脆不看。這是兩種。
那麼下邊,我們再念,再回到《瑜伽師地論》 再把它對照一下。
其守護根者,是于六境,不取行相,不取隨好。若由忘念煩惱熾盛,起罪惡心,亦由防護而能止息。取行相者,謂于非應觀視色等,正爲境界,或現在前,即便作意彼等行相,現前往觀。取隨好者,謂于六識起後,能引貪瞋癡叁之境,意識執持,或其境界,雖未現前,由從他聞,分別彼等。
“其守護根者”,這是解釋第一個的,什麼叫守護根呢?“是于六境,不取行相,不取隨好。若由忘念煩惱熾盛,起罪惡心,亦由防護而能止息”。就是說什麼叫守護根呢?我們對六境現行的時候,不要取它的行相,不要取它的隨好。前面是防守正念,常委正念。萬一這個正念忘失,忘失正念了,煩惱熾盛,要起罪惡的心,要起煩惱心。那麼也可以用這個防護,就是說把它的煩惱息下去,就是不取行相,不取隨好,就樣子的防護,就可以煩惱息下去。
“取行相者,謂于非應觀視色等,正爲境界,或現在前,即便作意彼等行相,現前往觀”。取行相就是說不應當看的色,假使說一些唱歌、跳舞等等這些不應看的,這個現了前的時候,正在現前,或者它這個境界正現在這個根的前面,那麼這個時候就作意,想它們的行相,要去看,這就是叫取行相。
取隨好,“謂于六識起後,能引貪瞋癡叁之境,意識執持”,第一念眼識耳識生了,第二念第六意識生了,第二念,它分別心大了,就起貪、瞋、癡,第一念看了這個境,它僅僅取行相,還沒有取貪瞋,再取貪瞋,就要取隨好了,貪瞋心一起,那麼這個“意識執持”,那麼就是隨好就去了。“或其境界雖未現前”,這個另外一個情況,就是說它意識,並不去緣當前一個境,而它回憶,從以前人家講起這個東西是怎麼的,怎麼的,他把這些分別加到現在看到這些東西上邊,也能起一種貪、瞋、癡,這也叫隨好。
這個《瑜伽師地論》裏邊,兩種情況都引的。那麼今天帶來,有時間麼就翻一翻。我們先把這兩個看一看,就是說“其中有二”,你說有二,我們就跟《瑜伽師地論》對對,看看是不是對得起呢?那麼看《瑜伽師地論》裏邊 。
雲何名爲念防護意?謂眼色爲緣生眼識,眼識無間生分別意識,由此分別意識,于可愛色色將生染著,于不可愛色色將生憎恚。即由如是念增上力,能防護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令其不生所有煩惱。如是耳鼻舌身廣說當知亦爾。
“雲何名爲念防護意?謂眼色爲緣”,以眼、色作個例,耳、鼻、舌、身這些,乃至意跟法都一樣的。那麼眼跟色作個例,“眼”根跟“色”境爲緣,那麼産“生眼識”。“眼識無間”,眼識生了之後,第二剎那沒有間隔的,就“生分別意識”,第六意識。“由此分別意識,于可愛色色”,這個可愛色就是色境,可愛色的那個色,“將生染著”,就要産生貪心,“于不可愛色色,將生憎恚。即由如是念增上力”,那麼我們修的那個防護的念它的力量,“能防護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這個非理分別,能夠起煩惱的這個第六意識,“令其不生所有煩惱”。使它不要生煩惱,就是說這個念頭,來防護這個根,使這個意識生起來呢,不要起煩惱;這是第一個。就是守護根。哦,這個還沒講完。
雲何于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能善防護?謂于色聲香味觸法,不取其相,不取隨好,終不依彼發生諸惡不善尋思,令心流漏。若彼有時忘失念故,或由煩惱極熾盛故,雖離取相及取隨好,而複發生惡不善法,令心流漏,便修律儀。由是二相,故能于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能善防護。
“雲何于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能善防護”?這個非理分別能夠起煩惱的第六意識,什麼能夠防護呢?你說把它防護好,不要生煩惱,怎麼樣子防護呢?怎樣子能使它不起煩惱呢?
“謂于色聲香味觸法,不取其相”,色聲香味觸六根都來了,這個眼識對色不取其相,行相。“不取隨好,終不依彼發生諸惡不善尋思,令心流漏”。那麼下邊是補充《廣論》裏的“守護根者”,補充第一個守護根的,那麼我們這裏直接把它連起來了。怎樣子可以使起煩惱的意識不生起來,不生煩惱呢?它就是說不取行相,不取隨好,那麼終不依彼發生諸惡不善的尋思,令心流漏,起煩惱了。
“若彼有時忘失念故”,假使有的時候,正念忘失,或者“煩惱極熾盛”,煩惱太盛。“雖離取相及取隨好”,雖說你不取相,也不取隨好,“而複發生惡不善法”,而還要産生惡不善法的話,“令心流漏,便修律儀”。那就幹脆修意根律儀。既不看,也不去管它了,遠離那個境。
爲什麼我們出家人修行要在寺院裏邊呢?就是遠離那個境,不産生那些煩惱麼。我記得,就是我們不久以前,有一個新來的沙彌還是比丘,說不得了,他說他要到城市裏邊去修,城市裏邊對境去修,那你這個跟佛的方式不一樣了。你初修,你要在這個色聲香味觸法五欲的境界去修,你不沈不去,哪個沈下去?你跟世間的人一樣的,一天到晚泡在五欲裏邊,你哪能不沈下去呢?如果你修行有力量,當然你可以保護自己的根門,不受它的影響,但是你才修,頭剃了沒好久,你跑那裏去,當然是要受害了。
我們再重複一次,海公上師的一個公案:那個公案就是說海公上師到上海去了,碰到一個老的出家人。他對海公上師說,他說我在家裏坐起,煩惱重的很,總是想這個想那個,心裏實在安不下去,幹脆到公園去看,一看呢,什麼煩惱都沒有,心裏邊很歡喜。他說什麼原因?海公上師說這個很簡單,你在家裏,你煩惱起了,沒有那個境,煩惱就不能遂它的願,那麼你心裏很難受,你想滿願麼,你到了公園裏看了,那些夏天的穿衣服穿了半裸體的女人你看了,你基本上滿了願了,那你心就停下來了。但是你這個願現在是滿了,將來這個願還要發展呢,發展到看看不夠了,要擁抱了,要怎麼了,那之後,你就犯戒了。所以說,你這個並不是心沒有煩惱高興,你是已經滿了,遂了一部份的願你感到高興的,感到心裏沒有事。但是你這個願是不會滿足的,你是現在以看看爲滿足,將來看看是不會滿足的,還要進一步的,那個時候,你要進一步的去做那個事情才感到心安起來,定下來了,那你越來越糟糕了。最後犯戒,完了。
所以說我們叫大家錄像不要看,也這個意思。開頭是看看錄像,就是看一個色,但是這個錄像,畢竟是一個光的影子,抓不到,摸不到的東西,看多了之後,不夠,不夠你的願了,要去看真的了,真的就完了。越來越不行了,這個就是不能看的!開始就要防護的。那麼這個裏邊,下邊我們念下去。
“由是二相故”,這是兩個相,一個就是說防守,這個守護根,一個就是說修意根律儀,由是二相,“能于此非理分別起煩惱意”,“能善防護”。這個非理作意,能起煩惱的這個意識,可以把它防護,真正做壞事的是意識。眼耳鼻舌身識,祗是自性分別,祗曉得這是什麼,哦,這是藍的,這是黑的,這個愛不愛,它不曉得的,那麼真正要起分別,可愛不可愛,那是意識。那麼防護的也是要防護這個意識,使這個非理分別的起煩惱的意識,能夠防護好,不起煩惱。
雲何此意由是二相善防護已正行善舍或無記舍?謂即由是二種相故。
雲何二相?謂如所說防護眼根,及正修行眼根律儀。如說眼根防護律儀,防護耳鼻舌身意根,及正修行意根律儀,當知亦爾。由是二相,于其善舍無記舍中令意正行。
“雲何此意由是二相善防護已”,那麼這個意怎麼防護?那個“正行善舍或無記舍”呢?“謂即由是二種相故”,就是靠前面二個相。
“雲何二相”?再重新問一下:什麼叫兩個相呢?“謂如所說防護眼根,及正修行眼根律儀”,兩個,防護眼根,正修行眼根律儀。那麼我們就配《廣論》的“守護根”跟“即以六根而防護”,就是修根律儀,那麼跟《瑜伽師地論》全部配上了。“雲何二相,謂如所說防護眼根,及正修行眼根律儀”。這兩種,一個是防護眼根,由正念來防護,使這個能起煩惱的意識,不給它起煩惱,如果這個還沒辦法控製的話,幹脆修意根律儀,不看,就是遠離。
“如說眼根防護律儀”,眼根防護律儀兩種,一種是防護眼根,防護眼根律儀。那麼“防護耳鼻舌身意根,及正修行”眼根律儀,乃至“意根律儀當知亦爾。由是二相,于其善舍無記舍中,令意正行”。那麼這個意,把它煩惱,把它驅除了。那麼住了舍裏邊。舍有兩種,一種善的舍,一種是無記的舍。使這個意,不起煩惱,行在舍裏邊,舍有兩種,善的舍,無記的舍。這個我們就放一下。下邊配一些《廣論》的文。
防護爲何者,謂從雜染守護其意,令住善性,或無記性。此中所住無覆無記者,謂威儀等時,非是持心住善緣時。
“防護爲何者”,第五個問題。防護什麼東西呢?“謂從雜染守護其意”,在那些煩惱的中間,守護意,他提出個意來了,眼耳鼻舌身是自性分別,不會起煩惱的。但是意,第二剎那起的同時的意識,它就要起煩惱,所以守要守這個意。“令住善性,或無記性”,那麼這個善性,就是善舍,無記性就是無記舍。
“此中所住無覆無記者,謂威儀等時,非是持心住善緣時”。他這裏,宗大師解了一下,住善舍,善性呢,這個,他這裏說的是善性,在《瑜伽師地論》就把它表清楚,就是善的舍。
什麼叫善舍?我們從這個《雜集論》裏說 。
舍者,依止正勤,無貪瞋癡,與雜染性相…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