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違,心平等性、心正直性、心無功用住性爲體,不容雜染所依爲業。心平等性等者,謂以初中後位辨舍差別。所以者何?由舍與心相應離沈沒等不平等性故,最初證得心平等性。由心平等遠離加行自然相續故,次複證得心正直性。由心正直于諸雜染無怯慮故,最後證得心無功用住性。
什麼叫舍?“依止正勤”,這個舍是心所法,就是十一個善心所裏一個,就是行舍。什麼叫舍呢?依止這個正勤,就是精進,無貪、無瞋、無癡,“與雜染性相違”的,這個“心平等性、心正直性、心無功用性”,它的體,“爲體”。“不容雜染所依爲業”,不容許雜染的,來依上來,這是它的功能。這個舍心起來,雜染就不能起來。
什麼叫“心平等性、心正直性、心無功用性”呢?它是初中後的層次的差異。
開始,就是說舍,心相應的時候,離開沈掉,昏沈掉舉都離開,心就平等了。昏沈掉舉一高一低了,沈就沈下去了,掉舉就往上掉了,那麼昏沈掉舉都沒有了,平等,既不沈,又不掉,平等性。
證了心平等性之後,就不要去努力,自然可以等流下去,叫“心正直性”。
心正直性得到之後,對那些煩惱,就沒有害怕,不要說看到煩惱,“哦,不要來侵犯我了,心要倒亂了”。等到心正直性起的時候,那個煩惱不能侵犯了,所以叫“無功用性”,這個是無功用性的地位,這個就對煩惱不産生恐怖的心。
這就是說行舍,有叁個層次:開始,心平等性;第二個,心正直性;第叁,無功用性。無功用性就是我不下功用,不要用功,煩惱也進不來。那麼舍就是,這個地方的善住就是住了善的舍裏邊。
無記的舍,他就是說,給你注一下,“無覆無記”的舍,威儀,那些工巧明等等,這些也是沒有過失的,不是屬于煩惱的。但是心不住在善的緣的時候,住在無記的舍裏邊,也一樣的,它也不是起煩惱了。這兩種舍都可以,就是說離開了煩惱之後,就是住在善的舍裏邊,或者在無記的舍裏邊,都可以的。把意就是住在這兩個舍裏邊。
這就是說《瑜伽師地論》的文,跟《廣論》配下來,全部符合的。那麼裏邊,不取行相,不取隨好,我們那個筆記裏邊寫了很多,我想大家自己看吧。這個也不很難,那麼這個看了之後,對于這個《廣論》的文,增加它的理解,有一定的好處,因爲這文很精練,不太多,那麼這個參考一下有好處。
庚二 正知而行
正知而行者有二,何爲所行事,于彼行正知。
“正知而行”分兩種,“正知而行者有二:何爲所行事;于彼行正知”。
“正知而行”行什麼東西呢?在它上面要正知呢?那麼就問一句,什麼行,正知而行,這個行啥東西?怎麼樣子正知呢?“何爲所行事”?我們所行的事,是什麼事情呢?在這個行的上面去正知,那麼他就回答這個問題。
初中有二,謂五行動業及五受用業。
“初中有二”,我們所行的事情有兩個:一個是“五行動業”,五個行動業,這五個業是行動的;還有五個“受用業”,也叫作住的業。這個我們說一下,這是比丘的。行動業就是出了寺院到聚落裏去乞食,或者到其他寺院裏邊,或是到居士家裏去,這些事情;那麼所謂受用業呢?在寺院裏邊的事情。把它分兩個五,這個第一個五行動業,第二麼五個受用業。
其中初五之身事業者,謂若往赴所余聚落、余寺院等,若從彼還。
“其中初五”,五個行動業裏邊,第一個叫“身事業”,就是說身體的事情。“若往赴所余聚落”,要到其他聚落去,或者是乞食去,或者到其他的寺院裏去等等,這是身的事情;那麼“若從彼還”,一往一返,這是身的事業。這是五個行動業裏邊的第一個,身事業。
眼事業者,一若略睹,謂無意爲先,見種種境。二若詳瞻,謂動意爲先,而有所見。
那麼眼的事業,也分兩種。一個是無意的,“若略睹”,這個無意地馬馬虎虎地看了看,就是說無意,心沒有作意的,隨便的、隨緣而現的。“無意爲先”,沒有內心作意看見所有境界。第二個作意的,“若詳瞻”,仔細看,“謂動意爲先”,先作意,我想看這個,那麼仔細去看去了。這看有兩種。
一切支節業者,謂諸支節,若屈若伸。
“一切支節業者”,一切支節屈伸等等,這些身上的一切支節活動的事情。
衣缽業者,謂若受用及其受持叁衣及缽。
“衣缽業者”,受持衣缽這些事情:叁衣怎麼受持、怎麼穿,缽怎麼持等等。
乞食業者,謂飲食等。
乞食業,乞食應該乞食,要幾家,要威儀怎麼樣子,不能自己要,在人家門口等在那裏要該怎麼樣子,等等這些。這個五個行動業。
寺內五種受用業中,身事業者,若行,謂往經行處,或往同法者所,或爲法故行經于道。若住,謂住行處,同法親教,軌範尊重,似尊等前。若坐,謂于床等上結跏趺坐。
寺內五種的受用業,中間“身事業者,若行”,身的事情就是行住坐臥,那麼先說行,“謂往經行處”,經行的地方,來來去去經行;“或往同法者所”,自己的同學、同修裏邊去;“或爲法故,行經于道”,爲了法的緣故要求法去,路上走。那麼這是行。“若住”,站在那裏,“謂住行處”,在經行的時候站一會兒,“同法親教,軌範尊重,似尊重前”,或者站了同法的人前面,或者親教師前面,或者軌範師,善知識,或者似善知識 ——(善知識)同一輩的那些人前頭,那麼是住。“坐”,“謂于床等上結跏趺坐”。這個沒有什麼,好懂。
這是身的事業——行、住、坐、臥。臥,擺到後頭說,這是睡眠的事情。
語事業者,謂若請受,曾所未受,十二分教,分別了解。諸已受者,或自誦讀,或爲他說,或爲引發正精進故,與他議論所有言說。
“語事業者,謂若請受,曾所未受,十二分教分別了解”。十二分教裏邊,以前沒有傳過的,那麼要去請傳授,“分別了解”,這是要說話,要求法。“諸已受者”,已經受了的,你已經傳了的,“或自誦讀”,自己念,那要出聲音的。“或爲他說”,那是語的事業。“或爲引發正精進故,與他議論所有言說”,或者要引發正精進,要議論。所以說我們這個辨論不是沒有用處的,要引發正精進,辨論是一個因素,跟他辨論,跟他議論,討論。你要把一個事情搞清楚,就要聞、思、修的階段,聞、思之後才能真正起行動,搞都搞不清楚,你怎麼行動呢?所以“引發正精進故,與他議論所有言說”。跟他議論要說話了,這屬于語的事業。
意事業者,謂諸默然,若于中夜而正眠臥,若赴靜處,思所聞義,若以九心修叁摩地,若正勤修毗缽舍那,或于熱季極疲倦時,于非時中起睡眠欲,略爲消遣。
“意事業”,或者是“默然”,不說話,在思惟。“若于中夜而正眠臥”,中夜的時候,休息,那意就就停止,休息了。“若赴靜處”,或者到靜處,“思所聞義”,聽到的法,好好地思惟,這個就要到靜處去思惟。“若以九心修叁摩地”,九住心,初住、二住、叁住、五住、乃至第九住,以這個九住心來修定,這也是“默然”的,也是不說話的意事業。“若正勤修毗缽舍那”,修定也好,修毗缽舍那 ——修觀也好,都是靠意來修的。
“或于熱季極疲倦時,于非時中起睡眠欲,略爲消遣”。在夏天極熱的時候,感到極疲勞的時候,那麼“于非時中”——不是中夜,起了這個睡眠欲,就是睡眠止不住,那想休息一下,那麼“略爲消遣”,稍稍地解勞,解你的疲勞,睡一下兒,也可以的。
《瑜伽師地論》二十四卷裏邊 ,就是說,“又于熱分極炎暑時”,就是最熱的時候,“勇猛策勵發勤精進,隨作一種所應作”,當你修行,發勤精進,勇猛策勵,修一種應該修的事情做了之後。“勞倦因緣,遂于非時”,因爲這個事情做了很精進,很疲勞了,那麼這個疲勞的因緣呢,于非時,不是中夜的時候,“發起惛睡”,起這個睡眠的一些感覺了。“爲此義故,暫應寢息”,因爲這個起昏沈,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暫時要休息一下,“欲令惛睡疾疾除遣”,睡眠不是安逸,把這個疲勞的昏睡消除,消除它你唯一的方法,就是稍微休息一下。“勿經久時,損減善品,障礙善品”。但是休息呢祗能一會兒,一會兒把這個疲勞,把這個昏睡,把它解除了,那麼就趕快起來了,不要因爲時間太久,把善品損減,或者障礙。這是《瑜伽師地論》對解勞睡有這麼一個注解。
還有重點,就是睡的時候要閉門的。你要白天睡覺,你是睡在房間裏門不關的話,就是有那些淫女來跟你搞非法的行動。所以說,你一定要隱蔽處,或者門關上。那麼我們這裏,如果白天要養息的時候,一定要關門。
晝夜二業者,謂于永日及初後夜,不應睡眠。此亦顯示身語二業,言睡眠者,顯示唯是夜間之業及是意業。
下邊第四第五個業,就是晝業、夜業,晝夜二個業。“謂于永日及初後夜,不應睡眠”,晝業,就是永日,整個的晝日,跟夜裏邊,初夜後夜,這是不應睡眠的。“此亦顯示身語二業”,那麼這個時候所作的事情,當然身語二業。“言睡眠者,顯示惟是夜間之業”,就是中夜的事情,“及是意業”,它是意,要休息了,這是意業。那麼晝夜業,也就是說晝,也可以用身語意,這個意業來表示的,那麼就是說晝夜,晝日跟初夜後夜是身語業,中夜休息的時候是意業,也是夜業。
這個就是把我們出家人,出廟行動的時候分了五個業,在廟裏邊住的時候也分了五個業,叫受用業。那麼這樣子把十個業分好。
于此十事正知行者,謂隨發起若行動業,或受用業,即于此業先應住念,不放逸行。由彼二種所攝持故,應以何相而正觀察,如何方便而正觀察,即以是相,如是方便觀察正知。
“于此十事正知行者”,于這十個事情正知而行。那麼他前面問兩個問題,一個是“何謂所行事”,那就是十個事情,“于彼正知行”,怎麼子來把它這個行正知,那麼第二個問題,于此十個事情正知而行,怎麼回事呢?
這是總的說一下,這個前面所說的十個事情,怎麼講是正知而行,就是說,“謂隨發起若行動業”,不…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